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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越之食色系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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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昀皱起眉,压根不想多说一句话,也根本无从解释。
卓亦忱想了想,总觉得相府的人也没那么好糊弄。他立刻从自己怀里掏出那块尊贵不凡的凤玉石。其实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东宫身份,但他觉着这块玉石对卓昀来说意义不同寻常,或许能作为信物?
他将这块玉石交予门童手中,“务必让赵大人看看这个。”
门童犹豫片刻终是接过,留下一句“你们在此候着!”终于肯进去通报。
兄弟俩还是被挡在高高的门外。磨人的等待中,卓昀说起:“他们顶多能认出那是元皇后的信物。”
卓亦忱应道:“但你间接代表了皇后,他们定能想到是你。”
“但愿吧……”卓昀不知道赵相又了解多少事实真相,更不能肯定此人真会帮助自己。卓昀转目间正和哥哥投来的目光相接,卓亦忱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卓昀心头一热,说不出地熨帖安心,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总能让他镇静不少。
卓昀温柔地笑了笑,“幸亏你还记着替我带上。”
卓亦忱问起,“倘若,相爷不承认你的身份,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哥哥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倘若赵府不应,咱们还有退路。”
赵相若情愿为他们打开大门,那卓昀便信他,将赵氏视作自己人,用人不疑。倘若赵相决意规避,不闻不问。那卓昀就带哥哥去提督府衙,以太子之名直接借兵,他已经管不了皇帝的猜疑了,更无法安定如常地等下去,定要将被无辜牵连的人从靖王府安然无恙地要回来不可!
卓昀起初未曾察觉身份地位多么来之不易,因为他一直在皇宫中居高位,而如今却是切身体会到等级之森严,处事之艰辛。将耀眼的东宫名讳一抹掉,真心实意和狼子野心便渐渐区辨分明。当他还在宫中,靖王恭敬、殷切,不无昭示他是一名好皇叔,但实际上却暗中谋害。皇帝待他可谓亲信,但却处处提防着这个未曾进宫的胞弟皇子。
也罢……
卓昀缓缓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雕漆朱门。
卓亦忱轻轻叹了口气,正想去拉卓昀的手,面前的大门竟出人意料地轰然打开!而且,不仅是这一扇正门,连旁边的两个侧面也都一一敞开。
这是迎接贵客的架势!
兄弟俩目光相接,卓昀先笑了笑,他自然懂得这架势意味着什么。然后他徐徐握住了卓亦忱的手,扶着人退了几步。
宅邸里透出冉冉明亮火光,密密麻麻的守卫整齐划一地站在两列,高举着火把。
赵相之子赵廷箴身穿冠服,神情庄严郑重,他几步上前并跨出门槛,在卓昀跟前停下。赵廷箴一见其人,心下一凛,连忙跪倒在阶前,双手伏地行过叩拜大礼。他身后领着一排家奴,纷纷下跪,莫敢抬头。
赵廷箴铿锵掷言,“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无妨。”卓昀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便握着哥哥的手,携他一起进去。
卓亦忱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大的阵势。只见偌大的庭院被高举火把的守卫包围,正中央跪着一排排人,而为首的那人身着冠服,此刻他正低着头,双手却是举高,恭敬地呈着那块田黄凤玉石。
“老臣赵泓之叩见太子殿下。”
卓昀走到跟前,将人徐徐扶起,“赵相不必行此大礼。”
待赵相起身后,底下一众人也缓缓站起。
卓昀举目四望,直盯着眼前满壁的守卫、火光,他脑中只来回闪动一个念头:终于做到了!
一行人进了正堂,卓昀和赵相落座,其他人还站着。
卓昀淡笑道:“甭客气,都坐吧。”赵廷箴方才入座。
“怎么样,相爷病可好些?”
“有劳殿下惦记。老臣有罪啊,眼下正是朝政忙碌之时,老臣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卓昀笑着望向老相爷,目光平静温和,“这里都是自己人,相爷说话大可不必顾虑。”
赵相这就不装傻了,捋捋胡须,笑道:“老臣虽是病了,不过太子殿下驾到,屈尊下士,老臣这病啊,只怕该好了。”
卓昀见赵相已承认,便也顺着给了台阶下,“不过啊这上了岁数,总有个不舒坦的时候,相爷好生调养。”
“殿下可更要保重龙体啊!东宫告病如此之久,真叫老臣惶惶不安。”
卓昀笑道,“东宫告病是有原因的,不然引不出狼子野心的人啊。相爷大可不必不安,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特意来看您了。”
赵相见太子已毫不遮掩地亲口说出真相,便是把赵氏当成自己人,赵相这才敢于大发感慨,“殿下啊,老臣实在不想病,可有时候不病不行啊!”
