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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爱比死更难-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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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往往是低下头,可是现在看来,她算是‘不负众望’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刚开始的时候日子并没有那么困难,父亲除了收垃圾以外,只要是能够用苦力胜任的活,都积极的照着做。当搬运工,在建筑工地上做临时活,刷油漆,卖水果,钱一分一分的攒着供她上学。
她害怕自己和母亲一样。所以拼了命的念书,考上大学那一年她暗暗发誓毕业后找一份工作,让父亲再也不用那么辛苦。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用知识改变命运,上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改变她的命运了。
大三那一年,父亲再搬运货物的时候触到了着火的电线,当时周围的工友没有人敢上去抢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当场燃烧起来,等到工作人员赶到的时候,父亲只剩下一口气了,全是大面积烧伤,包括脸部,可好歹算是抢回了一条命。
父亲得长期住院,家里只剩下年迈的爷爷奶奶,那些势力的叔叔伯伯,一听说父亲需要大笔的医药费,纷纷退避三舍。没有钱,没有人照顾父亲,她只能忍痛退学。
二十出头的年纪面临着这样的噩耗和负担,她就算再坚强也难免不知所措,可是连眼泪都是廉价的,没有人会因你的眼泪而肯给你一分的仁慈,那段时间她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人情的冷漠。
当地的医疗条件不行,她把父亲送到了邻市江乐来治疗,在江乐这样的城市没有大学文凭,别说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就是找一个勉强度日的活都是困难重重。有时候一个月拿到的钱还不够付医院一天的费用。
本来慈祥的父亲受伤毁容后脾气变得很暴躁,她一边忙于工作一边还要奔波与医院面对父亲种种的刁难,夜里壁上眼脑海里都是填满了各种医药费的单子。
她在一家私营小公司当助理,整个公司只有八个员工,说是助理其实什么都得干,尤其是老板出去拉客户谈生意的时候,酒桌上必然是要她出现,一座子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五一不写着色欲虚心四个字。
她自然懂得老板把她当诱饵,可是为了月末能够拿到那近一千块的奖金,她只能咬着牙忍受酒桌上那些男人的动手动脚。
知道有一天从饭店里出来,喝的面红耳赤的老板紧紧的箍她的腰,想把她拉去开房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张丑陋的脸,散发着恶心酒气的嘴凑到她的耳边:“反正你都是要给那些人的,不如先给我怎么样……两千块够不够,不然三千……三千块……”
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多路逃到自己的出租屋里,那一晚她在自己狭小,潮湿的租房里放声痛哭。这世上的路千千万万,为什么就没有一条是她可以走的。
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着如果当初父亲就那样去世了,是不是会好一点,至少她不用这么艰难,可是她怎么能泯灭良心,她依然记得小时候,父亲再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别人丢掉的发夹,亲手别在她头上时的那个高兴劲,她忘不了父亲为了抚养她一路来所受的苦。
第二天醒来,她自然不敢再回公司,连最后的那点工资都不敢去讨回来。
她在公园的长椅上整整坐了一天,脑袋里什么年头都有,最后自己竟然笑了,她除了那点可怜的姿色意外还剩下些什么!想来自己那个漂亮的妈妈给了自己这么一副好皮囊,大概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
既然只能出卖自己,那她就要去拿钱最多的地方。
她算过以天星给的待遇,只要两年,她就可以攒够给父亲做换皮手术的钱。至少要把父亲的脸给治好。
讲完了,她浅笑:“这样的故事是不是都差不多?”
