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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探虚陵-第86章

小说: 探虚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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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睡。”长生显然没明白眼前的状况,说道:“我想听故事。”

    “啧,听故事还不简单么?姐姐等下给你说上百个千个,不说到姐姐我口干,绝不罢休。”雨霖婞说完,抱起长生就走,长生缩在她怀里,怯怯道:“白姐姐先前说的那个故事还没说完,

    我我想听完。”

    雨霖婞越发生气了,道:“听死鬼她说什么故事!你好好一个小孩子家,她这家伙竟然敢跟你说鬼故事,有见过这么胡来的么?她肚子里除了稀奇古怪的鬼故事,就没有别的良善可亲的故事么?会说鬼故事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乖,我们走,姐姐给你说别的。”

    “不要,我就喜欢听白姐姐说鬼故事。”

    “不许听,听多了白姐姐说故事,当心晚上发恶梦!跟我去睡觉!”雨霖婞不等长生说话,抱了她,大步流星地掀开竹帘,朝已然收拾干净的客房走去。

    我在后面听得几欲笑死,不过雨霖婞和长生走了之后,厅堂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立刻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我一人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窗台花盆里静静抽出几朵新花来,清爽雅致,花枝在午后凉风中轻轻地摇曳。不知怎的,脑海里又回想起方才昆仑神情黯然,对我最后说的那些话,心情突然又变得莫名地萧索起来。

    风骏没瞧见,洛神此时也不见了踪影,昆仑她们则在午休,此时这轩子里仿佛真的只剩下我一人一般。我觉得很是烦闷,只得出了厅堂去散心。

    只是来到前院,就见洛神一袭白衣,斜靠在院子里一棵苍幽的大树下,目光怔怔地看着前方天空,似是正在发呆。

    她一动也不动,仿佛就保持这个姿态,在那里站了很久,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薄凉而惨淡的日光透过枝叶散落下来,衬得她斜倚的身子有些慵懒,甚至,有些凄伤落寞。

    我走过去,自后面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身,贴在她耳边道:“你一个人靠在这里想些什么?先前在饭桌上,你是不是不大开心?”

    她被我抱着,身子微微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回头,只是抚上我揽在她腰间的手,低声道:“怎会不开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先前吃饭的时候,雨霖婞说了些关于长生不老的话,我见你当时脸色不大好看难道是我看错了?”

    “你这人,不好好吃饭,做什么总盯着我看。”

    我脸埋在她脖颈处,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道:“你好看,我才盯着你看的,别个我还不瞧呢。”

    她听了,转过身来,转而一手扣住我的腰身,低下头,另一手则捏住了我的下巴,殇起眼眸,淡笑道:“清漪,你倒是越发会说话了。你却说说,我哪里好看?”

    我的下巴被她微微抬起,看着她,一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眸子里静谧中,却又晃着隐约几丝勾人的风情,仿佛漩涡一般,几乎都要将我吸了进去。

    我面红耳赤,脸一偏,终是松开了她手指的束缚。她抿唇一笑,复又斜靠在了树干上。

    两人靠在树旁随意说着话,不知怎的,又说到了那些金箔的疑问上来,我不由道:“雨霖婞说长生不老不好,白送给她都不要,我倒是觉得能长生却也不错。就像尊王他以前千方百计想要夺取玉梭录,无非是想和叶紫絮一起长长远远地活下去,永远也不会被死亡所分开。如此想来,长生不老不也是挺好的么?我倒是能理解尊王那份对永不老去的贪念。”

    洛神怔了一会,望着前方,淡道:“傻姑娘,长生不老自然是不好,人活那么久,很辛苦的。”

    我心念微微一动,只听她宛若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呢喃:“很辛苦,非常辛苦,时光好像永无尽头似的,无数个早晨,无数个黄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一个人陪着你,你也不敢去亲近别人,你的时间,是你最大的枷锁和囚牢,永远也摆脱不了。”

    我的心只觉得怦怦地剧烈颤动起来,她说话的神色,淡淡的,凉凉的,恍惚间,我甚至觉得她说的不是一个假设,而是,真的。

    我几乎忘了接话,见她顿了顿,转过脸来,道:“这一生,生老病死,本是天道伦常,怎么也改变不了。若是逆了天道,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洛神”

    “世人都盼着长生,可我偏不喜欢。”她凝望着我的眼睛,终是低声说道:“清漪,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起走下去,慢慢变老,你不觉得很好么?”

