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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左道官途-第215章

小说: 左道官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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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妹人虽然秀逗了,一身功夫的本能还在,一搭手知道这一招挺厉害,不躲不避,顺着江心月的意思,往前跟进,你拖我追,让她拖不上力道。这一下随机应变,动作如电,江心月把何问鱼的拳往怀里头领,却没想到几乎等同于引狼入室,眼看中宫防御被破,顾不得其他,只好双手一错,横着以蛮力硬挡住何小妹这一拳。

    何小妹虽然是单手,面对江心月双手横臂交错抵挡,去势不减反增,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江心月手臂上。

    许三笑赶忙喝了一句:手下留情!

    江心月被何小妹这一拳打的腾身后退,一下子落入遁龙潭。何小妹得理不饶人,嗖的一下追着她的身子也跳了进去。

    许三笑站在岸边看着,眼瞅着江心月粉色的身影沉入水中,心知何小妹的水性天下一绝,功夫看来也明显强过江心月不止一筹。她又是个没轻没重的主儿,若是把江心月伤了,只怕无法向老霍交代。赶忙一纵身也跳进水里。

    水下,江心月这南粤女孩的水性竟也很厉害,水出拳,枭水踢腿,正与何小妹斗的难分难解。不意,那灵犀也在水中,这避水灵犀与何小妹相处久了,早把何小妹视作最亲近的人,眼见二人相斗,岂有不上前相助的道理。这家伙摇头摆尾也过来参战。避水灵犀天生熟悉水性,在水下,这种异兽有伏龙之威。江心月本来就不是何小妹的敌手,又加上它,就更不行了。正手忙脚乱,抵挡不住时,许三笑潜了下来。

    二人一兽在在水里打斗,早将遁龙潭给搅翻天。许三笑担心出现意外,赶忙凑到近前顺势拨水,自从与郭道安学会了弄风术的三重境界,许三笑的感知力越发入微,又得李慕枫指点精神修养的基础更加牢固,道行也有了长足进步,这几下拨水看似轻描淡写,每一下却无不是因势利导的最佳时机,内气与水气相通,以自身为支点,以精神内息为杠杆,四两拨千斤,引导着水力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顷刻间,便将打斗中的二人给卷进来,唯独避水灵犀见势不妙,一头钻进潭底深处。这家伙在水里的本事太大,上次如果不是小尾巴被何小妹抓住,也不至于被许三笑给弄出水面,许三笑只想拉架,自是懒得跟它计较。将二女分开,便拉住何小妹,如上次一般,利用漩涡的力道将三人托举出水面。

    江心月从水中被漩涡甩到岸边,浑身湿透成了落汤鸡,衣领的口子早被挣开,胸前尖翘凸起春光乍泄。她却顾不得这些,惊诧的看着许三笑,张口结舌道:“你,你,你是神仙还是妖怪?”

    许三笑领着何小妹的小手,踏水来到江心月面前,道:“神佛都是人修成,境界到了而已,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个耍把戏的江湖骗子吗?”

    江心月瞪着大眼睛,连连摇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许三笑,你真神了!”

    “其实你也不错了。”许三笑道:“你那位师父那么厉害,他就没跟你说过江湖上一些修行有道的大术士的手段?”

    江心月道:“我师父说,那些江湖手段都是障眼法,迷心术,只要我意志坚定不受影响,管他什么可怕的玩意,一拳捣过去就绝对错不了,可你能在水里头弄出这么大的漩涡来,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我捣一百拳只怕也没用。”

    若功夫到了,内外通神,的确可以做到无视术士各种奇术的地步。便如尚楠与郭道安交手时正是江心月说的情形,郭道安的精神幻术制造出种种怪异,都被尚楠挥手一拳击碎。但这世上又有几个似尚楠的人物?许三笑不禁问:“你师父是哪一位?”

    江心月道:“我师父叫杨军虎。”

    许三笑顿时恍然,怪不得敢这么教徒弟呢,原来是他。我其实早该想到他的。江心月是霍平潮的闺女,霍平潮是叶皓东的朋友,除了杨军虎外,她还能去哪里找这么狂的师父?

    许三笑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敢说这样的话,其实他说的没错,今天如果换做是他在水里,以他的功夫修养,也许只需一拳就能将这漩涡捣散,主要是因为他的精神修养到了一定层次,能发现水力运转的规律,准确找出破绽。”

    江心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反正你比我厉害就是啦。”转头又看向何问鱼,道:“你一定就是何问鱼吧?”

