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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4章

小说: 重生之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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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衣坐在屋里拆看信笺,窗外的光线落到澄心堂纸上,将上头写着的几行簪花小楷照的越发透亮,她眼眸轻敛,收紧眉心。

    信笺是楚少渊差人送来的,夏明彻已经脱离了病疫,只是身子虚的厉害,需要在泉州调养一阵子才能启程回来,这件事虽说让她放下了提着许久的心,但另外一件却让她心口闷着的那口子气再次收紧。

    四皇子是为了救谢砇宁才会落水,虽然已经救了起来,可当天就发起了高热,而谢砇宁却毫发无损,那封急报也是谢砇宁发的。

    婵衣眉头皱了起来,四皇子的落水,竟然会跟大舅舅有关,四皇子究竟是出于想要拉拢大舅舅,还是想要栽赃给大舅舅?前一世有着贤王之称的四皇子怡亲王,从来都是光风霁月的人物,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可这一世一想到他之前在谢家寿宴上曾经与太子一同灌醉楚少渊,婵衣就对四皇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冲着夏家来的,因为谢家跟夏家是姻亲,而夏家又曾经偷偷将楚少渊养了这么多年,厌屋及乌之下,对谢家下手也不足为奇了。

    她轻轻将信笺收好,想了想,唤了锦心进来。

    “你去回了楚少渊,就说”婵衣的话顿住,说什么呢?照拂二哥哥还是当心四皇子?亦或是保住大舅舅?这些事不必她说,他也会去做,她垂头想了想,最后轻声道:“福建那边或许并不是水患,沿着堤坝河沿仔细查看,说不准会有什么发现。”

    前一世福建那边的水患就是因为堤坝上头出了问题,导致积水无法汇集入海,才会一直反复,所以皇帝才会让工部的人去整修河堤,而这一回忽然又高涨起的水患,说不准跟河堤也脱不了关系。

    锦心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婵衣坐在罗汉床上,抬眼望了望外头蓝澄澄的天,心思逐渐飘远。

    福建一直是四皇子的地盘,从他领了福建水患的差事那一天开始,他就把福建收在囊中了,无论是秦伯侯也好,还是谢家也好,前一世都是站在四皇子身侧的,而这一世一切也在缓缓的按照前世的轨迹运转,没有好与坏,只有成与败。

    若自己是四皇子,会怎么做呢?

    大约也会选择韬光养晦,谋定后动的做法吧,毕竟寻常人是无法有像楚少渊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夏明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又胀又疼,像是喝多了宿醉一般,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就要下床,却被一双纤长的手制止住。

    “你才刚醒,别急着下床。”

    开口的人有着一副温和的嗓音,听上去十分舒服,紧接着是一碗煮的十分香稠的粳米碎肉糜捧到他面前,一只白瓷调羹舀了一勺,放置在他嘴边,“你这些天一直昏睡着,既然醒了,多少要进食一些东西,身子才能好的更快。”

    夏明彻脑子发懵,顺着白瓷调羹一路看上去,端着细瓷粉彩碗的少女有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头发乌黑浓密,长眉入鬓,朱唇丰厚,看上去就是一副不让须眉的样子,却让他莫名的欣喜了起来。

连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明彻昏睡了许久,嗓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却让萧清松了一口气。

    前几天她刚到泉州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的,连她也不认得,昏睡的时候多,有时候纵然睁着眼睛,也多半神志不清,如今能够这样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总算是能够放下心来。

    她一边拿着调羹喂着他肉糜,一边轻声道:“我来接你回云浮,福建这边的瘟疫很险,你的命也是简安礼用尽了法子才救回来的,正巧四皇子也染了病症,皇上派了人过来治理瘟疫,等四皇子的病情好转一些,我们便启程回去。”

    夏明彻呆了一呆,怎么四皇子也染了病疫?他先前明明已经舍身救了他,他不应该会这样不小心才是。

    而且若是此时回云浮的话,福建这边的工事只怕还要有所耽搁,工事耽搁不要紧,要紧的是先前他跟四皇子查到的福建贪墨,若不将堤坝上头的事情闹清楚,只怕秦伯侯不会就范,单看秦伯侯这些天虎视眈眈模样,他的脑仁儿就生疼起来。

    “四皇子病的严重么?我要见见他。”夏明彻将身子支起来,想要下地行走。

    萧清一把拦住他,神情不悦起来:“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四皇子如今高热不退,跟你先前的症状十分相似,简安礼正想法子诊治他的病症,你才刚好一些,这个时候过去了,只怕再染上病疫,到时候简安礼可没法子再救你一次了!”

