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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毒妇重生向善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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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吟瞪圆了眼看着他,却见他顿了下才转身关了门,而后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到了她面前,他说:“手给我。”

    花吟听话的伸出手,南宫瑾垂着眼看了下,垂在身下的手突然往桌上一抬,花吟这才看到他提了一包东西进来。

    旋即花吟被按在桌子旁边的小凳子上,南宫瑾捉住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始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因为这伤口一直没处理,很容易发炎化脓,因此南宫瑾处理的尤其的小心翼翼。

    烛光下,花吟看着他那张玉雕般的脸,情不自禁的想,“没想到南宫大人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唉……说不定上辈子我真是误会他了,他或许本来就是个有着火热心肠的人,只因为上天对他太不公,世人不理解他,才造就了他那般残暴无情的性子。”

    上完药后,南宫瑾又叫了小丫鬟进来给花吟洗脚。

    花吟许久没被人伺候过,心里头颇不习惯,左躲右闪的说不用。

    南宫瑾冷着脸看她,道:“你不用她,难道想让我帮你洗?”

    花吟萎了,只得乖乖的听话,由小丫头洗了脚。

    丫鬟们将屋内打扫干净,关了门退出去后,南宫瑾又坐上床,花吟吓的脚一缩,南宫瑾却一把握住她的脚掌,扯到眼前。

    花吟觉得自己从医这么多年,虽然性格开放豪迈,有时候比男人还男人,可是看人和被人看却是本质上不同的两种概念。

    她可以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但是并不表示她能无动于衷的被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尤其女儿家的脚,本来就是非礼勿视了,如今却被人握在掌心……

    好吧,南宫瑾只是来给她上药来了。

    花吟憋着一口气,努力让脸上的红晕不要扩展开来,终于熬到南宫瑾将脚上的药给上完了,正准备请这尊大神离开。

    岂料他突然站起身,又从桌上挑了一瓶细长脖子的药瓶,一本正经的说道:“把衣服脱了。”

    “……”请告诉她,一定是她听错了。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后背的疤痕。”

    花吟闻言狂摆手,急得舌头都打结了,“不用,不用,我后背的伤早好了,就算留点疤也没要紧的,男人嘛,身上没一两道疤,还能叫男人!”

    南宫瑾却显然懒得听她废话,他今天有点累,心累,想早点休息,于是他忍着脾气说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你自己选。”

    花吟的一张脸瞬间垮的不能看。

    南宫瑾就不明白了,自己难得想对一个人好,怎么这小子婆婆妈妈的就跟个大姑娘似的,看着就憋气。

    花吟自知躲不过,不得不期期艾艾的下了床躲到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脱起了衣裳。

    南宫瑾差点被气个仰倒,要不是看在她替他吃了大半盆只能看不能吃的长寿面份上,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花吟脱衣服的动作委实慢了些,当南宫瑾不耐烦的朝窗子外看去时,只听蹬蹬蹬几声快速的脚步声,待他回过头,她已然一个虎扑趴在了床上,腋下夹了厚被子,雪白的脊背就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快点上药,上完药赶紧走,我要睡觉了!”花吟将头埋在被子里,急切的嚷嚷道。

第八十八章() 
当南宫瑾冰凉又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时,只激的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南宫瑾察觉到了,因此他顿住了手里的动作,花吟却恼的不行,偏过头凶狠的嚷道:“你快点好不好?我不喜欢被男人摸!”

    瞧这话说的,敢情他多喜欢摸男人似的!

    南宫瑾正要丢开手不管她,偶然一瞄,竟看到这小子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就连身上也隐隐的泛着一层红光。

    本来一身正气,心思纯正的南宫瑾不由的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大抵是为了缓解尴尬,因此当他将手中的药倒到掌心揉上她后背的疤痕时,下手又重又狠。

    花吟虽然是假小子,可并不代表她真就皮厚肉粗,因此十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她的后背被搓的红彤彤的,就连她的泪珠子都在眼圈里打转了。

    花吟又疼又羞,终于忍耐不住,偏过头怒瞪他,“你好了没?辣手摧花呀!”

    南宫瑾一怔,方才他的确是走神了,他只是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白这么嫩,这不合常理啊,不合常理啊……他恍然回神,就见花吟咬着唇,泪水盈盈的瞪着他,一脸的羞愤欲死,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南宫瑾不自觉的抽回了手,莫名的生出一丝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情绪,于是他没话找话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功未成名未就之前不成家了?”

