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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寒女喜嫁-第26章

小说: 寒女喜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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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奉桐不知道映桥挑帘子看似进了里屋,实则就躲在帘子后面偷听,听见江奉桐这番话,再加之今天碰到那个丫鬟,十分肯定父亲就是有事瞒着她。
而且绝不是好事。不过父亲现在不愿意说,强逼也没用,反正她要在家待两个月,不怕他不露马脚。
水开后,各人沏茶。木樨茶有温胃平肝、益肾驱寒的功效,适合冬季来饮,而且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在季文烨身边,因为他讨厌各种调制的香味,平日连熏香都少,更别提喝花茶了,于是映桥几乎再没碰过各种带香味的东西。
还是回家好,各种自由,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弄什么气味就弄什么气味。
喝茶暖了身,开始商量以后的计划。云成源只管读圣贤书,别的不用管。映桥和江奉桐则在一起写东西,争取快些把钱赚到手。怕影响父亲读书,映桥提议她和江奉桐去西厢写,父亲留在屋里读书。
云成源一听,立即反对:“不行不行,我看着你们就在这屋里,不能离开我的眼皮子!”
江奉桐面无表情。
这确实是映桥疏忽了,虽然像季文烨那种家伙是少数,但还是有父亲监督比较好。
商量好后,江奉桐从隔壁家里搬了张桌子过来,和映桥一桌坐了,与不远处的那桌云成源对坐。
映桥发现江奉桐此人确实适合做合作伙伴,记忆力和领悟力惊人,她先讲一遍,他再提两三个问题,接着就动笔去写了,写出来的东西没错处,连映桥自己有的时候还有写错勾勾画画的时候。
所以很难想象,这种干练的人为什么会和父亲成为朋友。
映桥写的手腕疼,揉着手腕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眼父亲,见他从书本后偷偷露出两只眼睛盯着她和江奉桐看,被她发现后,立即低下头了。
这时有人敲门,江奉桐看了眼外面:“可能是文嫂来了,我去领她进来。”便撂下笔起身去了。映桥坐着不动,等江奉桐出门了,她不满的道:“您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好了,别用书挡着脸,偷偷摸摸的。”
“我哪里偷偷摸摸的了?就算我允许你们的婚事了……也不能、也不能……”忽然意识到江奉桐的人品是他拍胸口肯定的,便道:“反正我不放心,就是看看。”
很快,江奉桐领了一个黑矮的妇人进来,便是他昨日称的文嫂。映桥见她年岁大了,模样也不好看,才理解昨日他说的债主放弃逼债,她男人欠债却不卖她的原因了。这妇人没丈夫和孩子,自己糊口都困难,来到她家做事,虽然没签卖身契,但基本上就算是奴仆了。
人不可貌相,文嫂做菜还算可口,中午大家吃了她的菜。期间江奉桐回到隔壁一趟看老爹,下午过后又回来了,直到天黑了才回家。
之后的大半个月基本上都是这么作息的。江奉桐和映桥累手腕,有利可图,所以熬得住。但云成源累的是脑子,他有快一年没读书了,冷不丁卖命读书,猛地累着了,二月二这天,他呼着头疼,说今日不读书了,去屋里头睡觉了,临睡前叮嘱映桥,别忘了叫文嫂烙春饼,蒸猪头。
江奉桐巴不得云成源去睡觉,竟替映桥答道:“一定记得。”
云成源揉着太阳穴进里屋睡了。他一走,江奉桐舒了口气,过了一会,确定未来的丈人睡了,才对映桥道:“这几日你爹看的紧,我连一句话都不能跟你说。”
映桥一呆:“啊,您要跟我说什么?”
“我在想,这些故事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按你所说这些故事是你从季少爷那里听来的,似乎不太对,因为太像呈套路了,不像是真实发生的案子。比如前四十回基本上就是死人死人死人,后二十回是抽丝剥茧的破案。”江奉桐托腮看她:“不过确实吸引人。我没别的意思,我在想如果不是真实的案子,而是虚构的,是你想的还好,若是其他人写的,怕惹麻烦。”
映桥一撅嘴:“难道我看着不聪明,不像能写出这些聪明诡计的人吗?”
“可是你当过仵作吗?这里面有许多仵作才知道的东西。如果所有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那么……你把这些精力放在读书上,肯定能当女状元。”
映桥皱眉道:“我不想当女状元,不当女奴就烧高香了。你可以怀疑,但是这些故事就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独此一份,别无他家,这还不够攻破你的怀疑吗?”
江奉桐忙抬手笑道:“我就是问问,你别生气,我不问了,随姑娘差遣,你叫我写什么就写什么。”
映桥皱眉,看似愠怒,实则心虚片刻,江奉桐又开口了:“云姑娘,为什么季少爷会借给你二百两银子,供你爹读书?只是一个奴仆的父亲,靠什么保证会把这笔银子还上呢?现在这世道,真正的亲戚家也未必借的出二百两。”
“……哦?您想说什么直说好了,我不是我爹,不会随便听到什么就慌了神,一蹦三尺高。”
“你和季少爷到底什么关系?”