    说完,她极轻微地叹息一声,极是无奈,仿佛是在说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下半部分终于写完了,抹泪。

125念锦(上)() 
我几乎不敢看她;她是那幽沉暗夜的月亮,明明清冷皎洁,却耀眼赛过太阳;几欲灼伤人的眼眸b》

    见她说话间,心情似是低落,我心里也变得不快活起来,轻声安慰她道:“你为何要叹气?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么?今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老去。”

    她定定地看着我,怔了半晌,忽地轻轻一笑:“我们两个老去?”

    她说到这;突然不往下说了,嘴角的笑容凝聚着一丝苦,仿佛是在说一个凄凉而可悲的笑话。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么?”

    “你没有说错。”她摇摇头;眼眸漆黑,转而问道:“清漪,你害不害怕寂寞?”

    “啊?”我有些糊涂,不明白她问话的意味。

    “我是说,倘若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无穷无尽的时间,可是随着时光流逝,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渐渐老去,最终离开。你的朋友,比如霖婞,你的亲人,比如昆仑前辈你会怎么想?”

    “你是说如果我也长生不老,然后几十年后,昆仑走了,雨霖婞走了,长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么?”

    我呢喃一句,忽地浑身打了个寒战。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我心底升了起来,我感到没来由的惧怕,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后面便是树干,身后那片粗糙的树皮硌得我后背有些疼。

    “我是说如果傻姑娘只是个假设罢了。”她眼角有些涩然,倾身过来,将我捞过去,随即轻轻拥住了我,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个。”

    我紧紧攥住她单薄的背,心中再次咀嚼了方才那个假设,只觉得它立时就要发生,变成真的一般,不由颤抖道:“那么你呢,洛神,你也要走么?也要丢下我一个人么?”

    “我不会走我陪着你。”她同样抱紧了我,我能感到她手上的力道加大:“别怕,我会陪着你。”

    我怔在原地,任由她抱着,直到良久之后,她才松开了我,摸着我的头发轻声道:“都怪我,我不该同你说这个,这些本就是子虚乌有,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随口一说,这下反倒惹得你不开心了。”

    我连忙道:“我没有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么?眉头都拧成这般了。“她微微皱了皱眉,道:“还是笑起来好看。”

    我闻言,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了下,算作对她的回应。

    “笑得好难看,还不如不笑。”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终究是换上了几分薄薄的笑意,而说话间神色也轻松许多,竟有几分想逗我开心的意味在里面。

    我心里虽仍是记挂着方才那些话,见她笑得歉然,似是很为她刚才说的话后悔,我不忍见她这般,当下定定神,抖擞了下精神,换个话题道:“昆仑方才说要我带你们四处转转,你累不累,想去哪里瞧瞧么?”现下气氛有些尴尬,和她四处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她欣然答应:“不累,那先带我去你房里瞧瞧吧。”

    我点点头,领着洛神来到我以前住的的房间。我很久没有回来过,推开久违的木门,就见靠对面墙壁处摆着一袭床榻,右边一扇窗子,靠窗子不远处,则是我以往用来读书写字的书桌,桌上摞了一叠书,码得整整齐齐。屋子里的一切弥漫着格外熟悉亲切的气息,并混杂了几丝清新爽利的熏香味道。

    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灰蒙蒙的,反倒是收拾得很干净,估计是昆仑拜托风骏这些日子定时打扫过了。

    我少年时期几乎一半时间都在这间房里度过,这里承载了我的生活点滴,此番第一次带洛神进来,我心中有几分莫名的紧张,很在意洛神对我屋子的看法。房里除了床和书桌,当真空无一物,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也太过单调无趣了些。

    “是不是很失望?我的房间很简单,可什么也没有。”我边说话,边将窗子上悬着的竹帘掀上去,推开窗子,蜀地惯常惨白的阳光立时透了进来,屋子里日光柔和,变得亮堂了许多。

    “的确很简单,不过和我想象中的,倒是差不多。”洛神低下头,伸出手指拂过书桌边沿,跟着目光落到了窗子处。

    她走到窗子下,略略探身朝外面看去,目光飘得有些远,似在看远处那一片清幽连绵的绿色。

    我解释道:“这窗子一年四季,就只有那竹林一处景致了,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我每每读书累了,便在这窗子处站一会,看看那片竹林。”

