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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逆袭的一百种路线-第109章

小说: 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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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烦闷,懒得再虚情假意地应对什么,只是随口寒暄两句,就给了左狐狸一个眼色,自己假称年迈觉多,先行休息去了。

    刚刚还和文臣魁首相谈甚欢,自己一来就人困体乏?

    哼,宋崇光这个老不死的,整日就知道倚老卖老,对我如此不敬,来日定要他好看!他不是年纪大了,从前那些隐痛动不动就“作祟”么,那么就索性告老还乡,安心养病好了!

    虽然笑说无妨,但梁刈看向宋崇光离去背影的眼神却带着冷意。

    他虽然面带病容,但实际上心中却充满了意得志满的豪情壮志,这种得意和激动甚至强烈到不得不用傅粉来掩饰面部兴奋的潮红的地步!那金銮宝座在他眼中,成为囊中之物已经是指日可待。所谓时移世易,虽然身份尚未改变,但心态已然不同,曾经要巴结奉承的军神,如今已是一个日后第一个下手踢出局的年迈碍事之人。

    非但宋崇光是如此,眼前这个笑面虎左光年也是如此。总是这样一幅洞察事实、不动声色的模样,不晓得带给他多少紧张与忐忑。而且古板顽固,口口声声说什么选才唯能,大力推行科举制,但当初力主坚持立嫡长子为太子,就有此人煽动。

    可怜自己明明强过那不着调的梁刹百倍,以左光年为首的腐儒却视而不见,只能看到什么“立嫡立长,人伦天理”的胡扯道理!

    他嘴角渐冷,笑容已然有些僵硬。

    左光年觉得真是再看下去都对不起自己“察微断乱”的名号,实在不忍再看他得意便忘行的粗浅道行,这可怜的梁刈小儿,还当真以为他这副贤王模样能哄得了谁?

    便只道:“王爷身体欠安,不宜久累,既然来赴焦兰之宴,不如去拜见了陛下,早些回去休息罢。”

    其实左光年不说,梁刈本也打算走一遍过场,表示自己强撑病体来赴宴的恭顺,见过梁刹之后便离开。

    然而有句话叫做“恶之欲其死”,他厌恶左、宋两人,他们做的一切都在眼中带上了不一般的色彩。左光年的这番话听在他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怎么,自己刚刚来此,他就急着赶自己回去?左光年和宋崇光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一个两个都不待见自己这个昭仁王爷?哈,莫非是害怕我这个王爷呆在宴会上结党营私,对我深深忌惮,所以才想法设防,要让我继续当一个无权无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闲王么?哼,当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啊!

    梁刈笑容加深,作揖行礼:“昭仁多谢左丞相提点,这就去拜见皇兄。”

    他那笑容当真富有深意,左光年老谋深算,一眼看出他眼中的冷芒,心中一凉,便知是此子记恨上了自己。虽不知是为何,但心中依然长叹,这昭仁当真是心术不正,戾气丛生,恐怕已是走上歪路了。罢罢罢,自己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只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当真难以挽回的事情。哎呀,天家争斗,最怕国祚不稳呐。

    一时间很有些庆幸:梁刹虽说性格乖僻了些,但正因佛性深浓,看事情却是通透豁达,虽说整日想着遁入空门让人头疼,但见他处事的种种手腕,分明还是个明君的底子。亏得当初成为嫡长子,从秦皇后的腹中爬出来的不是这个梁刈,否则才是难办呢。

    看着梁刈施施然离去的身影,左光年忽然有些思路跑偏:

    梁刈、梁刹,说不准还真是先皇要背这个黑锅。看看他起的什么名字,选了个刀部,每次起名都要绞尽脑汁不说,叫刹便是天生佛性,叫刈便凶性深藏,真是难得应了那句老话,人如其名。刀部本就难起名,先皇那点一抖见底的墨水硬要挑战这个偏旁,不是害人害己么……

    左光年也是个妙人,不曾看过剧本知道作者君的恶趣味,却也能顶着一张风轻云淡的脸皮暗中腹诽已故先皇起名的不走心。

    ====================

    焦兰殿中的杯盏觥筹交错之声,传到其后皇帝寝宫宣室殿之时,已然只剩下了恍惚摇曳的宫灯和影影绰绰的几声蝉鸣。时至春夏之交,数番暴雨过后,天气中已经透着几分沉闷的暑意。

    宣世殿外,宫人正将宫灯一盏一盏点燃架上帘帷,忽然见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走出来,轻声道:“陛下说夜色已深,不必将灯火全部点上。”

