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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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们暂时再见。
”雏田警圌官，今天真是感谢您的帮助。”宁次小心翼翼的合上柜子，深呼吸，转过身来，微笑，”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似乎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来寻找纲手姐。”
雏田心里有些黄黄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亲眼目睹了什么，也许是蛋壳破裂的过程，也许是生命死亡的过程。她的感觉并不真切，但越是这样隐约的感觉，越是让她觉得不对。
”宁次哥圌哥。。。”她声音有些抖。
”所以，作为报酬，我不杀你。”宁次收了枪，低头笑了笑，”我不杀你，但我发过誓，要帮纲手姐办一件事情。”他笑的如此透彻，但雏田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日向宁次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宁次哥圌哥了，现在的他眼里覆盖着阴霾。
”宁次哥圌哥，你要知道纲手不会希望你替她报酬的，她一定是希望你能脱离这一行，她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雏田赶忙解释。
”呵。”宁次笑了。”你不是她，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人生之路走的平平稳稳一帆风顺且前程似锦的日向雏田小圌姐，你知道我和鸣人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步吗？你以为我们就是喜欢日日杀圌人觉得有趣才这样的吗！”宁次的语气愈发激动，愈发不善。”尼什岛纲手姐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吗，她只是医生，身上没有任何命圌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对你来说她死了，就是你报告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还有一个功绩！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纲手姐有多么温柔多么好！”宁次的语气非常激动，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了情绪。”不过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宁次笑了笑，”罢了，我说这些做什么。”
雏田看着他一刻也不肯放松，”不要让自己钻了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那样对你更好。”
”我没有退路，从我得到日向这个姓氏开始。”宁次朝雏田走去，步伐稳定缓慢，”我要走了，下次见面，我们之中要有一个和这里的人一样。”
二人擦肩而过时，宁次趴在雏田耳边，声音低沉缓慢，极具危险性，”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不要太过相信别人，雏田。”宁次眼睛的干净澄澈让雏田想起了一开始的他。
”再见。”
雏田愣愣的站在原地，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她的皮肤，她卷了卷自己的头发。
你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个医生！
因为对你来说她死了，就是你报告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还有一个功绩！
宁次的话似乎在扎个小小的房间回荡起来，鼓动着她的耳膜。雏田用圌力眨了眨眼睛，”纲手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想你应该也是温柔亲切的人。我想救他，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能告诉我吗？”
法圌医常说死人会说话，可雏田等了很久，全身冰冷，仍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想救这个黑发白瞳的宁次哥圌哥，她想她手里应该有很多筹码，比如正义比如法圌律比如很多东西，可是为什么她心中仍是有着阵阵的无力之感？雏田茫然的站在那。
”鸣人？”我爱罗见鸣人放下电圌话，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嗯。”鸣人应了一声，脸色淡淡的，除了之前的那一瞬的空白之外，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普通样子。
”出什么事了？”尽管分开了很多年，但我爱罗仍是了解鸣人的性子，他看到了鸣人眼里隐忍的痛苦与绝望。
鸣人看着门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亏欠纲手很多，到头来竟不知如何开口。他盯着我爱罗很久，然后叹气，”刚才皆人来电圌话说，”他停顿了一下，”纲手姐死了。”
我爱罗一愣，虽说跟纲手并不熟悉，但仍是很快反应过来。”没事吧，鸣人。”
”没事，只是想出去走走。”
”那我跟你去。”我爱罗从沙发上拿起外套。
鸣人摇摇头，”不必了，我一个人走走。”
”可是我不放心。”他走过来，拽着鸣人的一只手。”我知道你和纲手姐关系很好，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所以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一起承担。”
