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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寒女喜嫁-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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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源摇头道:“没说过,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也别问我。”
映桥心道,父亲这是要保持中立,大概是上次站队吃了亏,这次谁也不帮,谁也不骗,老老实实的做他的中间派。
文烨看出岳父的想法,这样也好,不帮忙总比乱帮忙强,他笑道:“好吧,以后都不问了,我派人查查,不过有点麻烦罢了。”
“你、你要整治汪奉云?”云成源一听女婿要打听汪奉云的秘密,便猜事情不好。
“我总得留个后招。万一他不识时务,我也好用办法对付他。”文烨淡淡的道:“他去当他的肥差,短时间内相安无事,他若想再找麻烦,也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云成源连连摇头:“他又不傻,映桥都要生你的孩子了,他还惦记她干嘛?依我看,他已经后悔当初从中作梗了。年轻人谁没犯过错?都揭过去吧。”
她爹的语气活像七老八十似,映桥打趣道:“爹,您才当了一天外公,怎么就一副老夫子的语气了?一口一个年轻人,谁也不比您小多少呀。”
云成源夹在中间,甚是难办:“……我只是想劝你化干戈为玉帛……”见季文烨脸色阴沉,遂改口道:“总之,都是你们的事,我这次谁都不顾了,我就顾我自己,成我婚去,谁都不理。”他叨叨咕咕的嘟囔。
映桥赞同的笑道:“不好吗,这样最省心。”
文烨随口道:“去颐养天年吧。”少添乱。
云成源“怨恨”的横眼瞅向女婿。
映桥最善于用吃喝化解矛盾,见气氛尴尬,笑道:“爹,您难得来一次,我下厨给您做道菜尝尝吧。陛下……”她想说陛下都尝过呢。但猛地发现这事不能说,便临时改口道:“陛下……比下人做的好吃多了。”
云成源没听出问题,道:“不用了,烟熏火燎,太辛苦。我不用这种孝心,你陪我说说话就成了。”
“……那就等以后再下厨吧。”映桥险些说错话,不敢再轻举妄动。
父女俩人便聊起了家常。文烨坐在一旁,觉得云成源这种“废物”的命运居然挺不错的。天生一副好皮囊,又考中了进士,女儿更是孝顺。
他的儿女若有映桥一半孝顺,他就心满意足了。
应该会吧,他相信映桥会教出孝顺的好儿女的。
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决不许别人来打扰。

云成源走后,就像他说的,没再打扰过女儿和女婿,也不掺和汪奉云的私事,一心操办自己的婚事。
文烨心情一天好似一天,看着映桥的肚子一天天半大,就等着孩子足月落地了。正所谓“这世界,怎么看都美”,每日高高兴兴点卯去,欢欢喜喜回家来。府里上下也是一片喜气,因为夫人的孩子只要平安出生,就会有赏钱拿。
这日傍晚,文烨骑马回家来,一进胡同,就见迎面来了驾马车,从里面下来一个男子,正是老三,他一脸的喜气,跟文烨打招呼:“真巧,咱们难得碰上一次。”
“我早出晚归,平日里本来就碰不到几个人,今日回的早,才碰到一次。”老三这个人,他的喜事,逃不出酒色财气几个字。于是文烨很直白的笑问道:“三哥发财了?这般高兴。”
三少爷嘿嘿笑道:“发财说不上,但咱们家里有好事了。我正打算最近几天告诉你一声,叫你也高兴高兴。”
“现在就说吧。”文烨敛回笑容,已经有准备了。
“你要有个好妹夫了。状元郎愿意跟咱们家结亲,不瞒你说,我刚从汪家回来。”三少爷扬眉道:“谁说状元看不上庶女的,他一看咱们姑娘的绣品,就知道侯府的姑娘蕙质兰心,宜室宜家。”
看来是看准汪奉云了,云成源的路子走不通,又另想办法了,到底是接上头了。季文烨笑道:“真是好事,他理了盐政,说不定你也能找个肥差干干。”
假如这门婚事真的能成的话。
汪奉云自己闯进来,可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第九十四章

结束了经庭;讲官们依次退出。皇帝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终于可以歇一会了;像每天一样,先去太后那里小坐,然后去淑妃那里。
有亲儿子帮他探察消息,缉拿对他有危险的人,他很放心,皇位愈加稳固。只是这层关系,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太后和皇后若是知道他让永昌侯夫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他就得颜面扫地。
所以很可惜,不能叫季文烨和自己的祖母相认。
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弥补他了。皇帝也在想;给他调任什么职务合适。文官不行了;武官么,免不了去军营转一转,十分辛苦不说,说不定要离开京城,再相见就难了。
“文烨啊,先不要急,等你的儿子长大了些,再调任不迟。”皇帝踱步出门,低声对跟随在身旁的文烨道:“朕也在想什么官职合适。唉,你若是有功名,就好办了,理盐政这样的差事也不论到别人了。”
“陛下……”季文烨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昨天接到下面的人密报,说汪翰林他……”
“他怎么了?”皇帝漫不经心的问。他其实看得很开,官员也是人嘛,难免犯错,鸡毛蒜皮的小错误,他懒得理会的。汪奉云这样的青年才俊,在他身上肯定没什么大错。
“有人举报他身份作假,冒名顶替。”
“嗯?”皇帝停下脚步,侧目看季文烨:“什么?”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举报?
