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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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杰递交的作战计划里，这是一次遭遇战形式的演习。演习目的不用说，当然是检验top部队本身在宇宙战中能够发挥的最大效果。所以表面上是一支看起来很正常的舰队，实际上除了运输舰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其他武装护航舰艇之类，所有战力全部由之前的智能机体来提供。
老实说这个明显充满了极端性的计划在田代提督这样的职业军人眼里，实在是破绽颇多。不过无论是罗杰当年的战场录像，还是近年来荣格这边公开的相关资料里，都没有宇宙怪兽展开配合作战的场面出现，这原本就是人类一方麻痹大意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即使田代提督也认为这个舰队肯定获胜希望不大，但可能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所以这好歹也是个知敌的机会，打水漂的也是苏联的资金，于是他一直都没有多说什么。
当然宇宙军高层抱持的也大致都是同样的意见，苏联作为“组织”的一份子如果太过强大了，必然是其他国家不愿意看到的。现在这些未开化的老毛子居然蠢到选择自我削弱实力，那么有谁会傻到阻止他们犯傻呢？
毕竟现在的地球宇宙军完全不知道宇宙怪兽的实力与进化能力，说到底在原著里，直到剧情走过三分之二，整个地球人类方损失掉的也不过是两个舰队而已。再说句对不起高屋提督的话，其中一个舰队还是个小规模的侦查舰队，连exelion的护航分舰队实力怕是都达不到。
所以，等到这些人骤然发现，原本以为只是癣疥之疾的宇宙怪兽突然就变成了可以轻松碾轧整个太阳系的心腹大患时，说实话已经有点晚了，只能靠一连串的奇迹来拯救人类。
于是这些得意洋洋投下赞成意见的各国领袖们，几乎是在转眼之间便得到了令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教训。
old加航法本身并不需要消耗多少时间，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将送死舰队和宇宙怪兽之间的遭遇展露得太过刻意，早就已经掌握了相关宇宙怪兽动向的荣格与dg，可能在半天之内就能打响这场遭遇战。然而就算她们故意耽搁时间，大约在三天之后，这场送死之战还是果断开始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太过赘述，有着轮回者团队的先期侦查与计算，实验舰队终于碰巧遇上了一股从兵队级规模来看就绝对难以匹敌的宇宙怪兽分队。对于人类或者说地球宇宙军这边而言，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宇宙怪兽可以这么大规模集结。但对于top部队而言，他们则是从头到尾心惊胆战地看着代表自己的机体们如何轻而易举地被湮没在兵队级的洪流之中。
而且，在电脑的操控下，或许战术细节上智能机不如有人驾驶的机体创意十足，应变力强，但全体配合作战的高同步率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缺憾，即使以田代提督的挑剔眼光，也不得不承认实验舰队的护航集群实力，与目前的top部队大致相当。
正因为如此，在罗杰几乎是刚开战三分钟便下达了缩退炉自毁命令后，田代提督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但他却着实被临界点到达时，整个屏幕上只剩代表荣格天野霞等机体两三台的情况彻底惊到了。
要知道，他可是事先并不知道这全部过程都是经过轮回者们反复推算验证的。在黑洞出现之前，提督甚至以为这支实验舰队已经彻底交代进去了……
当然就结果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宇宙怪兽的实力需要重新估量，尤其是在那台莫名其妙的战场记录仪器还拍到了随后赶来的，但却只能望黑洞兴叹的宇宙怪兽大部（其实相对来说还是小部队）时，他便决定立刻向宇宙军总部打报告。
而与他做出类似反应的，当然还有在刚才那短暂的遭遇战中全数阵亡过一次的top部队成员们。即使天野霞这种勉强活到最后的，也知道自己肯定撑不过下一分钟，于是不需要罗杰来提醒，全体驾驶员们都主动开始加练。
尽管无论是田代提督还是top部队成员们都很清楚，从现在才开始临时抱佛脚的话，恐怕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原本无论怎么看都懒散兼无所事事的家伙们被刺激得开始全力发动，绝对是好事来的。
