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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毒妇重生向善记-第79章

小说: 毒妇重生向善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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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吟颇有见地,思虑周密,一应事宜都会和她商议,不知不觉间竟花吟为主梁老板为辅了。几番接触下来,私底下梁老板在妻女跟前对花吟是赞赏有加,一提起她就竖起大拇指,道:“我原本只当他是个医呆子,又因他长的瘦弱,漂亮的跟个姑娘似的,心里多少有些看轻他。但这次的事一应办下来,才知道那小子是个有大能耐的。”

    梁太太笑,“这才多大点事,看你把他夸的。我大哥家的朱珠不也是个有能耐的,却没见你这般夸过她。”

    “事情虽不大,却足够繁琐,以他现在的年纪心智,能将这事安排的这般细致妥当,人尽其用,上下俱无怨言,可知其心胸能耐不小。我看这小子虽然平时憨憨的不露才,却是个成竹在胸的,人也谦和,虽事情办的漂亮,却也不居功,面子里子都全了其他人,真是难得的好孩子。朱珠虽好,有时未免太要强了些,凡事都爱争个输赢,男人这般尚且会吃亏,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我说你得空也该时常的劝劝大哥,大哥这两年来越发不像话了,但凡生意上的事只要朱珠想插手的悉数由着她的性子来,且不说朱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和一干男人谈生意终究有损闺誉。更何况她毕竟年少,虽长了一颗玲珑心,但终究心性不定,容易年少气盛,我眼瞧着她几桩大买卖谈下来都快眼高于顶了。要是她只是个生意人也就罢了,可姑娘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女儿家的本分就是要贤淑稳重,隐忍谦和,就她那般的精明聪慧又心高气傲,怕只怕将来公婆不喜,夫妻不睦,反而害了姑娘一辈子……”梁老板忧虑深重的说了许多话。

    梁太太没吭声,丈夫说的又何尝不是她心里担忧的呢,可是嫂子去的早,大哥又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不宠着她宠谁?现在只希望将来大哥能给朱珠物色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婿,女婿不求才学家世,只要品貌端正,性子老实敦厚,心胸宽阔最最要紧……想到这儿,梁太太一顿,眉眼都凝上了笑意,冲着梁老爷笑说道:“老爷,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按你说的那花三郎那般的好,无论是人品还是那待人接物的仁厚性子,与朱珠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谁知她这话刚说出口,梁老爷尚不及回话,梁飞若突然推门冲了进来,面上不悦,怒气冲冲道:“娘,你乱点什么鸳鸯谱啊,表姐比三郎还大了一岁呢。”却说她在父母门前站了已经有好一会了,起先听父亲夸赞三郎,激动不已,竟比自己被夸还高兴。后来又听父亲忧虑表姐的事,心里颇不以为然,暗道表姐那般出色的人物凭什么非得委屈自己讨公婆丈夫的喜爱?正兀自为表姐打抱不平,岂料她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怎不叫梁飞若一世情急,红了眼。

    梁太太尚未反应过来,念叨着:“大一岁又怎样?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一抱金鸡……”

    倒是梁老爷心细,这些日子女儿对三郎的情意他都看在眼里,虽然见三郎对女儿不冷不热的,无甚情意的模样,但梁老爷心里头还是赞赏的,男人么,若是小小年纪就纠缠上儿女私情了,那将来也不会有多大出息的。却说他推了梁太太一把,后者毕竟是当娘的,恍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只一时没想到这头,怔怔的半日没有言语。

    **

    义诊前一夜,花吟先到南宫氏跟前辞了行,因为这一走有半个月时间,南宫金氏并不晓得花吟出去义诊的缘由,少不得叮嘱了许多话,既心疼花吟吃苦受累,又懊恼南宫瑾不管不问,同时又念了声佛说了些平安祈福的话。随后花吟又去了南宫瑾的书房,见他正在看一本小册子,这是今晨花吟递给他的,关于此次义诊的一应事宜调度安排,以及银两开支等。

    里头记录的详尽,条理清楚,南宫瑾看完后,心中却另有所想,本来他只将这义诊当成无所谓的事,只不过花吟开了口,他就由着她玩儿。却不料她还有这般的才能,半丝儿都没叫他费心,就将这拉拉杂杂的诸多事项安排周全了,该考虑到的突发状况也考虑到了,甚至还列了处理对策。

    花吟说:“我挑的几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离都城也不远,普通坐骑快马加鞭的话也就两个时辰的路,您的烈风若是疯跑起来,最快半个时辰就能到了。但是这段日子我是不能回城里了,你若是得空就过来,一来可以帮帮忙,二来隔个几天我也要给你诊诊脉,药方我也快配下了,只等着再观察几日。”

    “你这是在要求我?”

