落叶船-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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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握得很紧，因为我想看到结局，将我们这些叛离的人的结局看得清楚。
”香磷小圌姐。”
”什么事？”
”卡卡西是你们派过来的吧，真巧妙啊，居然能做出那么完整的背景资料。”
香磷一愣，”什么意思？”她转过头去看鸣人，惊诧的目光和鸣人试探的眼神正好对上。
”看起来佐助也不信任你，这事情居然没有告诉你？”
”你的意思。。。”香磷话没说完，斜着冲出一辆车，冲他们而来。
香磷一转方向盘，车猛烈颤圌动，鸣人抓圌住车座，忍耐着剧烈的转动。在如此剧烈的晃动之中，他还能模糊的想到，香磷的车技真烂。
车头几乎转了个圈才停下来。鸣人头晕脑胀，而一旁的香磷也好不了多少。鸣人立刻反应出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他立即开门要走，但香磷的动作出人意料的敏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枪指着鸣人。
”我好歹也是一线下来的，漩涡鸣人。”
鸣人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停止了动作，但他的眼角撇到刚才冲出来的车停下了，车门打开，隐约能看到是黑发白瞳的人。他脸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用，立刻把头伏低，香磷见鸣人如此反应，立刻想到是有什么情况发生，立即低头。眼角处看到对方在车前举起了枪。
枪声猛烈，子弹迅速而激烈的扫过来，车前窗的玻璃快速脱落，溅落到他们二人身上。
”鸣人！”有什么声音越过这些嘈杂，传入了鸣人的耳朵。
他的左手毫无停顿，立刻打开车门，就地滚出去，离开了相邻的直线射击路线。
”漩涡鸣人！”一串子弹追着他而来，在墙上溅出火花。
鸣人靠着后车门，前车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前面的人。但他知道，那个人是宁次。
枪声停止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突然停了下来。街道上瞬间安静的诡异，鸣人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雪飘落的声音。
”日向宁次？”从车里传出香磷的声音。
”没错，是我，我来接鸣人。”宁次声音寒冷，”我不想出多余的事情，你睁一眼闭一眼过去，我不杀你。”
鸣人穿的不多，这落雪的天气冻的他要命，暴圌露在空气中的脸和手冰的不像话，即便有衣服遮盖的地方，他仍是很冷，而宁次的每一个字都像冰块一样渗透入他的灵魂。
”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我。”
”我们可以比时间，我有把握赢你。”宁次说，”更何况，你觉得你现在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吗？”
”你知道？”
”刚知道，宇智波佐助都去了，作为军师的你还在这里种蘑菇，不太好吧。”
”你不怕我去了妨碍你们。”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都知道，那就代圌表你们给佐助下了圈套。”
”我拿这个圈套换你离开，怎么样？”
香磷沉默。
鸣人觉得宁次在做一个危险的赌注，他忍住了想说话的冲动，安静的等待着。
”好，成交。”香磷说完，也不等宁次回答，关了门，非常利落的离开了现场。
香磷的车一离开，鸣人立刻没了遮挡，暴圌露在冷风之下，微微颤圌抖。
鸣人从原地慢慢起身，他的脚几乎无法支撑全身的重量，但他仍是站了起来。衣服单薄的如纸一般遮不住冷风的侵袭，从袖口和领口惯了进去。他颤圌抖着站在那里，然后转过头。宁次站在一辆车之前，距离很远，以至于鸣人连轮廓都分辨不清。他看着鸣人，却只是在远处看着。
”宁次，好久不见。”鸣人拉开僵硬的嘴角，笑得灿烂。
”鸣人！”他叫起来，然后飞奔过来，脚下飞圌溅着碎冰。”鸣人。”他叫着鸣人的名字，抱住了他。
鸣人突然觉得眼眶湿圌润，他伸手揽住了宁次，重复，”好久不见，宁次。”
宁次的声音颤圌抖着，”鸣人，太好了，你回来了。”他颤圌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害怕失去。他在来时的路上想了很多可怕的结果，但最终他还还是见到鸣人了，完完整整的鸣人。悬着的心突然放下来，人都有些撑不住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入鸣人的耳中。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鸣人想，我也是，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那，宁次，我很冷，我们先回车里吧。”他挽过宁次的脸。
宁次稍微离开了一些，看到鸣人冷的颤圌抖的身圌体。”鸣人，冷了吧。”然后很贴心的脱圌下外套给鸣人穿上，又脱圌下围巾给鸣人围好，”有没有好点？”
围巾和衣服的触感如此温暖，鸣人愉快的笑着，本来有些刺痛的右手也似乎感觉不到了。”还是回车里去吧，宁次不怕感冒？”'