你问的也太直接了!映桥撇撇嘴:“婚书不是叫您还回来了么,还问这个干吗?”怀疑我跟季文烨有一腿,嫌弃我了?
江奉桐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他肯借你一笔银子,肯定是对你信任的。但你好像对季大人府上并不留恋,一心想赎身。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比如他想……而你却不想……”
映桥气呼呼的哼道:“没人稀罕给他做要命的姨娘!”
他大概了解来龙去脉了。季文烨显然中意云映桥,甚至可以白借她银子,供她爹考试。而云成源应该也察觉了季少爷的心思,才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倒是云映桥可能是不想把自己扯进来,所以叫她父亲说退婚的事。
跟锦衣卫镇抚抢女人……
嗯……有些棘手。
想了想,江奉桐温笑道:“就冲你这志气,我就愿意帮你到底。至于婚约……没关系,反正我一时半会也讨不上媳妇,等你什么时候赎了身再说吧。”
映桥反倒不好意思了:“是我爹不好,把你牵扯进来,万一……”
“我会隐藏好自己的。”江奉桐笑道。
“可是你不怀疑我……”就差说出失贞两个字了。
江奉桐一下子就洞悉她想说什么,笑道:“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不也什么都没发生么。我就是问一问,你对我没隐瞒,我很高兴。”
映桥觉得心里暖暖的,忽然想起了什么,瞅了瞅里屋:“我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摇头笑道:“我不能出卖朋友。”
“跟女人有关?”
“……”
“果然。”映桥气哼哼的道:“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想法。”
江奉桐忍不住笑道:“什么叫看不出来?你爹还没上三十岁,难不成这辈子不再娶了?”
“这倒不是,我就是觉得眼下读书要紧,不相干的都放一放的好。”
他道:“你爹也是这样想的,你没看他一直躲着么。”
“啊?还是个缠人的女人?”
江奉桐瘪瘪嘴,只笑,却不再泄露半个字了。
映桥嘟囔道:“算了,发牢骚又不能来钱。我不说话了,继续写字了。”江奉桐了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写字了。
过了一会,映桥突然觉得她吃亏了,江奉桐问了她许多问题,她却连他是哪里人士,底细如何都不知道,便撂下笔,道:“叔叔……”
江奉桐一愣,尴尬的道:“说真的,每次你叫我叔叔,我都要一哆嗦,能不能改一改?”
“……哥……”
“嗯,你要问什么?”他自在多了。
“你籍贯哪里啊?听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但听你那天说,好像又是背井离乡的。”其实他身上和父亲身上有许多共同点,似乎都早早考中秀才,都失去了富贵生活,都在京城混生活。
“你没打开婚书看吗?上面有我的真名和籍贯。”
“啊?现在这个是假的?”
“我本姓汪,摘了玉带,改成了江。名字也改了一个字,原本是奉云。现在看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汪字的去掉一横,可不就是一个江字么。读书人都想入仕为官,品级高的官吏一般系玉带,汪奉云离家后不能继续应考了,就说自己失去了一条玉带,姓氏去掉一横,姓了江。
映桥觉得有趣,笑道:“这也行?还有深意的?”
“小把戏而已。”江奉桐道:“你也可以玩,比如……咱们写话本,要在里面写个坏蛋映射某人,咱们可以写他姓李,却喜欢歪戴帽子。”
“李……歪戴帽子,李字上面加一撇……是季字!”映桥咯咯笑道:“原来还可以这样。”怕惊醒父亲,赶紧捂住嘴巴,片刻才别扭的道:“我爹和你定的事情,令尊知晓吗?”