卓昀低头喝了口供上来的茶,意有所指地调笑道:“依我看啊,怕没人比相爷更精明。”
赵相自然能听出此话的含义,他应道:“老臣的确是老了,这病也病够了,精明……”他兀自笑了笑,却并未否认。可不是么,但倘若不精明,赵氏居如此高位,那要如何在暗潮激涌中自保?他原以为东宫告病暗明太子避祸之意,既然连太子都选择在皇帝和靖王相争中避祸,那他赵氏何必挑头?便安心理得地退避三舍。
卓昀放下手里的杯子,万分郑重地缓缓道:“危急时刻,东宫岂能独善其身?先前的告病不过是诱饵罢了,您看,我现在亲自来求您了。”卓昀肃然起身,似要行礼。
赵相立刻跟着站起来,虚扶一把,诚惶诚恐道:“殿下,老臣万万受不起。老臣存心自保,已犯下了不臣不忠之罪,还能得殿下垂怜,已是万幸!”
“相爷,”卓昀眼疾手快反握住赵相的手,目光灼然而锋锐,带上了逼人的气势,“您知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
赵相神色凛然,“只要殿下一声吩咐,赵氏上下任凭差遣!就算赵府的守卫不够,那还有家丁家奴候令!”
“好!”
卓昀淡笑一声松开手,面色威严整肃。他挺直腰身,扬手叫道:“备马备兵,起驾靖王府!”
赵相略有担忧,“殿下不再观望一阵?”
卓昀坚定地摇头,“相爷,倘若父皇问起,皆我一人之事,你赵氏只有立功之劳!靖王手里有人质,等不得!”卓昀的目光中大有肃杀之意,放开赵相便往外走,步履生风,竟走出几分杀伐之气。
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卓昀忽又停下,他看看自己的衣袖笑了笑,“本殿下可不能穿这身去见靖王……”他转向赵廷箴,“赵大人,我怕是要借你府上的衣物一用。”
赵廷箴会意,他虽觉得太子从宫中出来竟穿这一身麻布衣裳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很可能是殿下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做。
赵廷箴躬身摆出一个恭敬的姿势,“殿下这边请。”
卓昀朝还站在原地的哥哥笑了笑,招招手,“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卓亦忱心头还回荡着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可能这才是真实的卓昀吧……”他怔愣了片刻,这才堪堪收回目光,低下头,迈出略显僵硬缓慢的步伐。
卓昀干脆又走回哥哥身边,轻轻拉过他的手。







☆、第二十九章 :不伤一人

赵廷箴见俩人动作如此熟悉自然,心下一转,暗自猜测这位究竟是何人。殿下身边没带贴身侍卫或太监,怎么带了一位……女子?
彼时;卓亦忱身上的锦袍还未换下。赵廷箴觉得眼前这位应该……应该是位小姐。他拱手道,“殿下,这位……这位还是留在府上为好;若要一起跟着过;这安危可不能保证啊……”
卓昀点点头;心下早已了然。他断不会让卓亦忱跟去靖王府涉险。他伏在卓亦忱耳边低声道:“你先在赵府歇下。”
还不等卓亦忱回答,赵廷箴就立刻接过话头,“微臣这就安排下去。”他示意跟在身侧的两名侍女;“你们带这位小姐去厢房歇下;好生伺候着。”
两名侍女福了一福;便走到卓亦忱身侧。
卓亦忱感觉很不自然。
卓昀笑着解释:“你们不要叫小姐,他可是位公子。”
闻言;卓亦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咳几声。但旁的几个人倒没多大讶异的反应;就算有也不会表现出来。赵廷箴好歹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心下再诧异也不会形于色;更何况此人是太子带来的,岂能鲁莽冲撞。而两名侍女只管伺候人,更加没什么反应。
卓亦忱感觉稍微好点了。
卓昀把那块玉石重新塞回哥哥怀里,未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让那两名侍女带着人下去。
卓亦忱被带着离开时,忍不住连连回头。
火光映照之下,卓昀的神色并无平日里的张扬勃发,却显得极为镇定尊贵,威严不可冒犯。他微扬着头看向赵廷箴:“备纸笔,去王府之前我写两份信。这两封信请赵大人务必快马加鞭地送去。”
这第一封信,是给九门提督任北尧。卓昀策马而来的路上已察觉到靖王派来援兵精兵,虽被皇城守卫挡下,但那群虎狼之辈到底停留在内城,一旦动乱免不了牵连无辜性命,让任北尧务必小心包围。其次,精兵暂时无法进城,必定想法设法让靖王得以知晓此事,他们很可能要放出探子进城禀报,务必加派人手仔细巡查。任何通消息的都必须拦下,哪怕是天上的一只信鸽!
卓昀飞快地写完这封信搁下笔,一旁的赵廷箴正要来接,却见殿下低头咬破食指,鲜血一下子从指尖冒出来。
赵廷箴连连慌张道:“殿下这是作甚?何必自伤……”
卓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必大惊小怪。随后,他便在纸上用自己的血水抹下两个作为暗号的字“燕归”。
“送到提督府衙,越快越好!”
