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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富贵春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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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
照例与烟氏先去给李三夫人齐氏请安,叶睐娘远远的就听到了韶华堂里清脆的笑声,烟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想是兰心在里面。”
原来这李琎新纳的姨娘叫兰心?叶睐娘看着正堂上的两人,躺在榻上穿了大红雀纹褙子头戴侧凤钗的是风华正茂的李三夫人,而那个斜倚在她身边一身胭脂红褙子为她捶腿的便是人比花娇的兰心姨娘了。就看这两人这东方不败的造型,叶眯娘就明白了为什么辅国将军府会败落了。
“睐娘见过三夫人,三夫人安好,”心里再鄙夷,礼数不能少。
“嗯,要是没有人气我,自然会好的很,”李三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皮也不抬的道,自从娘家侄女来了以后,成天对自己吊张脸的烟秋月就更碍眼了。
“三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娶了烟姐姐这样的儿媳,又有跟你像母女一样的侄女在身边服侍,寻常人哪有这样的好福气,”叶睐娘掩袖笑道,京中的夫人们提到您,谁不个个啧啧称叹?!
“既然来了客,我这儿就不用你侍候了,”李三夫人捋捋袖子上的金线,“反正有兰儿在,她比你知道我这老婆子的喜好,我也不敢累着少奶奶。”
“母亲这话媳妇不敢当,”这是在外面面前公然斥责自己不孝,烟氏还怎么站的住,急忙跪下道,“母亲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教训媳妇,只是今天有客人在…”
“哟,姐姐是在怪姑姑没给你留面子了?啧啧,这阁老家的规矩还真是不一样,”齐兰心掩口笑道,“姑姑,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还真是学不会。”
“这是做什么?”烟氏欲待辩解,只听门口处有人说话。
“相公,”齐姨娘此刻像看到了香花的蝴蝶,欢快的飞了过去,“相公您来的正好,姐姐正在顶撞婆婆呢,把婆婆气得都起不了身了。”
叶睐娘与李琎也算是见过多次了,此时她倒真想看看这丫是不是也是个糊涂渣男,因此也不躲避,只是与他施了一礼,便退到一边。
李琎颇有些尴尬,今天是休沐日,他是听说叶睐娘今天过来,才打算留在家里与她见上一面,谁知道竟然让她看到家里这样一幕,“母亲你现在怎么样?秋月,你也别跪着了,快命人拿了帖子去请济生堂的余神医。”
“是,”烟氏由碧波扶起身子,“快拿了相公的帖子叫良管事只管骑了快马去。”
“去什么去,我能有多大的症候,少受点气我就烧高香了,用不着在这儿装孝顺,”李三夫人哪能真让人请大夫来,“既然今天有客人,你忙你的去吧,”齐氏揉揉额头,全无刚才高傲的模样,“难得琎儿今日在家,兰心,你姐姐腾不开手,你请琎儿到你院子里好生服侍。”
齐兰心已经满脸开花,得意的看了烟氏一眼,才风摆柳一样的扭到李琎跟前,“相公,婢妾刚得了新茶,烹与相公尝尝。”
“烟姐姐,”叶睐娘被齐兰心那爱娇的样子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又不想她与齐氏太过嚣张,皱眉道,“是睐娘的不是时候,谁知道好好的三夫人忽然就病的起不了身了,有道是孝字大过天,妹妹改日再来,姐姐好好服侍三夫人才是,姐姐的贤惠是京城皆知的,妹妹也不忍心姐姐被人误会。”
“这,”烟氏为难的看了李琎一眼,她有些不舍叶睐娘就这么走了,但事情也确实是像她说的那样,万一以后婆婆以此做伐,说她明知自己不适还不到榻前尽孝,“也罢,我让人送你回去,改日若得空…”
“不必了,叶小姐难得来了回,你与她也是有事要说的,”李琎负手道,“就让齐姨娘在这里服侍母亲,我也要到外面书房去。”
“母亲她,”齐兰心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小脸都青了,她成日来这个几年不见一次的姑姑这儿做小服低图的是什么?还不是相公的宠爱,“母亲,”
“怎么?你不愿意?”李琎唇角轻扬,“做人子女者孝字当头,何况你还是个妾室,母亲大老远的将你接来,不就是想让你这个娘家人承欢膝下?你父亲送你来时,不就是说可怜母亲一人在京城与娘家人天各一方?”