    花吟硬邦邦的回道:“那会儿是个什么情况啊!难道你听不出来我是为了替你解围胡编乱造的!”

    “哦,那你又怎么知道凤君默屋里没放人?”南宫瑾是真的没话找话,若是搁寻常时候,即使他肚子里满满的疑问,但也不会轻易的问出口。

    而花吟现在就跟吃了炮仗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闻言又凶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压根就没过脑子,乱编的!”

    “噢,噢。”

    “你没事了吧,大哥?没事走啊!“

    南宫瑾真就听话的走了,只不过出了房门,一阵凉风吹过,南宫瑾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不对啊,什么时候那小子敢对他大吼大叫了?

    此邪风不可长,他得扳回来!

    次后一连好几日,南宫瑾都没怎么理花吟,刚开始的时候花吟也是刻意避开南宫瑾,毕竟被看了身子,又在她后背上摸来摸去这事吧,她一时没回过味来,精神上接受不了。

    等她自我疏导好了,又确定了自己不男不女的属性后,猛然意识到,瑾大人这是又开始疏远自己了!

    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拉近了关系,都差点豁出去一条命了,结果关系说不好就不好了,哎呦,和南宫瑾做朋友也太难了。

    于是在花吟意识到这一尤为重要的问题后,又跟前跟后的黏上了。

    南宫瑾也不理她,由着她讨巧卖乖,后来见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实在是巴结的有些可怜了,才丢开手中的书,不咸不淡的问她,“你那天晚上的脾气大的很啊。”

    花吟一听这话,心知南宫瑾是有意与她和好的意思,忙狗腿的凑上前,又要给他捏腿又要给他捶背,面上憨笑道:“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不要和我置气啦,我呀,打小就有这毛病,不能被人看到我的身子,更别说摸了,这一看一摸我的脾气就上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吃药针灸都不管用。您就原谅我吧,我这是病,又不是我故意的。”

    “医者不能自医,就你这样你还能给人看病?要不你这臭毛病我替你治治。”

    花吟也是嘴贱顺着话就跟了句,“怎么治?”

    南宫瑾好看的眉眼斜了她一眼,嘴角带笑,“将你衣服扒光……”他的本意是扒了花吟的上衣让她在京城跑两圈就好了,能是什么臭毛病?不过是面皮子薄了而已。

    可花吟心中有鬼,当即反应强烈的一把拉紧领口,抢话道:“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真是病,就算你将我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只会污了你的手……”

    “嘭”突听得窗外一声大响,花吟急急跑过去,却见乌丸猛正从地上爬起,只不过他站起身后掉头就跑,花吟喊了几声没喊住,不过任她怎么看,乌丸猛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二月里,花吟正式替南宫金氏用上了自己配的药,第一天刚用上,南宫金氏就上吐下泻,反应尤其的强烈。

    花吟虽料到会有这症状,可仍旧吓的一身冷汗,一直与她一同为太后看病的胡太医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口口声声,“虎狼之药!虎狼之药啊!你这是想害人性命啊!”

    花吟跟胡太医怎么也解释不通,那太医仗着年纪大,浑身上下一股酸腐之气,又担心花吟这般用药会连累自己,急的上手就要打花吟,所幸南宫瑾赶了来,厉声喝止了。

    胡太医上前就要分辨立证清白,南宫瑾转头看向花吟,见她睁着一双惊惶不安大眼,额上都是细密的汗,他没说话,只挥挥手,让下人送了胡太医出去。

    胡太医巴不得早早走开,脱了干系,临走的时候又说了好些花小大夫年纪尚轻,医术不精,这般用药只会要了夫人性命等话,南宫瑾面上不耐烦,胡太医不敢再废话,面上不悦的摇着头离开了,出了门后才听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花吟辨不清南宫瑾是何情绪,又因卧房内南宫金氏的干呕声实在听着悬心。南宫瑾一动,花吟几乎面上的颜色都变了,颤着声儿道:“大人,请您相信我让我放手一搏,唯有如此才能除了病根……”

    南宫瑾转身,直直的看着她,却突然抬起袖子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方才那老头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啊?”花吟微张了嘴,眼睛瞪的大而圆,乌黑的眼珠子水洗一般透着亮。

    “往后谁要是敢打你,你只管打回去。出了事,我兜着。”他声线柔和,悦耳的很。言毕朝南宫金氏的卧房走去。

    “大人……”