总归从表面看起来，一切都有如轮回者团队预期一般，真的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然而接下来的荣格意外地有点郁闷。
原本在她的计划之中，整个top部队乃至于地球宇宙军以及全人类，都会被这次实验舰队的覆灭所震惊，然后抓住绝望之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从此开始拼命奋发努力下去。然后，她只要学着某位不称职教官那样，混迹在众人之中，便可以相对轻松地抽出足够的空闲来思考下一步行动之类。
是的，这个计划的大部分设想都已经如预期般实现了。地球宇宙军那边，本来自五代舰起便已经废弃的大功率缩退炉又重新开始进行制造，这一次当然是冲着黑洞炸弹方向去的，一开始便没有按强力引擎的严密规格来要求。然后这个方向很快便会由荣格事先安插进去的人手引导，开始发现普通主力舰规模的黑洞炸弹并不足以完成致命绝杀，然后便会朝着太阳系内最大的那颗行星去动脑筋……
至于top部队方面，高屋典子的努力第一位置眼看着便岌岌可危。之前那些自认为自己只比荣格和姐姐大人略差一筹的王牌们，第一次直观发现平日里的些许差距，在宇宙怪兽大兵团作战时便会成为醒目生死线之后，显而易见地都为着自己的小命争先恐后起来。
不过既然大家都自发自觉了，罗杰这边的“教导”工作就实际上比之前轻松了许多，而荣格只要稍微再解禁一点自己的实力，便依旧可以稳稳地领跑在前面，继续笑看后面的天野霞以及其他人比如琳达高屋典子之类努力追赶。
对了，不愧是身为位面第一女主角的高屋典子，之前一个月的努力不说，单单是战后这些天的各种top部队自发测验里，原本一直被大家视为比吊车尾略强的高屋典子居然也不声不响地小小爆发了一下，目前已经跻身于中层中的略微顶尖位置，距离琳达那样的一般意义一流高手仅有一步之遥。
当然，在琳达那个集团之前的，显然只有天野霞一人。
荣格的郁闷也明显出自这里：
天野霞一直以来都是相当努力的，这一点荣格从原著里都知道，虽然她偶尔会腹诽那女人平常都是悄悄躲起来努力，在众人面前习惯性摆云淡风轻造型。但话又说回来了，原著里既然连刚去学校的太田浩一郎都能找到天野霞独自加练的地点，那么其实姐姐大人的秘密特训恐怕也没有荣格自己想象的那么“秘密”。
不论如何，原本荣格是打算看些抛掉优雅伪装的天野霞笑话的，可谁知后者的表现却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期。
虽然姐姐大人的确也随着大流展开了种种加练活动，但明明是同样甚至更加量大的训练，玫瑰女王还真就从头到尾表现得比一般人要优雅得多，这令得“生前”是普通女高中生，后来身为普莉西亚一直没有能优雅起来的荣格无论怎么旁观都郁闷加倍。
而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天野霞一边努力着，一边总是向着荣格抛来若有若无的“果然如此”眼神。甚至不必借助dg来翻译，荣格都能看得出对方这种几近于明显的挑衅。
当然，这种行为本身并没什么错，即使是在top部队里，既然身为各方王牌，往日里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式挑战也遍地都是，但那个“果然”是什么意思？
是“果然只要我在某些场合稍微挑逗一下教官，你就会气急败坏地不惜动用某种远超常规的方式来进行阻挠或者破坏。”
还是“果然你和教官这对搭档长远不起来，原本属于少数人之间的秘密一经揭穿，很快便会被其他人彻底插入进来。包括高屋典子，包括我天野霞……”这样呢？
不得不说，假设罗杰能够稍微精明一点，察觉到身边女性之间这种完全彻底“不顾大局”明争暗斗的话，这个家伙或许还真的能在接下来的任务中稍微多起点作用。可惜这确实是比直接宰了他都要困难多了，dg那边完全不打算提醒他的情况下，指望这位迟钝哥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明明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四个月的时间，却在他完全察觉不出异样的情况下，实际上等于又浪费了回去。
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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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位面真相？（）
话说回来，罗杰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也并非一无所获。
或者再稍微扩大点说，他从来到这个飞跃巅峰位面之后固然一直在无所事事，但在dg并没有主动支持他——甚至故意晾着他——的情况下，这位不称职教官还是取得了某些方面“研究成果”的。
至于这些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虽然以一个武力侧轮回者的角度或者表达能力可能说不太清楚，可罗杰本人其实还能勉强算作“心里有数”。
