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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沙漏2-第3章

小说: 沙漏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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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双胞胎这件事我一直持怀疑态度,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眼睛高度有问题的人认为我跟我的妹妹米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我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跟高贵的米砂小姐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兴许,我只是一个黑社会小流氓的马子生出来的小瘪三,粗心的护士在给一打婴儿洗澡的时候调换了我和米家另一个优良品种的位置,当米诺凡发觉的时候,那个孩子却已经不知去处。   
所以,他只能将将就就地养着我。   
不然,他怎么可能对我那么的狠呢?   
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是很会幻想,如果我愿意提起笔来写点小说之类的东西,估计写〃哈利波特〃那个姓罗的女士也不得不对我让位三分。不过幻想之余,我也有我实际的一面,比如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天生不讨人喜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对我比较服气的话,那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自己。尽管我以世俗的眼光来揣摩和观察,我实在算不得一个牛X的人,但从另类的观点而言,我至少是条牛X的虫,我在没人注意的泥土里坚强地活着。伟大的孤独,无上的荣光。   
去年八月最后一天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条蟒蛇,绿得发亮的皮肤,树桩粗的腰身,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上还扎着一根粉色的丝带。她向我游过来,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对我说:〃时间到了。快把你的心拿出来。〃   
在那个血腥的梦里,我果真不知疼不知麻地像脱衣服一样脱掉自己的皮肉,举着那只滴着血还在蹦着的心,戳在她尖尖的牙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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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沙漏II 之 米砾(8) 
我大喊一声,自己被自己吓醒了。那时天光豁亮,我眯着眼睛淌着汗,米砂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站在我床边,一字一句地说:〃我宣布,你的高中生涯,在一声痛苦的尖叫中开始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真的是一个含义非凡的梦。我为此特意上网查了《周公解梦》,它说:梦见蛇,自己会生病。   
生病。一点错也没有。第二天我就病倒了。因为,我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就坠入了一场他妈的感情。〃感情是一场瘟疫,我他妈死得冤枉。〃我的同桌张一帅是个半吊子诗人,他把这句话抄在他语文笔记本的扉页。我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是张一帅逼我看他写的诗歌,但这一句,我记得很清晰,也不反感。   
米砾(7)
我推开了〃算了〃酒吧的大门。   
虽然正值暑假,国家重点高中天一中学对面街道上的这所酒吧,依然繁荣昌盛得夸张,甚至比平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个夜晚,也许,我只需要一点啤酒,一点小音乐,一点独处的寂寞的时光。   
当然,我更想闹出点什么事,只愁没有对象。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刚进去,就被一个喝醉的白毛男摸了一把脸,他很贱地对我说:〃丽丽,今晚去我家。〃我胸腔里的热血在彭湃,捏紧了拳头正想扁他,幸亏两个和他一伙的人冲上来把他架了出去。   
我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同时在心里默默发誓:今晚谁惹我谁就去死。   
转悠了一会,我在酒吧里最硕大的一盏吊灯下坐了下来。这里正处于〃算了〃的最中心,无论谁从哪个地方都能一眼看到我。这样无论谁看我不爽,他都能很准确地冲过来,我也能在这盏大吊灯的照耀下,准确地看到他那张欠扁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挥拳给他,我想好了我那时该有的台词,我要说:〃祝你万事如意!〃   
真是太酷了。   
我点了三扎德国黑啤,把三张崭新的一百块一张张铺在桌子上,让小姐拿走当小费。我第一次用牙齿咬开了酒瓶盖,当我把瓶盖吐出来的同时,我也闻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我猛灌了一口酒,试图麻痹流血的细胞,又把啤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响声之大,就相当于小舞台上那个巨大的音响倒地的声音。   
果然我已经感到有人在注意我。这让我对自己相当的满意。   
我给自己满上了一大杯,咕咚咕咚灌起来。我喝呀喝呀,大大的马克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随着肚皮迅速发胀,我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人喝闷酒?〃我正在专心致志摸我的肚子,只是顺便瞄了我身边的这个人一眼。这一瞄,差点让我的肚皮在那一瞬间炸开!因为,梦里的蟒蛇,现身了!   
我把手从肚皮上移开,警惕地说:〃你找我干什么?〃   
她在我对面坐下来,熟练地点了一根555的烟,又把那根烟塞进我因为紧张而紧紧抿着的嘴唇之间。做完这一切,她又把我的酒杯拿过去喝了一口,眨着大大的眼睛说:〃你还是那么喜欢喝黑啤吗?〃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好像在某个瞬间看到她嘴里有什么东西迅速的伸出来又收了回去!   
