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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渣男都是惯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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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一辈子都弹不到这种程度,这种自知之明真是既悲哀又伤感。

    洛斐然弹到中途就戛然而止,回头对周沐仁笑道,“我就知道有人在我身后,你进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周沐仁脱掉手套,松松围巾,勉强挤出一个笑,“不想打扰你。”

    “只是试弹而已,有什么关系。我选定这台了,你刚才听的效果怎么样?”

    “非常好。”

    “我好多天没碰琴键了,手指都僵硬了,从明天开始真的要找琴房练习了。”

    周沐仁笑着点点头,“练习时用这架钢琴,还是琴房自带的钢琴?”

    “自带的就好,我没有那么挑琴,夏小姐帮我预约了文京交响乐团的钢琴室,我每天都有三个小时可以过去练习。”

    洛斐然合上琴盖,作势要往外走,“如果加上晚上的时间,还可以更长。”

    周沐仁看他明显是准备离开的样子,禁不住又疑惑了,“你这就试完了吗?”

    洛斐然笑眯眯地把大衣穿起来,“恰巧试的这一台我就很喜欢,可遇而不可得嘛。”

    周沐仁就是再傻也搞清楚了,“其实你早就选定了吧,让我来也只是因为我之前执意说要陪你选。”

    洛斐然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笑容只消失了一瞬就又回到脸上,“你这么聪明干什么,有时候挺讨人厌的。”

    “哪里是我聪明,根本是你都不肯花力气敷衍我。”

    洛斐然哈哈大笑,“你赌气的时候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口气,这点到现在也没变。”

    两个人同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一起出门;车上路后,周沐仁开口问了句,“想去哪里吃饭?”

    洛斐然扭头看他一眼,轻笑道,“其实想去你家吃你做的牛排,不过我猜大概是不方便。”

    的确不方便。

    周沐仁心里这个别扭。

    洛斐然马上就笑起来,“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居然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乔先生对你一定很重要吧?他对你见我这种事不介意吗?还是说你一直都不敢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周沐仁把车里的广播声音调小些,“他知道你。”

    洛斐然问了好几句,却只得到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心里郁闷,就把头转向窗外不说话了。

    气氛冷场不救的结果是,拖得时间越久越尴尬。

    周沐仁脑子一昏就问了句,“这次回来,有打算去看伯父伯母吗?”

    洛斐然轻咳一声,“他们都不在了,七年前爸爸出了交通事故,三年前妈妈也去世了。”

    一踩就踩上了地雷,周沐仁恨不得杀了自己。

    “节哀顺变……”

    洛斐然被他战战兢兢的语气逗笑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在意了。自从爸爸去世,我就把妈妈接到了我家,可她不太适应那边的生活环境,交际圈子又窄,再加上思念爸爸……”

    “伯母不会是……”

    “你想什么呢,妈妈是因病去世。那边的医疗条件虽然很好,却也不是万能的。”

    他们分开的十几年里,洛斐然究竟经历了多少事。

    周沐仁的心脏一缩一缩的疼痛,又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他。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吧。

    洛斐然凑近了去看周沐仁的表情,冷笑道,“你看你,又是这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好像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无人可及,你从前就喜欢骗人,现在也是一样。”

    周沐仁被洛斐然含冰的语气惊吓了,忙转头去看他。

    原来他没有弄错,他脸上的表情的确是嘲讽,还有不屑。

    周沐仁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气,全身也因为惊诧过度而麻痹。

    他从前从没有在洛斐然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即便是当初他硬拉着他亲吻,拐他上床,他看着他时,也没有露出过这么深刻的怨恨与鄙视。

    有那么一瞬间,周沐仁希望是他自己看错了,可他闭上眼再睁开,在他眼前的还是让他灵魂抽空的那个表情。

    洛斐然看到周沐仁面如死灰的一张脸,也意识到自己无意中透露了太多的真实情绪,忙把头转正向前方,淡淡笑道,“你不要一个劲地看我了,看路吧,这样很危险。”