鸣人定在那里，不走也不回答。
”鸣人？”我爱罗见他不说话，于是担心的问。”你说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但是。。。”鸣人低着头甩开我爱罗的手，”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一个人。”
我爱罗在鸣人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说，”早点回来，还有。。。”他顿了顿，”我在这里等你。”
鸣人独自来到附近的公园，他找了一个能够看到全部公园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的眼前时一片绚烂的色彩和欢笑的声音，即便是坐得很远也能听得清楚。
他托着下巴看着，他想找个人聊聊，但没有人能聆听他的声音。我爱罗不行，宁次和皆人必然也是伤心万分，见了只怕会是互相安慰的虚伪场面。他只想找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能安静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倾听他的诉说，而他也可以不用带上伪装的面具。
天色渐暗，黄昏来临。西边是一大片血红的火烧云，而他脚下则是缤纷的琉璃。他站在悬崖之上，摇摇欲坠的看着。
皆人，卡卡西，纲手姐你们快看那边的颜色好漂亮！
是啊，很美。
鸣人记得在自己小时候，他们三人带着自己去海边游玩，那时候的夕阳如此绚烂，如血一般，他至今仍记得那时候他们三人的表情，温柔而亲切。
鸣人拿出手圌机。
纲手姐你看啊，那边火烧云的颜色好美，如血一样。
他点了发送。
纲手姐，你在那边还好吗？
他还没来得及点发送，手圌机突然振动起来。他看了号码，一下子跳起来。平日里笑着的灿烂眉眼，此刻竟是狠戾无比。
那上面显示的，是纲手姐的号码。
她死了，纲手姐死了。即便自己有多么美好可笑的幻想，鸣人也明白纲手姐再也不可能给自己打电圌话了。
鸣人死死的盯着那串号码，然后平静的按了接通键。
”我是鸣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与信任
二十五、怀疑与信任
”喂？”
鸣人皱眉，电圌话那头是一片令人疑惑的沉默，他仔细的听却听不到任何人的说话声音。因着越洋长途的关系，早就将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掩盖住了。于是他屏息等待，等待对方说话或是挂断电圌话，但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和他一样静默的等待着。
鸣人握着电圌话的手微微出汗，但他却换了一个轻圌松无比的姿态，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现在的夕阳很美，不过真可惜你看不到。”鸣人说，目光落在一旁的一块如水晶一般的湖泊上。”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发誓，你就会和这夕阳一样美丽。”他说，神色无比平静。然后他挂断了电圌话，银色的亮点划过漂亮的弧线落入湖泊，激起了小小的水花。
”再见。”他对着空气说。
一周后，鸣人告别我爱罗和手鞠，回到日本。
”你这是什么意思。”皆人指着桌上的一叠资料，脸色很不好。”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说，”这个就是答圌案。”他的眼神很是锐利，仿佛看透了皆人的内心。皆人当初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过人的冷静淡定和思绪周密，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头脑清圌醒。”我只是将这些收集来的信息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握只是尽我的职责。”
皆人微笑着盯着他，”你这是资料？没有问题吗？”
”我没说他有问题，我只是将我收集到的信息做一个汇总然后交给你而已，有问题的是他不是这个资料。”
”那就是你消息来源不可靠。”
”皆人君你难道忘记了？资料收集是我的强项。”卡卡西微微低头说。”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决定，而不是我的。”他上前一步，想要拿走那些资料。
然而皆人组圌织到，”天天，烧掉它们。”
原本站在远处的天天听到自己的名字很是诧异，她并不知道资料里说了什么，他们二人的对话也确实暧昧，从未透露过话题的中心人物。”啊，是。”
她站直了走过去，走到卡卡西身边，”抱歉。”
卡卡西似乎是笑了，”不，没事。”
天天察觉到了卡卡西和皆人之间异样的气氛。她记得他们二人是没吵过的，至少在他们面前没有。而现在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吵到如此境地。她一边想一边拿起桌上的资料，那是一本厚厚的书，从封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消息。她皱皱眉。
”烧了。”皆人说。与此同时有人敲门，皆人调整了面部表情说，”进来。”
”怎么都在，还这么严肃。”
”宁次，任务完成了？”皆人温和地问。
”嗯，很顺利。”宁次甚是轻圌松地说。天天在旁边不语，纲手死了已经有两周了，而在这期间宁次变化最大，至少在最近一周，他执行的任务比任何人都多。”一枪解决。”
皆人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最近做得不错，可以休假了。”
”不用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宁次看了看皆人，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了？皆人，出什么事了？”他看了看，发现天天手里拿着东西，于是很自然的说，”天天，手里的东西让我看看。”
