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之物质投影-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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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酱，为什么总是这样冷淡了。。。”
不知是责备还是什么，小圆幽幽的问了一句。
“是呢，一定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人类了。。。的原因吧。”
心。。。好痛，对不起了小圆，明明是不想让你哭泣来着的。
。。。。。。
“这样的身体，我该怎样面对恭介才好啊！”
躺在床上的沙耶加，神色忧虑，迷茫于此刻的处境。
“不用这么沮丧与自己的处境啊，傻瓜！”
突然，杏子的声音传入到沙耶加的脑海，迥异于以往那种盛气凌人的风格变得有些温柔。
沙耶加被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跑到窗口拉开窗帘，正好看见杏子抱着一袋苹果，坐在窗户下吃着。
“稍微露个面，我有话说。”
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用心灵通讯，沙耶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去了。
“你啊，果然还是在后悔吗？后悔变成这样的身体？我啊，已经无所谓了，不管怎样都是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才能为所欲为的，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一边走，杏子一边试图开导沙耶加，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只是在自作自受罢了。”
沙耶加开口嘲讽。
“是啊，就当自作自受好了啊。只为自己活下去的话，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不需要恨别人，也不可能后悔，这样想的话大部分事情就都可以承受了。”
被嘲笑的杏子并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的继续开导，对她而言真是不可思议呢，竟然会这么温柔，这可真是很少见啊！
踢开了一座废弃教堂的大门，杏子率先而入，沙耶加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来了。
“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有什么事情吗？”
沙耶加出声问道。教堂其实挺宽敞的，是一个能容纳两百人的大房间，可惜长时间废弃不用，看起来残破不堪。几缕阳光透过色彩斑斓的玻璃照进屋子里，只有一些斑驳的雕像建筑诉说着往昔的繁盛。
“少少会有点说来话长，要吃一个吗？”
杏子将一个又大又圆的红彤彤的苹果扔到沙耶加手中，温柔的问道。
沙耶加沉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将苹果忽的一下扔到地上。
“恶。。。”
杏子原本温柔的面孔突然间变得尖锐，猛地一下冲过来将沙耶加的衣领提起来。
“不要糟蹋事物，杀了你哦。”
愤怒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沙耶加的双眼，有种自己的好意被践踏的感觉。
最终还是想起来什么，犹豫的把她放下，在沙耶加惊讶的目光中径直的走过去把丢掉的苹果捡起来擦了擦再次放到纸袋里。
“这里呢，原本是我老爸的教会。他是个老实过头而且非常温柔的人呢，每天早晨看报的时候都会眼含泪花认真烦恼的人。拯救新的时代需要新的信仰，那就是老爸的主张，所以有时连教义里没有的东西也会对信者说教，当然信者一个都不来了，还被本部扫地出门了，谁也不愿听老爸的话。
这也是当然的，乍一看这就是可疑的宗教信仰啊，不管说的是多么正确和理所当然的事情，世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我们全家都变得连温饱都很困难了，无法认同啊，老爸说的没有错，只是和别人说的不同而已。五分钟就好，只要好好听的话，谁都会知道他所说的话都是正确的事情。
但是，谁都不理他。不甘心，无法原谅。谁都无法理解他，我无法忍受。所以才拜托丘比，希望让大家能认真听我老爸讲的话。第二天早上老爸的教会里就挤满了蜂拥而至的人，每天信者都以可怕的势头增长着。我则是正式加入了‘魔法少女’的行列，就算是老爸演说的在正确也退治不了‘魔女’，所以这事就轮到我出场了，像个笨蛋一样干劲十足，我要和老爸从表里两方拯救世界。
但是后来缘由被老爸知道了，知道了大量的信者并不是因为信仰而是靠魔法力量凝聚而来的时候，老爸暴怒了。骂女儿我是蛊惑人心的魔女。真是可笑了，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在跟真正的‘魔女’战斗啊！然后老爸就坏掉了，最后很凄惨，沉迷于酒精，脑子出了问题，最后强行带着家人自杀了。就这么丢下了我一个人。