啊!难道是蛇信子?!我的天!我心一惊,吓得不敢说话。   
我只能慌张地把烟从嘴里拔出来,摁灭了它。   
我想我真的是喝多了。   
〃米砾,跟我去玩玩怎么样?〃她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趴在我身上对我耳语,〃好久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靠近我,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就像毒药一样钻进我的鼻孔,直接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屁都放不出一个。   
不过,玩就玩呗,反正我又空虚又空闲。   
我尽量把耳朵移开她那张能吐信子的嘴,说:〃你们玩什么?〃
她居然拉住了我的手,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居然抓着我的手。以前最亲密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抓过我的手,我心乱如麻地想着,跟着她一直走到〃算了〃的最里面。我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个包厢。包厢的门上画着一个妖艳的美人鱼,又老又俗,像童话里的美人鱼她二妈。旁边就是厕所,一男一女正在绿灯下激吻,真像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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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沙漏II 之 米砾(9) 
很好很好,一切都显得很刺激,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大脑里的变异细胞又开始活跃起来,驱使我义无反顾地把门踹开。屋里面的灯光,居然是红色的。蒋蓝在我身边暧昧地笑着,她把我一直拉到一个坐着的男的身边。那男的头发盖住眼睛,穿一身黑衣服,如同一个瞎子,如果在大街上让我看到这种人,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严重的自闭症。   
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整了黑啤以后,头有点涨。这时,自闭症发话了:〃这位哥们,想玩什么?〃   
〃他今天看上去不太爽,怎么刺激怎么玩。〃插话的人是蒋蓝。   
〃对。〃这回我变成了复读机,〃怎么刺激怎么玩。〃   
〃OK。〃自闭症说,〃蓝妹妹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死阿布。〃蒋蓝伸出手臂轻轻打了一下〃自闭症〃的头,〃我这个朋友是新手,你罩着他点啊。〃   
她话音刚落,我已经被拉到那张长桌子的另一头。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副扑克牌。   
〃我们是赌,赌钱吗?〃我有点口吃地说。   
〃哈哈,〃自闭症夸张地笑着,像中了彩一样地说:〃当然赌钱了!你要是怕,就早点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哥哥不送。〃   
〃怕?〃米氏辞典里有这个字么?我脑子一热,把口袋里的所有钱通通拿出来,我捻着那十几张纸币说:〃我就这点,够不够?〃   
〃够了够了!〃蒋蓝飞快地从那个男人身边走到我身边,把那些钱往我面前拢了拢,忙不迭的应声。她又瞪着周围的人说:〃老实点!手别碰桌子!〃   
那些人果真往后退了退。   
蒋蓝已经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急不可待地对那个男人说:〃阿布,我们开始吧!〃   
我转回头,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朋友。〃蒋蓝在我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说:〃你在瞎想什么呢?〃我被她一打,头更加晕。   
阿布从桌子底下摸出来几张粉红色的纸,说:〃五百。〃   
我也学着他,数了好一阵才数出五张,用力拍在桌上。   
本来我想打架,现在变成赌钱。反正也一样。我期待自己全部输光,110也过来,电视台也过来,如果他们要采访我,我会很乐意。我要在在电视上跟全市人民打招呼:〃哈罗,我叫米砾,米诺凡是我老子!我恨他!〃   
米砾(8)   
〃怎么玩?〃   
他说:〃很简单。三张牌,比大小。看你运气了,朋友。〃   
他对站在中间的一个穿背心短裤的胖子甩了一下头发,那人就洗起牌来。我有点紧张,毕竟这样的赌局,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真是勇气与智慧的双重挑战!   
胖子胳膊短,费劲地传牌给我。我拿到了一张方块K,一张红桃Q,还有一张黑桃Q。关于牌类游戏,我虽没有实战,但在电脑上还是玩得熟练的。我想起《赌神》里的情节,对阿布说:〃要不要加筹码?〃   
他不作声,头低着。要不是他的手不断动作,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我的头又开始疼,于是我就拍着脑袋,一边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说:〃快点!〃   
他又把手放到桌子下面摸,像在捏橡皮泥,过了很久,才很小气地摸出一张纸,说:〃再加一百好了。〃我冷笑了一下,也加了一百,冷酷地说:〃我跟!〃   
不就是钱嘛,米诺凡有的是!换句话说,米大爷我也有的是!   
