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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未婚状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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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阿盼又摇我的胳膊。 
“干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答应,你说吧。” 
“其实很简单,你今天下午一定要好好看书,绝对不能干别的事情。” 
“好,我说到做到。”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个下午,我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我拿出我崭新的教科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赶太阳落山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将近看了一半。阿盼非常高兴,还主动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开玩笑说,以后我再不洗脸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脸上有你的唇印。她听后开心地笑了。 
其实我那天根本没有看书,一连三个小时我都望着教科书上奇形怪状的公式发呆。我想已经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每隔几分钟我就翻一页书。我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我这一秒下定一个决心,等到另一秒又将其推翻,我犹豫不决,总是在原地转圈,我一会儿对我所作的事情深感内疚,一会儿又觉得其实没什么的。我想得几乎就要失声大叫起来。 
毫无结果,我只是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我给罗马打了电话。我告诉他关于我和阿盼的事情,让他给我出主意。他说,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一片茫然,整天他妈的混得跟鬼一样,还别说你那些复杂的事情了。又说,也别急着要想出什么结果做出什么决定,慢慢来嘛。有些事情一辈子都没有结果的。又闲聊了些别的事情。我觉得他跟没说一样。又打电话给古力。前两次他手机都关着。这家伙没事的时候整天在你面前晃荡,有事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心想这下完了,今天晚上这电话反正是打不成了。后来又随手打了一次,他接了。他问我,你现在讨厌她不。我说不讨厌。他又问,你现在想离开她不。我回答说不想。他听后哈哈大笑,说,你既不讨厌她又不想离开她,那还整天想什么想,我看是吃饱了撑的。说完急匆匆挂了电话。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睡觉。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泪流满面,和阿盼面对面站着。我说:“阿盼,阿盼,我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一直,我不明白什么是成熟,就好像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的发生是没有原因的。这对一只年轻力壮的土拨鼠来说似乎很滑稽。我想是因为我只知道整天挖洞,而忘记生活的其余。我挖洞的时候想休息,休息的时候想挖洞。有的时候,可能在黄昏,我直立起身子看如血落日,想想过去和未来,而现实是无法把握的。天空中有黑色的蝙蝠掠过,它的影子在地面上飞快移动,它的眼睛和我从前一样明亮。满天的火烧云逐渐黯淡,直到变得如同心情一样灰暗。风把我的毛发吹起,风里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风里有草原那边土拨鼠的气息, 
也许还卷着谁的毛发。 
我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常常想起一位年轻的土拨鼠,喜欢在初春的时候问我要秋天才有的果子,喜欢略微扬着头,好像在看我,又好像没有看我,喜欢咯咯地笑,笑得我常常不知所措。它像我的影子,也像影子一样真切地存在着,却又无法把握在掌心。突然有一天她不愿意再和我挖洞,她说她要离开,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便傻了一样问她为什么,一切都好好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杳无音信。我想她应该哭的,流几滴眼泪我心里会好受的。 
好像梦一场,许多年之后我会明白许多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就好像你们会莫名其妙地相遇,后来再莫名其妙地离开;就好像你们注定要变得成熟,得到一些东西,失去一些东西,只是失去的东西就再也得不到了。有一天我在挖洞的时候想起前一天下午发生的一件小事,突然明白我不可抗拒地成熟了,内心百感交集。第二天挖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又发现我还是没有成熟,内心又是百感交集。我觉得最好的生存状态是麻木,那时你对所有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在意,就好像你不会问自己为什么我一直在这挖洞,总是绕了很大的圈子又回到原地,为什么洞里这么黑,时时有坍塌的危险,为什么我深爱的老土拨鼠们无论多么善良却要离我而去,为什么我选择了黑暗的洞,而不是阳光灿烂的通天道。 
