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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妇贵荣华-第10章

小说: 妇贵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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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竟然毅然决然地拖家带口来了徐州,婉拒了圣上的意思。
他走时曾经表达,如若按他的年纪助了圣人,怕是会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折寿的差事他真真是不敢接受。”
时广山一听,当即一惊。
他是徐州土生土长的人,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去长安还是参加殿试,那时他已经三十余岁了,跪在大殿之中,连头也不敢抬一下,被问及问题,更是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这位印五郎,竟然敢公然拒绝了圣人的意,这是多大的胆气?
这般厉害的人,是不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么,还是少与其接触为妙!
而且,不能得罪!
他小小的时家,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物的。
他不由得暗暗咬牙,当初就不该听了时映菡的劝,动了歪心思,竟然招惹上了这样的人物!
他哪里知道,印五郎根本就没有深入地去探时映菡的事情,对时家的事情也不好奇。他如若深入地推演,可是要折损元气的,完全是时广山做贼心虚,杞人忧天了。
“徐州来了位能人啊……”时广山长叹了一声。
“可不就是!”王太史令当即叹道,急急地追问:“他怎么就来了贵府?”
时广山也不隐瞒,将时映菡画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太史令。
王太史令听闻之后连连赞叹,眼中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来:“你可真是好运气,能与这位能人结交绝非易事,他只要随便开个口,长安城内的官员为了巴结他,也会愿意出手帮你,那可都是三品之上的官员了!有他做女婿,益处更大,可是有得清福可享了!”
时广山心中纠结不已,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了王太史令,当即打起哈哈。
“您说笑了!”
谁知王太史令根本不准备放过,甚至开始为时广山支招,告诉时广山适当给印五郎留些余地,不要狮子大开口,得到印五郎的好感,说不定更好办事。说着说着,竟然连此次前来的目的都给忘记了。
时广山脸色越来越难看,隐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绽出道道青筋来。
这烫手的山芋,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甩掉呢!
当初是轻看了印五郎,现在,是不得不惧怕了。

022 七郎情意(一)