    短短的几十秒,周沐仁的脑子里冒出了太多灰暗的念头,他甚至想开足马力从高速路上冲下去,就这么拉着他陪他一起死。

    周沐仁最后还是同洛斐然一起吃了晚饭。

    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顿饭。

    到达餐厅时,洛斐然的失态就已经恢复如常,周沐仁却还久久都不能平静。

    他也想学洛斐然一样不动声色,把情绪都隐藏起来,可是他做不到,别说正常对话,他连假笑都做不出来。

    把人送回酒店时,洛斐然明明已经走进大厅了,回头看了一眼迟迟不愿离开的周沐仁,才又默默走到他车边。

    “沐仁……”

    话到嘴边又出口艰难,到最后也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起来像叹息。

    周沐仁突然难过的无以复加,当初在异国时被黑暗笼罩到恐惧的不能自已的感觉,又再次噩梦般地重演,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洛斐然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风驰电掣地开出去,发动机发出恼人的噪响,如同开车的那个人压抑不住的悲鸣。

    一路上,周沐仁握方向盘的双手都是抖的,他在家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廉价的高度白酒,躲在停车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等到十一点,乔义哲忍不住给周沐仁打了电话,打了三次都响到自然停止,第四次,那边终于接了。

    周沐仁不说话,乔义哲只听到类似呜咽的闷声。

    “沐仁,你在哪?”

    ……

    “你在哪你说话啊。”

    ……

    周沐仁沉默,乔义哲就陪他沉默。

    眼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周沐仁总算开口给出他的位置。

    乔义哲在听到“停车场”三个字的时候立刻就穿上大衣跑下楼,等冲到周沐仁的车旁,他连呼吸都是乱的。

    “周沐仁,开车门……我让你开车门你听到没有。”

    乔义哲一开始还好声好气,直到里面的那个人油盐不进不让他进去,他才气的踢了车轮胎。

    “周沐仁,你发什么疯,开车门让我进去。”

    他拍玻璃拍到手疼,车里的锁才一声咔嚓。

    乔义哲打开车门,一眼看到的就是副驾驶位上的两只空酒瓶;周沐仁颓然地靠在座椅靠背上,两只眼紧紧闭着,泪水无声无息的往下流,沾湿了满脸。

    他已经醉到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仪态了。

    乔义哲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都弯着腰站在车外头发愣。

    能让周沐仁失控如此的,除了洛斐然也不会有别人,他不想深究那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痛。

    心痛,喉咙也痛,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强酸灼烧的疼痛。

    僵持半晌,乔义哲还是行动了,先把那两只碍眼的空酒瓶扔到停车场的垃圾箱里,再走到驾驶座把周沐仁连拖带抱地拉出来,锁车拔钥匙,背人去电梯间。

    进了家门把周沐仁放倒在沙发上,乔义哲才发现了惊人的细节。

    周沐仁腿上的石膏不见了,他下面好好地穿着袜子鞋子,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这家伙,难道这一个来月都在骗人吗?

    乔义哲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人弄起来掐死,最后还是理智战了上风,一路把醉鬼背上楼。

    兴许是颠簸中周沐仁硌到了胃,他身子一贴床就翻身做出要呕吐的姿势,吓得乔义哲赶忙把他弄到洗手间,扶到马桶旁边等他吐完。

    这鼻涕一把泪一把,醉到不省人事,人事不省的家伙,哪里还有一点他们初见时风高雪冷的气质。

    乔义哲耐着性子等他吐完,逼他用温水漱口,再下楼把剩饭熬成一点稀粥,喂他吃了一些。

    周沐仁彻底瘫成了一滩泥,要乔义哲捅一棍他才动一下。

    乔义哲帮他刷了牙,再把人扒光了拖进浴缸,拿着莲蓬头把他从头冲到脚。

    即便被折腾成这样,周沐仁还是不肯醒,一双眼畏光似的合着,眼角时不时会流出眼泪。

    乔义哲把他整个人弄干净了再擦干,套上睡衣扔到床上。他自己躲到洗手间像个有强迫症的洁癖一样把四溅的水渍处理干净,再把浴缸马桶清洁的一尘不染。

    等他出来卧室的时候,床上的周沐仁像尸体一样动也不动,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死气。

    乔义哲心里又酸又怒,又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只好带着愤懑爬上床,关灯睡觉。

    才经历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乔义哲忍不住去推周沐仁的胳膊,“喂,你死了没有?”

    周沐仁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乔义哲干脆爬起身凑过去摇他肩膀,“周沐仁,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应我一声。”

    ……

    “你再装死,我就睡了你,你不是一直想换个上下吗?你不怕我趁人之危?”