    宫人连忙应诺,悉悉索索几声过后,宫人们就在夜色中安静地告退了。

    贴身太监转身迈入宣室殿中,直入里间,只见偌大的内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独床头点着一根高烛,烛泪缓缓落下,暖暖摇曳的烛火,深浓红艳的蜡身,一切都透着一股难言的静谧。

    高烛所照之下,床上却并未有人。一片黑暗中,有一个身披寝袍的高大身影,站在窗前,迎着一轮皎皎明月。月光皎洁下,可见那人深刻的五官轮廓。

    太监脚步声不大,然而室中一片静谧,那人很快发现了他,月光下能看见他转过身来。

    贴身太监惯会察言观色,立刻道:“陛下,可要奴婢在外头伺候?”果然,就看见年轻的天子沉默点头。

    室中又只剩下梁刹一个人,他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越是这样独处的时候,越是能够冷静下来探访自己的内心。曾经他也一人独处,手捧佛经,如痴如醉地读上一宿都不意外,然而刚刚洗去了一身风尘之后,他坐到书桌前,往日那些犹如瀚海的佛经,却忽然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为什么呢?

    梁刹抬头看天,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一段戏词:

    ——凭着这一轮交接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啊!不要指着月亮,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请你诚意的告诉我;你要是嫌我太容易降心相从,那我也会堆起怒容,装出倔强的神气,拒绝你的好意,好让你向我婉转求情,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你的。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这段戏词自然不会是大晋本土戏剧。他曾经痴迷佛典,为求真知,用了许多办法,其中就有搜罗西域、天竺、海外诸国各色书籍,想要追根溯源,探访究竟。手下人不识别国文字,自然也不小心搜罗来了不少旁物,其中就有一本海外某国的戏剧。

    若是别人,自然也就看过算过。

    然而梁刹过目不忘,闻一知十,凭着几本相同文字的书籍,再寻访几位当地人,便能学通一种文字。他阅读此书时,不知为何,这篇戏剧就莫名其妙地让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特殊的感觉,不过是刹那,然而在此景此时,却莫名让他心中浮现起这样的一段情话。

    是为什么呢?

    若说梁刹此前还仅仅只是将韩貅视作是白首相知的知己:一见如故,再见交心,别后长相依。即使有着前世今生交错的记忆,却也只以为,这是两人难得有幸,再续前缘。然而今夜对这皎皎明月,再度思念远在冀北晋阳的韩貅,闯入脑海的这一段对白,却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什么样的友情,能够让他想到爱情?

    什么样的知己,能够等若恋人?

    豁然之间,思绪贯通。前世今生,过去现在,一切豁然开朗。

    缘觉十二有支,前七已然尽数为他所破,而最后五觉:

    第八「爱」,于环境生种种爱欲也。

    第九「取」,因爱著生起执取之念也。

    第十「有」,既由爱取,兴起诸业,必有当来之果,故名为有。

    这三因中,爱取同于无明,有同于行。由现…在世三因,再生未来世二果:

    第十一「生」,为未来的受生,

    第十二「老死」,既有生,当然必须老死。以上共十二支,包括三世起惑、造业、受生、的一切因果,周而复始,至于无穷。

    ‘爱、取、有、生、老死……曾经我滞留于爱之因缘,不知爱而看破不得,然而如今我知晓了情爱滋味……’

    ‘又如何能破?如何愿破?如何忍破?’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梁刹心下自嘲:‘明明只是与韩貅相逢于江湖,他为世家公子,我为一国之君,料想她日,最多不过君臣相得,或许时移世易,我坠入空门也可,他探花游园也可,最终相忘于江湖也可……却想不到,终究一切可皆不可,这颗心却是管束不得。’

    佛门,堕不得。

    情人,舍不得。

    皇位,放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这个差一点点就要坠入空门,了却凡尘的帝王,又因为心堕情网,饱尝等待与思念的滋味,而幡然抛开以往上下求索的种种佛门至理,开始第一次用严肃的态度去对待这个红尘紫陌。

    恰在这时,在外殿侍立的太监隔着屏风躬声道:“陛下,昭仁王爷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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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章老虎的文风可能又变了……看八音才子的口白有点着迷,说好的傻白甜糙汉文风这两天不大正常蛤蛤蛤……

    摁,最后这两个世界节奏会放慢,想要把情感线和剧情线写清楚一点,更主要的是,虽然本文是一篇快穿文,但老虎依旧纠结着想要理出一个逻辑!

    套用小蝴蝶的口白:快穿有快穿的眉角,逻辑有逻辑的坚持!没错,老虎就是这么酷炫的girl!