江文韬并没有回答,眼神仲怔,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再留下去似乎也无趣,她放下手中的水杯,道:“江总,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点头,并没有起身送她。
她孙在玄关处穿鞋,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绕着一堆的细带子,她今晚并没有喝酒,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点不听使唤,那些带子总系部好,头顶有阴影投射下来,她抬头,撞到他的眼神里。
所谓的神情不悔,至死不渝,或许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一秒,只要这样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她自此沉溺在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他嘴角带着惯常的微笑,有点戏谑,却又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傻傻的呆在那里,看着他蹲下来,手挨到她的鞋子,她顺势坐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帮她穿上去,而是把她的鞋子脱下来。
他的脸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放大,她紧张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安的跳动着,扑扇着。
第一次他没有吻上女人的红唇,而是把那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眼睛上。
江文韬番外(3)
从温和的晨光中醒过来,周围不熟悉的一切让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切恍如梦境。
可是枕边的男人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滑下床,匆匆套上衣服。
跑到卫生间草草的洗了把脸,她不想去面对昨晚的凌乱,她害怕他醒来的时候会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给她,那样会让她连心里残留的一点点童话都无法保留。
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起床了。
这样的一夜情他处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她也只能配合这若无其事,她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若有其事。’
早上他还开车带着她出去吃了顿早饭,送她回到住处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只道:“你跟天星的合约我会帮你解决。”
她唯一能有的表情就是微笑,这样的事情要是落到别的女人头上应该要欢天喜地的开香槟庆祝。她又有什么悲哀的理由,毕竟她确实是缺钱,也确实是想逃出天星那个泥潭。
卡里的钱对他来说只是就牛一毛,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可能需要用一生的尊严来换。
不止是她,连他自己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离开了天星她替父亲安排了手术,一时也不急着找工作,日子一下子过得无所事事,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怎么都不敢承认心里的那股失落感。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男人,她或许在此后的人生中再也难以忘却。
晚上的江文韬照样喝得有几分醉意出来,上车拧了一把车钥匙,却久久没有启动。街上车水马龙,人人都有去处,可是他要去哪里?
或许只是那么一瞬间,心里的渴望冲破了理智。
街道电话的高晓来的很快,从计程车上下来,她的头发都还是凌乱的,毛衣外面随意的套着一件松垮的外套,应该是出来得很匆忙。
他从车上下来把驾驶座让给她。
她问他:“还是上次的地址?”
酒意上来,他头疼得厉害,向后靠在椅背上,半响才揉着眉头回答道:”去你那里。“
她无需问为什么,她不是个爱装傻的女人,凌晨两三点,他一通电话要她过来充当司机,理由是什么,她心里隐约也知道。
她住的地方很小,不过收拾得挺干净的。一厅一室,家具只是一组简单陈旧的沙发,是当时房东留下的。
可是对于现代人来说,没有电视,没有网路,没有电话,这样的生活简直是难以想象。
那一晚他睡得很安宁,单人床,他高大的身躯占了一大半,她就蜷缩在他的身旁。
早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淡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听着锅里嗤嗤的声响,还有她略显单薄的身影,他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此后的日子他成为她住处的常客,他不是个温情脉脉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人比他玩得开?可是只要一回到这个小小的出租房,一切都变成静态的。他喜欢坐在沙发上喝一杯她泡的茶,或端一碗她熬的汤,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在房间里忙碌。
安然岁月,细水长流,却能让人想到地久天长。他终于嗅到了一丝家的味道。不管是在他母亲在世时还是去世后他都不曾感受到那份暖意。可是在她身上他寻到了那种可以让他安栖的味道,他没有办法拒绝,却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沉沦。那样的快乐让他隐约有负担,他害怕自己上瘾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别看他平时风流成性,可是心里的那把天平却端得比闵正翰和陈墨阳两个人还要来得平。一个会让他不由自主认真却不会有结果的女人是最危险的,他如果有足够的理智就应该及时收手。
只是妹妹面对着她,他完全狠不下心来。
高晓心里何尝不明白,他再不着痕迹,她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挣扎和偶尔的疏离。凭着他的这份挣扎,她也会心存感谢。即使没有结果,但是跟他在一起她的快乐是真实的,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如一块抹布,染到的只有污垢而已,可是遇到了他,让她感受到原来自己的生命也可以这般美好的存在,至少她可以确定在往后的人生中她必然有着可回忆尔等一段感情。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回江家大宅子,家里倒是热闹,他哫茭讥嘲的上扬,这可真是真正的团圆饭。他父亲江长锋一生情人无数,有名没分的私生子女围了一桌,他不是家中的长子,但却是江长锋唯一一个嫡出的儿子。名正言顺的江家继承人。
那些私生子私底下也斗得厉害,但无疑不把他当成共同的敌人,欲除之而后快,饭桌上的话句句口蜜腹剑,暗藏玄机。
尤其庶出的长子江兆民更是视他如眼中钉。江兆民这个人其实倒有些能力,只是为人阴险,他十七岁就开始着手帮江长锋处理大小事务,十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讨好江长锋,只可惜他母亲当初只是一个舞女,上不了台面,江长锋话里话外都是让江文韬尽早接管家业,这怎么能不让江兆民把江文韬视如仇敌。
他再饭桌上形式性的坐几分钟就去医院看阳子,大过年的陈墨阳因为车祸还在病床上。
他跟陈墨阳,闽正翰三个人一起长大,臭味相投。什么出格事都干过,自以为是谁都抓不住的风,在一堆的胭脂红粉中来去自如,可前段日子也不知道那俩个人着了什么魔,为了同一个女人,闹得差点连兄弟都没得做,看来这世上总有一个女人有本事治你。
在医院,陈墨阳问他身边是不是有人了,他没吭声,那一刻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高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她了。
出了医院还是抵不过心里的念头,驱车到她的住处。
大年夜,她也只是一个人。饭菜摆了一桌,她坐在桌旁还没有动筷子。墙壁上的大钟,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他进门站在那里,看向桌上摆得两幅碗筷,不禁挑眉:“等我?”