季文烨压低声音道:“回陛下。探子密报称,现在的汪状元其实是之前混迹市井的一个叫做江奉桐的书生。许多人都认得他,有书商、甚至还有勾栏里的女人。不仅仅是长得像那么简单,他们都确定这人就是汪奉云,绝不会错。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江奉桐的人突然消失了,再回京时,已经是江西解元了,后来在殿试中又考中了状元。”
皇帝顿感此事非同小可。混迹市井的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为先首辅的嫡孙,当今状元。如果其中真有问题,或许会成为一桩科场舞弊大案。
季文烨继续道:“可疑的还有汪家。据说汪阁老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分别只有一个孙子。嫡长孙年前病逝,嫡次孙便是这汪奉云。自小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休养,鲜少见人。但是去年突然身体康复了,第一次参加科举便中了状元,着实诡异。”
“你的意思……”皇帝陷入沉思。这不仅仅是冒籍那么简单,而是欺君。
“臣以为,汪家子嗣不兴,嫡长孙病故后,嫡次孙恐怕也要不保。机缘巧合,他们认识了京城中的穷书生江奉桐,收他做养子,让他参加科举,以振兴汪家。”季文烨冷静的道:“从密探的密报中只能推测出这么多。若想弄明白,非得当事人自己开口不可。”
皇帝紧锁眉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说?”
“皇上恕罪,臣本想再搜集些证据后……”
“罢了,罢了。”皇帝叹气:“这可不好,若是被世人知道状元来路不正,恐沦为笑柄。”当然了,作为他皇兄钦点的最后一位状元,实在不想被后世诟病。
“你把汪奉云叫来,朕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哪里人。”皇帝做事雷厉风行,想做就做,绝不拖延。
一切都在季文烨的掌控中。他躬身道:“是。”赶紧传话下去,去宫外抓汪奉云。
汪奉云并不难找,不是在翰林院就是在家里,锦衣卫不费吹灰之力,到了汪家,直接把状元郎“请”进了宫中。他晓得皇帝器重锦衣卫,鹰犬来找他,绝没好事。不过他行的端做得正,并没作奸犯科。就算季文烨诬陷他,他相信,凭他的才智也会为自己去洗清冤屈。
他并不怕季文烨,一开始就不怕,现在也不怕。
汪奉云放下手中的书卷,心中冷笑道,倒要看看季文烨能把他怎样。
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不曾怕过任何人,或许是自从被撵出家门后,种种经历磨砺成了他如今的坚韧。
他知道季文烨为什么针对他,他早有准备。不光是因为觊觎云映桥,还因为他的“阴魂不散”。
为什么答应想娶侯府的庶女?他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不想输的那么惨吧,至少想和她再有点关系。
宫门外守着佩刀的锦衣卫,这些人听季文烨的统领,不出意外,他应该也在里面,在皇帝身边陪驾。太监打开沉重的黄梨花木宫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汪奉云走进去,见皇帝表情威严的看着他。
皇帝这样看他,应该是季文烨告了他的黑状。他不急,先看看季文烨到底告发了他什么。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上下打量汪奉云,他对此人还是颇为器重的,不愿意相信他是个混迹京城的穷书生:“平身吧。朕有几句话问你,你如实回答。”
汪奉云瞥了眼站在皇帝身边的季文烨,他一如既往的面容沉静,似乎今日的盘问和他没有关系。
“是。微臣知道。”
皇帝提了一口气,道:“季指挥,你代朕问他。”
审讯并非皇帝所长,他是最后拿定夺的人。
“是。”季文烨很平静的问汪奉云:“我听人说,汪翰林会很多地方的方言。不知久居家中不曾踏出江西半步的你,是如何懂得这么多方言的。”
“……”汪奉云一愣,季文烨难道要戳穿他在勾栏里填过词的经历吗?如果那样的话,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的岳父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真戳穿了,云成源不好过,映桥会允许他有好日子过吗?