第三部分   
《未婚状态》 四十二   
第二天我又是快十点钟的时候才醒来。我努力使自己再次睡去。我数数、深呼吸、按摩耳朵,都没有用。我发现睡眠是逃避所有烦心事最好的办法。睡着之后你可以忘记一切,而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跑。在梦里我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现实中种种可笑无聊的简单而又复杂的矛盾。 
但问题是,不管睡多长时间,我还是得起来。 
等我洗脸刷牙,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之后,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因为没吃早点,所以我锁上门直接出去吃午饭。在学校的那条小街上转了一阵子,不知道该吃什么。我想即使不饿,也该吃点什么,这是任务。最后我随便找了个地方要了碗炸酱面。没吃几口挑出了一根长头发。我放下筷子,走了。 
回到宿舍快到十二点,学校里的高音喇叭刚刚响起。我头昏脑涨,心情也是一团糟,于是喝了半杯水,脱了鞋,躺在床上继续睡去。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中途我被舍友摔门的声音吵醒,眯着眼看看表,一点整。两点半考试。我对阿强说,阿强,走的时候叫我一声。说完再次闭上眼。接下来好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似乎作了无数的梦后醒来了。看看表,还不到两点。阿强看着我说,我正准备叫你呢。 
我借了支笔,从抽屉里取出计算器,沉静地走向考场。 
我原本计划抄的,但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坐下后才发现打错了算盘。我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是我旁边的座位正好空着没人,于是监考老师坐在那里,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我在卷子上写了几个选择题,剩下的根本连题都看不懂。我只好对着洁白如雪的卷子发呆,继续想关于我和阿盼的事情。考试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这位年轻的监考老师站在我跟前,一言不发。我没有办法,开始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在一片空白的卷子上乱划几下,后来干脆不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这老师绕着考场转了几圈之后,拿起我的计算器左右端详。之后,他走到我跟前说:“快答嘛,考试时间已经过半了。”我只好说:“没办法,不会,再着急都没用。”接下来这老师俯下身子用手指指给我几道选择题的答案。 
我高兴得头晕目眩,等他到别处转的时候把我前排女生的卷子直接拿来抄。 
等到成绩出来,志强告诉我,我刚刚及格。   
《未婚状态》 四十三   
我们学校有个很滑稽的规定,学生每星期里必须有三天早上长跑,长跑完之后必须盖体育部老师的章子,以示证明。虽然连体育老师也告诉我们,科学研究证明早上起来空腹跑步对身体有害,而且有一年冬天有个管理学院的小伙早上跑死了,但是这滑稽的规定继续生效。如果章子不到达一定数量,体育课就不及格。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跑到东关正街私自刻了个章子,才得以蒙混过关。 
阿强几乎每天早上都跑操,所以他的小本子上全是章子。有天晚上他一不小心弄翻了蓝黑墨水,搞得小本子上一片蓝色。他再三解释,体育老师就是不听他的话,说他章子没盖够,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想得以过关。最后阿强的体育课没有及格,必须交三百块钱和下一届的再上一学期体育。 
剩下的几门课都是有惊无险。有一两门理工类的我根本就过不了,但是刚好我们班有个小伙得了重病,没能参加考试。老师原先定的指标已够,就放我过了。   
《未婚状态》 四十四   
我还是跟阿盼分手了,在一天夜里。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分手了,连我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 
那天晚上我和阿盼去上自习。在这之前我俩刚刚打过羽毛球,在一起吃过饭。教室里吵成一片,还有人蹲在角落里抽烟,或者在教室外面聊天、唱歌。阿盼那天晚上心情莫名其妙地不好,提出要出去走走。我俩便收拾东西提起水壶往出走,边走边聊。其实也没聊什么,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沉默着。我喜欢踩着她路灯下的影子走路。我们来到图书馆的喷水池旁。里面全是黑水,上面漂着像唾沫一样的白沫沫。我想起《围城》里方鸿渐他们在一家旅馆里要的咖啡,咖啡里泛起的奶沫好像人的唾沫那一节。我对着那潭死水发了阵呆,往池子里吐了几口唾沫,又扔了几块石子。然后往北穿过小路来到树林。当时夜幕全闭,长木椅上被一对对情侣全占满了。我们绕着花园转圈,找到空凳子,但是是坏的。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心情还好,但是她那个样子也让我莫名其妙地心烦起来。