她点头。
他说:“我没说要过来。”
她说:“你过不过来我都在这里等你。”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她也没有出声,终于,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紧紧的搂着她,她埋在他怀里,鼻子酸酸的,眼泪冲出眼眶滑来下。
江文韬番外(4)
她从未要求过什么,在一起三年,即使他从没有给过她承诺,她也没有过不满。但偶尔的失落是必然的,比如在别人的婚礼上。
新郎是他的兄弟也是她曾经的老板陈墨阳,她也听说过新郎和新娘的故事,曲折到简直有点离奇,甚至被报道得扑朔迷离,可总之是迈进了幸福的大门。
新娘不是特别漂亮,可是笑起来眼睛像两湾清潭似的。能把陈墨阳这样的男人弄得服服帖帖的女人想必自有她的迷人之处。
陈墨阳还记得她,竟开口跟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她想爱情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连陈墨阳那样自大的男人竟然也会觉得对不起别人,不过现在她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那时候她真的差点死了陈墨阳的手里。
不料新娘听到了,偏着头斜睨他:“你怎么对不起人家了?”
陈墨阳大概也觉得尴尬,干咳了声,道:“乱想什么,高晓是文翰的女朋友。”
新娘被他一说,真的不好意思了,佯怒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掌:“谁说我乱想了。”
新娘对她露出一个单纯真诚的笑容,道:“你叫高晓?我们见过面,你记得吗,三年前在医院门口,当时看到你跟文韬的感情那么好,我真羡慕。”
高晓记起来,她还真的见过新娘一面,当时江文韬和闵正翰两个人因为新娘都差点打起来了。其实自己才真羡慕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幸福,即使是经历磨难,可毕竟是修得了圆满的结果,可是自己和江文韬呢,谁知道会事什么结局!
新娘道:“等下我把花束扔给你,你要接哦。”
她不免讪笑,那个男人一点点娶她额表示都没有,她怎么能公然的去接花束。
一旁的陈墨阳看出了她的窘迫,向她点个头,揽着新娘的肩膀离开,道:“我们走吧,你的妆还没有化好……对了,你羡慕人家什么,我对你不够好?”
“你哪里对我好,整天只会对我发脾气,吓我……”
她站在原地看着新郎新娘远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江文韬是伴郎,在婚礼上替新郎挡了不少酒,晚上回去得时候醉得不省人事。她一路把他扶进房间,然后到浴室去给他放洗澡水。
他明明喝得醉醺醺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将头久久的埋在她的脖子上,半天没有动静,她还以为他又睡着了,结果他喃喃的嘀咕道:“对不起,晓晓,对不起……”
没过多久她就明白他所说的对不起是指什么,哪天他再客厅里坐了很久,眼神紧紧的追随着她,可是等到她回望过去,他又匆忙别开。
她干脆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抽走他指间迟迟没有点燃的香烟,道:“你要结婚了?”
她问得很平静,脸上还是往常的笑容,温柔缱绻。
他几乎没办法点头,可是他的沉默便是最明显的答案。她的手慢慢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回房间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她回到房间,无力的倒到床上,屋子里的东西在不停的打转,额头上很快就沁出一层虚汗。说实话,她连悲伤都不会了,脑袋一片空白,整个感觉都是麻木的。她之前也有听到传闻,可是等到他亲自承认的时候,她心底的那一点点侥幸都被掐灭了。她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和冷静也崩溃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流出眼泪,更没有放声痛哭,只是整个人都很飘忽。
他怎么能这么的残忍,他难道不知道他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吗,这三年来她几乎把自己的生命嵌在他的生命里,她要怎么办,他走了,他怎么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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