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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风云之剑冷霜华-第115章

小说: 风云之剑冷霜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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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心有所感,骤然抬头,不知这一刻,神州有多少人同时仰望,又有多少人脸上变色,心颤神惧?

    漫天星斗,周罗密布,本应各安其位,此刻却有无数星辰拖曳长尾滑落天际,壮丽耀眼,转瞬即灭……若有小儿女辈想要许愿,也是目不暇接,只能呆呆痴望,惊叹这难得的奇景。

    秦霜眼瞳不变,指尖已嵌入掌心而不觉……

    千里之外,一阵阵龟壳与铜钱的碰击声,本接连不绝地在某个罕有人迹的不知名荒山孤崖上回荡,此际骤停,龟壳内发出“挣”的一声刺耳尖响,当中的铜钱抛洒一地,俨然如同天上流星洒下……

    泥菩萨仰视天空的脸孔上毒疮比六年前更多、更肿,就算有了火猴,也只能稍减一时之痛,不能躲去苍天之谴。他已占算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仍算不出所以然来,而此刻,无需再算,星相已经明明白白。

    四方流火横空出世,不祥之兆昭然若揭。

    往古之时,星陨如火,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民所生者百不存一。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大劫难止,人乃方兴。

    其后神州磨难无数,皆有英雄应星相而生,救黎庶,挽万民,延续气运……而今女娲早已力尽陨落,英雄没于历史,又有何人能够再拔众生于水火?

    天意如刀,苍生有难。种因于前,结果于后。大劫已起,宿命难改。

    既叹无尽,问天无语,泥菩萨只能嗟叹,苍天弄人,芸芸众生,或贤或愚,皆难幸免。猝然,泥菩萨肥肿难分的脸孔上脓泡绽破,脓血滴滴而下,而他恍然若无所觉,遥遥望东,仓惶合指一算:“怎会,怎会如此?她不是,不是……”

    她不是与此世相融,将气运接于风云,更默许了佛门所赠的龙王尊号,见其西湖所行事不无守护之意,如何会陡转急下?杀气盈城,阿修罗魔相隐现其后?

    泥菩萨怆然涕下,如果这是天意,如何这般残酷,他们在乐山所做完全徒劳,枉然当初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无辜百姓死于洪水,佛门再为一大孽,他日果报来临,佛灭魔生,千僧万佛血亡灾,又有何人能为此涤罪挽回?

    不理会散落一地的龟甲铜钱,泥菩萨离开孤崖,踯躅而行,方向赫然是——中州,无双城……批下命言,将风云揭显于人前的他,躲不开,避不过,只能明知而行,以身当劫……

    透过夜空,秦霜的目光直直望向极南之位,北斗死,南斗生,杀劫临身,九龙困局,若有一线生机,当从此处相寻。

    但那个位置,原本应是南斗六星的所在,此际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一颗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颗星,明亮无伦,其中一颗隐隐散发着一层云,异常独特;另外一颗亦不逞多让,竟如一股旋风般绕着那颗布满云气的星游走。

    移星换斗,天生风云。

    聂风,步惊云!

    并不意外的结果,只是再次确认。

    那么漫天星斗,哪一颗是属于她?是原就没有,还是混在适才的流星雨落中,失去天空的位置?

    举起手臂,雪白肌肤上一线红痕自手背蜿蜒而上,血怨所现,命锁运连,秦霜嗤然一笑:“不能,离开无双城,百里么?”

    昔时始皇帝嬴政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灭六国,伏四海,收天下之金聚之咸阳,成前所未有之伟业,犹自意有不足。筑长城,修阿房,建皇陵,烧制兵马俑收罗忠心耿耿的秦军兵魂,又遣徐福东渡赴蓬莱求取不死药,意图打破生死界限,永为帝王。

    如此倒行逆施,淆乱阴阳,天道难容。百家联合,鼓动天下反戈一击,令始皇帝功败垂成,秦二世而亡。百家亦是伤亡惨重,法家因为曾助始皇帝夺天下,与诸家为敌,受创最烈,精华几乎为之一空,是以方有后来汉武出世,儒家乘势崛起,一家独大。

    有鉴于此,秦灭汉兴,诸子定盟,各家入世,惟道门超脱于外。三千大道,成神成圣成仙……条条可行,独帝王尊道,绝不可行!若俗世帝王欲重演始皇旧事,道门当司其责除之。历代帝王多有妄图长生而暴毙者,便是因此。

    此世虽非彼世,但三千世界,盟约通行。数典忘祖,背德逆伦,承担世之原罪,皆无所谓,惟心之始源,未尝有一日遗忘。

    她来此世既非偶然,是否也是要借她的手,抹杀一切不该存在的痕迹?

    星空中七杀隐没,但命宫中却是光芒大盛,蠢蠢欲动。

    既然如此,那就杀罢!

