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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之魔门嫡女-第26章

小说: 重生之魔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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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凝着水面中自己的脸半晌,才抬步上了楼梯。

    推开房门,窗帘依旧全部拉着,烛火摇曳发出微弱的哔波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长孙一澈自己急促的喘息,可是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却如利刃般一下下绞着他的心脏。

    “她刚才就倒在这桌子旁。”

    即荣拉着长孙一澈的衣摆,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墨儿?”

    他试探性地轻唤了声,可是床上空无一人,旁边的一张木桌被掌风一劈为二,碎瓷散了一地。

    刚踏过满地狼藉,长孙一澈脚下一滑,借着烛火低头看去,竟是一滩鲜血。

    而那血迹,则一路从木桌延伸到了屏风之后。

    “公子。”上官昊也赶了进来。

    “你把即荣先带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丢下这句话,长孙一澈便循着血线快步走向了屏风。

    即荣被上官昊抱出了房间,而白色的屏风后,一个女子裹着黑色披风侧躺在地上,凌乱汗湿的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若纸,她双手捂住小腹,双眉紧锁,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听到有人靠近,她翻了个身,双手依旧死死地抱住小腹,而她的身下,是一滩浓稠的血。

    “墨儿。”

    周遭一片死寂,手中长剑咣当坠地,长孙一澈也一下子跪在了女子的身边,将她小心地翻了过来,他双唇剧烈颤抖,想要抱起她却像想起了什么,飞快缩回手。

    他因为有愧于她而总是梦见五年前的事,而一次又一次的噩梦里,她双腿滴血成线,就着一路猩红向他跌跌撞撞逼来,黑瞳充血,眼神狠戾如鬼,一句一句逼问他,为何不愿相信孩子不是她和明川所出?

    而现在的场景,居然和梦中出奇的相似!

    “你怎么了?我才出去这么一会,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整个人如被五雷轰顶,看着离墨微弱起伏的胸口,长孙一澈坚毅的黑瞳渐渐变得rela,声音透着隐忍的酸楚,“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长孙一澈,是不是你?”

    离墨睫毛一颤,无力地张开眼,她失血过多,眼前一片黑暗,耳中嗡鸣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姬魅桥。

    难怪她肯轻易罢手,原来不只那壶茶里有毒,就连姬魅桥的手心里都抹了毒药,所以当自己捉住她双手的那刻,毒素已然悄然入体,对方竟如此急着要她下地狱!

    离墨试图举起右手触摸那人的脸,对方却一下握住了她的手,那么的用力,似乎用了一生的力气。

    “是我。”与她十指交握,可那掌心的温度却凉的令他心惊。

    离墨兀自笑了笑,对着黑暗喃喃自语,“抱歉,我刚才吓着即荣了。”

    原来刚才即荣推门而入发出一声尖叫,把离墨给惊醒了过来,所以她才一路从门口又爬到了屏风后面。

    这下,长孙一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俯身,终于忍不住将离墨一下子抱在了怀里。

    她都虚弱至此了,却还是第一个想到别人,甚至一下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没事,没事了。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衣物下的肌肤冰冷,那是死亡的温度,长孙一澈慌忙就欲将她抱起,然而离墨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颜色?”

    伸手拂过地上的血,她指尖一片黏稠,将手指伸到他的眼前,离墨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过去。

    “那天天下着雪,是东燕的第一场雪,我因为执意要嫁给你而被逐出师门,师傅打了我整整七鞭,另外六鞭是明川替我受下的,而我手上的千叶镯也被生生拔了出来,为此我整个右手的手骨几乎全碎了,可我不后悔。”

    离墨睫毛一颤一颤的,随时都会合上,而抱着她的男人垂着头,亦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我痛晕了过去,浑身是血被丢出了千叶门,而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你正抱着我跪在雪地里,就像现在这样,我才知道是你来接我回家了。”

    头疲惫地枕在长孙一澈臂弯里,离墨脸上渐渐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而眼角的泪却无声地消失在了黑暗中,“那天天很冷,可是我,却很暖。”

    “你知道为什么明川到死,都不愿让我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

    “因为明川告诉我,爱一个人,心会很疼的,更何况是皇室中人,他不愿意看到我疼。”

    被握住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离墨轻轻合上眼,眼泪滚落在男人手背上,她苦笑道,“可是我忘了,你是没有心的,你都没有心,爱一个人怎么会疼呢?”

