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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木兰传奇]女儿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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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这儿。”当芷清回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声音不但沙哑甚至被浓烟呛得发不出什么声音。“我在这儿,我在……救救我……”

谁还能救她,周围的大火已经将她包围,而且包围圈越来越小。哐啷一声,头顶上一块粗壮的被火烧黑木梁掉了下来,就在她闭起眼睛等死的时候——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伴着粗喘的鼻息,而她身上既没有疼痛也没有灼烧的感觉。“你、你还好吗?”

芷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瞪着束发微乱的谢弃尘,她低下头看见了他烧伤带血的手臂,“谢将军……”

“我们快走!”他顾不得受伤的胳膊,半抱半扶拖着芷清穿过连绵的火阵,随时要躲开不断落下燃尽的火木。

一块块巨大的房梁就在他们身边砸地、断裂,就像火球,随时能要人命。就算有谢弃尘在身边,芷清也觉得自己很可能还是要被烧死在这里,只是连累了身边冒死进来相救的人。她望着他,有种负罪的内疚,悲切而绝望。

整座绣楼已经俨然变成了一座被火屋,就在所有人以为它要坍塌的时候,有人踹开了烧得只剩架子的火门,迅速飞了出来。谢弃尘抱着芷清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直到身上的火苗被压灭,咳嗽几下呛在嘴里的浓烟,摇晃着怀里被熏得满面黑糊糊的人,

“芷清,你醒醒!芷清……”

芷清掀开了一道眼皮,朦胧中隐约看见谢弃尘焦急的脸,然后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锦绣山庄的一场大火不仅让和亲图燃成了灰烬,更烧毁了茯苓家所有的织机、丝绸,丝娘多年来的心血被付之一炬。芷清在几天之后才醒过来,这当中也发生了很多事,包括大魏前太子拓跋绍自尽,五凤谷终于又恢复了平静。这些事是木兰和紫苏来看她时说的,茯苓也单独来过,茯苓脸上的苍白憔悴看起来不仅仅是为了锦绣山庄的颓败,从之前跟木兰说话中,芷清猜想茯苓恐怕已经知道了多伦的选择。

她盖着被子倚在床头,把旁人的纷扰放到了思绪之外。冬末的骄阳格外暖人,望着窗外的和煦,她不知不觉湿了眼眶,能活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你家小姐醒着吗?”房间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吸引了芷清的注意,让她的心莫名激动起来,因为他自己才能活着。

绣儿清脆的声音响起,“谢将军,我家小姐醒着呢。”

谢弃尘迈进芷清的闺房,看见她正垂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他站在门厅里远远看着她。“身体好些了吗?”

芷清回神,抬起头对谢弃尘笑了笑,“我好多了,多谢将军。”听绣儿说,在她昏迷的几天里,他每天都会来。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谢弃尘望了芷清一会儿,僵硬地坐在桌前侧对着她,看着门外不说话,眼中飘忽着一种难言的情愫。

“将军喝杯水吧。”芷清转头看了眼仍然端坐地谢弃尘。

“好。”谢弃尘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斟酌着说道:“浣花院与木兰都已完成了第二幅和亲图的织绣。”

“是啊,虽然烧毁了一幅,但总算还有另一幅和亲图在,大魏总算不会对柔然失信了。”芷清轻声接道。

谢弃尘径自点了点头,用柔和的目光打量芷清,她总是和一般女子不同,聪慧、灵秀也大气。征战多年,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跟儿女情长扯上关系,但是现在在他眼前就有这样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牵动他的心。

“若魏国与柔然止战修好,谢弃尘必卸甲归田,你可愿做一平凡耕夫身边的绣娘?”

芷清只觉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刚才的话……出自他之口?她看了看仍然直视门外端坐笔直的谢弃尘,一时间,心脏咚咚直跳,再难言语。

谢弃尘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见芷清怔愣地靠在床边毫无反应,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只是话一出口再难收回。他尴尬得起身,匆匆离开了千绣阁。那日以后,谢弃尘再没来过洛神庄园,芷清在心绪难平的日子里,身体也渐渐恢复了。

距离与柔然约定之期还有二十多天,陈县令突然到访洛神庄园,与八倍蚕一番商议,决定第二天一早在县衙前主持和亲图的连缀。

陈县令走后,芷清也听说了这件事,而且明天她也要去,爷爷已经答应了谢弃尘信中的要求,由她和木兰一起连缀和亲图。和亲图能够顺利完成是整个五凤谷的荣耀,洛神庄园不需御赐匾额也不需黄金赏赐,但它的威望始终要在。芷清深知这个道理,这也是她肩上的责任,所以她并没有推脱谢弃尘的好意。