    “怎么?”南宫瑾轻声询问,眸子落在她袖子底下紧握的拳头上,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下,如玉般的手握上她紧握的小拳头,打开她的手,掌心都是汗,他摩挲着,“没有人不信你,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第一日南宫金氏差点虚脱过去,花吟也是一夜没睡。第二日用过药后立刻就不一样了,也不见上吐下泻了,到了下午南宫金氏开始喊饿,吃了些许流质食物,花吟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到了第三日,南宫金氏早起就感到与平日大不一样,一直堵在胸口的鼓胀感突然就似被冲走了般,舒畅轻松的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南宫瑾过来的时候,花吟正一鼻子灰的坐在炉子旁熬药。她一面看着炉火,一面打着瞌睡。南宫瑾过来了好大一会,花吟起先都不晓得,突的一下惊醒了,大概是脑子有些混沌,伸手就去揭药罐的盖子,南宫瑾忙用手一挡,“烫。”

    花吟晃了会儿神才打着哈欠,指着他道:“大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还是叫大哥吧。”

    花吟一愣,大喜,或许是太兴奋了,她竟一头扑到了南宫瑾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揉来揉去就跟个与主人撒娇的小猫小狗一般。

    不知为何,南宫瑾突然想到了他小时候养的一条黑獬,也是如这般,每次闹腾的时候就撞进他的怀里,揉来揉去,可是那黑獬长的太快,估计它也意识到他那会儿小,经不起它这般折腾,渐渐的就喜欢轻轻的扑倒他,将他的脸舔了个遍。

    只是……后来……它被侍卫们的长矛戳的稀巴烂,它的血糊了他一身,再后来的事,他就不大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曾发过誓,他再也不养任何东西。

    因为,他伤不起这心。

    “大哥,”花吟揉了一会,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脸的灿烂,却又透着股古怪,欲言又止。

    南宫瑾看了她一会,见她仍旧不说话,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可以让你憋死,但是……”不忍心。

    花吟这才坐正身子,假意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答应我的!”

    “哦?”南宫瑾不解。

    花吟又憋不住笑,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画圈圈,嗡嗡道:“你说过我替你娘的病看好了,你就让我替你看你身上的寒症,你说话可还算话?”

    掌心痒痒的,直达心底,他五指曲起,包住她的手,“你高兴就好。”

    花吟却一时没回过味来他话中满满的宠溺,不依不挠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不答应?”

    花吟摇他,南宫瑾却只是笑不再吱声。

    寒意褪去,一阵春风吹过,南宫瑾仿似听到了枯树抽出嫩芽的声音,他仰头,见院子内的一棵老槐树果真长出了一层新绿。

    大概十天后,宰相夫人的病算是基本稳定了,按照花吟为她制定的疗程,接下来的十天就是按时吃药针灸,再后来看情况再做调整。而为南宫瑾的治疗计划花吟也暗自筹谋上了,其实她自己不提,宰相大人也悄悄与她说了。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南宫瑾讳疾忌医,他的身子旁人根本无法近身,才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或者又可以说期待太多次,失望太多次,为了不至绝望选择了逃避而已。

    这一日她正在自己的院子内打理草药,托南宫瑾的福,现在她基本上不需要出去采药了,任她能想到的,就没有南宫瑾找人弄不来的。

    她正忙的专心致志,突听小厮来报说花府来人了,花吟一惊,忙忙迎了出去,就见福气匆匆进来,打了个千儿说:“大少奶奶今儿个早起不小心摔了一跤,仿似动了胎气,太太急的不得了,请少爷赶紧的回去给看看。”

第八十九章() 
花吟急急忙忙跟南宫金氏告了假,又与之前专司看管夫人药食的嬷嬷叮嘱了许多话,这才马不停蹄的跟着福气回了花府。

    她急的是汗流浃背,可当她一头冲进家里,不及下人通报一路狂奔至大哥大嫂的屋子,尚未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花吟一愣,打帘进去,就见娘,张嬷嬷,大嫂都在屋子内嗑着瓜子叙话。大嫂歪躺在炕上,看样子一点都不像福气说的那般严重。

    花吟方才被吓的不轻,这会儿虽心放回了肚子,但怒气不由的就上来了,转头喊福气,花容氏抿嘴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她,道:“你也别怪他,是我叫他那般说的。”

    “可是,他……”花吟气的跺脚,坏小子!臭小子!就没见到她方才急成什么狗样了嘛。

    花容氏见女儿真恼上了,不好再取笑,忙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内后,嗔怪道:“你也别恼了,谁叫你自搬去相府后就不回家了,娘故意让他吓你一吓,看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不过,你大嫂早上的时候的确摔了一跤,把我们吓的够呛,不过她福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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