天天本想拒绝，但宁次的速度甚是迅速，那资料一转眼便到了宁次手里。
卡卡西看看皆人，见他没什么动作，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落在宁次身上。
宁次动作迅速，一下便切中中心，动作瞬间凝滞。
”漩涡鸣人，调圌查报告？”他抬头看着皆人，眼神诧异。
而皆人的眼神则是充满了探究意味，”继续看。”
宁次看了一眼皆人，平静的继续看下去，大约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宁次把资料扔到皆人的桌上，”谁做的报告？不，应该说是哪个白圌痴做的？”语气有些不善。
天天看着卡卡西，皆人也看着卡卡西，于是卡卡西只好呵呵一声，他刚被宁次判定为白圌痴。
宁次看他们的目光汇聚处，”噢？卡卡西是不是最近很闲了，开始着手调圌查自己人。”他的神色略带不快。
”我只是觉得这次我接了鸣人留下的任务，有一些问题。”
”什么任务。”天天问他，她知道这件事情最少。
”宇智波佐助。”卡卡西做了一个开圌枪的动作，”我试过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那是你无圌能。”宁次冷笑，”不要怪圌罪在别人身上，不要以为别人说你能力强你就真的强了。”
卡卡西也不介意，”原本我认为我确实是实力不如对方，也准备好领罪了，但你要知道，我还偏偏要了解我到底哪里不如宇智波。”
”所以呢？”宁次知道鸣人对宇智波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情。”查出哪里不如宇智波了吧。”
”我查到了有趣的东西，鸣人在结束这个任务之前，和宇智波有过不正当的接圌触。”
皆人没动，眼神一下扫过去。
”他将我们行动的信息透露给对方，使对方有了防备。我还没行动便被自己人出卖，自然是要落败的。”
”卡卡西，这个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天天警告似的说，她终于明白了房间里其他三人到底在谈些什么事情。她想卡卡西你也真是胆大，想这皆人和宁次，他们二人和鸣人是什么关系，你居然敢在他们二人面前这样翻鸣人的事情。
”我有证据。”
皆人脸色有些难堪，而宁次在一旁低着头。
”我不相信。”宁次说。
”那些证据你们两个也都看到了，现在就差鸣人的回答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皆人说。
”皆人君，听不听是你的问题，我已经尽职尽责了，只是不希望大家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折损了人。”
”你什么意思？”
卡卡西似乎是笑着说的，”皆人君觉得这次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是我们，是警圌察，还是宇智波？”
皆人一下子起身，目光锁在卡卡西脸上，”所以，你什么意思？”
”鸣人和宇智波的关系，我们此次折损如此厉害，皆人君难道不觉得前后有什么联圌系吗？”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卡卡西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目光所及，皆人站在前面，皮笑肉不笑，天天则是一脸惊讶。宁次不知何时站在他前面，手里持枪正对着他。
”你再敢这么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速度不错，宁次，这几日进步很快啊。”
”喂，宁次，都是自己人，把抢收起来。”天天急忙走上去打圆场。她看到宁次的表情很茶，愤怒已经表露在外面。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卡卡西闭着眼，”不要激动，我只是说出所有的可能性，当然这个人也可能是别人，比如长门、天天也有可能。”
”喂，能不能不要扯到我身上。”天天满脸的消受不起，想着卡卡西你怎么这样没眼色。”好了，宁次，别这样，卡卡西也只是想找到原因罢了，也没有特指是鸣人。”
”可是他已经说了是鸣人，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可以保证，鸣人绝对不会做对纲手姐不利的事情！”他语气很激烈，情绪都有些不稳。
”这个我知道。”皆人走过来，压下宁次手里的枪。
”可是。。。”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了，”皆人说，”好好珍惜剩下的吧。”
宁次的情绪微微缓和，”可是。。。”
”今天鸣人回来，下午两点到东京机场，你不去接他吗？”
”他没告诉我。”宁次的紧绷的神圌经放松了许多。
”他打电圌话过来时，你在做任务，没时间跟你说。”
宁次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算了我先走了，不然来不及了。”他把枪放回口袋。”卡卡西，你今天运气不错，下次我若是再听到这样的话，绝对要完美的实践我之前说的话。”宁次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顾其他两个人的脸面。
”去吧。”
”这就去，皆人你不去吗？”
”不，我还有事。”
”什么事？”
皆人的目光有些复杂，”是关于纲手的事。”
他没往下说，但宁次点点头，”那我走了。”
门被圌关上后，天天觉得自己并不好开口说什么，于是说，”那我也先走了。”
皆人点点头。
”那我也走了。”卡卡西在天天之后出门。
关门的瞬间，二人听见皆人的手圌机铃圌声大作。
”卡卡西，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天天一边走一边说，最近这里人很少，大概都是参与重建的工作了，因此而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空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