清晨,五凤谷的乡亲们都围在了县衙外,县衙的门庭大开,衙役们搬出了三个桃木桌架,中间摆了一个金盆,两边是两个银盆,今天这里将举行织绣届的仪式。八倍蚕正式将金盆洗手的殊荣交予贾纭,而芷清和木兰将成为新的银盆洗手的绣女。

辰时三刻,在父老乡亲的见证下,仪式开始。八倍蚕欣慰的看着芷清,站在他身旁的谢弃尘亦同样专注的看着芷清的每一个动作。仪式完成后,由木兰和芷清一起进行连缀。看着华丽的丝绸,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芷清,我们一起来,看看谁先完成连缀?”木兰提议道。

芷清自信勾了勾唇角,“那就开始吧。”看着木兰轻巧地拿起绣针对着一边的和亲图穿针引线,她走到另一边,从身上拿出自己的绣针,轻轻一掷,飞针而出,行云流水。

针就像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手里的丝线来回穿梭,这飞绣之术算是洛神庄园特有的技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叹为观止。这就是芷清要的效果,虽然爷爷已经让出金盆之位,但是洛神庄园在五凤谷的地位永远不可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谢将军的家室,我在想该怎么设定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白首之约

小小的绣针牵引着纤细如发的丝线穿梭在绣图之间;飞针走线、舞若霓裳;五凤谷织绣天下闻名,这样出神入化的绣艺称得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洛神庄园的飞针之术密不外传,但这飞绣功夫是芷清独创;她本心里也并不想把绣针作为杀人的武器,飞针能为她所用变成织绣的技艺才更有价值。

落下最后一针轻轻一收;绣针飞回到手中,被她重新收在绣袋里。芷清侧头看去;木兰此时也收了最后一针。两人执起和亲图;一幅完整的‘百花争艳’呈现在众人面前,四时花开、百花和鸣;这幅图的精致舒巧与画作无异。不知是谁带头;人群里开始欢呼起来。

“芷清你真厉害!”木兰不无惊叹地说,连同身边围过来的茯苓紫苏等其他绣女也都对刚才眼花缭乱的织绣手法充满了赞叹和好奇。

芷清径自摇头,笑着回头去看爷爷,他老人家正欣慰地朝她点头,然而目光却不期然地与爷爷身边之人相触。谢弃尘今日未身披甲胄,只着一身外袍常服,倒显得比往日多了一份平和贵气。他也在看芷清,只是灼灼的眼神让芷清不得不调转回头,不敢直视。

谢弃尘走下县衙的台阶来到和亲图前,当着五凤谷里的父老乡亲宣布和亲图已经织造完成,并感谢所有为和亲图出力的绣庄、绣女。芷清看着他坚毅的背影,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心里却在想,他不日就该离开五凤谷了吧……

人群渐渐散了,一直在后面看着的多伦走上前笑着看了眼芷清,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走了木兰,只留下茯苓站在原地伤心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所幸茯苓身边还有一个柱子,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守在她身边。芷清看着他们,心中的某个角落动了动,也许男女之间的情义都不尽相同,那种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感情世间又能有多少?平实安定又相敬如宾的日子大概就是自己的最终归宿。

想到这儿,芷清转身,看见县衙门口的谢弃尘在与爷爷相谈,陈县令正迎着他们进去。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谢弃尘迈进县衙的步子一顿,回头望了她一眼,想了想,收回步子向她走过来。

芷清慌忙转身,跟驾车的车夫交代了两句,快步离开了县衙。

“芷清……”谢弃尘喊了一声,但芷清却不曾停下,他只能看着她垂首步履匆匆地离开。

一路上,芷清脑子里很乱。与谢弃尘相识的种种不禁浮上心头,初时,她十分讨厌甚至憎恶他的刻板不近人情,然而近半年的相处,承蒙他多次相救,他们之间确实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芷清觉得,可能她对谢弃尘更多的还是敬重和感激,虽然不可否认的,在他身边让她感觉到了踏实和安全。他是堂堂的威远将军,而她只是一介平凡绣女,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吗?

如果从理智上考虑,谢弃尘家中似乎没有女眷,他身居高位又是行伍出身,想必也不会看重什么繁文缛节。爷爷年纪大了,无论是她还是洛神庄园总归需要有个依靠,如果早晚都要嫁人,不如托付给能护她一生之人也好过这战火连绵的乱世身不由己的飘零。

芷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冷静地想到这些,尽管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是心里却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自卑和凄凉。到底是她太过自私总是为自己打算,只是……谢弃尘坦荡端义,在他冷淡严肃的外表之下却是坦诚的真性情,倘若自己并非真心相待,岂敢负他一片赤诚之心。

她茫然地走出县城的西门,脚下却是沉重的越走越慢。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芷清渐渐缓过神,正要回头,只觉身侧一阵风似得刮过,脚下一空,自己已被人从腋下穿过捞上了马。她蓦地一惊,看了眼座下白马,侧头去看身后之人,正是面沉如水的谢弃尘。

他怎会如此?芷清惊讶于谢弃尘莽撞的举动,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沿着林间的夹道一路飞驰,到了洛神庄园,谢弃尘才勒马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用左手抱着芷清下来。

两人俱是沉默,但芷清能感觉到谢弃尘的眼神,这让她一时有些口干舌燥,只能尴尬地低着头,不过心里却催促着自己要说点什么。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臂上,芷清轻声问道:“谢将军的伤痊愈了吗?”

