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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毒妇重生向善记-第59章

小说: 毒妇重生向善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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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坐之人宁半山显得尤其激动,当即就控制不住的喊出了声。

    众人尚在怔愣中,花大义反应过来,忙推了花勇一把,叫他去拉人。

    却见台上情况已急转直下,只见那出尘脱俗的佳人,虽露了脸,却不惊慌,仿若这世间的人于她而言都是虚无一般。忽见她抬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那闹腾不休的小子一只耳朵,而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揪住他的耳朵就朝台下走去,那小子护着耳朵,一路被拖着走,嗷嗷直叫。众人见那场景,俱都忍不住纷纷笑出了声。

    却说花勇已到了高台之前,花二郎也跑了过来。花三郎揪住花吟的一只耳朵,一路走到台沿,众人正不解何意,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松了手,而后朝花吟的后背一推。花吟尖叫一声,已然跌下高台,被花勇稳稳接住。而后花三郎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拉上面纱,莲步缓缓,裙角翻飞,又从另一头下到了女宾坐席那边。

    女宾那里,响起小郡主激动的呼喊,“太美妙了!太震撼了!花妹妹,我要和你义结金兰!”

    且说花吟掉下高台后,在兄长怀里扑通了几下,花勇抱不住就由着她下了地,她踉跄了几下,却见凤君默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花吟眯眼看清,突然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的看着他,既不晃荡也不闹腾了。

    凤君默并未说话,只是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他今日来永安候府本就是奔着她来的,因着古墓的救命之恩,笼络王泰鸿等几件得她相助的大恩都要谢她一谢,况自己也有许多话要与她说,却因年前彼此都忙,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刚敲听说她花家今日都去给容老太太贺寿去了,想着今日反正也没什么事,不若来找她说说闲话,再当面郑重的与她约个时间谢她一番。哪料与她错过,却不想又让他发现了一桩奇事。

    这世上仰慕他字写的好,仿他字的不足为怪,让他奇的是这字仿的竟这般的像,若不是他确信自己没写过,而后用心细细的看了,差点都将他本人给骗了过去。

    他听那许姓公子说是花三郎拿来的,略想了下,倒也干脆认了,只不过又说这字是他亲自赠给花贤弟的,就这般转赠了不合适。遂讨了回来,承诺待过几日再亲自写一幅赠与许公子。

    那许添听凤君默这般说哪有不允的,顿觉长了大脸,直高兴的手舞足蹈。倒是一旁的傅新吃了味,嘀嘀咕咕道:“大哥何时与花三郎关系竟这般好了?什么时候赠的字,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了,我跟你讨一幅都跟要你的命一般,他就那般容易,哼哼……”

    且说凤君默到了跟前,却见花吟突然呆住了,两人目光对上。凤君默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不由得心头一震。

    但旁人并为察觉,花二郎拉了花吟一把,花吟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凤君默当即伸手接住了差点倒下的花吟,花勇被挡了下,扶了个空。

    花吟从凤君默怀里站起,抬起头,凤君默刚好低头看去,俩人目光又对上,旋即就见花吟红了眼,眼泪登时夺眶而出,而后只见她一咬牙,眼泪滚了下来,仿似下了极大的决心,猛的将凤君默一推,又挥开碍事的花二郎,遮着脸狂奔而去。

    凤君默心思惶然,花家兄弟没看到花吟脸上的泪,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听“哎呦”一声,花吟脚底打滑,才跑了几步,突然一跟头栽到地上,再没爬起来了。

    花勇照着花二郎的脑门就扣了一巴掌,“你怎么也不看着她!看都醉成什么样了!”

    **

    话说花吟一场大醉,待她醒来已经是正月初五的早晨了。

    感觉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不过醒来后却神清气爽,也没有头疼欲裂。

    当家里人告诉她,她整整睡了两天三夜后,花吟直觉家人在诓她,后来弄清楚真睡了那么久后,只惊的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揉着肚子自言自语往厨房跑,“难怪肚子都饿的疼,原来那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啊。”

    花容氏告诉她,这两天,有不少人过来拜访她,就连那烈亲王府的世子郡主都亲自过来了一趟,差点没把府里的下人给吓死。又说外面这几天都在传花府大小姐的美名,倒是花府的三少爷因为举止怪诞,外界褒贬不一。

    花吟默默听完,待吃过东西后,就去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唔……听说了缘师傅回来了,我得去看看她,顺便诵经念佛,好好静一静。

    正收拾着,突听有脚步声起,花容氏、张嬷嬷、翠红走了进来,花吟只见翠红脸颊飞红,母亲和嬷嬷俱都是满脸喜色。

    花容氏朝她招了招,“快来!替你嫂子诊脉。”

    “嫂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花吟拿出脉枕,单看她脸色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搭上脉,须臾后,花吟面上也露出喜色,摇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恭喜大嫂!恭喜娘!”