    朗声长笑,刬然戟指:“留此世的血,罪不在我!”长笑声中,跃身而下,霎时无踪,只留下被惊起的无数乌鹊,绕城而飞,哑哑不绝……

    如此动静,守城侍卫自然惊觉,立刻飞报城主独孤一方。

    无双府内,独孤一方尚未安寝,正于居室内燃烛夜读。

    经过一日繁忙而沉重的帮会事务,此刻兀自不得休息,手不释卷,既为枭雄,自是要比常人辛苦百倍。武圣关公挑灯看春秋,传为千古佳话,那么独孤一方所读的又是什么呢?

    是一卷无双城祖传的武学秘籍。他既为城主,不是早应学全了无双城的所有绝学方能坐上城主之位?桌上还有十数卷独孤一方亲笔手书的个人生平事迹,读秘籍尚可说是温故而知新,或者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读自己的事迹,还是十数年前的事迹,难道是他想从中寻找某些被遗忘的细节,来应对当前的困局?

    但他又为何看来如此焦虑不安,心神不宁?

    一名黑衣侍卫战战兢兢敲门而入,将刚传来的消息毕恭毕敬地交给独孤一方,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伴君如伴虎,独孤一方,比老虎更加凶猛和危险。上次发觉聂风的踪迹,三名密探飞鹰回报,因应答不如独孤一方的意,被独孤一方亲手格杀当场。

    如今夜半有报,且极明显是坏非好,他只能指望自己不要也成了城主的出气筒,步了先前三人的后尘。

    出乎他的意外,独孤一方一眼扫过,爆发出一阵极其欢畅的大笑:“好,非常好!”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这一次定叫你来得去不得,就和你的师弟聂风一起死在我无双城罢!”

    忽然停住笑声,疑惑自语:“小贱人武功不高,但心智不低,从来都是趋吉避凶,从不硬挡硬杀,为何会突然自暴行踪?”

    “城门口,城门口……”独孤一方霍然长身而起,厉色道,“传令下去,原本的计划提前执行,不得有误!”

    侍卫如蒙大赦,立刻快速而去,留下独孤一方在室内,自语道:“雄霸对‘倾城之恋’还真是感兴趣,派出一个徒儿聂风前来调查还不够,连最心爱的小贱人也派了出来。”

    “这些没用的贱奴才,聂风在城中数日,他们找不到踪迹,现在若非小贱人公开露出行迹,只怕她走了,都没人知道她曾来过!”

    “城门口那刻有武圣二字的铁柱,到底有何奥妙?小贱人此举,只怕是想要打草惊蛇。果然与本城主是不谋而合,何需去找线索,最有效还是让线索自己找上门来。”

    “嘿嘿,关圣庙杀人留字示威,小贱人一报还一报,公开上门打脸,竟然舍得以己身为饵,诱那个武圣出来……真当本城主是死的么?”

    “也好,本城主就将计就计,顺势而为,那个陷阱也该发动了,小贱人突然这么一招,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更不会被看出破绽。”

    “哼哼,不管是武圣还是小贱人,都会是我独孤一方的猎物。倾城之恋这式旷世奇招,定会落在本城主手上。届时我不但将会成为天下会的克星,更会成为普天下的克星!哈哈……”独孤一方仰天狂笑,骄狂中渐渐带上淫邪,“到时候,小贱人我要活不要死,操到她欲仙欲死,雄霸享用了多年的艳福,本城主也要同享一番……”

第223章() 
天之秘,显于星空。人之秘;藏之地底。

    总有人喜欢想千方设百计地想要隐藏些什么;而越是隐藏起来的东西越叫人好奇;于是一方藏,一方找,劳心费力;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秘密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会伤害意图追根究底的人,也会伤害保守秘密的人。

    随梦飞驰半个时辰后;聂风蓦觉眼前豁然开朗;已进入一个非常巨大的山洞!见过雷峰塔下的地穴与搜神宫中水晶大殿,聂风并不觉地底有此巨大空间有何稀奇;惟纳罕的是,这个亦是铺满红砖的山洞,赫然整齐排满了一副副的——石棺!

    神州之人讲究“事死如事生”,帝王往往在即位之初便开始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为自己营建死后陵寝,工程绵延数十年,有些不幸在位不够长的帝王,到死陵墓都不曾完工,可见工程之浩大。

    帝王如此,贵族亦不甘于后,纷纷以奇宝珠玉乃至生人动物随葬,恨不得将生前享受悉数带到地下。就算是普通人家,亦讲究竭尽所有,一次厚敛,倾家荡产亦有之。就连贫无立锥之地、穷无片瓦遮身的人,亦不惜卖儿卖女乃至自卖,也要换得一具薄棺让死者入土为安。