王家七郎是难得与时家关系不错的,所以这一次来道别,儿女之中也仅有他一人来了。
祖母对他颇为喜欢,所以见到王家七郎来了,当即吩咐侍婢将时映菡也唤来。
王家七郎一向沉稳,此时也不由得心急,时不时朝门口看去。要知晓,只要父亲有了离开的意思,他就要跟着离去。下一次与时映菡见面,可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他劝父亲举荐时广山,培养亲信也是为了如此。若是时家能够去往长安,时广山升为了五品官员,怕是母亲也不会如何妨碍他的婚事了吧?
他从来不说,心中却十分清楚。
母亲到底是一介妇人,目光短浅,觉得他姓王,甚为五姓族人身份高贵,就该娶个名门媳妇。也不想想,他的父亲不过是五品官员,他们不过是王家的外族,到底是实力不足。在遍地荣华的长安城内,他们身份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
其实他们与时家,也是门当户对的。
让母亲撞几次南墙,她也就会意识到了。
直到看到那一道倩影进屋,他这才微微扬起嘴角,心中暗喜。
时映菡因为穿得是男装,需要换装,所以来时已经很久了。
祖母在意规矩,所以时映菡重新挽起了发鬓,换上了碧色翠烟半壁襦裙,胸口由橘色丝软绸带系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她施施然走来,步伐均匀,体态端正。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灵动的身段展现眼前,美如漂浮在天空之中的薄纱,带着飘忽不定的韵味。
王家七郎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
不同于其他人喜欢胖的美人,王家七郎偏偏就喜欢这种纤细的女子。
他觉得,只有这种身段,才能够展现女子曲线的柔和,以及那种单薄需要保护的姿态,是最令男人神往的。那种虎背熊腰的女子,他总觉得自己抱都抱不动。
自家的堂妹为了追求肥胖,好吃懒做不说,每每与她们一处,她们并肩坐于一排,就好似连绵不绝的山脉,敦实厚重,将周遭挡得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给予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就好似一辈子都在吃腻死人的奶酪,从不更换,长久了也会腻歪。
所以,见到时映菡之时,他会觉得眼前一亮。
小时起,他就喜欢这位表妹。
他是一个性格内敛,喜欢安静的男子,有些自负,有些男子主义,却无伤大雅。
时映菡性格温婉、乖巧,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总是让他觉得自己应当给予她守护,让她吃得饱,穿得暖,过得幸福。
她是他的责任。
于是他宠着时映菡,总是在藤椅上抱着她静坐,一坐就是一天,他虽然觉得懒散,却很惬意。
与她在一起,他就会心情愉悦,心中满足。
他欢喜,只为她。
而那个印五郎,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是女子,竟然说出那般话来。他当时只觉得心口一紧,就好似被自己珍藏的小秘密被人发现,自己的珍宝,有可能会被人抢走一般,令他心中难受。
所以,他来时,就与祖母暗示了些许。
都说老来成精,祖母看得明白,也不点破。她当然知晓,王太史令突兀地愿意帮时广山绝非偶然,她与王太史令到底是远亲,所以,这王家七郎付出的努力,她老人家也是看到了的。
心中对王家七郎更加喜欢。
“今日是怎么一回事?”见到时映菡进门,祖母当即问了一句。
之前听王家七郎说起了时映菡穿男装出去应酬的事情,此时也是想要问一问事情的始末。
老一辈的人总是比较传统,无法接受新鲜的事物。
比如这屋中,没有用胡人传来的椅子,依旧是筵、案几、蒲团。就连屋中的垂幔、屏风都是最早的工艺;比如称呼方面,时映菡这一辈的晚辈已经开始称呼父母为“母亲”、“父亲”了,到时广山的那一辈,依旧是称呼“阿娘”“阿爷”。
祖母,到底还是无法接受女子出去应酬。
当年的女帝武则天,那般彪悍的一代帝王,与官员见面之时,中间也是会间隔垂纱的。她生怕时映菡穿着男装出去,王家七郎会心中不悦,准备间接性地与王家七郎解释。
她哪里知道,长安城中的女子,穿着女装出行之时都已经不戴帷帽了。
王家七郎相貌俊朗,又有些才学,在长安城之中,有不少女子对他颇为仰慕,以至于他时不时地出门,还会被大胆奔放的女子揩油,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时映菡懂得规矩,显然是一名遵守妇道的贤妻典范,王家七郎自然是不会挑理的。
时映菡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祖母说了,祖母听后若有所思,见王家七郎在此,不好多评价什么,只能是应了。
王家七郎听着,突然来了兴致:“方才见三娘丹青着实厉害,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时映菡瞥了他一眼,又速速地收回眼神,匆匆一瞥,已经瞧见他眼中浓烈的兴趣,以及他靠自己究竟有多近,不由得也有些拘谨。
两个人本是并肩跪坐,刚巧王家七郎的腿有些酸软,调整姿势,身体一晃之时她扭头看去,看到他一头青丝飘荡,纤长的脖颈,鼓起的喉结,带着男人的气息,令她一阵心悸。
“不敢在表哥面前献丑。”
“表妹谦虚了,看了表妹的丹青,某只觉得自叹不如啊!”王家七郎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声音清爽,举止大方。
祖母知晓时映菡的丹青技艺,有意让时映菡展示一番,当即吩咐牛妈妈取来文房四宝,就让二人在此切磋,自己却洋装乏了,去屋中休息片刻。
没有了老人家,王家七郎松了一口气,扭着身体改为盘腿坐在案几前,简单地活动身体,随后扭头去瞧时映菡。
时映菡正低着头,帮助侍婢扑纸,动作恬静,一丝不苟,那温婉的模样,令人赏心悦目。
王家七郎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鬓,随后轻轻叹道:“这发鬓有些松了。”
亲昵的模样恍若当年。
【如大家所见,又断更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前几天就与大家说了,我的眼睛出了点毛病。前两天眼皮肿得厉害,睁开眼睛就会觉得眼角要被撕裂了似的,视物都费劲。今天眼睛好了点,赶紧将更新写了,大家勿怪。
我也不想一开新书就闹出这么多次的断更。大家看过我之前的书就会发现,我是一个连家里装修、自己结婚、连夜加班都不会断更的人,这本书却断得这般厉害,心中难受极了,自己也有些自暴自弃,睡觉都在惦记更新。
真的,真的,很抱歉。如果眼睛好了,如果还能有能力码字,我绝对不会断更的,对不起。】

023 七郎情意(二)