“已经好了,不碍事。”他低沉地回答,将双手自然地负在了身后。

芷清抬头看他一眼,径自牵过他的右手,拉开衣袖,手臂上赫然还缠着白色的绷带。她心里一惊,刚要说什么,谢弃尘随手敛上袖子反握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那日之言并非儿戏。”

‘若魏国与柔然止战修好,谢弃尘必卸甲归田,你可愿做一平凡耕夫身边的绣娘?’这句话仿佛犹在耳边,芷清忽然觉得面色发烫,想也不想地要抽回手,但谢弃尘却紧紧握住不肯放开。谢弃尘轻轻用手抬起芷清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

芷清不得不迎上那道炙热的目光,浑然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半饷,她偏过脸,咬着唇低声说道:“我、我听爷爷的。”

芷清挡开他的手,提着裙摆逃命般地上了石阶。谢弃尘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了两声,甩开外袍跟着芷清上了洛神庄园。

八倍蚕回来刚到前院就听下人来报说谢将军已经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他皱了皱眉,不知如今还有何事能劳烦谢将军等候,倘若是急事,为什么不留在县衙商谈?八倍蚕带着疑虑走进了家中会客厅,看见谢弃尘端坐在椅子上,好像在想什么事。

“谢将军……”

苍老沉稳的声音响起,谢弃尘微微一愣,僵硬地站了起来,探手道:“老先生请坐。”他本想与八倍蚕直言,但现在看见这位老者,当他不再是睿智的老前辈而是芷清的爷爷时,谢弃尘顿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八倍蚕坐了下来,觉得今日的谢弃尘眉宇间仿佛有难言之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与平日雷厉风行的威远将军大相径庭。只是谢弃尘没有开口,他也不好多问,两人竟不知不觉下起棋来。谢弃尘因心中有事,没有全力应对,今日棋局倒是输多赢少。

暖日当空,眼看就要到晌午了。八倍蚕执着颗棋子,扫了一眼对面之人,忽地将棋子丢回盒中,笑了笑,道:“谢将军,不如在洛神庄园用饭?”

谢弃尘动作一顿,也将棋子放入了盒中,正色道:“实乃有事恳求,不敢劳烦先生。”

“将军何事为难,倘若老夫能力所及,定然相助。”

他沉了沉,略作斟酌之后,抱拳道:“请恕谢弃尘唐突,我欲娶芷清为妻,还请先生成全!”

八倍蚕愣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他抬头看向谢弃尘,眼中充满了探究与打量。他目不转睛地问道:“将军年约几何,可有家室?”

“谢弃尘三十有三,家中并无妻室,少时也曾订亲,然对方未及过门便因病而逝。后父母早亡,谢弃尘常年于军中,故不曾娶妻。”

对八倍蚕的提问,谢弃尘知无不言,且尽当详细。他深知自己比芷清年长许多,若要八倍蚕首肯这门婚事,他其实并无把握,但能做的唯有坦诚以待。

“谢氏乃著姓大族,我等平民实不敢高攀将军。”八倍蚕问过一些问题之后,坦言道。他并非不中意谢弃尘,只是仍有顾虑,倘若芷清觅得佳婿固然是好,但依照大魏习俗,氏族不与平民通婚。谢弃尘贵为将军,他今日之言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分待清儿之心?

会客室里静得仿若无人,放在茶案上早已冷了。谢弃尘看着八倍蚕一派淡然,又不曾允婚,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先生,谢弃尘也不过一介武夫,谢氏虽是氏族大家与我并无近亲,我非迂腐之人,断不会看重这等世俗之礼。谢弃尘必当待芷清以真心,我二人相识相知虽不足半载,但也曾生死相依,愿定白首之约,今生不负!”

谢弃尘的坚决以及一席肺腑之言打动了八倍蚕,他也实在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以芷清的年纪也该嫁人了,谢将军的家世、人品,莫说五凤谷,恐怕再难为清儿找到更适合的人了。虽说谢将军免不了要征战沙场,但倘若柔然与魏国修好,他与清儿也算是一段良缘。

八倍蚕带了丝笑意看着谢弃尘离去,不禁摇了摇头,无奈道:“出来吧。”

只见芷清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她一直在自己的院子,听爷爷回了洛神庄园,她便从后堂绕进这里,一直躲在里面,却真真实实听到了谢弃尘的肺腑之言。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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