    “不,我是在请求您。”

    南宫瑾面上带了笑纹,轻轻浅浅的,“行了,你快走吧,你走了我刚好可以清静几日。”

    花吟都准备走了,一听这话反而又重新坐好,一副老气横秋、语重心长的样子,“大哥,您也别嫌我烦,我可是发自肺腑的为了您好,为了咱们相府好。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况积善行德……”

    南宫瑾一只手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花吟不得不止住了话,南宫瑾满脸的无可奈何,“你说你一个小伙子怎么跟个老婆子似的,一说起话来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你这臭毛病真得改改。”

    花吟顿了顿,这次倒是一个字都没多说,一转身走了。

    说她唠叨可以忍,说她娘娘腔也没关系,可是……凭什么说她是老婆子啊!

    说她老,不能忍!

    **

    却说第二日一大早,花吟骑着她的小毛驴就悄悄的走了,小毛驴很兴奋,一溜疯跑着,花吟被颠的“哎呦呦”了一路。刚上了正阳大街,却见两人一阵烟似的追上了她,一人飞身上前挡在毛驴正前方,抱住毛驴的脖子,生生让它停住了步子。另一人则在花吟后仰的瞬间,托住她的后腰,待她坐稳,又旋即飞身在一旁垂手站好。整个过程只在眨眼间,其二人功力可见一斑。

    花吟仿似在丞相府见过他们,正惊疑不定。却见那二人抱拳,一人道:“无影!”另一人道:“无踪!”紧接着二人齐声道:“我二人奉主子之命从今后追随三爷,贴身保护三爷安全。”

    这二人一身的小厮打扮,长的很不起眼,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刚才看他二人露了那么一手,很难看出是身怀绝技之人,恰是这样的人最合适隐在暗处贴身保护主子。

    花吟张了张嘴,忙笑着摇手道:“不用,不用,不劳二位大驾,我性格好,人又善良,没人会盯着我要害我性命的。”

    无影无踪对视一眼,表情有些许的古怪,无影道:“三爷,我二人是奉命行事,求您不要为难小人们。”

    花吟扁扁嘴,回头看了眼回去的路,笑着拱了拱手,“那这次就劳烦两位大哥多费心了。”

    “不敢!”

    到了善堂与梁老爷汇合后,门前已经候了三辆马车,花吟查看了番,又听梁老爷说已经派人先走一步将落脚点打点好了。

    “三郎,”梁飞若一身簇新的裙子,发辫虽然梳的爽利,可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编过的。

    花吟只随便扫了眼,与她打了声招呼后,目光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却说花吟之前压根就没想过梁飞若会对她生什么心思,后来听朱小姐说什么“不愧是我表妹相中的男人”,心内哐当一声,但因为不确定,只装作听不懂。这之后几番接触下来,她留神细观察,越看越像,心内也惊惶不安起来。若说之前她对梁飞若无条件的好是想弥补上一世的亏欠,可如今造成这种误会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女孩儿毕竟面子薄,她不说,花吟也不好道破,况,这种事,也不好拿到台面上谈,为今之计只能暗暗疏远她了。

    却说梁飞若见心上人这般态度冷淡,不免有些些的灰心丧气,不过她一想到爹爹昨日说的话“三郎对儿女之情不上心,恰恰说明他胸怀天下,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很快就开朗了起来,也忙前忙后的帮起忙来。

第一百章 (一更)() 
那酷吏一声嘶吼,没吓到花吟,反倒是将其他牢房里关的人吓的嚎哭起来。

    (十五分钟后替换)

    酷吏又吼了一声,“别哭了,再哭就割了你们的舌头!”那些人才抽噎着渐渐止住了。

    花吟怔怔的看着他们,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茫茫然又道:“敢问几位大哥,这里可是地府?”

    酷吏一愣,继而对视一眼,叉腰狞笑,“这里可不就是阎罗王的十八层地狱!”

    花吟“哦”了声,又发了会怔,口内可怜兮兮的自言自语道:“虽然重活一世,却又白活了一场,什么事都没做成就这般丢了性命,唉……”

    叹过一声后,触到腕部的佛珠,心中更是悲苦,“本以为这一世多行善缘,能去那西方极乐,看来上一世作恶太多,这一世还是行善不够,唉……”叹过后又看了眼四周,“还是要多做善事啊,好歹这一世不是孤魂野鬼了,总算是地府肯收留了,待受了刑,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也能遁入轮回了,只是不知下辈子到底是遁入畜生道,还是能继续做人?”碎碎念着不知不觉竟捻着那佛珠念起了《往生净土神咒》,自己给自己超度起来。

    那几个狱卒本已走开了,突然听到嗡嗡之声,细听之下才听出是有人念经。

    其中一人性子暴,烦躁的朝牢门就是一脚,“你小子有完没完?没事就歇着,怎么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嗡吵的老子头疼。”

    这气势来的凶狠,花吟一惊,身子一歪,竟不想胳膊杵到腰部,狠狠疼了下。这一疼脑子也清醒了大半,慌慌的将自己上上下下又摸又捏了遍,暗道:“难道我还活着?”