    翠红低头娇羞一笑,花容氏大喜,张嬷嬷激动的拍着桌子连声说:“我就说是吧,我就说的吧!”

    裹,问她干嘛,花吟回说去月华庵探望了缘师傅。

    花容氏心中不安,迟疑道:“你最近没有在想出家的事吧?你二哥说你酒戒都破了,而且你和西岭还有婚约,你……”

    “这事还早呢,娘你别操心我了,现在大嫂才是重点。”花吟知道自己早晚要出家这事一直是父母心中的一根刺,为了不叫父母忧心,这事能揭过去就揭过去,她虽眷念红尘,可又不敢违背诺言,负了菩萨的再生之恩。

    正说着话,张嬷嬷突然哎呦一声,大喊出声,当即面上表情大变,急急忙忙掩了门。

    却在这时花容氏也翠红也看到了,都变了脸色。花吟尚不明白,只莫名其妙的将脸给摸了遍。

    翠红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裤子!裤子!”

    因房间内没旁人,花吟要去月华庵自然要换上朴素些的衣裳,于是当着几个女人的面也没在意,直接脱脱换换。

    花吟犹自不解,“裂了?”

    翠红急了,“葵水!你来葵水了!”说完又想起花吟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子,又当男孩子般养大,恐她不晓得葵水是个什么东西,忙又要解释。

    且不说花吟说了一辈子,她又是个医者哪有不知的,当即“啊”了一声,一溜烟蹿到屏风后面,须臾后,只听她大叫一声,“死了!”

    因为突然来了葵水,花吟去月华庵的事不得不搁浅了,那么冷的天,又要走那么远的路,女儿家在这种时候最要紧的就是保暖不能过度劳累,且不说她自己愿不愿意去了,就是花容氏也是一百二十万个不允的。

    花吟上辈子来这的时候,就容易闹肚子疼,有时候来的头一两日甚至疼的下不了床,花吟曾听说过女儿家成了亲有了孩子就不会再疼了,因此还着实向往了一下。

    过去的几年太幸福了些,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个女孩儿,往后这每月还得痛一下,这日子过的……

    唉,真是旧愁未去,又添新忧。

    或许是葵水的到来,重重的打击到了花吟,花吟不由的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晌午过后,她就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到了三郎的院子。

    三郎和她一样,都不喜欢人伺候,整个小院子安安静静,就见他一人散着头发,穿一件宽大的袍子,踩着木屐在院子内扫积雪。

    真真一个雌雄莫辨,金雕玉琢的美人儿。

    花吟手中拿着《老邪笔记》,刚一进院子,就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声,“真叫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我来葵水了!”

    三郎不紧不慢的扫着积雪,闻言头也不抬,“恭喜你能生孩子了!”

    花吟闻言丢了手中的书就砸在三郎的脑门上,“臭小子!懂的还挺多啊!”

    三郎捡起书,弹了弹上面的雪水,“纸终究保不住火,我早就劝你修身养性,安安分分待到二十岁,你偏不听。如今你来了葵水又怎样?我又不能替你!”

    花吟面上一垮,哀嚎了声,“要是我真是个男的该多好啊!”言毕一歪一歪挪到三郎的房间,然后四仰八叉的往三郎常睡的那个榻上一躺。

    花三郎也放下了扫帚,走了进来。

    花吟半只脚还挂在软榻外晃晃悠悠,唉声叹气道::“葵水就不用你替我了,替我当几天男人吧。”

    **

    次日一大早,花三郎听了花吟的话,背个小包裹就往月华庵去了。

    家里不可能有两个花吟,也不可能有两个花谦,有一个花谦一个花吟也危险,谁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就找来了啊。

    可是令花吟万万没想到的是,花三郎刚出了门,就被傅新逮到了。

    最近傅新灵感突发,要排一出才子佳人的戏,可是那些个演佳人的小旦一个个就没有他满意的……

第七十三章() 
且说花吟鸠占鹊巢霸了花三郎的屋子后也如他一般,散了头发,随随便便套了件衣裳,就毫无形状的躺在软榻胡思乱想了起来。

    或许是来了葵水,身子虚,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头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花吟一惊,就醒了,睁眼的同时听觉也复苏了。

    花吟一把扯开了盖在脸上的纸,只见云裳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花吟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就见家里的丫鬟疾步跑到她面前,哭丧着脸道:“小姐,我拦了!她硬闯了进来,我没拦住!”

