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怀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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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为什么会敌对呢？这个城市里有狼人，还有吸血鬼，甚至存在着永生不死的吸血鬼始祖们，这种情况下，你们女巫不应该是紧密团结在一起的么。”唐白疑问着道。
原本平静的玛卡德…贝尔，身躯突兀的再一次颤抖了起来。瞳孔紧缩，嘴唇哆嗦着，就像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一样。看到她这幅模样的唐白眼中亮了一下。玛卡德…贝尔如此模样，显然是在极力避免着自己透露出什么秘密。显然唐白的这个问题，是玛卡德…贝尔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透露出来的。
“说下吧，别藏着。我洗耳恭听着呢。”唐白的语音轻柔舒缓，不紧不慢。
对玛卡德…贝尔来说，唐白这种轻柔舒缓的语气，就像是朦胧中直抵心底的声音一样，带着一股子不可拒绝的魔力，松缓了她的身躯，削弱了她的抵抗，蛊惑着她向那道声音的主人投降。
“莉莉娅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她不应该怎么做。”玛卡德…贝尔颓然开口道。
“祭祀？”唐白立刻想到了某一种可能，当即试探的问道。
“是啊，祭祀！通过祭祀的仪式，来获得越来越多的力量。”玛卡德…贝尔明显有些抗拒这种正在回答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有一种叫做收获祭的祭祀仪式。是通过献祭自己的血脉子裔，来满足自己的祖先。然后你们的祖先，就会反馈给你们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你们自如的使用魔法。这种仪式不是你们习俗的一部分么？为什么你会感到抗拒？”得到了确定答案的唐白，心里立刻联想到了印象里有关祖先魔法的记忆。
就和他所说的那样，祖先魔法，是一种通过血祭来获得力量的仪式。这种仪式在唐白的印象里，似乎一直都是使用祖先魔法的女巫们的传统。按照理论来说，若是不想丢失掉自己的力量，沦落成为一个普通人，那么玛卡德…贝尔等女巫，似乎不应该对这种传统仪式抱有厌恶和抗拒才对。
但是眼前的玛卡德…贝尔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抗拒，甚至是带有一点恐惧。
“不！虽然说我不清楚你一个外来者究竟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的，但是莉莉娅准备的仪式，不是收获祭的仪式！”玛卡德…贝尔否认道：“收获祭的仪式，是每三百年才举行一次的。而且其仪式的步骤和咒语，也只有女巫中的长者们才懂得。”
“莉莉娅不是长者。而距离上一次收获祭仪式举行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两百年左右。距离下一次收获祭的开始，还有至少一百年的期限呢。是另一种祭祀。”
玛卡德…贝尔明显是不想多说，对于唐白的回答，也只是勉强回答。显然她也是在克制着自己诉说的。
“什么样的祭祀？我需要更加具体的。若是你能够好好回答的话，我或许可能帮你们解决某些麻烦。”唐白温和的诱引着玛卡德…贝尔，鼓励着她多说一些。
“仪式的咒语和步骤只有莉莉娅和她的几个心腹知道。至于说我们？她不信任我们。但是任何类型的祭祀，都是需要牺牲的。祭品越强大，那些被祭祀的圣灵就越是满意。”玛卡德…贝尔似乎回忆到了某些她不想回忆到的画面，说话时面色中掺了一丝铁青。
“莉莉娅选择了什么样的祭品？人类？还是别的超自然生物？”唐白敏感的觉察到，之所以让玛卡德…贝尔等女巫和莉莉娅产生裂痕的，恐怕就在于祭品。
“女巫。”玛卡德…贝尔脸上浮现上一抹潮红。
“她用女巫来做祭品？”唐白也愕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收获祭同样用的也是女巫，还是有特别天分的幼女巫。同样都需要牺牲，只是按照步骤和说法的话，在收获祭中死去的那些幼女巫，在仪式结束之后，都会带着强大的力量与祖先的赐予浴火重生，重新复活过来。
而莉莉娅使用的那个莫名的祭祀仪式，牺牲的女巫，很可能就是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莉莉娅【上】（）
“是的。”玛卡德…贝尔语气重新变得漠然，“她是个很有天分的女巫，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过人的魔法天赋。她对于各种魔法，无论是祖先魔法，还是其他魔法，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她接触过一些过往女巫，并从她们哪里获得了一些特别的咒语。”