    ……

    乔义哲坐在周沐仁身上,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他觉得他正在摆弄的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就算他现在一刀捅了他,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他其实能够明白他身下的这个人放空一切的消沉,酒精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失态的借口。

    乔义哲长叹一声,从周沐仁身上翻下来,有样学样地跟他一起挺尸。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周沐仁终于从坟墓里爬出来,翻身抱住乔义哲。

    “义哲,我疼……”

    乔义哲从头顶冷到脚趾,他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脑子里乱的只能想到一件事。

    洛斐然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周沐仁痛到这个样子。

    难道是他试图破镜重圆,被人家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吗?

    还是洛斐然试图破镜重圆,周沐仁纠结于道德与理智,才华与现实这些事,而做出了口是心非的回应?

    不管谁主动谁被动,谁伤谁更深……那两个人之间都不会再有第三者的位置。

    乔义哲笑了,嘲笑周沐仁也嘲笑他自己,心里面除了如释重负,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情感。

    周沐仁把乔义哲又搂紧了些,“义哲,我冷……”

    他心里明明想的是另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地叫他的名字。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束了吧。

    没有轰轰烈烈,也不是特别平淡……

    好在他没有当初被郑毅抛弃的时候压抑的那么生死不能,失恋这种事,果然练习多了人就麻木了。

    乔义哲回话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早就告诉你要跟人家好好说明白,是你自己非要逞强。”

第4章 。24() 
宿醉的滋味,就像是感冒与晕车同时发作,除了头痛恶心,身子也是软的。

    周沐仁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人还半生半死,同乔义哲程式化地道早安时,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回到他的脑袋。

    酒……

    停车场……

    喝第一口酒的时候他就流眼泪了,之后好像也一直停不住。

    他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干净清爽地躺在床上的?

    最糟糕的是,他腿上的道具不见了。

    周沐仁原本就烦闷的情绪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一想到乔义哲识破了他的谎言,看清了他脆弱的丑态,他就羞惭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乔义哲被周沐仁箍紧抱了一个晚上,全身不是麻痹就是酸痛,下床的时候差点跌到地上,顾自己都顾不过来,根本就没心情研究周沐仁的状态。

    洗手间里响起水声,周沐仁才稍微平复了心绪,鼓起勇气去洗漱。

    乔义哲默默为他让出半边位置,看都不看他一眼,吐了嘴里的牙膏,洗脸护肤。

    周沐仁一边刷牙,一边偷看乔义哲的表情,“昨晚是你把我扶回来的吗?”

    都问到他头上了,想不理人也不行。

    “以后别那么没节制的喝酒了,那种高度数的酒跟酒精差不多,伤胃又伤身,你昨晚吐成那个样子,今早起皮肤长了红疹子,你的肝在抗议。”

    乔义哲不说周沐仁还没发现,他凑近了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确有几个红点冒出来了,胳膊上也有,肚子上也有,是明显的酒精过敏。

    “谢谢你,义哲。”

    “谢我什么?看到你那个样子不管你吗?”

    乔义哲没好气地回他一句,“还好你那两瓶酒是回来以后喝的,如果是喝了再开车,还不知会怎么样?”

    周沐仁被他训斥的面红耳赤,轻咳一声讪笑道,“其实我的腿……”

    “是装的。”

    “是。”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当时你执意要搬出去,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乔义哲心里的懊恼就不用说了,“你也知道是下策……你耍的我团团转,指使我帮你干这干那,把我当傻子一样逗着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窃笑?”

    周沐仁脸色由红转白,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从来都没看你的笑话……腿伤是假的,石膏却是真的,虽然可以自己穿脱,但箍在腿上比真的还要难受,你就看在我也吃了很多苦的份上,原谅我吧。”

    他撒谎骗他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可他撒谎骗自己的事,他就不能再装作不介意。

    乔义哲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昨晚说了多少胡话吗?”

    周沐仁被雷劈的措手不及,额头丝丝地冒冷汗,“我昨晚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我不问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自暴自弃到那种地步。事到如今,你也该面对现实了……”

    周沐仁一句都不想听下去,他还没有从悲伤的余韵中挣脱出来,他的救命稻草就要飘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乔义哲看了周沐仁一眼,绕过他去卧室换衣服。

    周沐仁机械般地洗脸穿衣,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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