“他同意。”江奉桐笑道:“我爹说,从你父亲身上就看得出来你各个地方都不会差。”他爹之所以会答应他随便娶一个妻子,也是因为他觉得他们父子仍然不能返乡。
映桥不好意思了:“我去跟文嫂说弄吃的。”说完,起身离开了。
江奉桐微笑着点了点头。
映桥从厨房出来后,迎着和煦的春风,靠在屋檐下怔怔出神。
跟江奉桐相处很轻松,如果真能离开季文烨,或许嫁给他,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鼓起干劲,进屋继续去写文稿了。因是二月二,江奉桐得跟父亲过,于是早早离开云氏父女回家去了,云成源醒来后,则和女儿还有文嫂一起吃了春饼。
云成源揉着太阳穴道:“我刚才休息的时候,你们做什么了?”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喽。”
“……”云成源咽了口饼,瞅着女儿没说话。

云成源虽然同意把女儿嫁给江奉桐,但名正言顺的完婚之前,却不希望他们过分亲密,时刻提防着他们。转眼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映桥和江奉桐已经很熟了,偶尔两人小声商量剧情的时候,常常引来云成源的咳嗽。
这一日,江奉桐整理了写好的二十篇文稿,提议道:“我今日先将这些送给鲍公子,先还一部分银子回来,剩下的部分,如果他看好了,或许还可以抬抬价。正好我也出去透透气。”
映桥到蛮想跟他去的,可惜毕竟有诸多不便,只好作罢。送江奉桐出了门,映桥一回来,就见父亲撑着额头在打瞌睡,她关心的道:“爹,要不然你去睡一会吧,磨刀不误砍柴工。”
“不、我不困。”云成源眨了眨眼睛,继续低头看书了。
映桥只好坐回自己桌前,瞅着父亲不时低头打瞌睡,她无奈的叹气,静静的撑着下巴发呆,过了一会,竟也困了,趴在桌上小憩。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以为是江奉桐回来了,赶紧起身去开门,云成源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紧继续低头翻书。
笑着开了门:“哥……”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红戴绿的小女孩,丫鬟打扮,彼此相见,都是一惊。
“这里是云相公家吗?”
“你是谁?找他做什么?”映桥瞧这丫头像那日在书摊见过那个。
“我是代我家姑娘送话的,请叫我见云相公。”此时这丫鬟见院内没有狗咬,眼前的云映桥又和自己差不多身高,便用力一挤,挤进了门,径直往屋内跑去。
“喂——怎么私闯民宅啊你?”映桥急道。
正此时,映桥忽然巷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这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没人骑马。她便忍不住探头出来朝巷口看去,猛地就见季文烨身穿便服,踏马而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也是骑马。
她怀疑自己眼花,赶紧揉了揉眼睛,不是说要走两个月吗?这还有大半个月呢,人怎么会就回来了?
刚才闯进家门那个丫鬟是谁还没搞清楚,季文烨居然又来了。
真是祸不单行。
此时季文烨已经看见了探头出来的映桥,许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他以为她是来接自己,不由得正要朝她笑,但是却见云映桥揉了揉眼睛,把探出来的半截身子又缩了回去,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季文烨脸色一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章

映桥关好门;转身跑进了屋;就见那个丫鬟跪在地上,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云公子;你就去看一眼我家姑娘吧;当初约定好的事情;你不能反悔啊,我家姑娘盼着你来看她;已经病了……眼瞧着花一般的人已经成瘦的跟银条似的了。”
云成源一脸的无奈;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这时映桥跑了进来,云成源想解释,“这个……那个……”
映桥现在没空听他们说缘由;她硬生生扯起那个丫鬟:“你得躲一下,我家来了不得了的人,若发现你在这里,咱们都要倒大霉,有什么事,等这人走了再说。”
云成源结巴道:“谁、谁来了?”
“四少爷——”映桥咧嘴道。
云成源一愣,赶紧指着里屋对那丫鬟道:“巧月,你去那屋床底躲一下,千万别出声。等人走了,有话好商量。”
那巧月一边走一边道:“不要诓骗我。”
映桥把她往床底推:“不骗你!”等巧月藏好了,她急忙忙派回堂屋,将桌子上的纸张收拾了塞进屋角的一个花瓶里,才塞完,就听外面砸门,映桥对父亲道:“千万别慌。”
云成源一副‘我一定会慌’的心虚样子。
映桥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出了屋子,为季文烨开了大门。
季文烨身后的随从牵着马,他则一手搭在门板上,眼睛左右瞟,又警惕的瞅了瞅院里,对映桥道:“你躲什么?屋里藏了谁?”
映桥笑道:“我方才只穿了裤子,没套裙子,听到马蹄,好奇瞅一眼,没想到是您。我就赶紧回去将裙子系上了。您怎么回来的这样早啊?”
“……”她方才确实只露半截身子,没见她下面套没套裙子。季文烨蹙眉道:“你在家还真随便啊。”吩咐随从在屋外等,他则径直往屋里走。
映桥不觉往门外看,担心的想,江奉桐去送书稿还没回来。
若是他这会回来正碰到季文烨……
天啊……
她扶额。
季文烨回头对正恨不得揪头发的映桥道:“你一个月都干嘛了?”
“吃吃睡睡。”她打了个哈欠:“春天了,人好困的,总是睡不醒。”
季文烨笑道:“还真像你。”
映桥忙狗腿的给他撩了帘子,殷勤的问道:“您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不是说要外出两个月吗?”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映桥,笑道:“你说呢?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映桥愣愣的摇摇头,他也没回答,而是进了屋。一进屋,季文烨就见堂屋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是云成源读书所用,另一张上面只有笔墨却没纸张,他纳闷的问映桥:“这张桌子是你用的?”
“我在学画竹子,画的烂,都被我扯了,一日也画不上一两笔。”
季文烨皱眉,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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