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爱成婚-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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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人去准备毛毯了,也不知道顺带着帮她带一个!!没有分享精神,没有绅士风度,差评!
想要回去继续睡,可刚刚走出亭子没一分钟,豆大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她连忙抬手挡在头顶,转身又蹭蹭蹭跑了回去。
不过十几秒钟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湿了个透。
这是下雨还是瀑布啊,都不带给人个喘息的空当的。
她身上的衣服本身就穿的单薄,这会儿被雨水淋了个透,冷风一吹,冻的她瑟瑟发抖,在亭子里转来转去,到底还是转到了千某某跟前。
千某某翻了一页书,歪了歪头,晦暗的天色却仍旧掩盖不了他的美色,这个男人简直好看的天怒人怨!!
“嗯……”
她在躺椅前蹲下身来,仰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打着商量:“B……嗯……B……”
糟糕,忘记他的名字了。
没关系,他还有中文名字嘛。
“千……嗯……千……”
糟糕,她不知道他中文名字叫啥,只知道他姓千了……
没关系没关系,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他是男人嘛,既然是男人,就有一个统一的称谓——先生。
“先生……”她咧咧嘴,竭力显示自己的友好。
男人像是这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一个她似的,微微垂首看过来,仍旧是那副无辜而茫然的表情。
“嗯……”
她咬唇,抬起湿漉漉的手指了指他身上的毯子,又指了指自己:“你看,我现在有点冷,你的毯子又够大,你说……咱能不能……嗯?”
男人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像是完全没明白她的话似的。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中文才会摆出这样一幅表情来,可是从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标准的中文发音后,她就知道,他这幅表情根本不是没听懂她话的表情。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应,有些生气:“你明明听得懂我说话,干嘛……”
一句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默默的消失在了舌尖上。
因为男人没有丝毫波澜的视线里,忽地闪过一抹淡淡的类似于不悦的光芒。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一个常年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的人才会有的尊贵与疏离,显然,他不习惯有人这样跟他说话,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跟他说话。
明明只是一种淡淡的不悦,却已经足够震慑她。
白溪咬唇,默了默,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您继续看书……继续看书……”
说完,慢吞吞的挪到了亭子的一角,看着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草坪里,默默的等雨停。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复仇!()
雷声一记接一记,响彻天空,惨白的闪电划几乎不停歇的划破天际,惊的她心惊肉跳。
好在这个亭子里不止她一个人,心底的升腾起来的恐惧还能被勉强压下去。
“要吃点心么?”身后,隆隆的惊雷中,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
白溪扭头,吃惊的看着他,他已经合上了书,放在自己腿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我?”
男人点头。
白溪有些受宠若惊,眼角余光扫到他身边伺候他的人,也不难发现她们脸上的……惊,他们或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却能看到他葱白的指间捏着的一块蛋糕,正以要送人的姿势对着她。
她蹭过去,伸手接过他亲自递过来的一块香草拿破仑蛋糕,半晌,才迟疑看他:“为什么……给我?”
“你是客人。”他开口,简短的给了她一个答案。
你是客人。
因为你是客人。
白溪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她蹲这里蹲了三个月了,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客人?然后脸上挂上一抹甜甜的笑:“谢谢……嗯,那既然我是客人,是不是说明我想什么时候走就可以什么时候走?”
“不行。”
“……为什么?”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还没有报答我。”
“……”
奸商!别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他倒好,居然这么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要她报答……
白溪捏着蛋糕,闷闷看他:“我知道……,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男人敛眉,又拿了书开始翻看:“暂时还没想好,但是如果你坚持要离开的话……”
白溪来了精神,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就把命还给我吧。”
“……”
这是他跟她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说完以后,白溪捏着蛋糕又默默的挪到了亭子一角,一口一口的咬着蛋糕,把到了嗓子眼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说的没错,她的命是他救的,她是该报答他。
可是看起来,他似乎什么都不缺啊,而她又什么都没有……
吹了整整一下午的冷风,晚上刚刚吃过晚餐,她就感觉出了身体的不对劲,头重脚轻,脑袋晕晕乎乎的,她需要休息。
可是夜晚已经降临了,而且外面仍旧在下着瓢泼大雨,这样的夜晚,让她越发的不安,越发的没有了安全感。
撑着眼皮裹着被子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风雨中飘摇的绿油油的棕榈树叶,浑身莫名的滚烫发热。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只躺在岸上的鱼一般,在炎炎烈日下等着被烤干,濒临死亡的感觉如影随形,醒了就哭,哭累了昏睡过去,稍稍有意识后再继续哭,日复一日,她挣扎在痛苦与绝望的边缘无法自救……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一身纯白色的休闲装,气质卓然,英俊不凡,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眼中平静无波。
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无望的挣扎、后悔、绝望,看着她懦弱的落泪,像是一个正在观看一场让人毫无兴致的表演一般,他兴致缺缺,却又不至于无聊的离开。
她不知道他看着她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可莫名的还是感觉到了,对他来说,她是一个蝼蚁一般的存在,他可以一时大发善心救了她,却根本不在乎她到底会不会死,他过来看她,也或许只是好奇,看她到底会不会死。
她如果再持续这样下去,或许很快就会死去,可如果她死了,不止随了苏少谦的心愿,就连白水都没有人照顾了,还有躺在医院病房里的爸爸……
所以高烧四天四夜,滴水未进的她开始认真吃药,按时用餐,吐了就再重新填饱肚子,周而复始,一个月后,她终于稍稍恢复了精神,不再疯狂的呕吐,不再动不动就发烧,不再懦弱的只知道痛哭……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力向他复仇,可如果上天肯给她一次机会,她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牢牢握紧。
为那个仅仅在她腹中待了不到两个月的孩子。
思绪翻飞,瑟瑟雨丝吹到脸上,她哆嗦了下,回过神来,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继续睁大眼睛看着窗外。
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
她有些诧异,这个时间,从来没有人来敲过门的,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年迈的管家大人,对她微微欠了欠身,说了句什么,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对面房间的门开着,柔和灯光下,男人正靠在床头翻看着一本书。
……真是。
他上一辈子是文盲吗?导致这辈子几乎书不离手,走到哪里都捧着一本书看……
她走过去,在床边站定:“你叫我?”
