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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魔器大时代-第354章

小说: 魔器大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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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向兰心雅拱手道:“兰教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张某自此别过,若要留下张某,教主只管试一试。”

    这时张帆本已内力尽失,但这话说了出来,竟然如铁胆掷地,毫不相让。然后用力抓住那身曾是胡诗灵为自己缝的布袍衣袖,用尽全力一撕,撕下一破布,往地上一扔,正是割袍断交之意。

    做完这些,阔步向山下而去。

    兰心雅神色终于有了变化,道:“你何必如此,你便下山去罢。再也不要上来。”

    这时山顶另一头却传来兽不凡的声音道:“如何能放此狂徒下山,教主,万万不可。”只见一大群魔教长老,兽不凡、谭正坤、屈振华等认一齐上来了,脚步之声凌乱不齐,长老们个个带伤,兽不凡双手齐折,屈振华口中带血,身后各长老,亦是一身的伤,形状极是凄惨。

    屈振华大声道:“教主,此人今日杀了十八个长老,杀了一百多个圣教使徒,王思远长老、屈振兴长老都死啦。只有将此时挫骨扬灰,方才消我教中兄弟之气。”

    身后众人也吵将起来,大声道:“不能放过这张帆,不能放过。”声音此起彼伏。

    却没有人敢上前,张帆片刻之前,还大发雄威,杀得一干魔教妖人抱头而蹿,现下虽然张帆武功尽失,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挑战张帆。

    兰心雅看了看众人道:“那便将他投入圣火中罢,也算给他一个痛快了。”

    张帆道:“一群狗苟蝇营之徒,谁敢来取张帆之颅。”众长老皆不敢上前,虽然都看出张帆册此时武功全失,只是张帆之威名,让旁的人不敢上前。

    兰心雅手一挥,一股力道沛然不可挡,张帆顿时坐倒,众人皆大欢喜,正待上前,将张帆拿下,色公子大叫道:“先将他四肢都砍下了,让他再也翻不了身。”众人一涌而上,眼色张帆便要让这些人拿住了。

    正当此时,一道青衣人影众天而降,一掌击下,众长老皆不能挡,皆向后退了开去。

    正是张帆之师——向断石。

    向断石摸了摸了张帆的头顶,脸作悲色,向兰心雅道:“好、好、好个兰教主,老夫早已不再杀人,想不到兰教主狠到这个地步,老夫真是没有想到。”

    兰心雅向向断石施了一礼,向断石将头侧了过去,表示不受,兰心雅道:“向老师,你与我有授业之恩,看在恩师份上,您便将他带走罢。”

    向断石一挥衣袖,两边的人自动让了开去,两个魔教教徒还想上前,却让向断石一袍子打了个跟头。向断石卷起张帆,施展轻功,向远处飞去。

    此时张帆已然昏倒于地,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看着张帆与向断石越去越远,兰心雅轻声问身边的雪彩衣道:“彩衣,我是不是我些太过了。”

    雪彩衣道:“教主宽大为怀,放了张帆,怎么会是教主的太过,是那张帆逼人太过了。”只是心里却道:“这张帆,倒是个可以托负终身的男子。”

    只见那天山之上,风雪越发的大了,众教徒等了一会儿,雪彩衣道:“你们都下去罢,将尸体都打扫开净。”

    众教徒皆转身,各忙各的去了。

    且说胡一达一路在天山山下,将许多散去的武林豪杰收拢,数天之内,竟然聚拢了数百人,胡一达每救一人,便将其带在身后,于是不知觉间,胡一达身后有了数百豪杰之士,一并跟着他到处救人,人群越滚越大,这些人自然以胡一达为首,不知觉间,为胡一达竖立了极高的威信,人人都信服胡掌门。

    都是在魔教的上一次大追杀中逃出的武林人士,众人见到胡一达为了救人而返回,皆交口称胡一达侠义,胡一达自然是谦虚不已,这收拢的人中,就有黄河金刀方老爷子一家,连连武当小白龙吴子光亦在其中,原来那日许多人跳下河中,虽然魔教没有空当时追杀,但是过后缓过气来,便开始派出教徒成队搜索。不少人死于围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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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追杀一阵,众人逃得一阵,这几日,便是胡一达在这一带收拢众人了。

    这一日,胡一达带着一群人开始向原路返回,好在众人不缺少水,要不然,在这大漠之中,什么事情都要可能会发生,众人跟在胡一达身后,向原路返回而去,一路人众人欢歌笑语,笑声不断。众人能逃过魔教的追杀,均感到万分庆幸,魔教的突力实在深不可测,想那普通的金衣使者,便是江湖上二三流的好手,不少五花六花的使者,如同开膛手杜洛华之辈,更是一流的高手,这些年,江湖上的败类,一半都加入了魔教。