    这番一想明白,心下大喜,面上也跟着喜笑颜开,呵呵笑了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

    那踢门的狱卒看的是目瞪口呆,旁边一个凑上来道:“这小子不会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那狱卒四周看了看,吐了口唾沫,“邪性!”脚步却有些慌乱的走开了。

    左腰还是阵阵的疼,花吟探手摸了摸,感觉骨头完好,似乎脏器也没伤着,便放下了心。暗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南宫瑾那一脚,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蓄了万钧之力,自己竟然仅仅只是皮肉受了苦,骨头和脏器都是好的,奇迹啊!奇迹!

    难道是因为自己前两天救了常大和喜儿母子结了善缘,得了善报?花吟越想越有理,突然觉得菩萨睁眼了,好心有好报了。左腰仍旧疼的厉害,迫的花吟无心去想些有的没的,暗道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抬眼看到脚边有块平整的石头,便抱到跟前,摘了头上的帽子铺在上头,而后伸展四肢往地上一躺,好歹舒服了些。又见头顶都是蜘蛛网,口鼻内皆是腥臭之味,四周环境恶劣到简直不能忍,索性眼不见为净,展了袖子盖在脸上,睡觉!

    睡了一会,身上疼,肚子饿,时不时还有老鼠在她身边窜来窜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暗道:这地牢之中又看不出个时辰,就算是勉强逼着自己睡着了,醒来又怎么办?难道还得继续睡?这里没有吃食又没有草药,想自己骗自己养精蓄锐都不成。睡下去分明就是消磨意志,慢慢等死。而之前结的善因估计都在南宫瑾那一脚没踹死自己的时候给用完了。看现在这情形,细想想,指望着旁人来救,还是太悬。万一要是乌丸猛不讲情义了,自己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断了,那自己岂不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没活够啊?!

    这番思来想去,花吟是怎么着也坐不住睡不着了,恰有一名看守走过,忙喊住他,问有没有吃的?(先补充体力再想其他主意)

    看守说有。

    花吟忙笑嘻嘻的讨要。

    看守说;“有人肉。”

    花吟面上一垮,“人肉酸,不好吃。”

    “听你这意思,是吃过?”

    “我没吃过,倒是曾经在紫竹林子听说过。”

    紫竹林子是乱葬岗,这看守是京城人氏,怎能不知,闻言冲着花吟就唾了一口,“我们主子平生最恨人装神弄鬼,你再胡言乱语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花吟吓的一捂嘴,又忍不住追问,“看守大哥,到底有没有吃的啊?”

    “有!”看守呵斥一声,“……也没你的份!”

    花吟刚要理论一番,转念一想,也是啊,这牢饭是给犯人吃的,自己又不是犯人,自然是没资格讨这牢饭来吃的。又想到这世上的人,或以物易物,或花钱买吃喝,或凭本事讨生活,哪有吃白食的啊?

    这般想通后,心下反而一阵雀跃,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不同的嘛(纯粹自我麻痹),又急喊,“这位大哥,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头疼脑热啊,手脚不灵便,腰酸背痛之类的……”

    那看守听后,当即怒目圆睁,拔刀就朝她杀来,花吟吓的连连后退,若不是有牢门挡着,花吟一点都不怀疑这看守当即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再不老实,看老子不劈了你!”看守仍旧发了疯般的摇晃牢门,震的铁链木板哐当哐当大响。

    花吟紧靠在牢壁上,咽了口吐沫,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有两个挎着刀的狱卒走过,因这二人一人生的瘦小,一人生的彪悍,咱们就暂且称呼他二人为瘦子和大汉吧。

    瘦子一脸沮丧的说某处又痒又疼,怕是不中用了。大汉说自己右边的肩胛酸痛,疼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使不上力。

    花吟正愁眉苦脸,闻言耳根子一动,忙坐起身,也没敢靠近,远远的隔着牢门就吆喝上了,“两位大哥,小弟倒是学了几年医,略懂医术,要不让小弟给二位看看?”

    瘦子狠瞪了她一眼,大汉倒是来了兴趣,“你?”转头喊了看守要开牢房的门。

    瘦子拉了大汉一把,“一个犯人,当心他耍什么花招。”

    大汉虎背熊腰,往牢门口一站就将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闻言颇为不屑,“他还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言毕就开了牢房的门,让花吟出来。

    花吟忙拱手缩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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