叶睐娘都要鼓掌了,敢情你不糊涂啊,看低头转着衣角的珠串,不让人看到她是在强压笑意。
“秋月你带叶小姐回去吧,让叶小姐见笑了,”李琎也不再多说,又请李三夫人多注意身体,无事的话就到隔院与伯母和婶子们坐坐,嘱咐半天,才告辞离去。
“唉,原本兄嫂一家在时,母亲还好一些,现在这三房只余我们,她就,”回到聆心堂,烟氏也不避讳叶睐娘,叹了口气道,李琎跟她说只管把叶睐娘当自己的妹妹看看待,她也就更放心了。
李琎还有个哥哥?叶睐娘还真不知道,烟氏看她一脸疑惑,笑道,“是庶出的,并不在兄弟们的排行里。”李家只有嫡子才会序齿。
庶长子?叶睐娘虽然是穿来滴,但好歹也长在世家出身的张氏手下,这什么嫡庶的还是分的清楚的,当然她也持支持态度,既然小三小四已经合法合理了,那怎么着也要保护下正室们的权利,但李琎家怎么也是辅国将军府,怎么连庶子先与嫡子出生的事也干的出来。
见叶睐娘一脸震惊,烟氏也有些赧然,“其实三哥一家人也挺好,这次相公帮他在任丘谋了个小吏,一家人到任上去了。”
叶睐娘了然的点点头,肯定是长年压迫的出气桶走了,李三夫人便开始拿亲儿媳妇出气了,再加上这出气桶还是儿子帮着谋的前程,还不是气上加气?自然火力加倍。




一百三十、心 结
“妹妹来尝尝这菊花,”烟氏将一杯菊花茶送到叶睐娘手边,“自从妹妹说了,我就没有再喝茶叶了。”
“晨起喝还是可以的,只是下午和晚上还是少用,”叶睐娘抿了一口黄亮的汤水,“这是黄山的贡菊?滋味又是不同,”前世她最喜欢的菊花茶就是黄山贡菊了,只是现在交通运输都不便利,还真没机会喝到这么好的。
“是啊,是相公弄的,”提到李琎,烟氏的脸微微一红,唇角也泛起一丝笑意,“刚才谢谢妹妹了,其实我并不是嫉妒之人,只是…”
“这有什么,”叶睐娘摆摆手,“你知道不?我嫂子的娘家还有男子四十前不纳妾的规矩呢?那苏家是不是都逼着媳妇去‘妒忌’?男人啊,有把心思用在那么多女人身上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出去做事呢~”
烟氏对叶睐娘的言论有些吃惊,但她教养极佳,只是愣了一下,并未有太直白的表现,“是啊,苏家的媳妇都是好福气,可这样的福气世间又有几人能有?”
窗外竹音婆娑,未出嫁时烟氏就知道自己要嫁给有京城潘安之称的李琎,虽然心里十分欢喜,但她也深知自己在容貌上毫无特殊之处,母亲更是为她安排了两个十分美貌的陪嫁,后来嫁进李家,她也没有像其他的新嫁娘一样出手收拾相公以前的通房,而是将她们留下来好生待着,平时也不拦着李琎往她们那里去,现在齐氏竟然把娘家侄女接进来做了什么“贵妾”?烟氏只觉意兴阑珊,她自忖做为媳妇,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为什么婆婆总是要与自己过不去。
今天李三夫人那儿的一出,叶睐娘对烟氏的问题心里已经有数,絮絮的将自己与李琎在洛阳时的接触讲了,才道,“李大人与睐娘一家是有救命之恩的,加之后来又多次援手,睐娘心里也把他当做可靠的兄长,你也如我嫂子一般,今日我看,李大人也是个明白人,对姐姐你还是维护的。”
自嫁入李家,烟氏聊以自慰的,也就是相公对自己还不错,从未有半分慢待,“是,原也是我对不起他,好好的孩儿都没养好。”
看着烟氏泛红的眼眶,叶睐娘知道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病,若是这样长期下去,不抑郁是不可能的,“姐姐要想开点,想来那个孩子一定长的极好,又是极聪明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告诉过你?”提到自己早夭的孩子,烟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不知道,昭儿长的极像相公,又聪明伶俐,不到两岁就识得许多字了,他外祖还常说以后要亲自教养,教出一个状元郎来,谁想到…”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烟氏俯在榻上失声痛哭,碧波和清潭闻声赶来,想要过去劝,却被叶睐娘拦下,烟氏这样的女子,一言一行皆有规矩,怕是这样不顾仪态的大哭,也只会是在梦中才会。
听烟氏细细说着儿子李昭过往的种种,以及自己深深的悔恨,叶睐娘也不由陪着落泪,其实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尤其对抵抗力很差的小儿,一场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人的命,何况听烟氏的描述,李昭是被李三夫人大冷天抱出去显摆,回来后发烧,估计又合并了肺炎,当时李琎又被皇上派了出去,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就这样没有挺过来。
待她哭得累了,叶睐娘才道,“以前我们洛阳有个说法,说是太过聪明漂亮的孩子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
“为什么?”烟氏止住了哭泣。
“人家说这些孩子原本就是观音座下的侍者,十八岁前是要被召回去的,我想昭哥儿也应该是这样,所以姐姐应该想开些,有道是佛法无边,不是咱们人力可以阻止的,也不是因为姐姐你疏于照顾才没有留住昭哥儿。”
“真的么?”烟氏自幼跟随父亲读书识字,学的是儒家思想,对道家佛家并不精通,去庙里烧香什么的多也是婆母要求而为,“真的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叶睐娘肯定的点点头,“不信你可以派人到洛阳去问,”这说法还真是常妈妈跟她讲的。
“所以睐娘想,姐姐若是思念昭哥儿了,就到观音座前多烧几柱香,说不定昭哥也能看见姐姐,”儿子的早夭烟氏无法去怪李三夫人,只能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悔恨当初自己没有阻止婆婆将儿子带出去,而李琎的伤心难过怕也会像一副枷锁压在她的心上,这样一来,烟氏心里必会结了一个大大的心绪,不然让她在佛法里寻求一些解脱,心事放下了,若能再有身孕,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妹妹不会笑话姐姐吧?”擦干泪水,烟氏才发现自己已经仪态全无,不由大窘。
“笑话又如何?姐姐能少块肉去?”这个烟氏简直就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叶睐娘打趣道,“再说了,依姐姐自幼在京城中的美誉,我就是出去说姐姐如何如何,也得有人信啊?”