而且这个“有数”的程度颇出乎dg的预料，尤其荣格最近有些被天野霞的挑衅搅和得略微有些焦躁，于是dg也因为失去少许合作项目而变得有些悠闲。结果后者调头发现自己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罗杰这边居然愚者千虑或有一得……
如果dg此刻能拟态出人类表情的话，相信定然是十分精彩的。
最开始从罗杰那里听到“我已经掌握了这个位面的真相”时，dg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家伙喝多了，或者说在持续接受打击或者冷落之后，终于变成了正常的疯癫武力侧轮回者。不过罗杰这边显然是针对某些事情思考了很久，而且居然还能略微将其大致整理得条理顺畅，最开始完全是敷衍着姑且听之完全不以为然的dg，到后来居然被带入了那一整套“完备”理论之中。
这绝对是个异数。
或者按照罗杰总结出来的理论说，这是本任务位面的特殊规则在发挥作用了。
那么，智慧的罗杰教官到底总结出了什么东西呢？
归根到底似乎只有一句话：
“这个超级系任务位面，恐怕是有史以来，或者说罗杰（dg）所了解的位面里，最为结实的一个。”
重点，在于“结实”二字。
这两个字乍一看相当空泛，而且民科到难以形容，但考虑到罗杰同学的表达能力与知识储备，他能够想到如此贴切的一个词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按照dg或者智力侧轮回者“理性严谨”的总结方式的话，应该说本位面结构极为稳定，容错率相当之高。
或者再换句话说就是，如同其他超级系世界观下的作品位面一样，飞跃巅峰这个世界本身就构筑在一个与罗杰他们这些轮回者的初始位面“似是而非”的规则体系之下。比如宇宙航行基础中，那早已经被初始位面的“真空说”所彻底否定过的“以太说”。
上面那是大的方面，如果往小里说的话，单单一个惯性制御装置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理论上讲飞跃巅峰位面的科技水准，不可能比m位面来得更高才对。尤其是前者只不过是看起来相当正常的人类积累，而后者则继承了起码几十万年的原始文明——虽然未见得全部破解——单纯从故事初期的造物来看，m甚至macross系列世界的科技构成都应该比飞跃巅峰这边高才对。
但是，直到m位面都没能很好解决的惯性制御装置，只能依靠银河船团的生化人改造技术来勉强提升v27战机运动能力等等，换到飞跃巅峰位面里，从头到尾一句话几个字就直接“无视”掉了，这未免太扯了吧？
如果再考虑到缩退炉，跳跃，重力天文台等一系列名词的话，在通常智力侧轮回者的眼里，通常会总结出“本位面人类的科技点数全花在了重力相关上”这一结论。
正确不正确呢？当然正确，但又是那种毫无意义的正确。
因为稍微追究一下便可以发现，如果不考虑到本位面的实际情况，完全按照所谓“初始位面”，或者其他共通位面惯例或者说通用公式来代入的话，那个能令普通人肉身进行亚光速级别骤然加减速作战的可能性，基本依然是负的。
更不用说在故事后期，原著里的高屋典子只要高喊一声“教练所制作的gunbuster，可不要把它当成普通的机器……”然后便彻底不普通，上一话还跟高速型或者撑死混合型的战个难解难分，下一集立马以一敌亿……
“也就是说，这个位面结实到了，任意删减或者改动常数，都依然能保持相对稳定的程度。”
上面这句是罗杰的总结，而他难以表达出来的意思，对于dg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理解上的障碍。甚至还替这位不称职的教官自动补上了“第五代战舰已经能够靠着通过数学公式改变物理定律来进行航行”之类的例子。
那些，归根到底只不过是表面而已，某人所说的直接篡改或者删减“基本”常数，才是关键所在。
举个不恰当例子的话，好比某些科普作品中，光速降低到自行车时速附近时，会带来哪些难以想象的改变或者奇景之类。
当然实际上这个任务位面里还能更进一步，比如将所谓的努力与毅力直接变成了基本常数。高屋典子之所以能以区区人类之躯所向无敌，就是因为身为位面主角的她，本身就是这两个常数的代表和集合体的原因。
类似的位面，大概就是勇者王里所谓的“勇气”了吧。不过在那个位面里，即使是勇气的集大成者，狮子王凯也得先被g石改造，后来更要变成超进化人类。至于再稍微那啥一点的位面，比如有盖塔线设定的盖塔啊，魔神之类的位面，热血驾驶员们都是顶着人皮的各种进化怪物……
唯独在这个飞跃巅峰系列里——而且第二部主角诺诺是六代舰，拉尔克是topless——第一部的高屋典子和天野霞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严格来说，罗杰同学第二个进入的任务位面，他自己至今并不知道的muvluv位面，其隐藏常数可以定义为“真爱”，不过这个暂时与目前的主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