季文烨盯着汪奉云看。
这时汪奉云道:“……我自幼体弱多病,性情敏感,换过许多教我读书的先生……家中奴仆亦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所以会说上几句。”
季文烨冷静的道:“那可就奇怪了,我并没查到汪家为嫡次孙聘过私塾先生。”
汪奉云改口道:“……这些先生对外只称是为我大堂哥请的。我只在病好时,听上几堂而已。”
季文烨便道:“那还请汪翰林,说话严谨些,不要颠三倒四,混淆视听。”
“陛下面前,我怎敢混淆视听。”汪奉云瞪向季文烨,心道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拉你岳父一起下水,看谁脸上挂不住。
季文烨不紧不慢的道:“我认为你这番话并不能解释你的奇怪之处。不瞒你说,我接到密探密报,说你其实是混迹京城勾栏的穷书生,冒名顶替了江西汪家少爷的名头进京做官……”
皇帝先吃了一惊,心想文烨你怎么把底细亮出来了?这还怎么审?
果然王奉云一听反倒镇定,嘴角浮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皇上,季大人,这从何说起?冒名顶替,岂会那么容易。我们汪家嫡出不行,但旁支远族却人丁不少,我若是冒充的,怕是早被人揭穿了。我祖父如此英明,怎么会允许混淆血统的事情发生。庶出过继,也好过让外人霸占家业。”
“……”文烨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原来季文烨怀疑他的身份作假,真是可笑。他当然是如假包换的汪奉云,如果季文烨打算在这上面诬陷他,只能是自取屈辱。他躬身对皇帝道:“微臣以为这么没什么好说的。我是真是假,派人回江西老家,问我的祖父,自有定论。”
皇帝仍旧觉得事情可疑,用眼神示意季文烨再审。
“陛下,臣有一个重要证人,能够指证汪奉云的身份。”季文烨道,等待皇帝准可。皇上想都没想:“带上来吧。”
汪奉云淡定自若,除非季文烨找来的人云成源,否则的话,任何都不可能证明他是江奉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再说口说无凭,他之前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季文烨说是人证,就一定是吗?可笑。再说就算证明了,又能如何?他顶多填过艳词,名声不那么好听罢了。而且假如这个证人是勾栏的,还可以弹劾季文烨,说他让贱民进宫,玷污正殿。
此时宫门打开,中官领了个步履蹒跚的老者走了进来。汪奉云回眸打量此人,见他耄耋之年,胡子花白,但精神矍铄,目光仍然有神。只是此人,他从未见过,心道应该不是两府三院的人,也不是和书商有关的人,他究竟是谁?
老者看到穿着龙袍的皇帝,登时激动的落泪,马上跪地磕了响头。
皇帝摆手:“平身吧。”
季文烨对老者道:“你认得他吗?这位就是汪奉云,江西汪家的二公子。”
汪奉云哭笑不得,这不是诱供吗?直接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了,难道怕这老头认错他吗?他笑道:“季大人,此人不会不认识我吧,还要您告诉他,我是谁。”
皇帝也颇尴尬,担心的看了眼季文烨。虽然他相信儿子,但也不想失去一位国之栋梁,如果真冤枉了汪奉云,他不成昏君了么。
那老者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汪奉云,忽然抖着唇道:“像啊,真像,不,就是你,就是你啊。听说你考中状元了?几千条人命换来的状元啊……”
汪奉云莫名其妙的看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回陵道县看看吧,那里的百姓等着你回去呢……”老者说着,忽然泣不成声:“几千条人命,换来了你的命……”
汪奉云不解的看向季文烨,你从哪里找来的疯老头,到底想说什么。
季文烨似乎看出了汪奉云的心思:“这人是陵道县的老县丞。一家十五口都被贼寇杀了。他找你养老来了。”
“啊?”
文烨轻描淡写的道:“你别急,他知道你的身世和这些年的经历,比你自己更清楚。”说罢,对那老者道:“你说吧。”
那老者平静了许多,看着汪奉云,又一种古怪的笑容说道:“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你祖父年轻时剿匪得罪了人,后来这帮贼寇报复他,绑架了他的小孙子。唉,就是你啊。你父亲当时是我们县的县令,刚中了进士不久,还很年轻。你更是,不过才四五岁……贼寇绑了你,唉……说要如果不开城门就杀了你……”
汪奉云呆了,他只知道父亲犯了错,触怒了祖父,连同他一起被撵出家门。许多年不得见,亲戚不许帮他们。至于为什么,父亲从不肯说一句。
但似乎,现在找到答案了。
老者继续念叨,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像在说话本里的故事一样平静:“ 不放贼寇进城,不许他们抢粮抢金银珠宝,你的命就不保。但是如果不开门,你就活不了命。唉……你父亲表面说的好听,宁可让你死,也不开门,弃百姓于不顾。可惜啊,还是自己的骨血重要,死几个百姓又何妨?唉……唉……”
汪奉云惶然道:“这、这……没人告诉过我。”
“你祖父那时候在京为官,这件事被压了下来。你爹和你被撵出家门了。”老者叹道:“我恨你爹,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我跟到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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