    语气很是不好的样子,夏明彻抬起头,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是熬过夜的样子,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不由得心下一动,难不成她一直这样守着他么?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温声问道:“我昏睡了很久么?”

    萧清有些没好气的道:“我来了三日,你就昏了三日,你说久不久?我先前还当作你是不想看见我,才会睁开眼睛也不理会我”

    “不会,”夏明彻握住她端着白瓷小碗的手腕,嘴角含笑,“我不会不理你,我是没想到这个病会这样厉害。”

    一句话,让萧清脸上立刻腾升起一股滚烫的感觉,她偷偷睨了夏明彻一眼,少年虽然刚醒过来,但还是像平常那般文雅,含笑的嘴角温和无害,可却让她的心慌乱的跳了起来。

    她扁了扁嘴,眼光往过移了移,不想告诉他,这三天她是如何度日如年,如何担惊受怕,生怕他烧坏了脑子,往后都不认得自己了。

    她轻轻搅动手中的那碗肉糜,心思柔肠百转,想了几想,才转到了旁的事上,“泉州的瘟疫已经蔓延开了,现在单靠简安礼跟太医院的太医是没法子控制住的,秦伯侯恐怕要动用军队镇压了,现在就等四皇子身子好转一些,至少能够支撑着出了泉州。”

    夏明彻咽下口中的肉糜,黑白分明的瞳仁转了几转,抬起来看向她,“那谢大人呢?还有张瑞卿大人可还好?”

    萧清点了点头,“张大人跟谢大人没有染上病疫,自是好的,不过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忙着治水,前些天刚下过雨,水患比之前还要严重了几分,这些日子他也是忙的整天见不到人。”

    夏明彻静默起来,直到一碗肉糜都下了腹中,他才道:“要麻烦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有时间?”

    见他这般郑重,萧清连忙道:“自是有的,只是你的身子需要静养,我怕旁人不上心”不知不觉就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她的脸红了一瞬,又赶紧补了句,“是什么要紧事?”

    夏明彻见她脸上一片酡红,莞尔一笑,低声道:“一会儿我写一封手书,你明日带去给张瑞卿,有些政事既然我没法子做了,总要交给能做的人来做,”说到这,他的眸子抬起来静静的瞅着她,“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的休息,我可不想我刚刚好转,你却病倒了,那到时候我可就真没法子了,你也瞧见我现在身体酸软,对你有心无力。”

    萧清听得前头那句,知道这是要紧事,慌忙站起来要去找笔墨,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儿,后半句话听进耳朵里头,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转过头来怒瞪他一眼,“你油嘴滑舌!”

    扔下这么一句话,她抱着白瓷小碗便出了屋子,直到一把阖上门,那颗心还在慌乱的跳个不停。

    张瑞卿忙碌了一天,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拖着一身的劳累回了住所。

    下人忙迎了上来,将他已经湿了个透的衣衫褪下来,收到一起,拿了干净的里衣给他换上,嘴上不停:“大爷辛苦了,今儿秦伯侯府的管事曾过来留下一封帖子,说您若回来了千万要看看,另外就是四皇子那头的情形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这个时候四皇子身子还是弱的紧,太医院的人送了话回来,说还要再过几日才能肯定。”

    张瑞卿点点头,下人都是从云浮带过来的,是从小服侍他长大的亲卫,有什么事交给他们,他们都会十分上心,这样看来,四皇子的病果真是重了。

    他松了松崩了一天的神经,在净房简单洗漱之后,他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拿起放置在书桌旁的帖子,细细的看了一回,眉心微微一蹙,心下叹了一声,手指夹着帖子轻轻敲了敲用黄玉雕成的玉狮子模样的镇纸,福建的水果然深的很。

    四皇子也够聪明,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染了病,将这烂摊子都扔给了他跟谢砇宁,他自个儿反倒是落一个心为社稷才染了病疫的好名声。

    他自个儿还好,最惨的还是谢砇宁,若是泉州这头的水患跟瘟疫再这么蔓延下去,只怕皇上第一个就要追究到他的头上,顺带还要连累夏家这个新晋的探花郎,可惜了夏小郎君这般睿智风雅的人物了。若这样将前途折在这件事上,只怕往后都要坐冷板凳了。

    他定了定神,将帖子再看一遍,心中哂笑,秦伯侯终于按耐不住了,可惜东西都不在他手里,而是在那个人手里,即便着急,也没用了。

秘事() 
进了五月,天气无端端的变化无常起来,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乌云密布起来,空气当中满满的潮气,一股子山雨欲来的样子。