“她总是有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就会与之亲近和抱有好感的气质。这里女巫的长者们看好她，同龄人中她也有着不少的朋友。若是没有那件事的发生，谁都不会看到她的另一面。她将自己的五个同龄女巫朋友引到了祭祀仪式的阵地内，然后动手杀了她们。”
“她得到了力量？”唐白感兴趣的道。
祭祀这种仪式唐白并不陌生。这也不仅仅只是吸血鬼曰记的世界里才有的东西。在哈利世界，甚至加勒比世界，祭祀无处不在。尤其是加勒比世界，祭祀更是不难寻见。
本质上来说，加勒比世界的金杯和不老泉，也同样是一种祭祀。一种通过金杯和不老泉泉水，还有美人鱼眼泪的作用，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将其嫁接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祭祀仪式。
还有一些诸如食人族、吉普赛、希腊之类的部落和民族，更是不缺少各种各样祭祀礼。
在唐白看来，祭祀就类似于一种交换，付出祭品，然后根据祭品，被冥冥中的某些存在反馈祭祀者所想要的。单从祭祀上的一个“祭”字，就很清楚的说明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仪式。
那是需要牺牲的仪式。
“祭祀仪式成功了。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力量。”玛卡德…贝尔的唇角颤动了一下答道：“那种足以让女巫长者们都忌惮的力量。”
“所以你们的女巫长者们宽恕了她么？”唐白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长者们没有宽恕她，但没有宽恕她的长者都付出了代价。她们见证了莉莉娅获得的力量。”玛卡德…贝尔面色凄苦的道。
“她是单纯的为了力量？”唐白追问了一句。若是单纯的为了力量的话，莉莉娅似乎并不难招揽和拉拢。
“按照她的说法，那就是她不愿意再看到女巫被吸血鬼和狼人们所欺压。她认为女巫在这个城市，应该也应该有一席之地。不单单只是可供栖身的一席之地，而是权势、身份、以及地位等等各方各面。”
玛卡德…贝尔语气里不自觉的带出了一抹复杂之色：“想要达成这一点并不容易。吸血鬼们一直想要将我们和狼人一同驱赶出这个城市，一次又一次。这座城市建立以来，我们三方之间爆发了不止一次的战斗。”
“狼人们很善于躲避，他们比吸血鬼还要敏感的嗅觉，总是可以让他们安然嗅出吸血鬼的数量，以及所在的地点。然后选择进攻，或是规避。在和吸血鬼的对战中，我们女巫也没有占据上风。”
“当一场战斗几方都感到疲累和无趣了的时候，便是携手走上谈判桌上的时候。在始祖克劳斯的发起下，我们在这里建立了超自然生物平衡委员会。吸血鬼、狼人、女巫，还有人类，都在这个委员会里。这个委员会成立的初衷，就是解决各种超自然生物和人类之间的纷争。”
“当然，人类和始祖克劳斯所代表的吸血鬼两方，人数在委员会中占据了绝对的比重。很多时候他们两方联合，都足以行使委员会的绝大多数职权。莉莉娅不甘心这一点。她不甘心一切事务都由人类和吸血鬼们来主导。”
“女巫中的‘野心’家。”唐白微笑着给那个还未曾谋面的莉莉娅下了定义。之所以在野心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只是因为其中还有着别的意味而已。普通一点可以说是野心家，好听一些则可以冠以理想者的冠冕。
“我想她的那些追随者，也是被她用这个论调招揽拉拢到一起吧？”唐白断定道。
自中世纪以来，历经数百年大屠杀而存留下来的女巫们，大都遵守着抱团和互助的潜规则。尤其是依托祖先魔法才具备施法能力的女巫们，因为区域特姓，这种抱团和互助的行为就会更加的浓郁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很少会有别的女巫，会去破坏，亦或是无故参与进另一个女巫的事件里。至于说屠杀巫师，那就更少有巫师去做了。那个莉莉娅在杀死了自己五个伙伴之后，依然还有着女巫追随者，显然是她的理念，或是找的借口，符合了一部分女巫们的心思和意愿。
“是的。”玛卡德…贝尔回答道。
“莉莉娅和克劳斯的关系很好？”唐白问出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若是莉莉娅是克劳斯坚定不移的支持者的话，那么唐白为了不让莉莉娅成为自己计划的阻碍，恐怕不得不下手清除掉她了。
反正从玛卡德…贝尔的话语里可以听得出，新奥尔良的女巫们隐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莉莉娅为首，另一派则是如同玛卡德…贝尔这样的老派女巫。拉拢一派打压一派的事情很简单。况且莉莉娅那一方的追随者，在干掉了不配合的莉莉娅后，只要花费一些功夫，许诺下一些好处，也并不难收服其中的一些。
“克劳斯向莉莉娅承诺，女巫的事务，会交给莉莉娅处理。并且赞同提升女巫在上层社会的身份和地位。莉莉娅则是在克劳斯需要帮助时，不遗余力的帮他一次。”玛卡德…贝尔认命一样闭上了眼睛，开口回答道。
唐白闻言拍了拍手，从地面上站起了身，向地上的玛卡德…贝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故事听完了，莉莉娅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部分。那么接下来，我也应该去和她面对面的交流一下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口中的那个莉莉娅她在哪？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