”嗯。”宁次拉着他的右手，小心翼翼，”欢迎回来。”他说，话语落到空气里便化作了白雾。

这是一幢废弃的大楼，被遗弃的建筑垃圌圾在楼道里到处堆积着。走起来需要小心，不然很容易被绊一跟头。窗户的玻璃大多都是破的，尖利利的危险的耸立在那里，寒风没有阻隔的楼道里自圌由的穿梭来去，夹杂着细碎的雪片。在冬天，即便是流浪汉也很少到这里，因为实在太冷了。但此刻却有一个人在这里走着。因为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的狙击点。从这里望下看，海岸仓库边的一切行动都能看的非常清楚。比如此刻向来平静的地方显得有些反常起来，人渐渐的多起来，远远的看过去，都是一色的黑。
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摘去窗前一枚破的尖利的玻璃，放到一旁。
从破碎的玻璃之中，模糊的映照出这个人的外貌。黑色的皮质风衣，黑色的裤子和皮鞋，精简干练的样子。头发立在头上，从碎裂开来的玻璃处，映照出男人眯着的眼眸和墨色的面罩。
”的确是个好地方。”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箱子，打开，熟练的组装，那是一支英国产的狙圌击圌枪。他特意选了这支，为的是能保证从这里精准的命中目标。他组装完毕后，举起来从瞄准镜里看去，仓库那边的清圌醒清晰的仿若眼前。”很好。”他说，然后靠在墙上，等待机会。
他并没有等很久，很快几辆黑色的奔驰开进了仓库前方的空地。
他从瞄准镜里看得分明，却是一愣，他想鬼鲛什么时候用这么高级的车。
他思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车停下后，门立刻开了。
纯白色的勾着红边的半长外套，明黄圌色的头发，侧着身的姿态温和却凌厉。
他愣在那里，”皆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毁灭的交响曲

四十四、毁灭的交响曲
男子不可置信的将目光从瞄准镜中移开，但这里距离海岸仓库实在太远，什么也看不清。他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后，又低头去看瞄准镜，于是那个人的姿态又清楚的显示出来。
那无人能比的自信姿态确实是皆人。他站在车门前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鬼鲛从他身前的车门里走出来，面容可怖，大刺刺的站在那里指挥着什么。L115A3的瞄准镜性能非常好，男人几乎能从他的嘴唇上读出他所说的话。而皆人始终站着，不发一言的看着其他人的动作。
男人觉得手心里微微出汗，他原本得到的消息是这次行动由鬼鲛负责。而他的来意就是杀了鬼鲛，以便挑圌起今日他们和其他帮圌派的争斗。但却没有想到是皆人亲自前来，实在是出乎意料。
瞄准镜里的皆人神色自若，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用狙圌击圌枪对着他。
皆人似乎是听到什么声音，从口袋里拿出手圌机。男人从他的动作上大概猜到是有电圌话，而且他看到皆人微微上圌翘的嘴角，虽然很微弱，但男人知道那是皆人在很高兴时不自然流露圌出的小动作。换言之，皆人得到了一个令他开心的好消息。男人才想着会是怎样的消息，但皆人接电圌话时，微微转了身，使他无法从唇语中读出皆人的对话内容实在是有些遗憾。
皆人很快挂了电圌话，并与鬼鲛说了几句。
男人在考虑动手的时机，今天是他等了很久的机会，不能错失了。他这样想的时候，却又突然记起，今天来指挥的是皆人而不是鬼鲛，那就是今天的目标改成了皆人？
他的心里有些凉凉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想杀皆人。但今天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一旦失去，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这样的机会。
瞅准长门之死的时机，以小南绊住了天天，以鸣人调走了宁次，只要香磷干净利落，鸣人必定是要死的，还能把宁次的时间耗掉。而剩下的只有一个弥彦。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弥彦应该在距离仓库更近的地方选好狙击点，以防意外。
要注意的无非就是这几个人，他既然都安排妥当，余下的也就不足为惧，而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皆人的行动。
要杀皆人吗？
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
男子的眼神多了几分黯然，因为他想起有人曾对他说，我们身不由己。
空落的空间里，他的手圌机铃圌声突然想起，那是一首老旧的英文歌曲，他用了很长时间寻找，时间长到连皆人都笑话他说像他这样懒散的人怎么还有心找这些个东西。
男子接了电圌话，那边开头就问，”卡卡西你在哪？”
男人很慢地低头去看，瞄准镜中的皆人正在打电圌话。

”鸣人？”宁次看着鸣人的脸色，对方的神情却毫无高兴之意，”怎么回事？”他问，宁次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鸣人还活着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