我的愿望毁掉了我的整个家庭。
不考虑他人情况的话，擅自许下的愿望结果只会让所有人变得不幸。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为别人而使用魔法，这力量的一切只为自己而用。
呐，知道吗？奇迹这东西从来就不是免费的，祈求希望的话就会散布同等分量的绝望，就是这样的正负相抵才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的。”
慢慢的，似是甜蜜，似是开心，似是痛苦，似是坚决，杏子将自己那个尘封已久的不幸故事从新从脑海深处挖出来，一点一点，夹杂着幸福与痛苦的讲述出来。沙耶加也终于明白了杏子那颗心是什么样子的，很温柔的一个人呢。
“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东西？”
“你也重来过随心所欲好了，对这自作自受的人生！”
像是有点害羞，杏子说出了自己的邀请与建议。
“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只是考虑着自己而活的你，还会为我担心吗？”
沙耶加别扭的说道。
“唉，你我都是从同样的错误开始的，不该再继续这让自己痛苦的生存方式了。你已经付出了过高的代价，所以啊，接下来去考虑如何补偿自己吧。”
杏子鼓励的劝慰道。正是因为如此的相似，才会想将你从错误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啊，不想你将来也沉入到痛苦中去。
“是这个样子啊。”
“没错，虽然我已经看透了，但是你还在继续犯错，这让我看不下去了。”
“我有许多事误会你了，在此向你道歉。但是我从不后悔为别人祈愿，为了不让这份感情变的虚假，我决定不再后悔了，从今以后也是。。。”
沙耶加坚定的说着，没错，我和你有着相同的开始，但我们的结局绝对不一样，我不会走上你这条老路的。
此刻的沙耶加，心中还怀揣着希望，对上条恭介还存有一丝幻想。这也决定了，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被杏子的话折服的。
“为什么你。。。”
“我呢，没觉得付出过高的代价，因为这力量根据用法应该可以创造出更多的美好。另外啊，你的这些苹果是怎么弄来的？该付给店里的钱呢？”
杏子惊慌的看着手上的苹果。
“说不出来了吧，那我就不能吃这些苹果了呢，得到也不会高兴。”
沙耶加得意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你这个笨蛋！我们可是‘魔法少女’啊，没有其他的同类了啊。”
杏子生气的朝沙耶加大喊。
“我会以我的方式继续战斗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你选择的路是错的。如果你觉得我妨碍到你的话，尽管杀过来好了。我不会再恨你，也不会再认输了。”
沙耶加充满自信的说道，然后坚定的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还有，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很开心。”
说完就跨出了大门，留下了一个原本生气加呆住的杏子。
“真的。。。很感谢呢。”（。）
37 命外之人（）
“唔。。。。。。啊！！！”
昏暗的卧室里，宇僵硬的弓缩着身体，两只手死死抱着头，手上的印记在此刻发出强烈的光芒。
痛。
剧烈无比的痛！
深入脊髓的痛！
仿佛有千万亿只蚂蚁在脑袋里撕咬，又好像有上千颗当量的核弹在脑中爆炸，要把他的整个大脑全部摧毁掉。
宇能清晰地感受到大脑中的每个细胞被爆裂汹涌的能量不断撕扯挤压填灌，根本无法抵御，只能靠意志力忍耐。
这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换做普通人只需要千分之一就能活生生痛死，最好的也至多发疯。
宇能撑到现在不折不扣是个奇迹，既和他强大的意志力有关，也和他内心对小圆的执着有关。
不能放弃，为了小圆必须坚持下去。
每当他快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会以此鼓励自己，然后强行打起精神振作过来。
用意念引导手上的印记，不，与其说这个印记是刻在手上，更确切的说是刻在灵魂上，只是在力量流动时会显现在右手作为力量发动的标志。仅仅是泄露出一丝就在大脑中就让他生不如死，可想而知他的灵魂究竟负担着多大的负荷。忍受着这种超越极刑的痛楚，宇的意志一点点的引导着这股力量在虚无的因果律世界中和因果律的防御机制做对抗，艰难的维持着那根虚拟因果线的存在，让它不至于被因果律防御机制瞬间击碎。
值得庆幸的是，因果律防御机制的排斥力是有强有弱的，只要撑过固定的一个时间段排斥力便会消减，那时候只需要在承受范围内的力量就能维持住。但是，随着因果波动偏离的轨迹越大，宇所受到的攻击强度和频率都逐步上升，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为了抵御攻击而使用超出承受范围的力量所造成的后遗症就越大。所以这几天他几乎不敢干涉小圆她们的行踪，这既和宇的身体欠佳有关系，也和不想太过偏离因果律轨迹的幅度太大有关系。