    何小妹摇摇头,道:“我是何小妹,有时候别人也叫我何问鱼,但我不记得了。”

    江心月道:“你一定就是何问鱼,我师父说过,天下练武的女的,只有你比我厉害。”

    许三笑指着江心月身上,道:“江小姐,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江心月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已经走光,下半身则只剩下一条三角形的卡通内裤。登时羞了个大红脸,道:“哎呀,你怎么这么流氓,我都这样了你还看。”一跺脚,转身便往天一道场去了。

    房间里,江心月摆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追问许三笑大清早在遁龙潭那边做什么。

    许三笑见她虽然有些古灵精怪,但神清意澈,绝非虚伪阴沉的性子,又是霍平潮的亲闺女,老书记的重孙女,也可算作自己人。便把一切和盘托出。

    江心月听到许三笑与叶皓东结交,受其影响立志要一统玄门左道的时候,不禁幽幽一叹,道:“我这位叶叔叔的口才依然是那么了得,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连你这种大隐于市的世外高人都被他说的动了名利心,好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他老婆是农家四代的大小姐,那位大婶婶跟我可好了呢。”

    许三笑道:“这次去没见到叶夫人。”

    江心月的情绪很快由怅然转为兴奋,双眸放光盯着许三笑,兴致勃勃问道:“你要在这里用沉入潭底的宝贝引马二龙来和你公平斗术,那个马二龙的术法也跟你一样厉害吗?”

    许三笑道:“以前他比我厉害的多,现在我大概比他强一点,但斗术不同于比武,并不是实力强的就一定能胜。”

    江心月欢欣鼓舞道:“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你看看,算我一个行吗?”又道:“按照你说的,既然马二龙投奔了一贯道,那他来跟你赌输赢,抢什么左道正宗的名头和那水潭里的宝贝,一贯道的人就没道理会坐视,你就这么几个人,算上我一个,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个大忙呢。”

    许三笑怕她泄密,本就打算了让她掺和进来,额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一贯道的李神通蛰伏六十年,最近就要下雪山,听说要干一些大事,马二龙算是难得的人才,不出意外,他一定会派人助阵马二龙,想办法巧取豪夺他们想要的一切。”

    江心月道:“怪不得你把东西沉到了遁龙潭底,那里头深不可测,除了何小妹和那头小犀牛外,估计谁都下不去。”

    许三笑摇头道:“也不尽然,但我想能下去的那几个人是不会对那水潭下边东西感兴趣的。”

    江心月略约明白许三笑的意思,点头道:“就好像我师父那样的人是吗?”

    许三笑嗯一声,又道:“算你一个没问题。”

    江心月兴奋的:“一言为定!回头我把师父请来给你帮忙。”

    许三笑道:“那倒不必,我是公开约斗马二龙,依照江湖规矩其他人不能插手,马二龙的背后虽然有一贯道,我背后就没人了吗?”又道:“而且马二龙这人根骨极佳,天生不甘于人下,道业没大成前,他宁愿窝在南山多年,煞费苦心想尽办法打开郭侃宝藏,就是为了能得到重阳遗稿,修成活死人再出南山入世,如果不是郭侃宝藏被毁,断了他的念想,他绝不会投奔一贯道,一贯道能屹立六十年不绝,里边的高人一定不少,按道理是不该为这种人全力以赴的。”

    江心月道:“你说叶皓东在蓉城,我都有三年没看见他和师父了,反正离着二月二还有几天,正好趁这段时间去看看他们。”

    许三笑驾车回歇马镇,路过景区大门时,发现前面拥堵了许多车。下车一打听,别人说是来了一个耍猴的老头在景区大门外摆摊儿,新成立的城管中队撵人的过程中,有个小年轻的脾气太盛,先给了老头一棍子,结果就打起来了。听说几个城管都被老头的猴子给抠的头破血流,这事儿已经惊动了警察。

    许三笑并未急于过去。作为一区之长,有些场合并不适合立即站出来露面。老百姓和城管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城管执法是顺应城市建设的需要,老百姓摆摊是为了讨生活混口饭吃。处在领导的角度看这件事,谁对谁错?去了肯定要向着老百姓说话,可一旦这么做了,城管队员们又会怎么想?听这意思耍猴的老头并未吃亏,这个时候许三笑就更不宜过去了。若是城管在行凶,自己过去叫为民做主,现在是老头的猴子在逞凶,一群大小伙子被猴子抓几下算得什么?

    许三笑注意到人群外围有一辆警车,看车牌应该是郑成飞的车。掏出电话打过去问怎么回事。电话接通,郑成飞果然在现场。许三笑问:“怎么回事?”郑成飞说的跟围观群众基本一致。许三笑说:“卖艺的老人怎么样了?没什么事情就赶紧散了,不要在这里阻塞交通。”郑成飞说:“老头躺地上呢,城管里有几个被他养的猴子给抓伤了,这只猴子有点特殊”

    “老人都躺地上了你还跟老子扯什么猴子?”许三笑怒道:“郑成飞你有没有正事儿?”

    郑成飞委屈的:“许区长,您听我说完再骂我也不晚呀,我跟您讲这老头没事儿,躺在路当间还打呼噜了,身上就盖了一张纸,我怕他睡坏了,好心让人拉他起来,可中心街派出所的几个小伙子弄半天了,怎么都拉不动他呀。”

    盖了一张纸?许三笑心中一动,问道:“盖了一张什么样的纸?有多大一张?上面画了什么没有?”