具体说来就是内心空虚,毫无目标。两人的心情格外不好。路过阴暗处的树丛时我索性把肩上的书包甩向草地上。我们不约而同稀里糊涂抱在一起。阿盼不知是因为心情坏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时显出非同寻常的热情。我一边接吻拥抱一边想着别的事情,心情沮丧,觉得世界黑暗一片叫人无法生存。我的手钻进阿盼的上衣里摸了一会儿,我闭着眼睛突然就不明白自己整天忙忙碌碌究竟干了什么。我索性把手向她的裤腰伸去。这么做的时候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阿盼扭了一阵腰之后不再反抗。我一边和她接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解细细的女式皮带。手忙脚乱半天皮带依旧纹丝不动,我只好加上另一只手,皮带终于解开。我把手塞进裤子时几乎激动得喘不过气。但是两人面对面,我只能靠手背来感觉。我们在树下乱摸一阵,各自吞下对方不少唾沫,都觉得喉咙发涩,这才分开。她的手挽着我的胳膊,像得了场大病似的靠在我身上。 
我们离开树林,向东走,到达丁字路口时向南拐,朝宿舍方向走去。阿盼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刚才我很害怕,你呢?”我看了看橘红色路灯下法国梧桐树短小粗壮的影子,长叹一声,然后说:“害怕,肯定害怕,我现在腿都软了。”阿盼听后扑哧就笑了。我满脸困惑,瞪大眼睛问:“笑什么呢你?有什么好笑的。”走到楼下,又相互牵着手缠绵了一阵子。阿盼脸色微红,突然惊叫道:“我没拿宿舍钥匙。”我趁机把她教训一顿,讲起话来有长辈的威严。 
阿盼拿我的手机往宿舍打电话,没人接。无处可去,只好来到我们宿舍。 
他们都不在。志强不用说,上自习了,等到快十二点才回来。阿强这两天准备参加一个网页设计大赛,整天都泡在计算机中心,也是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忙得每天下午连乒乓球都不玩了。剩下的那位,因为今天是星期四,一定去带家教了。为了减少家里的负担,他带了三份家教,星期二四六日的每天晚上都要去,每次两个小时。上完课后他骑车去教室上自习,也是很晚才会回来。所以我不会担心突然有人推门而进。 
宿舍里一股脚丫子味和男子汉味。我的衣服在床上乱扔着,被子也没叠,皮鞋、运动鞋、拖鞋就像码头的船儿横七竖八。我急忙把门上面的窗户打开,又走到宿舍的另一头把阳台上的门打开。阿盼坐在我的床沿上顺手拿起我正看的《小偷日记》随便翻,是个名叫让?热内的法国人写的。我刚刚翻了几页,很难懂。里面有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他说鲜花的脆弱柔嫩竟和囚犯的粗暴冷漠是一样的性质,若问我将如何表现一个囚犯或罪犯,我必用诸多鲜花加以打扮,让他在花团锦簇中消失,然后在花丛中化为另一朵巨大的鲜花。 
我倒水给她,她接住了但是没喝。我斜靠在阿盼旁边抓起她的手仔细端详,脑子里乱哄哄想着别的事。我搂住她的腰顺手夺走她手里的书,然后傻傻地冲着她笑。她板着脸问:“你想干什么呀你?”我说:“我想吻你。”阿盼笑着说:“不给吻,要吻吻你自己去。”我起身,一边把门反锁上,一边严肃地说:“想吻自己但是吻不着,我有什么办法。”阿盼说:“吻不着就算了,那是你没本事。”我作痛苦状:“完了完了,我受打击了。”一边说一边凑向阿盼的嘴唇。阿盼被封住的嘴唇支吾地哼了一下,就闭上眼睛不再反抗。我又把手伸向她的上衣内。她微微摇摇头,双臂环住我的脖子。我在她的衣服底下乱揉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腿放在床上,好叫她平躺在那里。我斜趴在阿盼身上,一直胳膊支着身体,一只手来回摸着。然后我俩的嘴分开,各自长长地吐气。 
阿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语气平静地说:“你们宿舍的人该回来了吧。”我抬手看看表说:“现在才八点半,他们一般十一点才回来。”说完在她脸上亲起来,阿盼双眉紧缩,作痛苦状。我一边亲一只手一边在下面解衣服。阿盼抓住我的手不让继续。我使劲拉走她的手。她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剥橘子,衣服在阿盼的反抗和我的坚持之下一层层被剥开。在我的感觉里,好像是我刚刚小心地去掉荔枝的皮,终于露出雪白鲜美的果肉。我便顺着阿盼细长美丽的脖子亲下去。我掀起她的乳罩,默默地端详了一下,猛地埋头把暗红色的乳头含在嘴里。阿盼紧闭双眼,咝地吸了一口凉气,双腿就蹬直了。阿盼带着哭腔说:“快停下来,快停下来,羞死人了。”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动作。我解开阿盼细细的腰带,用食指在那个地方来回滑动。我抬头看见阿盼看似痛苦的通红的脸。 
我开始脱阿盼的裤子。她睁开眼,努力使语气变得坚定:“不行,坚决不行,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阿盼声音无力,细得像苍蝇,说:“你恶心不恶心呀你!”我不再说什么,扶起阿盼的屁股三下五除二就把裤子抽走。我又顺手除去乳罩,终于看见她赤裸的全身,还有她小腹底下蓬蓬勃勃的一丛。我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的衣裤除去,准备继续深入发展。 
但是这时,我突然间停下来,因为阿盼突然睁开眼,死一样地抓住我的肩膀,问:“突突,你真的决定娶我了吗?” 
于是我停下来,在满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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