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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探虚陵-第139章

小说: 探虚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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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么?”

    洛神颔首:“好多了。”

    花惜颜道:“那就好。寒疾过后,你的身体还积累了一定的寒气,最好是再添服一些暖身的药。我之前要苏大人拿了谷里大夫开给你们的方子过来看,发现洛姑娘你的方子里头少了几味暖药,过一会我开张方子,叫他们煎药的时候添进去。你的寒疾虽然是内寒之症,但是外头也该注意,少吹冷风,衣衫也该穿厚实些,对你有好处。”

    洛神淡笑道:“我晓得。”

    花惜颜交待完毕,又看向我:“师师,你现在的那张方子是用来调理外伤的,在喝药期间,就暂时不要再喝我以前开给你的药了,两两相冲,最是不妥。”

    我连忙点头:“今日我只喝了外伤药,以往的药都是我自己煎服的,所幸这次还未来得及去煎。不过惜颜你之前开给我的药,怎么越喝越苦,还有很重的一股腥味,有时候真要咽不下去了。”

    花惜颜笑眯眯道:“我那张方子,药量是越来越重的,所以才会越来越苦。你若是咽不下去,可以找人要糖吃。”

    “我这么大人,还吃什么糖,再说,找谁要?”

    花惜颜微笑不语,只是看着洛神。

    我面色僵硬道:“你看着她作甚,她又没糖。”

    花惜颜依旧是笑,洛神嘴角弧度亦是淡淡一抹,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我不由心急起来。正在这时,我听到床榻上的雨霖婞发出了一声含糊的,说是,却又像是在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话。

    花惜颜变得紧张起来,转过身去瞧雨霖婞。雨霖婞的脸色很是憔悴,长发散乱,嘴唇微微翕动着,我侧过身帖耳挨着她,细细听下,发现她果然是在说着什么。

    花惜颜将手伸进被衾里,过了半晌,才舒了口气:“雨姑娘脉象很平稳,无甚大碍。她伤在外面的伤只是轻伤,昏迷这许久,只是因着她心底遭受的打击过大,等她醒过来,静养调理一阵就好了。”

    我皱眉道:“我方才听了听,发现妖女她好像在说什么没时间,再听,就听不清楚了。”

    洛神道:“没时间?”

    我点头道:“对,她说这几个字时,眉头皱得很紧,嘴唇发抖,好像很怕似的。”末了,我又添了一句:“她做噩梦了?”

    之前洛神也说过梦话,神情亦很是惧怕,怎么雨霖婞也来了这一遭?

    洛神没说话,不知在沉吟什么。花惜颜伸手细心地将雨霖婞的乱发拨了拨,再曲起手指,轻轻地在雨霖婞的眉心揉捏,只是揉着揉着,雨霖婞的眼角,倏然落下一行泪来。

    花惜颜显是被吓到了,慌忙替她擦拭,雨霖婞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的泪,只是在睡梦中流下的。

    所幸这之后,雨霖婞终于不再说梦话。三人在床榻边上守了一阵,花惜颜道:“眼看就要中午了,我们先回去,我叫阿却进来照料。”

    我道:“那也好。”

    从雨霖婞那里出来,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以前见惯了雨霖婞明朗妍丽的笑容,亦是听多了她的百般玩笑话,最近却总是见她愁眉苦脸,如今连睡梦中都会落泪,我实在觉得很不好受。

    洛神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不知是她身子虚,受不得风寒,还是因着担心雨霖婞,自外面风雪中归来,她面上几乎没什么血色。我让她去榻上躺着,她倒是乖觉照做,搂着长生,躺下便睡。

    等我做好午饭,叫醒洛神,长生,三人吃过之后,洛神坐在桌旁,目光有些散,我收拾碗筷的动作停了下来:“很累么?”

    “有一点。”

    “刚用过饭,不要立刻躺下,你先靠着床头缓一会,待会再睡。”

    长生在旁睁着大眼睛,一本正经道:“白姐姐,累了就要好好睡觉。”

    洛神轻轻捏了捏长生的脸,跟着站起身来,我扶她去床头靠好:“你在这休息下,我把长生送回去,再去厨房洗碗,忙完后再来陪你。”

    “好。”洛神点头,等我直起身,她握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轻轻一笑,道:“给你糖吃,好不好吃?”

    我脸都红透了,使劲瞪她:“睡觉。”

    “你不是要我等会再睡?”

