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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渣男都是惯的-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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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沐仁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看到乔义哲双手抱头低声哀叫,忙冲过去扶他,“义哲你怎么了?”

    “我头疼。”

    周沐仁忙按了紧急按钮呼叫医生,医生替乔义哲做了简单的检查,“病人近期受了刺激,长期的精神压抑,加上睡眠不足导致的不良反应,靠自然调节很难,我开一针安定,让他好好睡一觉看看能不能缓解症状。”

    结果,乔义哲靠外力睡了这些天的第一个好觉。

    他做了一个真实到让人害怕的梦。

    他梦到了高二那年的暑假和温卿赟一起练长跑的情景。

    田径跑道围着一个足球场,傍晚跑完一万米,他们就会一起滚到草地上去躺。

    两个人在一起才半年的时间,每一天都过的像要把这一辈子的快乐都预支完。

    乔义哲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们躺在草地上恢复体力,温卿赟突然支起头想对他说一句什么,可看到他的眼睛之后又退却了。

    他第二次鼓起勇气的时候,田径队的其他人也陆续跑完了,结伴走过来找他们聊天。

    可在他的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温卿赟,傍晚的太阳一点也不毒,他身上没有汗,身体也没有耐力运动之后的疲累,只有无限放松。

    他身边的温卿赟支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了句,“我爱你。”

    乔义哲永远也没办法忘记温卿赟这个表情,有纠结,有遗憾,有不舍,也有释然,他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从他口里得到同样的回应。

    乔义哲也想给他一个回应,可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他是爱过温卿赟的,十七岁的乔义哲爱过十七岁的温卿赟,可他们现在都不再是十七岁了,十七岁以后发生了很多事,二十七岁的乔义哲已经忘记怎么去爱了。

    温卿赟到底还是有些失望,“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从来也没说过那一个字,真的有点遗憾。告别之前,我想把这点遗憾弥补,要是能得到你的回应,那是再好不过,可像现在这样,以我的单恋结束,也没有想象的糟糕,贯彻始终地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

    乔义哲难过的无以复加,泪水模糊了眼睛,温卿赟在他眼前慢慢地变透明,慢慢地消失。

    他最后还是说了那三个字,替十七岁的乔义哲,对他真心喜欢过的那个男孩子,说了一声我爱你。

第9章 21() 
等乔义哲能下床了,就去加护病房看郑毅,那家伙一直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很像是要把这二十几年的睡眠不足一次性都补齐。

    乔义哲也遇到过一次梁寒,梁寒跟他交流的时候很不自在,寒暄几句也都支支吾吾的。

    周沐仁为他配了一部新手机,乔义哲就把手机号留给了梁寒。

    乔爸乔妈第二天就回了老家,他们走的时候又催促乔义哲回家参加温卿赟的葬礼。

    可他心里知道,葬礼的事一时半会也办不了了,他报案之后,警察首先要调查排除他杀,说不定他现在也是疑犯之一。

    乔义哲打完几天的消炎针,周沐仁就把他接回家里,他之前没想到他会泰然接受他的安排,就连晚上他们一起睡在卧室这种事,他都没有提出异议。

    周沐仁一开始还有点窃喜,可渐渐的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晚上的时候,乔义哲没有特别远离他,他自然地睡到他那半边床的中间,可周沐仁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远。

    翻来覆去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挤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你为什么同意跟我回家?”

    乔义哲的腰被周沐仁搂住的时候才觉得有点不舒服,就下地喝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避开他的手,“我现在无处可去,你愿意给我提供一个住所,省去我很多麻烦,我没有拒绝的必要。”

    周沐仁喉咙一哽,他宁愿乔义哲把他当成情感的慰籍填充,也不想他只把他当成毛手毛脚的房东。

    乔义哲拒绝的如此委婉,搞得周沐仁也不好再骚扰他,只能略带负气地说了句,“你想让我睡书房的话,我会去。”

    乔义哲回话的云淡风轻,“这里是你家,你想睡哪都是你的自由。”

    周沐仁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束手束脚,乔义哲才经历一场失去,什么激烈的争取在他看来都非常的不符时宜,甜言蜜语就更加不必,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周沐仁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好在他很好地保持了风度,没有让本来就尴尬的局面更加尴尬。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了几天,周沐仁做到了无微不至,早饭晚饭亲自下厨,就算乔义哲没胃口也硬逼着他吃,中饭他也叫人送到家里,还要打电话督促乔义哲按时吃。