    这时,武传玉将弟子们带回巴山后,与正在玉门关返回的正道众人相遇,武传玉又传来消息,巴山大侠张帆独战天山三际峰,杀死魔教长老十八位,金衣使者无数,只是自已也受了魔教教主兰心雅重击,受了重伤,目前已然由向断石带回了巴山派,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莫不振奋,此次征讨魔教,正道人士损伤极多,却是连一个魔教长老也没有杀死,自已一方却是受了重创,众人心中不说,难免生出魔教势大,不能力敌的感觉,此时张帆重创了魔教,大大为正道长脸,似是魔教便不那么可怕了,众人纷纷赞巴山派为正道之领袖,胡一达脸上大大有光,私底下武传玉告诉了胡一达,张帆受了兰心雅的吸功法,武功全失,胡一达心中吃惊,不禁为此次出行征而安然回来大为庆幸。

    众人纷纷言语,在魔教中,高手辈出,且不说号称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只说长老堂的上百位长老,每个长老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高手,在小门派中都可以作为掌门人而存在,而金衣使者们更是魔教的精锐力量,常有数十个使者合起来灭亡一个小门派的事件,眼下魔教受到如此重创,想必一段时间是无法与正道众门派复仇了,众人何不欢喜。

    众人踏过玉门关,高高兴兴与胡一达武传玉师徒分手,想众人出关之时,关门的还是一片荒漠,不想众人回关之时,这关门口的杨柳却长出了新的枝条,却是不知觉间,许多时日已过去了。

    过了玉门关后,方老爷子,崆峒派的霍乱冰,还有净明师太等人便与胡一达告别,众人各有路径,胡一达客客气气将人送走。

    胡一达目送最后一批人众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后,对身边的武传玉道:“你师伯便是为情所困,你看到了吧,要不是她舍不得下手杀那个什么兰心雅,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一定要引以为戒。”武传玉怎么敢顶嘴,只得连连称是,师徒两人一齐向巴山而回,一路上,武传玉将所学到的十八路剑法一一使出,此时武传玉的剑法练得极好了,巴山众人的武功都已然练会,胡一达看了眼中,喜在心中。也趁这个机会,多多指点一下武传玉的武功。

    经过十多日的路程,两人回到了巴山之中,巴山剑派指剑峰已然隐隐可见了。

    胡一达刚到了门口处,两个弟子见到胡一达到来,欢喜叫道:“师父回来啦,师父回来啦。”这两人都是胡一达

    这是胡一达半年前收的弟子,一名汤剑,一名叫刘正一,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两人正是这一日当值,胡一达见之不喜,他不喜两人这般大呼小叫的样子,道:“你两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发生了何事?”

    刘正一道:“师父,这两天,来了一朝庭的命官,叫什么周士信,责问薜师伯围攻魔教之事不利,天天与薜师伯为难,眼下正住了我们巴山派之内,正等您回来呢,同行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区寒白,极是恶心,天天口出不敬之言,师兄弟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原来这些天,周士信与区寒白到了巴山派,两人本是想见胡一达,山上却只有薜穿石接待,周士信还好一点,区寒白就不高兴了,天天与服侍的弟子为难。

    胡一达道:“我换了衣裳,便见去那两位大人,你们将弟子集合好,让两位大人看一看我巴山剑派的实力如何。”刘正一大声道:“是”便转身安排去了。

    巴山派的大堂之中,两人坐北朝南,正是周士信与区寒白两人,周士信是老神自在,时不时向身边的弟子问一些武学上的问题,区寒白却坐不住,时时站起来走动一番,才能安下心来,这一次他受吴柄章之托,陪在周士信身边,是想让看一看形势如何。

    厅外传来脚步之声,胡一达换了一身衣服后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身后跟着几个师弟,区寒白见到胡一达,当即尖声道:“哟,这时才见到胡掌门,不知胡掌门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天山打下来了没有。”区寒白阴阳怪气,加之一脸无须,不知之人还要以为区寒白是一太监,此时区寒白已年近三十了,却不留胡须,偏学那才子,拿一柄折扇,无事摇来摇去。

    胡一达用眼一瞧,就知两人之中主事之人是周士信,不是这酸秀才,用不着和他呕气,心道:“你是什么东西,找个机会一掌拍死你,以为我是张帆那老实人么?”当下也不理那区寒白,向周士信行了一礼,两人分了主宾坐下。

    区寒白见胡一达根本不理自己,气得肺都肿了,以往借着吴柄章的势,谁敢轻视他,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其实何止是七品官,这两湖的官吏看到了区寒白,那个敢不低下头来,得罪了区寒白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张帆得罪也他,差点被他暗害死,当下区寒白尖声道:“你这武夫,不明道理,真是无可救药,哼,不明大义的武夫粗人。”