我的气魄一定把他吓住了,他仰头笑了,故作好心地提醒我说:〃别说哥哥没提醒你,悠着点。〃   
我朝他拱拱手:〃多谢。〃   
胖子粗声说:〃请摊牌!〃   
我把牌摔在桌子上,他也摊了牌。   
〃阿布哥大。〃胖子宣布。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追问:〃什么?〃   
胖子吼道:〃阿布哥大!〃   
我冲到那个叫阿布的人面前,看他的牌。三张方块Q!我又开始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问:〃有没有搞错?〃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输了就要认帐,小子!〃自闭症慢悠悠地说。蒋蓝却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阿布,米砾是新手!你不能让着他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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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沙漏II 之 米砾(10) 
那个阿布说:〃那好,第一局,我们友谊第一,我就收你三百好了。〃   
我说:〃不!〃 虽说我心里很不服气,可是怎么能在女人面前丢脸呢?更何况,她是蒋蓝!转眼,我已经把报复米诺凡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凭心而论,输钱的感觉真差,比离家出走的感觉还差。   
〃再来!〃我把钱大力推出去,不在乎地说。蒋蓝却站起来说:〃我说不算就不算!米砾没玩过,这把只能算热身!〃   
阿布头一歪:〃是他自愿给的,我能不要?〃   
蒋蓝居然冲了过去,跟阿布一阵厮打,替我抢到了三百块。   
当她把那个钱扔回我面前时,我有一点点感激以及感动。我有点觉得她长得像林志玲,又有点觉得,如果下一局不赢,我简直对不起她。   
可惜又可惜的是,又是一局下来,我居然又输了。这次是四百。   
蒋蓝又说:〃别怕。〃她干脆踢开自己的椅子,跟我坐同一张凳子,说:〃下一局我来帮你看牌!〃   
她贴我很近,我又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简直让我要半晕过去,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搞不清到底我还恨不恨她这个问题。这个食人花!女魔头!美女蛇!我在心里骂了一千遍,嘴上却不敢说一个字。   
谁让我曾屈服于她?英雄气短的时刻,的确是存在的。   
我的头涨得快爆炸了,头顶的红色吊灯像个红酒瓶一样来回摇晃,我的脑袋也邪了门一样东倒西歪。蒋蓝依旧在我身边散发着馒头似的清香,我差点从椅子上歪下来。   
输输输,又是输。   
好像时间只过去了一会会儿,我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钱。   
阿布远远地点着钱,又点了根烟,说:〃不玩了不玩了。你输光了!〃   
我丢脸至极,居然在烟雾缭绕中咳嗽起来。不过我觉得我对这种赌法已经有了感觉了,我要是再赌下去,一定会赢,于是我转头对蒋蓝说:〃借我钱。〃   
她朝我耸耸肩:〃今天出来匆忙,忘带钱包了。不过,你要是愿意赌下去,我倒是有别的办法。〃   
〃什么?〃我问她。   
她朝我笑笑,走到阿布的身边,跟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叫阿布的小子笑得像走路踩到了黄金。等蒋蓝的嘴离开他的耳根子的时候,阿布大声对我说:〃看在蓝妹妹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不用出钱了,你不是要刺激吗,这样,我们玩点更刺激的,输一百脱一件衣服,如何?〃   
我迅速地算了一下,我身上穿着一件T恤,一条长裤,一条短裤。相当于三百块钱,也就是说,我有了三百块钱的筹码。如果我运气好,兴许不仅可以赢回所有的钱,还可以让那个自闭症变得一丝不挂,我为什么不干?   
〃干!〃我大声答。   
然而,是的。我又输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没赢过一回呢?阿布打完一局抽一根烟,像个烟筒。他叼着烟对我说:〃脱哪件我们随便啊,从里往外脱我们也不介意!〃所有人都笑了,还有人吹口哨,都在等着看我的表演。   
我两秒钟就把上衣脱了下来,甩在地上。我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大脑此刻无比清楚无比冷静。我无比清楚我还有两百块的本钱。虽然我不懂赌钱,但我明白运气有涨有落的道理,难道他还能没有失手一次?关键就是这一局了,我要用它赢回所有的钱,让那个叫阿布的小子跪在地上喊我一声〃大哥〃。当然,就是只赢这一局也好,赢了就放,也不算丢脸丢到极点。   
我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平静了一下心情,拍着桌子说:〃再来。〃   
我从胖子手上接来第一张牌,揉了又揉,用拇指盖住那个关键的花色和数字,一点点挪开,期待能化腐朽为神奇。老天有眼,是红桃A!我看到那个字母的时候,泪花都快出来了。蒋蓝凑过来看,发出低声的尖叫。我用胳膊把她挡开,又向胖子要第二张牌。   
我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了一通,这次居然摸到了两张红桃A,一张红桃K!我又开始出汗,汗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我的屁股像被火烤过似的,又辣又疼。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啪啪啪,把三张牌一张一张甩在那个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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