    她,竟爱上了一个,无心之人。

    怀里的女子已经昏睡了过去,长孙一澈沉默地抱着她跪在地上,胸腔的地方空落落的。

    此刻他感受到的,只有绝对的无助。

第四十四章 喂药,年年是谁() 
风将窗帘掀起了一个角,露出一线天光,他呆滞地抬眼望去。

    窗外天空高远,明亮一片,暖融的阳光照在脸上没有任何温度,那种感觉如坠冰窟,痛到麻木。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甚至远远超出了五年前他亲眼看着她坠下悬崖,死在他面前。

    那时候,他来不及抱住她,可是如今她就安静地睡在自己怀中,他却使不上任何力。

    “因为我没有心,所以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会在心口划上一个口子。”

    长孙一澈将头埋在她脖颈处,有冰凉的液体渗入到她如云的青丝中,怀里的女子身子似乎颤了一下,背在男人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墨儿,你一定不知道,活着,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所以当年我没有陪你去死,而是选择留下来赎罪。”

    活着的人,永远要比死去的人痛苦上千万倍。

    将离墨抱到床上,长孙一澈回身见门口的地上放着一碗药,是青黛熬的那碗。

    正欲起身去取,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缝隙后,一双黑瞳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床上两人。

    “即荣,进来吧。”

    长孙一澈朝着门口挤出一丝笑。

    “哦。”

    即荣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然后傻傻地站在离墨旁边。

    看着床上女子安静地躺着,一瞬,小家伙双眼干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明明很讨厌她的,因为她的出现,似乎抢走了与他相伴五年的爹爹,而且她满口谎言,杀戮血腥,强大了令他畏惧,同时也更好奇她的身世了。

    究竟是多强的求生欲和多深的执念,才令她在疯人崖里撑了五年,都不忍一死了之。

    视线落在身旁的烛火,即荣迈着小腿跑了过去,然后伸出双手烘烤了一会,又跑到离墨身边,将滚烫的手心贴在她的小腹上。

    那瞬间,离墨的眉头舒展开来,手下意识放在即荣手背上,轻轻握住。

    “爹爹,她肚子上的伤,好深。”

    长孙一澈呼吸一滞,轻轻恩了声,痛苦地闭上眼,他见过那道疤,伤口极深,像是常年磨出来的,然而疤却是新的,说明她肚子上每天都会吃上这么一下。

    离墨至今未告诉他这疤是怎么来的,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实在没勇气去接受她是如何在疯人崖里度过五年,和苍狼共食生肉,共饮鲜血活下来的!

    “爹爹,爹爹……”

    即荣见长孙一澈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不由担忧地推了推他。

    “我没事。”

    长孙一澈睁开眼,看见即荣不染尘埃的脸,那张脸,似曾相识,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他端起碗舀了一口药,道,“即荣还讨厌她吗?”

    “也不是那么讨厌。”

    即荣又将重新捂热的手贴在离墨肚子上,看着她微湿的睫毛安静地伏在脸上,突然一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很乖的,很像一个人。”

    “像谁?”

    “像娘亲。”

    小家伙仰头甜甜一笑,如同播撒温暖的天使。

    “你见过你娘亲?”

    长孙一澈惊骇地盯着即荣的笑颜,手一抖,药碗险些摔在地上。

    “嗯……”即荣眨了眨大眼,头轻轻枕在离墨小腹上,许久闭上眼缓缓道,“在梦里见过。”

    “这样啊。”

    窗外忽然起了风,长孙一澈别过头以袖掩面,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却突然眉头一皱,只觉这碗药的味道如此熟悉,一开始他还没发现,这味道不就是五年前离墨每次来月事时,他熬给她喝的吗?

    而这药方,是当年明川一脸嫌弃交给他的!

    刚才他和上官昊去抓药,结果七味里缺了一味,只好凑合着买了六味赶回来。

    而青黛熬的这碗,却正正好好是七味。

    土方法?

    眸光不由深邃,思绪陷入回忆,当年离墨躺在床上,蜷缩着小身子,像只猫儿撒娇般哼哼道,“一澈,我肚子好疼啊。”

    “这样呢?”他从身后拥住她,双手轻柔地揉着她的肚子,那时候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没有一丝皱纹疤痕,“还是很疼吗?”

    “疼……”她噘着嘴,黑瞳含着水光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我会不会就这么疼死啊?”

    “傻瓜,哪有那么容易死。”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扶她坐起身,将一碗药递到她唇边,轻声诱哄道,“那喝药吗?”

    “你喝一口,我就喝。”

    “胡闹!”他脸微微泛起胭脂色,有些窘迫道,“这东西我怎么能喝?”