    何如此地,数十石棺群列,收而不葬,对死者是何等之不敬。

    而这些石棺,不树不封也罢了,石棺上也无名识,且悉数朝向一件物事,宛如跪拜一般,尽管洞内灯光昏黯,但聂风一眼便看清,那是一根长约五丈、粗逾三尽的铁柱,这根铁柱的上端,贯穿洞顶而上,而在下一端,却没在地上一个径阔六尺的通路内,铁柱与通路之间留有少许空隙,可容人身穿过。

    只有一种人会如此葬法,那就是身份低贱无比,名姓无足轻重,生而为奴,死亦跪朝,生生死死都是忠心不二的奴婢。

    那么他们的主人应该便葬在铁柱之下,那条通路便是入口……

    梦向着洞内所有石棺合掌一揖,幽幽道:“先前的砖屋是我的出生之所,这里则是我的归葬之地。我们历代先人,全部都是这样……”望向聂风眼中,“无有例外!”

    无有例外?这四个字,是何等意味深长……

    聂风心中一震,原来这些石棺中全是梦的先人,原来她与她的先人皆要世世代代守护这里,难怪梦与姥姥始终没有迁出那座看来已有千年历史的红色砖屋,难怪梦断然拒绝秦霜让她离开的决议……生前守誓尽义,死后亦不忘职责,看着这些棺木,分明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么能让梦和她的先辈们尽忠千年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是武圣关羽,还是……

    梦缓步走向洞穴一角,蓦然双膝一屈,向着一具石棺跪了下去。洞内石棺数十,惟有这一具朝向有所不同,让人顿觉怪异突兀。梦重重低头,叩首于地,“呯呯”有声,一连嗑过九个方才站起来,鲜血顺着额头而下,竟是连头也磕破了,可见她有多么用力,

    聂风虽觉先辈之地,理应遵守礼仪,但这也未免太重,忍不住问道:“梦,这具棺中是……”

    梦望着石棺,眉目之间泛起一丝深深的哀伤:“这里面,放的是我娘……”

    梦的娘,那不是……

    聂风的心陡然一跳,如果秦霜知道,想象她,定然是眉目冷峻,收敛所有表情,甚至闭上眼,不叫任何人看清其中的波涛汹涌。

    心中叹息一声,她,不会认的。在秦霜,生身之恩早与遗弃之恨中两相抵消,她既不相欠,亦无意追讨。对她,只是“那位夫人”,而不是梦所唤的那个字。

    梦静静道:“我娘,是一个叛逆。千年以来,我们遵守祖先遗训,守护无双城,不离不弃。但我娘,想法却有所不同。”

    “她认为,我们困守在此处,为了无双城默默付出,生前不能离开无双城百里,死后亦要葬在此处,由生到死,都围绕这个城而行,没有丝毫自由。我们恪守着‘义薄云天’,且以此为自豪。但在我娘看来,这简直和奴隶一般,生死哀乐都系于一个主人身上,还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主人。无论当初是多大的恩情,多重的承诺,千年,都已经够了。”

    “姥姥她知道娘的想法后,自然是惊怒交加,义和信,对姥姥来说,就是天条铁律,没有人可以违反,哪怕是死!所以姥姥将娘关了起来,不仅不能离开无双城,甚至不能离开洞穴半步。”梦幽幽一叹,显然为如此一来,母女大起冲突不能同心而伤怀。

    聂风亦忍不住一叹,双方各执一意,如果同样固执,无有人肯于退让,那定然会造成一场悲剧。

    这种想法,或许在姥姥看来完全无法接受。但在秦霜身上,却可以找到相同的影子。一言既出如白染皂,诺言之重更重千钧,但亲口亲为,仅限于自身,不涉他人,亦不受旁人代为决定。

    梦觑他一眼:“这亦不能怪姥姥,我们不能离开,亦不止是为所做的承诺。其实,我的先人中,有类似想法的,”梦苦涩一笑,“我娘并不是第一个。”

    “第一代祖先应也曾想到过这个问题,要子孙都恪守一个誓言而千年不改,实在是有些困难,第二代,第三代,或许还不会变,但第四代,第五代呢?总会有人有其他想法。”

    “于是,她又额外做了一件事,保证让她的意志得到彻底地贯彻执行。第一代祖先不仅擅长医术,她亦懂,蛊!

    “她在自己及子孙身上下了蛊,只要血脉延续,蛊就会自动寄生。这个蛊,对身体并无伤害,反而对我们武功的修炼大有帮助。它只有一个限制,就是不能离开无双城百里,一旦离开这个范围,全身血液就会逆行,死得惨不堪言。”

    除了苦笑,聂风无法有其他表情,守信重诺是好事,但为了自身所遇的某些事,做出承诺,连后辈子孙一并祭献,代代不得自由,还用如此严酷的手段来保证子孙不会违反,这似乎有些过当了。

    子孙中信念认同如姥姥自无所谓,性情温柔如梦也还好,若如秦霜那等骨子中写满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生而为奴,死不自由,哪怕只是知道有此限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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