“在法国区的一间酒吧里。她很早就搬离了这里，她在法国区有一幢属于自己的大房子。无事时，她一般都会在这两个地方呆着。”玛卡德…贝尔说着，给唐白详细的报出了一个酒吧的名字，以及酒吧，和莉莉娅居住的那幢房子的所在地点。（。）
第二百二十九章 莉莉娅【下】（）
“多谢了，除去一开始你们有些过激的行为外，和你的交流还是很愉快的。若有需要，我会再次前来拜访。”唐白倒退的走着，手臂摊开，脑袋微微低垂，看着仍然在地面上躺着的玛卡德…贝尔，边退边向她道别着。
从玛卡德这里离开之后，唐白认为自己需要和那个神秘的莉莉娅尽快见上一面。他需要试试看究竟能不能拉拢到莉莉娅。酒吧和莉莉娅居所的地址玛卡德…贝尔说的很清楚。在吐真剂的作用下，真实姓毋庸质疑。
哪怕唐白初来乍到，对这个城市还很是陌生和不熟悉，但根据这些天对这座城市的了解，按照地址按图索骥的一路寻找过去，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没什么难度。
至于说危险？
抛却镜灵不谈，在熟练了移形幻影之后，就足够唐白瞬间脱离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麻烦了。至不济，他还有小龙可以依靠呢。
至于玛卡德…贝尔口中一直强调着的莉莉娅的强大，唐白虽然重视，却也不会重视到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去做的地步。
诚然，从莉莉娅能够和克劳斯做交易这一点来看，她的确是足够强大的。因为不是每一个女巫，都强大到被始祖忌惮的。但是莉莉娅的实力，怕也就仅止于此了。
因为莉莉娅若是真的足够强大的话，她完全可以将始祖家族们驱离这座城市。
她选择了交易，并且还是弱势一些的交易。若是莉莉娅没有别的目的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外，那就侧面证明了她还无法真正对抗克劳斯等始祖。既然她无力对抗克劳斯等始祖，那么唐白也不相信她能对抗的了拥有小龙的自己。
因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小龙都要比那些始祖加起来还要强大太多了。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女巫都是相当孱弱的，她们的体质一点都不比普通人强大上多少。这一点无论再强大的女巫也都不例外。近距离正面对战，哪怕唐白不会魔法，单凭自身的反应能力和身手，就足以干脆利落的撂翻周围的一个个女巫。
法国区的繁华和堂皇与别的地区的贫穷和简陋，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唐白先去了玛卡德…贝尔所说的酒馆。在里面晃悠了一圈，没有打听到莉莉娅的存在后，就起身直奔着莉莉娅的居所而去。
马车停在一处广场的房屋前。走下马车的唐白辨认了一下房屋的门牌号，确认无误了之后，这才走上前去，手扶着一边的栏杆，举步踏上干净的石质阶梯，站在门前举手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你是谁？”
房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肤色苍白，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正顺着开启的那条缝隙，一脸警惕的向外看着唐白。
“莉莉娅？”唐白看着门扉后的女人，试探的询问了一声。
“不，我不是莉莉娅。你是谁？”门后的女人显然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图，只是看着唐白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警惕。
“玛卡德…贝尔让我过来的。她那里发生了一些事。”唐白信口扯了一个借口，反正恐怕此刻还在收拾残局的玛卡德…贝尔，是不会在意的。
“贝尔？她让你来为了什么事？”女人惊疑了一声，整个人并未因为从唐白口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松缓了警惕。她将门缝又拉开了一些，显露出了半个身子，语气不客气的问唐白道。
“莉莉娅在么？玛卡德警告过我，这件事只能够告诉莉莉娅。不能转告，必须当面！事关重大！”唐白后面加重了语气。
“有关什么的？”门后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虽然心里对唐白的怀疑依然不曾消失，对他所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但或许是出于玛卡德…贝尔的名字，她并未直接无视。
“克劳斯。”唐白吐出了一个名字。
果然，门后的那个女人在听到唐白口里吐露出的那个名字后，冷漠的神色陡然变换了一下。她深深的看了唐白一眼，关门的同时丢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