“但,”
“姐姐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叶睐娘阻止她往下去,“我觉得只要问心无愧,旁人的说法又能耐我何?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是长辈,但姐姐想想,你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她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大家会信谁?姐姐只管将心胸放开,照自己的主意行事,怕是她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我就不信了,李大人还能因为她的话休了你去?”
烟氏颔首道,“妹妹的话别人也劝过我,但是她毕竟是母亲,一个孝字,”
“不是还有父慈子孝之说么?长辈也是要先‘慈’的啊,”叶睐娘根本不赞成“愚孝”,不孝的子女很多,但极品的爹娘也是有的,“想来你与李大人夫妻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有时候略略诉一诉苦也不是坏事。”
看烟氏默然不语,叶睐娘也不再多劝,叫了碧波进来与她梳洗,“姐姐不是说想听妹妹的箫声么?你且歪着,我吹首曲子与你听。”
烟氏在婆婆那里受了场排揎,又和叶睐娘哭了一场,已经是累极了,不觉在她的箫声里沉沉睡去。
“叶小姐,谢谢你,”碧波看叶睐娘出来,不由跪在她的面前,“我家主子心里太苦,还请小姐以后能多来陪我家小姐说说话。”
“你起来吧,不必这样,”叶睐娘有些无奈,“你是个好的,以后不要跟烟姐姐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凡事都往好里劝,宽处想,只要烟姐姐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最怕这些忠心的丫头,什么事都跟主子说,若是再煽风点火,芝麻的分析成西瓜大,烟秋月就更别想安生了,当然这有可能是小心之心,但叶睐娘不可能呆在李家一个月看看这碧波与清潭是什么作派,所以就打个预防针好了。
“只是叶小姐,您这箫哪里有?”清潭红着脸道,“我家小姐但凡听了您的箫声,必要好眠。”
这个可难着叶睐娘了,这东西并不像她对外宣称的那样好学,“这排箫易得,但吹箫之人却是难寻,你们平日还是照着我写得法子,尽量让姐姐放轻松了,心也自然静了。”
“二公子,”碧波看到李琎站在不远处,连忙行礼,“小姐歇下了,奴婢去叫。”
“不必了,”叶睐娘与李琎异口同声道。
“烟姐姐难得睡的沉些,你若是没有关紧的事就莫要去扰她了,”叶睐娘对李琎道,“她太累了。”
“知道了,”李琎点点头,手一伸道,“我代内子送你出去。”
“看来这些年你功夫倒是没丢下,”李琎一指桃子捧着箫囊,笑道,“这箫声更加悠远,荡人心肠。”
“你听过?”叶睐娘有些纳闷,自己不做过什么才艺表演啊?
“七年多前在相国寺,你吹的叫什么梵音万里?”李琎些微有些得意,“当时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小姐擅长这物,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公子过奖了,”叶睐娘有些讪然,“雕虫小技罢了,幸而还管些用。”
“我时常在外奔波,家里委屈秋月了,”李琎知道她说的“有些用”是什么意思,不觉有些尴尬,连家都不能齐的男人也真是挺没用的。
“在外奔波?”叶睐娘愕然,“李公子不是在翰林院么?”他不是天子近臣,甚得宠幸?
李琎一笑,“皇上亲政的时日太短,边疆的老将们对他并不了解,需要有人帮着将圣心传达到各地,而皇上也需要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
他说的也不算隐讳了,叶睐娘当然明白,李琎现在真正的工作就相当于一“政委”,负责做那些手握军权的大将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在关键的时候不要站错队,“我明白了,现在太后染恙,怕你又要出去了吧?”曲太后年事已高,现在又病了,正是李琎出去“活动”的好时机,只是这政治活动也真是麻烦,看来小皇帝还有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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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心 病
想到太后的病,李琎眉头深锁,“太后只喊着浑身疼,后背疼,疼的晚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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