    “那就让我疼死算了!”

    她咚的一下倒在床上,攥着小拳头,眼中却闪过阴谋得逞的坏笑,“师兄快来救我啊,长孙一澈他凶我!”

    “好好好!”一听明川,长孙一澈整张脸都垮了下来,烦闷地喊了一声,“我喝就是了!”

    说罢,赌气似的吞了一大口药下去,可是刚喝了一口,就差点反胃全吐了出来。

    “唔!”

    “哎!”离墨蹭的爬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的幸灾乐祸道,“不能吐出来啊,吐出来就不爱了,再多喝两口!”

    最后离墨笑吟吟地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而那一碗药却全都被他喝了去。

    回忆淡去,长孙一澈看着汤药微微一笑,对即荣道,“即荣乖,把眼睛闭起来,爹爹叫你睁开时才能睁开,知道了吗?”

    “嗯。”

    小家伙不知所以地用双手捂住眼睛,而长孙一澈则喝了一口药,俯身将药汁哺入离墨唇齿中。

    一碗药见底,他情不自禁地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离墨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神智却还飘在九天之外,长孙一澈身子一紧,见她伸出右手轻柔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目光有些迷离。

    那手指冰凉,犹如那年第一场雪,很小却冷入骨髓。

    “我梦见你来千叶门接我了。”离墨望着他的眼睛,傻傻一笑,似乎一切回忆还都定格在当年,“我看见了。”

    这双眼承载着太多太多他们的回忆,虽然恨极了当年的他,却依旧舍不得将眼睛挖掉。

    爱是当年的放肆,恨是今朝的铭心。

    多少次从疯人崖绝望的夜里醒来,都是因为这样一双眼,不管是恨大于爱,还是爱大于恨,都给了她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是。”长孙一澈静静地看着她的脸,黑眸深处似有阳光跳跃,“我来接你回家了。”

    说罢,再次俯下身,吻亦更加深入。

    “爹爹好了没?”即荣抖了抖胳膊,委屈道,“我的手都酸了。”

    “嗯。”良久,唇分,床上的女子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长孙一澈手指爱恋地抹去她唇边的药渍,眼底笑意满足,温声,“好了。”

    开了条缝隙的门被人悄然合上,青黛拥着斗篷默默下了楼梯,又走到巷子口将药罐中的药渣倒在客栈外。

    却再转身一刻,看见一个男子穿着黛色披风,隐在暗处。

    “慕千邪……”

    青黛错愕地看着如鬼魅出现的男子,声音一颤,似乎对他很畏惧,却终是忍不住好奇,小声地走了过去,“你为什么要救她?”

    是的,离墨喝的药根本就不是青黛老家的什么土法子,青黛也不知道离墨来月事一说。

    那就是慕千邪给他的药材!

    “是九殿下的意思。”

    他声音粗哑难听,像锐物划过毛玻璃所发出的声音,听的人汗毛凛凛。

    慕千邪像是傀儡一般站在巷子口的柳树下,他微微侧头,极宽大的风帽下只露出晶莹剔透的鼻梁。

    纵使一瞥,却也能知这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男子。

    青黛咬了咬唇,低声,“但是桥姬大人要她死。”

    姬魅桥在来客栈前,就已经找了青黛密谈,希望她识时务,加入自己的阵营,而青黛此时自然不能暴露目的,只好穿了她的斗篷,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可是,这个男人却背着姬魅桥给了离墨解药。

    “看到她痛,我这里很难受。”

    慕千邪忽然开口,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心口,语气中竟夹了一丝苦涩与无力,“我不想让她痛。”

    况且,姬魅桥也不希望看到自己难受。

    青黛心中一惊,当年明川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师妹年年,而她身为门人自然也知道,明川说过,他绝不会让年年痛,除非他死!

    而这个慕千邪和明川如此之像,除了声音,那声音似被烈火焚烧,嗓子彻底废了!

    叹了口气,青黛转身就欲离开,却听慕千邪茫然失神的声音传来。

    “年年,是谁?”

    青黛猛地转身,手下意识扶住门框才站稳,她惊慌地看着柳树下的男子,大脑一片空白。

    不如当年的亲昵兴奋,这一次,这个名字听来却是如此陌生恍惚。

    但是,慕千邪身为凌鸿煊的杀手,怎么可能知道“年年”这个称呼?

    慕千邪缓缓转身,一双死灰色的眸子怔怔地看着青黛,手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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