”宁次，你相信我吗？”
”相信。”毫不犹豫。
”就算我真的爱上佐助了？”
宁次平视前方，回答起来好无拖泥带水，”那又怎样？”语气有些不屑，”鸣人可不要把我和别人混为一谈。”宁次说，”鸣人喜欢谁，爱谁都无所谓，但我知道鸣人不会背叛我，这样就足够了。”复杂的事情到他的嘴里突然变得简单明了，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他只在意名为漩涡鸣人的这个人，其他都可以无视。
鸣人笑了笑，”说的也是，更何况我答应过宁次，要轻圌松地过后半辈子。”
宁次听他这话，眼神却复杂了，”鸣人，我们还有那样的机会吗？”
”有，如果努力就有。”鸣人觉得他离开这三个月宁次的变化天翻地覆，堪比纲手死时的变化，他只觉得满心疼痛。原来捧在手里的宝物，眼睁睁的看着他碎了满地，无论如何也拣不起来，只能看着那些流光散落，终是找不回当年的光彩。他的右手始终掺杂着些微的痛楚，”无论如何都不要妨碍希望。”鸣人直视前方，”就像你之前说的，相信我。”
宁次突然刹车。
”宁次？”鸣人诧异，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在隐忍着什么。
”鸣人，你知道吗，我很怕你死掉。”
”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鸣人看着他，然后把左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说着。
宁次很慢的转过头问他，”鸣人的右手和眼睛。。。”
”再也不能同往日一样了。”他说得很平静，毫无遗憾。
宁次的眼里泛着波光，”我不会原谅伤害鸣人的人的。”
”有得必有失。”鸣人说，”现在总算有借口请辞了，就算我想留在皆人身边，也是累赘了。”他淡淡的说，”等到这事一完，我就去请辞。”
”好，我们一起。”
”我答应你，等为纲手姐报完仇，我们一起走。”
”对了，宁次，手圌机借我一下。”
”好。”宁次把手圌机递给他。
”去海岸仓库。”鸣人自若的说。
”去那里？”宁次问。
”去见一个人，”鸣人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今天我们在那边有生意，是鬼鲛主持的，你去见他？”宁次重新启动了车。
”不是。”鸣人拿起手圌机拨了号码，没回答完宁次的话那边的电圌话就接通了。”我是鸣人。”他看着窗外笑起来，”嗯，多亏了香磷小圌姐和宁次，你那边怎样？”
鸣人听对面说话，表情慢慢隐忍，”抱歉，我不情愿，我不能放过他。”他说完又叹了口气，”这个我也明白，你不是第一次告诉我，但我放不下。”鸣人看了看窗外，隐隐约约的，”我马上到，到时候要是为难你可以离开，我来做就好，等我做完这一次，我要请辞。”
宁次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概知道了鸣人的通话对象。他皱了皱眉，但因为鸣人还在打电圌话，不好问，只好耐心等他讲完电圌话。
”我这样子什么也做不成了。”鸣人说，”而且我累了，很累。”鸣人说完就挂了电圌话，把手圌机递给宁次，靠在座垫上。
”皆人？”宁次有些迟疑的问，怕鸣人为难。
鸣人点头。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宁次很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好不知情的感觉。
鸣人看穿了他的心思，”本来不想瞒你，但伊川突然动手，只好把计划提前。”
”计划？”
”你很快就知道了。”鸣人闭着眼，”我们被圌逼上了绝路。”他说，”纲手姐的死，把我和皆人逼上了绝路。”
鸣人想说，他并没预料到纲手姐的死会给自己和皆人如此大的冲击和伤害，他们虽都在不停的失去，失去朋友失却单纯岁月失去温柔温暖的心情，失去很多东西。但他们都一一硬圌挺过来，但这次伤的太重，乃至他们两个人竟然计划出如此疯狂计划。只可惜到头来，最终遍体鳞伤的还都是自己而已。他们都将失去从没预料过的失去。
是谁说，我们始终身不由己。
鸣人笑了笑，”快去仓库吧，去看事情的最终结局。”

”卡卡西，你在哪？”
卡卡西拿着手圌机，直起身来，表情变的严肃，但语气仍是慵懒的，”噢，我在外面啊，你要过来？”他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狙圌击圌枪。
”不过去，我这边有事情。”
”所以找我有事？”
”没有。”皆人顿了顿，”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了。”
皆人的语气很沧桑，让卡卡西不禁想起了多年圌前和许久不见的皆人再次相遇的场景。卡卡西那个时候就清楚，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背叛他，背叛这个小时候的好友，背叛这个温和大度的人。
”怎么了？心情不好？要我回去吗？”
”不，我现在在外面。”
”噢。”卡卡西答应了一声，想我也在外面，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心情万分复杂。
”你来一趟海岸仓库，我这里有事。”
皆人这样说的时候，卡卡西微愣，他听到自己的声调很怪，”现在？”
”嗯。”皆人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的说。
”不太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