    乔义哲最近胃口欠佳,吃饭吃得很少,多亏了周沐仁,他才不至于一口不吃。

    中午才有人送饭过来,乔义哲就接到了梁寒的电话,说郑毅醒了。

    他赶紧换了衣服去医院。

    到了病房他就看傻眼了,郑毅正坐在床上大口地啃苹果,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差点死掉的样子。

    梁寒忙同乔义哲打招呼,“你来了就好了,事情有点糟糕。”

    乔义哲满心不解,“大夫不是说醒了就好了吗?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

    梁寒一声轻叹,“的确是有后遗症,小子运气还算不错,没有落下什么病根,身体的机能也良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失忆了。”

    “啊?”

    “是啊,过去几年的事情,他好像都不怎么记得了,还以为自己才二十二岁。”

    乔义哲一时也有点发懵,郑毅醒了,他的愧疚之心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偿付,可他毕竟因为他丢失了几年的记忆,这笔债要怎么偿还。

    “哥叫我来,是不是想让我做点什么?”

    梁寒一声苦笑,“你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是他看见你,说不定还能想起从前的事,要不然你去看看他,试试能不能让他慢慢想起来。”

    乔义哲点点头,心里十分忐忑,要是他记得没错,自己在二十二岁的郑毅眼里,地位并不算很高,话语权也是寥寥,希望不要起到反效果才好。

    结果没比他预想的好多少,郑毅一见他进病房,就板着脸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乔义哲笑着走到郑毅面前,“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的伤吗?”

    “不是说车祸吗?”

    乔义哲点点头,在郑毅病床前坐了,“梁哥跟你这么说的?”

    郑毅的两条眉毛皱成一条,“我们玩完了,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别想乘人之危,牵扯不清,我对你没感觉了。”

    乔义哲目瞪口呆,他想起来了,郑毅二十二岁那年,他们经历了第二次分手,不出意外是以那家伙的劈腿告终,分手三个月后,那该死的又死皮赖脸地把他追回来的。

    依照郑毅现在的态度,他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他们分开的那三个月里。

    这样一来,情况就微妙了。

    对乔义哲来说,郑毅不再喜欢他,他反而少了一份负担,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两个人各自重新开始,好像也不错。

    于是他就和颜悦色地对郑毅解释了一句,“你别多心,我只是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没有要跟你复合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再看见我,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郑毅本还盼着乔义哲情绪失控,抓着他死缠烂打,可这家伙却一脸如释重负。

    怎么跟他分手,他反倒解脱了一样,他不是应该伤心难过,声泪俱下滴求他重新开始吗?

    这家伙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回事,只是被他追的狠了,没办法才跟他在一起的。

    这种猜测让郑毅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乔义哲话里的“永远不见”也莫名让他的心痛不已。

    这种心痛,与自尊无关,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心绪。

    郑毅眼看着乔义哲起身要走,鬼使神差地就拉住他的手,“也不用永远不见,我虽然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

    乔义哲笑着从他手里抽出手,“分手的人哪里还能做朋友,都是自欺欺人,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以后我在电视上看你就行了。再见。”

第9章 23() 
从医院出来之后,乔义哲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跑到周沐仁家附近的商场看了两场电影。

    因为是工作日,下午场人很空,他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六点钟。之后又随意逛了一个小时,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回家。

    一打开门,就看到周沐仁光脚站在客厅里。

    说是光脚,也不确然。

    他是脱了鞋的,可脚上还穿着袜子。

    周沐仁一看到乔义哲,忧虑的表情瞬间转为惊喜,“你跑到哪里去了?”