    她的笑容很淡,声音极轻,嘴唇粉色中透出几分苍白,与往常很不一样。我看得一阵心疼,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竟不出口,只得在她脸上轻轻摸了摸,转而道:“我很快回来。”

    送完长生回屋,再陪了她一会,我又将食盘里带出来的碗筷拿去厨房清洗。期间,我有些恍惚,心底亦是空落落的,不管是雨霖婞,还是洛神,我都无法安稳地放下心来。

    不知是不是经历了太多生死一线,太过紧张,我总是有一种无法舒展的感觉。平静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极大的安慰,现在,身边的一切是平静的,且能每日与洛神相伴,于我来说最是幸福,可是为何,我会感到这么不踏实?总感觉,有一点似镜花水月,虚无缥缈。有些东西,我明明抓住了,为什么还会这般心慌。

    甚至于,心烦气躁。

    胡思乱想之间,踏着积雪往回走,走到一棵青针树下,寒风一吹,我浑身哆嗦了一下,身子一滞,扶着青针树低低伸出的枝桠。

    掌心是锐利硌人的枝桠突起,我心乱如麻,想也没想,一伸手,只一下,就将那整个枝桠都折了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将枝桠往地上一甩,心思未定,身体早已作出反应,一把掐住了来人的咽喉。

    只消用力一下,那人的脖颈,估计也会和那枝桠一般,整个都被折下来。

    那人受我钳制,身子往后倒,骇得浑身发抖:“师师姑娘饶命,是我!是我呀!”

    我心里沉了沉,定睛细看,就见端宴被我勒住脖颈,脸涨得通红,一时也慌了神,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端宴咳嗽了一会,战战兢兢道:“师师姑娘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我低下头,歉意道:“对不住,我”

    方才我是想杀了他

    没有什么理由,心中烦躁,就是想杀了他。不管站在我身后的是谁,端宴,或者是别人,我都会作出这种相同的可怕反应。

    这个想法,不可以告诉端宴。我手指发抖,有些不敢看他。

    端宴摸着他的脸,再用手指了指:“师师姑娘是不是以为我是坏人?哎呀呀,我可是良民呀,你看我这张脸,生得多俊啊,相由心生,我一颗心可是似我的脸这般好呢!”

    我捏了捏手指,轻声呢喃道:“倒是很俊。”

    “师师姑娘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我扶你过去休息下罢?”端宴说着,就要过来扶我,狭长的眼睛乌黑沉淀:“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的。”

    我笑了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端宴摇头似拨浪鼓:“哪里哪里,我胆子大,才不怕吓!”说到这,又嘿嘿一笑:“不是不是,师师姑娘生得冰清玉质,怎会吓人呢?就是就是刚才眼睛红红的,嘿嘿,像兔子”

    我心里一沉,不过面上还是假装镇定地摸了摸眼睛:“是么?”

    “是师师姑娘你眼睛疼么?”

    “有一点。”

    “那我们去那边栏杆坐一坐。”

    端宴搀着我走到廊道栏杆处,他用手扫掉栏杆上的积雪,再拿衣袖擦了又擦,这才道:“可以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搁,没有按时更新,我这两天会日更作为补偿。

    明天还会更新。

192狂化() 
我挨着栏杆坐下;他随之坐在我旁边,我侧过脸看着他:“看不出,你还挺细心。乐—文”

    端宴得意一笑:“男人若是不细心;以后又怎好娶妻,又该如何去疼爱自己的妻子?”

    我亦抿唇笑:“听你说过那么多相好,怎没见你娶她们?”

    “相好可以很多;妻子一生中只能有一个,自是要寻最贴心中意的。”

    “你不娶她们,却要与她们好;她们岂不是会伤心?”

    端宴弯下腰捞起一团雪,捏成球,手指纤长漂亮:“有甚好伤心的;她们同我只是玩乐;并不曾认真,我也是如此。两方都不曾真正上心,既没有心,又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我没接口,端宴低下头,一面揉捏着手里的雪团,一面道:“师师姑娘是否对我的这种看法不满,想要呵责我?”

    我摇头,看着前方闪耀的雪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生活,我是局外人,哪里有资格去呵责你呢。不过就如你方才所说,假使有人将她的心交付出去,你却又不晓得,到头来伤了她的心,你又该如何是好?”

    端宴嘻嘻笑:“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说到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光暗敛:“师师姑娘有喜欢的人么,心有没有交付出去?”

    我愣住,端宴立刻闭上嘴:“失礼了。”

    我轻声道:“有。”

    端宴“哦”了一声:“那人真有福气。”

    我道:“是我有福气。”

    “师师姑娘好像有心事,通常姑娘家说这些的时候,不都是该欢喜的么,你怎么好像不大开心?”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很好。”

    端宴没说话,捏着手里的雪团站起身,走到远处一棵青针树下,好像是抬手摘了几片的针叶,折返回来时,他将两片针叶插在雪团的一端,递给我道:“要不要?”