古色古香的檀木雕花的台子上,放着一方熏香,散发着百合花那袅袅清香。
阳光透过木棒支撑的窗户,投射在筵上,颤动着的花影,银色余辉的光毯,带着一丝惬意的慵懒。
窗外有鸟鸣声传来,轻灵动听,令人心头愉悦。
王家七郎单手拄着下巴,微微侧头盯着时映菡看。
她此时的一颦一笑,他皆会深刻地记忆在心中。
“可否请表妹送某丹青一副,某用大礼回赠。”王家七郎开口,打破了寂静。
她抬头看他,不由得嗔怪:“表哥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哪里需要什么大礼?”
“这怎可同日而语?”王家七郎说着挑眉,随后左右瞧了瞧,见周身只有他们二人的侍婢,这才大了胆子,凑到了时映菡身侧,小声去问:“表妹可还记得我的名字?”
“王修烨。”
“这画上,要写上时映菡赠予王修烨!”
时映菡当即一怔,随后迟疑,写上闺名不符合规矩吧?
而且,这画还是送予男子。
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表哥知晓她的闺名?!
扭过头去,只见王家七郎明眸皓齿,笑容狡黠,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
“表哥莫要逗我。”
“这怎能是逗你呢?”
时映菡不再理他,只是回头吩咐:“碧彤,将我屋中裱过的画取来几幅,让表哥挑选。”
一般,只有喜欢的画作才会被装裱起来收藏,时映菡也是如此。
王家七郎也听得出,她这是要忍痛割爱了,当即笑眯眯的,心情不错。
随后,王家七郎讲起了长安城之中的趣事,以及达官贵人之间的那些不为人知,却也是小道消息的秘闻。话题从银装素裹的雪山,又到了通往神域的丝绸之路,话语间,时映菡好似听到了大漠之上骆驼脖子上的铜铃声,或者是长安城中深秋之时,簌簌的落叶声响。
时映菡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她安静,听得认真,时而会问一句,时而会应和着微笑,楚楚动人,眸如秋水,令王家七郎谈性更足。
随后,王家七郎似有似无地提起了印五郎。
“听闻,绪阳郡主曾有意嫁予印五郎为妻,更是在长安贵女之中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要知晓,那可是长安城之中出了名的一枝花,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谁知,她这般开口,还是出现了情敌,乃是当朝宰相的千金,亦是名动长安的才女。两女不分上下,大家不由得好奇,将目光投向印家,谁知……印五郎竟然来了徐州。”
王家七郎没说,印五郎其实是明确拒绝了的,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八字不合,命中无缘。
印五郎是谁啊,那可是天师的关门弟子,他若是算出无缘,那就是绝然不能了。
“原来他这般受欢迎?”
时映菡很惊讶,觉得印五郎虽然长得不错,可惜家庭背景并不如何雄厚,只是……很有钱罢了。
“可不就是,他可是名动长安的人物,成了长安城中众多女子最想嫁的郎君,日后,若是哪名女子嫁予他为妻,怕是会大大的出风头,也会引来巨大的麻烦……”
时映菡理解地点头:“这是自然,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呢,生活也太平不得了。”
她很了解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其他女人得到了,心中都会不舒服。
两个女人,如果瞧上了一位郎君,不管最后有没有与那位郎君在一起,她们的一生都会互相比较,互相攀比,互相看不顺眼。
更何况,这么多的女人了。
时映菡简直不敢想象。
王家七郎见时映菡那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由得笑得更盛。
“待过些日子,你们若是能够去往长安,我会带你多多出去游玩的。”
时映菡微微颔首,却未放在心上,她并未觉得她会去往长安。
王家七郎心中却极为笃定,时广山升职之事能成。
这时碧彤取来画,王家七郎一一打开来看,不由得啧啧称奇:“我在长安城中见过不少名家的画作,就连国子监之中的才子画作也曾见过,但是绝未见过这般惊艳的画作。或许,论画工,你不及那些名家,但是,论色彩,你绝对是当今奇人了。”
“表哥谬赞了。”
王家七郎摇了摇头,对这些画爱不释手:“这绝对是肺腑之言!”
时映菡盈盈一笑,并不多言。
王家七郎选了一副风景画、一副游鱼图放于案几之上,让时映菡题字。
时映菡点了点头,取出毛笔来,在图画之上写了一排小字。
时家三娘赠予王修烨。
王家七郎瞧着,不由得失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捧着画,亲自等待墨迹晾干。
“表哥明日便会启程吗?”时映菡问。
“嗯,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先去一趟洛阳,随后再回长安。”
他说着,从自己的袖袋之中取出了一个木制的锦盒,交给了时映菡。
“回去再打开瞧瞧喜欢不喜欢。”
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拆开礼物,这是礼节。王家七郎特意说明,恐怕就是这礼物极为贵重,生怕时映菡在此打开,不敢收下,然后退回。
时映菡猜到了几分,当即动作一顿。
王家七郎却不理,当即伸手拉过时映菡的小手,将锦盒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他的手很大,可以将时映菡的小手全部包裹起来。时映菡只觉得指尖一凉,碰触到了他柔滑的手掌,虽然只是瞬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很凉,在这样的天气,碰到会觉得很舒服。
“你就收着吧,我听闻,你这画可是卖了一百五十贯钱的,虽然我觉得你是卖亏了。”他说着,将案几上的画拿起,又看了几眼,笑道,“这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丽色彩,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作。”
时映菡微怔,瞧着面前的少年,他有着高挺的鼻梁,清朗的眸子,他是一名干净利落的少年郎,时而张狂,时而霸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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