这第二封信,则是给当今圣上的,让皇帝立即派精兵,包围靖王府,守死!卓昀略思忖了下,并打算在信中坦明身份,但一纸书信写不下太多内容,卓昀只寥寥几笔陈述实情,以“右相密报”之名快马加鞭送抵皇宫。皇帝信他与否,听天由命。
卓昀神态自若,嘴角微微勾起,淡笑中却夹了一丝肃杀之意。
此时已过宵禁,卓昀带着一帮人马冲向靖王府。凭他东宫的身份与跟随其后的相府护卫统领,却也无人敢拦下他们。卓昀纵马狂奔,刺骨的冷风阵阵掠过,他却丝毫不觉寒冷。心中的激愤、担忧、怨恨、不甘此时尽作冰消雪融,他只觉自己愈发镇静,心思清明。
到得王府大门前,卓昀勒马,便要带着众骑进府。门外的侍卫涌上来要拦他,却被他扬鞭抽翻几个。
卓昀骑在马上,朝王府内直喝:“靖王叔,你不是逼着我现身么!”
那群侍卫气势汹汹地还要来挡,却都被卓昀扬鞭抽回去。
“我乃东宫之主,岂是你们能拦!让开!”
这一声有力的断喝震得人头皮发麻。卓昀即刻让身侧的守卫直直逼开王府大门,带着尾随的兵马直冲进去。
尽管靖王府偌大无边,硬闯的人很可能落得一个找不着北的境地,但卓昀是熟悉的,他知道哪条路可以通往正殿。
靖王听到此番动静,又被硬闯的消息惊动,此时正在大批亲卫的簇拥之下负手站在正殿门口。侍卫慌里慌张地来报时,靖王略微惊讶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波澜不惊。他仰着头目视着前方,太子出现得比他料想中早了些。
寒风呼啸,火光掩映,卓昀自暗处策马而来,精兵甲士紧随其后。
靖王直面道:“太子殿下竟深夜硬闯我王府,还打伤我府上的侍卫,怎么,这就是你东宫的礼数规矩?”
“皇叔,你私拿朝廷命官与无辜百姓,这就是你靖王爷的礼数?”
“本王只是请他们来府上做客,何谈私拿?”
卓昀翻身下马,朝靖王走来,淡淡答道:“是吗?那我也是来皇叔府上做客而已,何谈硬闯?”他走到靖王跟前停下,“皇叔,你不是想方设法地要见我吗,如你所愿,我来了。皇叔,里面说话吧。”卓昀直接反客为主。
“本王以为,有了这次的……你会收敛很多,没想到还是如此狂傲,”靖王负手一笑,神情里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负:“好!不过本王还想知道,你既敢硬闯我靖王府,可曾考虑过……活着走出去?”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毕现。
但卓昀却没有多大波动,他既打算硬闯,必是考虑了种种坏的可能。
“我若是死在靖王府,便是坐实了你弑君窃国之罪!想要我的命,怕是只得暗地里来。”卓昀这种戏言一般的语气,像是对自己的性命全无所谓,又似已经胜券在握。
靖王下意识地朝天空看了一眼,浓重的深蓝天幕中,盘桓着丝丝缕缕渐渐升起的黑色浓烟。
烽火狼烟。
靖王慢慢沉下脸,全然没有方才的悠然自得。他有力地一摆手,从漆黑的廊下便冒出一带密密麻麻携弓甲士,将正中央的这一拨人悄无声息地团团围住。
卓昀神色不变,“皇叔,您现在就想动手?乱箭之下,你自己也会被伤及。”
靖王盯着卓昀死死地看了片刻,冷冷地勾了勾嘴角,面露决绝,“倘若本王真的死了,那便由殿下陪葬。若是没死……”
卓昀冷笑一声打断他,那抹冷笑中似有嘲讽之意,让一向威严自傲的靖王心底非常不舒服。
卓昀淡淡扫了靖王一眼,道,“皇叔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他丝毫不理会那些待箭而发的弓矢,甩下华袖率先走进殿内。
就在卓昀泰然自若地走进去后,他带来的那十几精兵虽为数不多,却全是从京畿戍卫中精挑而出,历练杀伐多年,此刻,他们齐刷刷扬起长矛,动作皆如一人,凌冽声响骤然划破寂静,那气势要比悄无声息的弓士更盛!
靖王盯着卓昀的背影,眉间竖纹越拧越深。停留片刻,靖王压下心头的异样跟着进到殿内。
卓昀站在正殿中央,华袖交掩,神情庄重。烛火映照之下,他的脸色似略微疲惫苍白,但却依旧极为尊贵,威严。
在靖王冷然的审视目光中,卓昀直挺挺地跪下。
“皇侄叩见靖王。”
靖王没料到太子竟会这么做,他预料的或许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因着这根导火线,逆谋篡位兴许直提前到今夜!靖王暗自揣度,太子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你现在离开,我还可以让你活着走出去。靖王府不是你该来的!”
卓昀微扬着头看向他,“皇侄见皇叔,天经地义,我为何不能来?”
闻言,靖王沉默片刻,冷声问道:“怎么,你还认我这个皇叔吗。”
“十几年血脉相连,能够说不认就不认吗?”
靖王不屑地嗤笑一声,却是挺直了腰背,双手攥拳,“我早已被皇族除姓,硬生生折成异姓王,在十几年前,我就和你们划地断义!”
“血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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