    “这是雪兔?”我小心地接过来,看着手里圆滚滚的一团雪白,上头两片青翠针叶作兔子的长耳朵,玲珑可爱:“不过只有耳朵,没有红眼睛呢。”

    端宴哈哈一笑:“你回去用毛笔拿朱砂点上两点,就成了眼睛了。”

    我展颜道:“多谢你。你手很巧,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师师姑娘请说。”

    “你会捏雪人,那你会不会捏泥人?”

    “自然会了,雪人和泥人,本就是异曲同工。”

    “我小时候曾经有一套泥人,可惜后来不在了,深以为憾。我想拜托你帮我捏一套泥人,不晓得会不会麻烦你?”

    “不麻烦,小意思而已。”端宴一手撑在腰际,颇为得意地摆了摆手:“你要做一套什么样的泥人?”

    “就是我身边的人。”

    端宴“哧”地笑出声来。

    我有些窘迫:“怎么,很好笑?”

    “没有,没有,就觉得师师姑娘的想法与我这等俗人不同,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泥人的制作工序有些繁琐,需要耗费时间,选用的泥质和上色的各色彩料也很有讲究。我手头没有工具,现在还不成,需得回到我的住处才能做。”

    “不碍事,我不急的,你慢慢来就好。”

    “那套泥人一共是哪几个,师师姑娘你说清楚些。”

    “我,洛神,雨霖婞,花惜颜,长生,昆仑,七叔,还有加上你。昆仑你没见过,她是我的师父,亦是我的养母,她的容貌,我大约说给你听就好。”

    端宴愣住,过得一会,眉眼染了一丝笑意:“师师姑娘,你将我当朋友,我很开心。”他就侧坐在我旁边,腰身笔直,轮廓清俊,乌黑的发丝边缘被雪光镶嵌了一层银边似的,不得不承认,他倒真是个漂亮男人。

    “你若是平日似方才这般正经,我才和你做朋友。”

    “我平日里也很正经的!”端宴赶忙辩解,说话间,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布包出来,他之前怀里鼓囊囊的,我晓得他是放了什么大物件在怀里。

    只是我料不到的是,那布包被他打开后,里面却躺着一面黑色玉璧似的物事。那物事比端宴摊开的手掌还要大上一小圈,周身黑光沉淀,古朴非常,玉料很是细腻,上面细细地雕琢了一些颇为眼熟的花纹。

    “冥幽环!”我紧张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拿到的,之前那处地方塌掉了,冥幽环留在蛊母体内,并未带出来才是。”

    端宴拿手蹭了蹭鼻子:“当时沿着那蛊母出来时,我看见这宝贝就插在蛊母树身一旁,陷进去半边,我心里头舍不得,就把它了。这么多人为它而死,若是不带出来,岂不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先前我以为你们还在昏睡中,只宁前辈醒着,我就拿去给宁前辈看。宁前辈说师师姑娘你醒了,他便要我来找你,将这个冥幽环带给你瞧瞧。”

    我接过那冥幽环,坐回栏杆上,触摸之下,只觉冰凉刺骨,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上面的花纹,和天命镜,地煞剑上雕琢的花纹,果然一般模样。

    端宴双眼放光,激动道:“听宁前辈说流传下来的,乃是三器,如今见识到了这冥幽环,要是有幸能看见其它两器,我当真是此生无憾啦。”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放心,很快,你就可以看全了。”

    端宴道:“此话怎讲?”

    “其余两器原本就被我们几人所得,如今寄存在我师父昆仑那里,过一阵子我们会返回蜀地昆仑的居所,到时候三器归一,你若是跟着去,便可以见识下。”

    端宴欣喜道:“我也可以跟着去?”

    “自然了。不过即便三器归于一处,也没什么用处,我们现下还没寻到玉梭录的最后一部分残片,和三器有关的详细记载讯息尚不完整,是以什么都不能做。”

    端宴摸着下巴:“假设玉梭录齐全,三器又归一,师师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纷纷扬扬的雪花洒下,我伸出手,接住了几片:“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不知道。传闻都说,得到这些东西,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可以医治百病,甚至可以长生不老,可是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娘亲死绝了,不需要再活过来,纵然能活过来,也不再是原先那个娘亲了。至于洛神的寒疾,我不相信单凭那些东西,就可以将她的寒疾消除,所以我不会去让她冒这个险,自会另寻出路。”

    端宴沉吟一会,这才道:“那这么说,师师姑娘你是无欲无求了。不过我看宁前辈,洛姑娘,雨姑娘,乃至惜颜,却好似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呢,看得出来,他们对三器和玉梭录,都是有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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