上次只是稍微出手教训了一下佐仓杏子，结果因果律的反扑加大了数倍，让他不得不放弃帮助小圆的打算，也幸好还有晓美炎在守护着小圆，要不然宇还真是难以放手不管。巴麻美由于也接触到了那个境界，隐隐约约间查明自己因果的存在，知道了自己死后复生的因果所造成的“业力”都由宇背负了，甚至只要自己对现世的干扰迹象过多，宇承受的“业力”就更严重，所以不敢经举妄动，将一切都交给沙耶加来守护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要得到什么，必会付出什么。想要改变因果，就必须做好迎接不幸的准备，将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搭进去的决心。至于你所得到的和你所失去的两者之间是否等价，就在于你自己的衡量了，究竟值不值得为此付出那么多，但多数人最终往往会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丘比的种族巧妙的利用了因果律的这种特性，借用自身的文明特有手段，充当因果律连接器。以兜售愿望和奇迹的口号，吸引了众多怀有梦想的无知少女，在自身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了后悔一生的举动。由于之前动过了手脚，因果律的交换原则被强制限定为，换取希望的同时，得到无尽的绝望，加上它们又把祈愿者的灵魂抽出直接面临“业力”的污染迅速腐蚀意志，最终只能陷于绝望之中，被无尽的“业力”吞没。结合它们的科技，把祈愿者的灵魂囚禁在痛苦的深渊中，化身成名为“魔女”的罪恶生物。
这就是“魔法少女”的命运，充满了无尽的悲哀，让人扼腕叹息却又无能为力。
“哈。。。喝。。。哈哈。。。”
终于将这次的强攻给压制下去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啊。
解决的唯一方法就是按照神秘人的提示，找到那个“命外之人”。
虽说没有任何提示，但是宇隐约的猜测到一个人影。
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有很大把握。
“究竟是不是你。。。。。。”
宇的脑海中掠过一个人孤独冷漠，蕴含了无尽哀伤的倩影。
不能再等了，今天必须去试试看才行！！
。。。。。。
中午，见泷原私立第一中学。
在小圆负气之下，鼓着眼泪离去后，晓美炎漠无神彩的望着天空。
“出来吧。”
对着空旷无人的四周，晓美炎突兀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宇漠然的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看样子已经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呼气，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你的呼气声突然错乱了，虽然很微小，但是以魔法少女的体制如果仔细感应的话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毫无隐瞒的说出了原因，晓美炎表情连一点变化也没有，看不出她对宇这种偷听行为有何不满。
“原来是这样，下次我会注意的。”
宇点点头，一点也没有被喝破真相的尴尬，很平静的说道。
“是吗，那最好不过了。”
一点也不在意宇这种偷窥行为，好似这一切都对她都无所谓，晓美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之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个三无在一起真的很伤气氛，冷场几乎是必然的。
“找我有什么事？”
或许是意识到这样去会变得没完没了，晓美炎想结束着无聊的对视，率先打破僵局。
“嗯。我想有些事情是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
宇点点头，莫无表情的盯着晓美炎那精致的小脸。
“你。。。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双眼毫不放松的注视着晓美炎任何的面部表情变化。
“果然。。。我猜对了。”
当看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宇更加肯定了那个猜想。从一开始见面时，对方身上发出的不协调的感觉，好像不存在这个世界中的过客一样的气息，以及对这个世界异常的熟悉，对“魔法少女”秘密的了解，这都超出了一般“魔法少女”的应有程度。这很不正常，况且那个白色淫兽丘比也说过，对方不是和它签订过契约的人，可是的确又是“魔法少女”，还有和他一样对小圆无微不至的关心，强大的战斗力。
一切的种种线索，都指向了神秘人所说的“命外之人”，很符合他指派过来的助手的条件。加上此刻她的反应，那么**不离十，她就是——
——命外之人。
熟知整个世界情报，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冷静而理智的头脑，干脆利落的作风，这不正是身为一个完美助手的必备要素吗？
没有错，完美的推测成功确立，真正的犯罪凶手。。。不，是外派助手就是你。
晓美炎！
饶是镇定冷漠的宇，此刻也忍不住在内心里为自己骄傲一把，真是天才般的推理，成功的找到了目标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