    郑成飞道:“半尺宽长方形的黄纸,上面画了一座山,许区长,怎么了?这张纸还有啥说法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扶鸾乩语点三笑() 
茅山一张纸,能把乾坤藏。小,只在方寸之间,难容须弥芥子。广,吞吐天地万物,能含宇宙八极。

    许三笑熟知江湖掌故,闻听郑成飞说那老者身上盖了一张纸,好几条壮汉拉扯不动,立即猜到这老者的来历非同小可。命郑成飞立即把人撤走。路中间只剩下衣衫褴褛的老者和一只金睛白猿。

    许三笑等郑成飞把派出所和城管的人都带走了,才不慌不忙来到人群当中。

    马路中央躺着个老者,正优哉游哉的哼着古老苍凉的曲子。

    只听他唱道:昔因隋乱采菩提,误入天台石宝西。朝饮流霞且止渴,夜餐玉露略充饥。面壁九年垂大道,指弹十代换新仪。

    许三笑走到近前,道:“老先生,这里是交通要道,您喜欢唱歌无妨,但为何不换个地方?”

    老者毫不理会,躺在那儿,手伸进衣服在挠痒痒,一副惫懒无赖的样子。继续唱道:云暗暗,雾愁愁,龙归泥土塑猕猴;三岁孩童三福,月下无主水空流,万里烟波一旦收。君做祖,质彬彬,万里长虹破浪征;黄鹤楼中吹玉笛,八方齐唱凯歌吟,旌旗五色换新新。

    由于老者是背对着许三笑,一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清楚那只金睛白猿却是神异非凡。只见它通身雪白,熠熠生辉,长腿长臂,人形猴样,看人时眼神明亮,似能照进人心中。金睛怒视着许三笑,似也知道来人不凡,而不敢轻举妄动。

    “老先生唱的好曲子,只是我这年轻人见识太少,听不出其中深意,想请您移步换个地方帮我解说一二。”许三笑慢悠悠走到老者近前伸手去扶。

    老者本来一直躺在路中间,几个大小伙子一起用力都难以撼动其分毫,这会儿见许三笑来扶,却一撇嘴,往旁边滚了一下。骂道:“你奶奶的,俺不用你扶。”依旧背对着许三笑。金睛白猿的猿猴却冲许三笑一龇牙。

    只听老者继续唱着:吉士怀柔,三十年变,岂凡人哉?昙花一现,南北东西,龙争虎战,七八数定,山川粗奠。干戈起,逐鹿忙,草莽英雄将出山,多少枕戈豪杰士,风云聚会到江南,金陵日月又重光。瀛洲虎,渡海狼,满天红日更昏黄,茫茫神州伤破碎,苍生处处哭爷娘,春雷乍响见晴阳。

    许三笑连着扶了几下,都差之毫厘,老者的歌声却是越来越洪亮,围观的群众一个个心生厌意,竟不知不觉间散了个干净。许三笑依稀听出这首曲子中暗含深意,心中更加惊讶。

    老者忽然起身,拍拍身上灰尘,牵过金睛白猿,也不理会许三笑,沿着公路昂首阔步往歇马镇中心区域走,边走边继续唱道:细柳营中,群雄豪饮,月掩中秋,酣睡未醒,双狮搏球,一坠其井,红粉佳人,面艳樱景。春雷炸,竖白旗,千万活鬼哭啼啼,石头城中飞符到,再看重整汉宫仪,东山又有火光照。日月蚀,五星稀,二七交加挂彩衣,野人举足迫金虎,遍地红花遍地饥,富贵贫贱无高低。

    许三笑越听越心惊,陡然想起老者所唱的内容的来历,顾不得跟车里的何小妹和米粒儿打招呼,赶忙随后跟上。问道:“这可是清末燕京西山碧云寺七静函先生扶鸾,请得隋末天台宗步虚大师书就的乩语?”

    老者突然驻足,回首对着许三笑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小子倒有一些见识!”

    许三笑这才看清老者的真容。只见这老头相貌清矍,眉宫如山倒立,两道白眉斜插双鬓,狮子鼻,菱角口,正应了古雅清奇的官格。尤其一双眼,白雾锁黑瞳,乍一看像个盲人,但只有修行有道的人才懂得,这叫阴阳瞳,是五感六觉专修视觉所致。

    许三笑肃然起敬,问道:“请问老先生可是姓杜的?”

    老者轻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继续唱道:“二七纵横,一牛双尾,无复人形,日行恒轨,海上金鳖,玄服律吕,铁鸟凌空,东南尽毁。红霞蔚,白云蒸,落花流水两无情,四海水中皆赤色,白骨如丘满岗陵,相将玉兔渐东升。盖棺定,功罪分,茫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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