第106章 公子逆袭13。7() 
梁刈在宣室中的灯光重新亮起后进入里间,入目所及,便是梁刹身披杏色寝袍,靠坐在龙床之上,敛眉沉思的模样。明明身处这间居住过几十任帝王、天下人尊崇无比的宫殿,面对满室朴拙大气的装潢、精致稀有的珍藏、象征帝王无上尊荣的种种装饰,这个男人却仍旧透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冷漠。

    梁刹一直便是如此,理所应当地承受着这些尊荣,又因为得到得太过轻易而丝毫不在乎。他享用这些种种,却对此毫不重视,仿佛这些御用器具,和那些凡间俗物没有任何差别。

    但恰恰这种漠视,看在梁刈眼中,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他从小生于荣华富贵、见惯精英珍奇的殊荣!这是所有皇子都对这个唯一的太子嫉恨的殊荣。就是这样,即使自己做的再好,自己也只能是臣,而他即使再不着调,也永远是君!

    只是一眼,就让梁刈不敢再看:他怕再看下去,自己眼中会忍不住流露出对梁刹的嫉恨,打草惊蛇。

    于是梁刈顺势下拜请安。梁刹默默地看着梁刈做完了一整套三跪九叩,这又是他一桩拉仇恨的地方,即使是面对“贤弟”,梁刹也不会免去这些礼节。

    在梁刹的思维中,行不行礼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既然律法如此规定,他们如此遵行,那么他自然要尊重他们个人的意愿。

    但在梁刈眼中……

    哎,多说无益,总归恨者见仇。

    “可是臣弟打扰皇兄安寝?”梁刈抬起头,仿佛是刚刚看到梁刹身上的寝袍和发上的湿意,寒暄了一句,在梁刹微微摇头之后便道,“也要恭喜皇兄,我们的计划算是尝试成功了一次。”

    梁刹点头算是应下。见他面露疑色,梁刈察言观色:“皇兄可是不能理解,为何臣弟此时要来拜访皇兄?”

    跟着便道:“这却是因为皇兄你如今无法言语,纵然你我声音相像,但毕竟无法全然模仿。一日两日还好,等回到洛阳,难免会有人发现各种蹊跷。臣弟所能做之事,也就只有在仅有的时间中出现在人前,让人们知道皇兄与臣弟都安然无恙,想来未来即使有那种猜测出现,也多少能弹压一些。”

    此外,此时到访既可以表现自己对君主的恭顺,说不得,自己强撑病体,诚惶诚恐地来赴宴参拜,而梁刹这样冷若冰霜、“不置一词”的应对,还能成为下一个梁刹桀骜无礼的铁证。这样,自己在民间酝酿“贤”名,想必也会更加方便。

    他长篇大论,洋洋洒洒,自以为自己字字珠玑,算无遗策,却没有看到梁刹早已经失去了继续关注的兴趣。等他踌躇满志地看向梁刹时,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略过自己,目光痴怔地盯着那床头不远处的一盏红烛。

    红蜡啼血,幽烛昭亮。

    梁刈被眼前的景象一噎,腹中话语顿时哽在喉中说不出话来。

    见他声音消失,梁刹将将从对韩貅的遥想中醒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梁刈一眼,起身走到他身边,没多少诚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不能言语”,通过动作表达出来的意思,比话语更加惹人遐思。

    梁刈刚刚想要表达一番自己的忠心,然而身体一动,却忽然感觉到那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坚若磐石,令他连弯腰都不能够,心中一惊,不明白梁刹是什么意思。

    难言的沉默静静流淌在两人中间,梁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定是他的错觉吧,为何会觉得梁刹的身上居然隐隐有一种庄严气象,分明他如今已经口不能言,却似乎比寻常时候威仪更重?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

    不、不对,若真是如此,自己早已经被丢入天牢处以极刑。梁刹此人惯来直来直往,定不会如此虚与委蛇!

    他虽然如此告慰自己,但手心和后背却不着哼唧地渗出汗渍。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瞬,但梁刈却觉得已经过了沧海桑田一般,梁刹松开了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沉默地看了一眼侍立于一旁的太监。

    “昭仁王爷,夜已深了,陛下也要上。床就寝,王爷病体未愈,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监有些尖利的声音,此刻停在梁刈耳中却犹如超生救世的天籁,他连连点头:“说得有理,皇兄,臣弟便不叨扰了!”

    梁刹负手而立,看着梁刈远去的声音,只听吱呀一声,梁刈已经走出宣室,亲自关上殿门。梁刹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还以为是多么胆大心细,原来却是主次不分、纸上谈兵的角色,不足为虑。”

    一旁的贴身太监附和道:“陛下龙威天成,自然非凡夫俗子所能抵御,更别枉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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