    婵衣透过糊了一层薄薄的桃花纸的窗棂愣愣的看了天空几眼,手中握着的账册歪了歪,自从前几日楚少渊送来消息之后,便再无任何消息,她很想问问他现在二哥究竟是到了哪里?泉州的瘟疫可曾控制住,还有四皇子跟大舅舅那桩官司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焦急,手中却没有可以打探消息的人,沈朔风一走,她就像是被遮住了眼睛一样,朝廷里的事情她只能每日靠父亲给祖母行早礼时,听那么一耳朵,也大多是无用的消息。

    母亲这几日的病又开始反复,躺在病榻上整个人看着就精力不济,让她除了忧心福建的事情,还要分出心思来照料母亲,内宅当中针头线脑的小事也让她烦闷了起来。

    锦瑟端着一盘子红艳艳的樱桃进来,恰好瞧见婵衣正用手揉着额头,温声劝道:“小姐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账册了,先歇一歇,吃些樱桃果子解解乏吧,有些事情总是担心也无济于事,日子该过还得过。”

    婵衣睁眼看向她,微微一笑,“连锦瑟也会说大道理了。”

    “小姐又取笑奴婢,奴婢是觉得二爷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锦瑟一边说一边将樱桃放到桌案上,顺带简单收拾了一下桌案上头颇有些凌乱的笔墨,声音十分的柔,“而且夫人已经病倒了,小姐还要撑着内宅的中馈,若再这样忧心忡忡的,万一您病了,二爷又恰巧回来了,这内宅的中馈又要交给谁呢?”

    锦瑟一向是不喜欢这些大道理的,如今连她也开始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明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身边的人都选择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她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账册,捏起一颗红艳艳的樱桃,“这个时节,竟有了樱桃,咱们云浮城里可不产这样大的樱桃,是从哪儿来的?”

    婵衣转了话头,锦瑟自然也从善如流,笑着道:“是安亲王吩咐人送来咱们家的,说是浙东那头的樱桃熟透了,连夜安排的船只车马送到云浮来的,今天刚送到宫里,王爷便派了人给咱们家匀了两箩。”

    是了,楚少渊早在十几天前就被册封了亲王爵位,现在是大燕最年轻的王爷,比前一世还提前了一年半的时间。

    婵衣眼神立即柔和起来,看着樱桃便想到了先前的那些往事,不由得嘴角含了几分笑容。

    锦心进来禀告,说是谢大夫人来府中做客,夏老夫人让婵衣过去一同待客。

    婵衣心中诧异极了,这才隔了没半个月,大舅母竟又一次到访,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紧急?

    她连忙起身,换了件淡雅的会客衣裳,匆匆去了福寿堂。

    刚撩开帘子,就听见谢大夫人悦耳的声音压的有些低沉,似乎在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她转过屏风往里面走,声音便传到了耳朵里。

    “老爷这些年在泉州可以说得上是兢兢业业,尤其这几年福建水域不太平,海上不止是有水患,还有倭人,那些倭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爷好不容易才将泉州打理好,四皇子救下老爷,也是因为敬佩老爷的为人,否则又怎么会几乎舍了他自己的性命,来搭救老爷?”

    谢大夫人的声音之中带着些哽咽,听得出来她不是常哭的人,那些哽咽很轻很轻,是她极力压抑的结果。

    “如今却要被人弹劾,老爷这些年在泉州,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能就因为今年的天灾,就要把先前的功劳都给抹去呢?”

    婵衣一脚迈进去,听到最后一句便是这句,心中大为震惊,御史怎么会弹劾大舅舅?前一世大舅舅一直外放在福建,最后还被提升到了福建左布政司的位置上,怎么这一世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弹劾呢?

    谢大夫人见婵衣进来,忙止了话,笑容虽还是像平常那样亲切,但婵衣却瞧出她笑的有些勉强,也是,前一刻还在担忧,这一刻却要强行挂上笑脸,任谁都没办法跟寻常那般自然。

    夏老夫人冲她挥了挥手,唤她过来,“晚晚,前些天意舒给你递的信里可有提及福建的事?”

    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而是直取重点,这说明了夏老夫人对此事的看重程度。

    前些日子楚少渊虽然给她递了信笺,但夏老夫人并没有过问此事,她一向对婵衣很放心,知道自家孙孙是什么性子,不会做出什么让人忧心的事情。

    婵衣看向乔氏道:“只是说二哥哥的病情好转了许多,还有四皇子染了病症,其他的并未提及,”她的话刚落下,乔氏脸上便止不住的失望起来,她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大舅舅在福建可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乔氏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说,只是有些政事就连她也没法子,晚照一个孩子,又能做什么?

    婵衣想了想,道:“如今二哥在福建病着,虽说朝廷派了人过去治理瘟疫,可听王爷说福建那边的瘟疫还是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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