    乔义哲被问的有点发蒙,回话也漫不经心,“出去了一趟。”

    周沐仁见他情绪低落,忙把语气又柔和了一个梯度,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急切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摆着饭,上下楼找你你都不在,还以为你走了。”

    乔义哲随手拿了一双拖鞋甩给周沐仁,“我东西都在你家,能走到哪里去,快把鞋穿上,别着凉了。”

    周沐仁心里想的是,真想走的话,你是不会在乎东西的,不过打死他,他也不会把话说出口。

    无论如何,乔义哲并没有对他无动于衷,这一点到底还是让他有点感动。

    转念一想,给他递鞋也只是他的自然反应,小乔这个人就是这样,对谁都狠不下心。

    “我本来想做饭的,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找你,结果就耽误了时间,不然我们出去吃吧。”

    乔义哲把中饭提进厨房,“不是有现成的饭菜吗,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你觉得不够的话,就随便再炒一个简单的菜。”

    周沐仁看着饭盒里的饭菜,一脸纠结,“我不太会炒菜。”

    乔义哲面无表情地套上围裙,“每天牛排意大利面的我也吃腻了,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随便炒个鸡蛋算了。”

    周沐仁站在料理台附近看乔义哲忙来忙去,心里有些酸涩。

    乔义哲被他看的毛了手脚,忍不住就转头问了句,“你要是闲得慌,就把剩饭用微波炉热一下,把碗筷摆上桌。”

    周沐仁这才也忙起来,等他热好饭菜,摆上碗筷,乔义哲也开了火,开始炒鸡蛋。

    香味在厨房里蔓延开来,周沐仁鬼使神差地就走过去把人给抱住了。

    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这么抱他来着,乔义哲嘴上说不安全,实际上却是很享受的。不像现在,他虽然没有挣脱他的手,可他的微表情却在明白地显示拒绝。

    周沐仁忐忑不安地抱了他一会,还是乔义哲说菜出锅了,他才放手。

    乔义哲没指责他行为失当,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更让人不安。

    吃饭的时候,周沐仁一直用探寻的眼光看乔义哲,乔义哲注意到他的注视了,全程却没有回看他一眼,一直都低着头默默吃饭。

    乔义哲吃了半碗就不吃了,周沐仁跟着站起身,又把他按回到椅子上,“你中午就没吃饭,晚饭不能再吃这么少,至少要把这一碗饭吃完。”

    乔义哲被逼的上下不能,“我吃不下了,就算你捏着我的鼻子硬往我嘴里塞,我也吃不下,硬吃下去只会吐出来。”

    周沐仁难得强硬,“你要是吐出来我就再喂你吃,你这种食量根本不行。”

    乔义哲不是不想抗争,可他连说话都觉得麻烦,就顺从地拿起筷子,做样子又吃了几粒米。

    周沐仁端着碗看了他一会,哀哀叹了一口气,“义哲,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乔义哲一声轻嗤,“我之前看过的那个,突然就不去了,再去找人家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帮你找一位资深的心理医生,费用也不用你操心。”

    乔义哲没有提出异议,平静地接受了周沐仁的施与。

    他从前在经济上很独立,虽然住着他的房子,也会主动买家用,交水电费,积极地寻找两人之间的平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接受他给他的一切。

    他这样消极的生活态度,让周沐仁担忧到了骨子里,他太了解这是什么的预兆,当年他做傻事之前的那半年,也是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沐仁试着伸手搂抱乔义哲,他虽然没有拒绝,可身体僵硬的跟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

    失去灵魂的是乔义哲,陷入困局的却是周沐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消沉。

    乔义哲第一次离开温卿赟之后,虽然花了很长的时间,可最后还是走出来了,这一次恐怕没有这么轻易,当年的他,以为自己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他的人,可现在的他,很清楚自己失去的是一个爱他的人。

    说是人的劣根性也好,失去一个爱自己的人,要比失去一个自己爱的人承受更多的心理负担。

    房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两个人都沉默不言。

    乔义哲一动不动的时间太久,久到周沐仁还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躺在他怀里,为另一个人伤心这种事,真是该死的天理循环。

    他当初带给乔义哲的一切,现在他百分之一百地还给他了,不得不佩服神明的幽默感。

    “义哲,你想出去旅游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觉得很累想出去玩玩了,咱们一起去吧。”

    乔义哲半晌没有说话,周沐仁还以为他默许了,结果他却说了句,“从自己待腻了地方,到别人呆腻了的地方,有什么意思?”

    周沐仁被泼了冷水,只能强打精神,“出去之后心情也会变好的,我们去海边度假怎么样?”

    乔义哲就事论事地回了句,“你工作那么忙,不用特别迁就我。”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我不懂。”

    “就是说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房东,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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