男人抬头,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到她脸上,顿了顿,忽然从身侧拿了一本《唐诗宋词鉴赏辞典》,葱白的指搭在棕黄色的书皮上,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溪有些惊喜,她身为语文老师,虽然对唐诗宋词已经烂熟于心,可是在这个完全没有中文字的异国他乡,能看到这一串中文对她来说简直称得上是恩赐。
“给我的?”她抖着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点头。
她咬唇,抖着手接过来,眉眼笑的弯弯的:“……谢谢。”
拿着刚要走,男人忽然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不介意的话,坐这里看吧。”
如果是平时,她大概很快就会拒绝,虽然他救了她,可她本能的还是觉得很怕他,跟这样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今晚外面一直下着瓢泼大雨,她就算捧着书回去,估计也没有心思看进去……
就临时做个伴吧。
雨声哗哗,男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安静的像是个生活在世外桃源的书生一般,白溪双手抱着书,硬硬的书壳抵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你走吧。()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她以前应该是见过他的,但是细想一下,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生活在完全不一样的圈子里,更何况他的大本营在法国这里,怎么可能见过他呢?而且他长得着实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过目不忘的类型,她如果真的见过他,一定会记得的。
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
鉴于在她灼灼的视线中男人仍旧可以泰然自若的翻看着书本,她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搭讪一下:“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男人十分礼貌的抬头看向了她,然后又十分没礼貌的……没回答她。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你中文名字叫千……”
“千息佐。”他居然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她。
啊,千息佐,好特别的名字,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好在以后终于不用在心里叫他千某某了。
她来了精神:“你觉不觉的,我们曾经见过面?”
“这句话,你似乎问过我一次。”
他指苏少谦的订婚宴上,她撞了他之后,又很鲁莽的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见过面,听上去很像是个俗套的勾搭人的话,可是,她是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是,是问过你……可是那次你没给我答案呀……”
“那你觉得我们见过面么?”千息佐不答反问,轮廓深邃的俊颜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白溪咬唇,眨巴眨巴眼想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我觉得……我们见过……”
“或许吧。”
他丢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垂首继续看他的书去了,很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
只是简单的一个暗示,却让她到了舌尖的逼问转了转,又生生吞了回去。
总觉得这个男人是一条睡着了的龙,她最好不要逆他的鳞,否则……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他说,或许吧。
他没有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以前的确见过面?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以什么方式见的?
她统统都没有印象了。
……嗯,也不敢问他。
“听说……你是语文老师?”千息佐又忽然抬了头,静静看她。
“嗯,是语文老师。”
她点头,从他沉静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兴致,顿了顿,好奇看他:“你……中文不好吗?感觉你说的很纯正,应该……”
“不好。”他打断她:“你愿意教我了解这些古诗词么?”
“……”
白溪眨眨眼,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呃,愿意倒是愿意,就是……是不是教会了你,你就愿意放我离开了?”
“离开?”男人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终于稍稍浮出一丝丝的表情来:“回中国去?”
白溪点点头:“我妹妹还有我爸爸还在中国,我要回去……”
“你确定你回去后,苏氏集团的人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他再度打断她。
这个男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没礼貌,动不动就打断她的话……
白溪默了默:“这个问题我有想过,可是……我也不能躲这里躲一辈子,总是要回去的……”
千息佐看着她,没有赞同的表情,也没有不赞同的表情。
他或许有那个能力保护她,可他们非亲非故,而且他好像跟苏家的交情不浅,甚至亲自出面参加苏少谦的订婚宴,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跟苏家的人翻脸。
白溪轻咳一声:“我是这么想的,回去之后带白水跟我爸尽快离开那里,趁苏氏集团的人还没……”
“那你走吧。”
他再一次打断她,语调平平板板:“或许到时候你还会遇到一个肯出手救你的人,祝你好运。”
低低沉沉的一句话,像是祝福,仔细一听,他话中包含的意思却让她心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回去后苏氏集团的人不会放过我?你很了解他们吗?”
“了解谈不上,只知道苏氏集团不容许任何的污点存在。”
白溪沉默。
她消失不见的事情或许早已经惊动了警方,如果她现在回去,势必会被警方带走一阵盘问,如果她说出了那晚的事情,被警方传出去了,对苏氏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名誉损害……
他到时候,真的会对她下杀手吗?他……真的能下的了手么?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对苏少谦谈不上一丝的理解……
男人合上了书准备休息,她捧着那本《唐宋诗词鉴赏辞典》默默从他房间里出来,脚下虚浮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雨已经停了,窗台边渗进来不少的雨水,她拿了块抹布慢慢的擦着,擦着擦着,忽然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她想白水了。
不知道她知道她死去的消息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她跟江哲的关系还是不是那么好,不知道江离有没有替她好好的照顾她……
早上吃饭的时候,一夜的伤感加上重感冒让她全身无力,刀叉几乎都握不住,敷衍性的吃了两口后,拿着从房间里拿出来的毛毯便走了出去。
长长的一段路,平日里走半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