    胡一达心知这秀才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权利,这种人,讨好他,根本不划算,本来他是知道这两位的身份的人,周士信是朝庭将军,家中有朝中极有路子,朝中有人,而这区寒白,说白了究酸一个,只是吴柄章较为相信此人而已,加上现在又传出了一些不利于吴柄章的风声,吴柄章此时自己都要小心做人,何况一下不知轻重的幕僚,当下决定给他一下好看,于是故意当作不知道,对周士信道:“周将军,这位公公是谁,是新来的监军大人么?”此时朝庭已然开始在各路军队中放置一叫监军的官职,由皇帝身边的太监担任此职,胡一达故意说区寒白是太监,正是要将激他一下。

    区寒白听到此言,尖声道:“无礼武夫,竟然如此,你还不快快认罪,是否与魔教相勾结。这次攻打天山竟然无功而返,怎么当得起皇上所赐的之字。”当下便是一大帽子扣下来,这也是区寒白的常用路数,一般人说不定便要被吓着了。

    胡一达惊奇的对周士信道:“咦,原来这位公公不是公公,不知是官中那位贵人,能告知芳名否,胡某不知这位官人居何职啊,位居几品啊?居然抢在周大人面前说话,一定是位有品秩有官身的人物罢。”

    区寒白顿时忘记了“与魔教相勾结事宜”尖声道:“我不是太监,我是”正想说自己是几品几品,可是区寒白只是一个秀才,当了吴柄章的幕僚而已,本身是无品的,更没有官身,根本不算一个官儿,胡一达这一下子正中区寒白的短处,区寒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胡一达道:“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官职啊,说出来让我听一听,我这草民正要听闻大人的教导之语,大人为何不说了?”

    周士信笑道:“这位区秀才,是吴大人的属下,没有品秩的,只是白身。”

    胡一达故作惊奇,道:“白身?还是个秀才?”

    周士信道:“正是如此。”他对于这区寒白也看不顺眼,张口闭口骂武夫,周士信身为朝庭军将,亦是武夫,当然不喜有人骂武夫了,只是此人得吴柄章之信任,不好与其为难,现在乐得有人整治此人。

    胡一达对站在门口打地的仆人道:“老邓,你也是个秀才,和这位一比,你就差得远啦。”原来,巴山派门口正在挡地一位老仆,亦是一个落魄书生,名叫邓连华,已然年过五十,每日在巴山派大院内扫地,上一次巴山派受魔教围攻时老邓带着十几个女弟子从后山路掉,也算是立了大功,这老邓偏爱掉书袋子,那老邓听到主番语言,回声道:“胡真人,老邓如何能与这位大人相比,又不是为了作官,只是读得高兴罢了,每天扫扫地也很好。”说完又摆弄自己的扫帚去了,却是丝毫不以扫地为耻。

    区寒白听到此语,无地自容,直欲找个地洞自己钻了进去,只是吴柄章交待了重要事情,若是如此便走了,便是大大失却了吴柄章的信任,眼下吴柄章复起,正想讨个好职位。

    胡一达再也不看区寒白一眼,这时手下弟子来奉茶,却给了周士信上了茶水,却不管在一边的区寒白,区寒白脸色变动,胡一达心中暗道:“这等穷酸,以为我不知你在宣恩城下之事么,暗算了张帆,以为可以算计到我么?”也不理区寒白便对周士信道:“此次没有攻下魔教三际峰,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大人还记得王思远否。”

    周士信却是脸色大变,朝庭只说王思远死于战死之中,实在没有颜面说王思远是魔教长老,出了这等事情,朝中不少人却是知道,这王思远是朝中的大奸细,现下连同与王思远交好的一干官员都受了牵连,许多以有与王思远有交情的官员都受了罢官的命运,皇帝心中愤怒无比,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已,难道要皇帝诏告天下,自已任命的两湖行军总管钦差大臣是魔教奸细么,这要皇帝将脸往何处去放,是以皇帝极是仇恨王思远,以至于与王思远交好的武明训都受了冷落。

    周士信见眼下胡一达提到王思远,便道:“胡真人有了此人的消息么?得此人的人头,大大可消圣上的气。”

    胡一达喝了一口茶,轻笑道:“周将军还不知道消息吧,此次我们巴山派攻上天山,将那王思远斩杀了,连带杀了十八位魔教长老,上百魔教使者。”

    周士信差一点儿将口中的茶吐出来,喜道:“此人人头若是呈于圣上,便是大功一件。”若是真的有王思远的人头,那么,这次不但巴山派有了大功,连带自己一干经办的人都可以记上一功,不由大大上心。

    胡一达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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