    她微笑点头,并不说话,看了一会,眸中光泽晃了晃,忽地道:“地上那些高高的东西是什么?倒是有趣。”说着,身子一侧,宛若白色蝴蝶般,轻盈跃出了窗子。

    “咦,你这人怎么不走门,竟喜欢跳窗!”我嗔怪地说了声,见她早已到了窗子外面,也一个纵身,跳到她身边。

    而洛神说的那些高高的东西,指的便是屋后那一长排的木桩,那些木桩离地三尺有余,一直通到竹林深处。先前我带她去竹林时,并没有经过这条道,她没有瞧见也不奇怪。

    “这是我以往练习轻功和移花步的木桩,昆仑说在这木桩上练习轻功步法,比在平地上要好上百倍。”

    我想起往昔之事,心中微暖,抚摸着木桩上风吹日晒的痕迹,又道:“记得我第一次的时候,连这木桩子都跳不上去,更别提一个接着一个木桩子跳着跑了。昆仑对我很严格,我练习移花步时,经常会从木桩上面摔下来,不是跌了这处,就是伤了那处,伤口流了很多血,可是她在旁边看着,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拿了伤药过来给我清理和包扎伤口,一句多余的暖话也不会对我说。有时我疼极了,便会哭,以为她会就此过来好言宽慰我,可是我哭得越凶,她便会越发不理我。我渐渐明白过来,眼泪是属于弱者的,对昆仑她根本不起作用,是以后来,每当练功练到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时,我便忍着,实在忍不住我便偷偷擦掉,断不敢再被昆仑她瞧见。”

    说到这,我笑了笑。那时候我见昆仑在我练功和念书方面,总是铁石心肠,心中觉得十分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她对我管教甚严,终归是为我好的。

    洛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笑非笑道:“昆仑前辈,对小时候的你可真坏。若是我那时在场,撞见了,气不过,定是要和她打起来的。”

    我闻言,即刻瞪了她一眼:“你敢么?我娘亲死得早,昆仑她便是我的娘亲,你若同她打起来,对她不敬,我往后才不要理你。”

    “我是为清漪你不忿,你反倒怪我?果然,娘亲总归是要比媳妇亲的,比不得。”她轻轻叹了口气,故作不满。

    “什么什么媳妇?”我脸一红,不由啐道。

    “咦,不是媳妇,难道是相公不成?”她眨眨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道:“可我不是个男子,做不得你相公的。”

    我料不到她说话这般大胆,这下脸上作火烧,几乎都要红透了。平常见她对不相熟的人总是清清淡淡,静泊如水,怎么到了我面前,说不上几句话就要我脸红心跳,她她心也忒坏了。

    我摸了摸烧红的脸,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纵身,跳到了就近的一根木桩子上,踩着木桩慢慢向前走。

    洛神低低笑了声,走过来,伸出手扶住我,我一手搭着她,能感到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过

    来,给我一种能安稳依靠的踏实感觉,脚步不由变得轻缓了许多。

    我踏在木桩上,一步步迈过去,洛神则在木桩下扶着我,两个人就这般沿着木桩方向一直走,一路走进了竹林深处。

    竹林中枝叶密密遮盖,深秋已至,凑近去看时虽然有些叶子已然泛黄,落到地面上,但是大抵还是郁郁葱葱的。此时日光黯淡,清幽非常,有风吹过来,竹叶沙沙作响,却衬坏境得四周越发静谧起来。

    这种安宁令我觉得很是心安,前些日子在陵墓里的劳累与惊吓,仿佛都在此刻静谧中,烟消云散了。

    我轻声问她道:“洛神,你喜欢这里么?”

    “这里安静漂亮,我很是喜欢。”

    我心中微微一暖,道:“你喜欢就好。那等事情都完了,以后我们便住在这,种些花花草草,养些小鸡小鸭,过些平淡的日子。”

    洛神低下眉,眸子里含着几分柔和的笑意,虽不说话,但是我能看得出她很是开心,我便忍不住认真地计较起将来的生活来,又道:“除了种些花草,我觉得还可以种些果树。春日能看花,夏日能看叶,待到叶子落尽了,秋日里还能有果子吃,这样想来,岂不是很划算?你说好不好?”

    “怎样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手撑起,作势稳住了我,道:“别光顾着说话,看着点前面,当心跌下来。”

    我笑了,道:“我小时候便在这木桩上练功,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跌下来。”

    “是么?”

    “你怀疑我的轻功步法么?”我不无骄傲道。武艺内力方面虽然大大不如洛神,但是我自诩我的轻功还是能同她比上一比。若是在墓里遇上粽子,我打不过,撒腿逃脱的功夫还是有的。

    她没接话,只是牵住我的手,趁我不备,忽地在我手指尖上,张口轻轻地咬了一下。

    那感觉又酥又麻,我心里狠狠打了个激灵,脚下一晃,就跌了下来,刚好落进她的怀里,被她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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