    花三郎一个人住,最烦人无缘无故的闯进他的院子,而且为了守住俩姐弟的秘密,花大义夫妇也是明令禁止过府内的下人未进传唤不得擅入小姐的院子。

    却说云裳见花吟自榻上悠悠转醒,睡眼惺忪,轻蹙娥眉,乱了衣衫,却别有一番娇憨媚态。云裳越看越气,指着她的鼻子口不择言的骂道:“贱、人!”

    花吟一愣,坐正了身子,只觉得小肚子内一股热流喷涌而下,她闭了眼张了嘴,表情古怪,匆匆说道:“贱不贱待会再说!我去去就来!”言毕提着裙子就朝恭房跑去。

    云裳追着她喊了几声,花吟一面跑一面回头朝她挥手,“我去茅房!你等我!”

    这般喊着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撞上了廊檐下的柱子上,疼的她抱着柱子缓了好一会,才又跑开了。

    与云裳一同过来的贴身丫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裳回身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了屋子内等着,花府的小丫鬟不敢走,也静静的站在一边。

    花吟上过茅房回来,见云裳正对着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发愣,花吟脚步轻,到了跟前,瞧清了那幅画,一时没忍住,说道:“这是猪妖变的吧,天下间怎么有这么丑的女人!”

    云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花吟一眼,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笑,又道:“你觉得画上的女人像猪?”

    花吟顺着她的手拿起那幅画,见边上还题了一首酸的牙疼的小诗,末了,又是几个字“绝色倾城花吟妹妹”。

    花吟一激动,扯了一把,直接将那幅画给撕烂了,“谁呀!什么怨什么仇啊?这么坑我!”

    云裳面上又是怒又是笑,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宁半山。”言毕睨着眼看花吟的反应。

    “宁半山?有病吧他?他什么时候跟我结下的梁子啊,这么跟我过不去!”花吟一脸的恼恨。

    “他的确是得病了,相思病!自那日永安候府见过你后,就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就画出了这,而后挂在他书房的床头,茶饭不思。”云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气的胸口起伏。

    花吟算是明白过来了,旋即顿足发誓,又拿郑西岭当了挡箭牌,急急撇清干系。

    云裳面上怒容渐渐散去,看花吟的表情神态,心知是自己丈夫单相思,压根不干花吟的事,可心中不甘又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吟见这般,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了,拉着她又是好一顿劝。

    小半日过去,云裳总算是好了起来,擦着泪,拉着花吟的手,一口一个妹妹,我的好妹妹。又说我曾听三郎说过你害过一场大病,脑子有时候不大灵光,先前的事我还怪你,实属我不该。现在又出了这事,我更不该怨你,要恨只能恨我家那个死鬼,你和你弟弟一样都是好人,如此之类种种。

    临走的时候,云裳直拉着她的手说,待有空了一定要去宁府找她叙叙话,她现在整日心头烦闷就差个开解她的人。

    花吟送了云裳出府,这才想起来问小丫鬟,“家里的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

    丫鬟回说老爷少爷们出去走访亲戚朋友去了,太太和张嬷嬷也一早出去了,倒是大奶奶在自个儿的屋子内做针线。

    花吟应了声,刚回到三郎的院子,就见三郎披着*的头发脚步飞快的回了来,花吟停住脚,正想打招呼,三郎却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刷了过去。

    花吟愣了愣,随手关了院门,紧跟着就追了过去,见他沉着一张脸,嘴唇抿的死紧,花吟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恼羞成怒!

    花吟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花三郎突然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要做花三郎了!”

    “啊?”花吟瞠目结舌。

    花三郎又怒道:“我也不要当花满满了!”

    “哈?那你是什么?”

    “我……”花三郎语塞,顿了顿道:“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

    花吟尚未问明白,花三郎已然进了里间换起了衣服。

    有丫鬟急匆匆进来说:“大小姐,太太回来了,叫您去她屋里说话。”

    花吟应了声好,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娘是说叫我过去,还是三郎啊?”

    丫鬟说:“夫人都让叫了,不过三少爷那屋我刚去过,没人。”

    花吟让小丫头先下去了,又折身进了里间,拍着屏风说:“三弟,走啊!”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从今后花三郎是你,花满满也是你!都与我不相干!请走……你!”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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