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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之七侠五义-第5章

小说: 穿越之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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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逼扶栏趴着了。

    “差爷您就饶了小的这回罢,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赖子七被唬得脸都白了,一迭声讨饶。

    “快滚!快滚!”潘盼正盼着他这句,赶紧借坡下驴。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赖子七跌跌爬爬下楼,仿若慢一步便要被追了去似的。

    “盼子,你可真行!”铁柱走过来,笑得憨厚。

    “嘿嘿,没啥!蒙的,蒙的……”潘盼乐呵呵转身,却发现那道蓝影已然不见,“咦?那熊……”

    “那人刚才打窗户出去了。”铁柱忙为她释疑。

    “这熊还真是会飞的……”潘盼扒在窗边观察了下落差,得出个结论。

    就在潘盼客串片儿警,唾沫飞溅之际,有颗肥硕的脑袋始终在楼梯口忽隐忽现。随着楼上人声渐止,原本心肝儿乱颤的胖掌柜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囫囵吞到了肚里。瞧见拎棍扛绳的这俩下楼,立马满脸堆笑迎上前去:“两位小差哥辛苦了。来来来,赏个脸,坐下喝杯茶再走。”

    潘盼笑着推辞,和胖掌柜鱼水情深了一番,猛然想起一事不解,便试着打探:“马掌柜可知赖子七那刀……是如何被折的?”

    “噢,是这样。”跑堂的刚来耳语,楼上的桌椅器皿俱是完好无损,胖子的心情益发舒畅,满意地搓着手答话:“今大早,赖子七上我这吃茶,还带了几位江湖人打扮的客官。听他们嚷嚷,我便跑去瞧了。原来这小子不知从哪弄了把张……张什么刀……”

    “含璋。”潘盼在一旁提醒。

    “对对对,就叫这名!看我这记性!”马掌柜拍了拍脑门继续说道,“那几人都想买,正在谈价钱,隔壁桌起来一高个儿,你们刚见着的……他转过去看了会,便说是假的。赖子七当然急了,质问他可有凭证?那高个儿也不作声,把剑这么一拔……”胖子绘声绘色比划着,“就见寒光一闪,‘叮’的一声,桌上那刀就被劈两截了。”

    “啊?他为啥要斫人家的刀?”铁柱大吃一惊。

    “他说‘倘是含璋宝刀,这一斫,折的必定是剑,我的剑丝毫未损,你还敢说刀是真的?’旁边那些人一听说,就全都跑喽。赖子七被他这么一搅和,落了个鸡飞蛋打。俩人便在小店折腾起来了。”

    “这样啊。”潘盼点头,又问,“掌柜可还记得他那剑叫作什么?”

    马掌柜想了想,茫然摇头。

    *****

    中原的初冬,连降两场寒霜,气温急转直下。昼长日短,才不过酉时,暗蓝的天边已挂上一轮灰白的弯月。

    潘盼今儿心情不错,一路走还一路哼着小曲。赶早在春风楼瞎猫碰上死耗子,三言两语把个棘手的局子给结了。晌午回到衙门,经铁柱添油加醋这么一宣扬,不仅让她在班头张喜跟前一雪前耻,到了傍晚,英勇事迹已是传遍中牟三班,愣是过了把火速蹿红的瘾。

    她每天的习惯是回家路过市集买些菜带回去。虽然现在的她一穷二白,举目无亲,但人到哪儿都不能委屈自己,这是神经粗壮的熊猫一贯准则。所以她学会了生炉子,学会了烧大灶、担水劈柴……更学会了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张伯,给我称一斤青萝卜。”潘盼从兜里摸出三文钱搁筐边上,等不及地挑了个大个儿的,用衣袖擦擦,便塞到嘴里大嚼起来。

    “潘盼爱吃萝卜哇,天天都买。”卖菜的张伯笑眯眯道。

    “嗯嗯。萝卜好东西。‘吃着萝卜喝着茶,气得大夫满街爬’。”潘盼振振有词,把周围的人都给逗乐了。其实,以前的熊猫从不生吃萝卜,她的爱好是水果。可穿到这里,水果稀罕得很,大冬天的更是见不着,想吃只好用萝卜山芋来凑和了。就这样,原本一天一斤水果的她如今变成了一天一斤萝卜。

    话说女扮男装也有女扮男装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潘盼一路“咔嚓”着穿街过巷,没觉着丝毫别扭。谁让她一直都是男生堆里打滚的人物呢?

    从高中文理分班开始,一直到念大学分数不够被调剂到冷门专业,熊猫就是班上的稀有物种。七年,她也习惯成自然了,那些男生大多把她当哥们待。熊猫当年干得最剽悍的一件事发生在大三……《固体物理》临考前一天,艺术系的在寝室吊嗓子,咿咿呀呀那叫一个婉转,熊猫听得不乐意了,跑到楼上去砸门,当时四个正在练《卡门》里的一段――《爱情就像一只不驯服的鸟》。熊猫大吼:“别抽了!姑奶奶明天要考试!咱要是挂科,看我不拧断你们的小脖子!”吓得几个噤若寒蝉了好些天。考试成绩公布那会,教“固物”的老师还特地把她叫了去,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打听分数,老是托几个艺术系的女生来问……此事一经捅出,熊猫在j大更是小有名气……

    遥想当年熊猫名扬材料工程系的峥嵘岁月,此刻的潘盼不禁有点心潮澎湃。一个不留神,竟和对面的人迎头撞上。她手中刚啃了半片的青萝卜被撞掉在地,菜篮子里剩下的几个也滚得到处都是。

    “哎呀呀,对不住了!这位小哥,区区不慎,多有得罪……”

    潘盼本有些不悦,可此人自责的口气,又忙不迭地帮她捡拾滚落的瓜菜,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么得事。”她摆摆手道。

    “小哥,这还有一个。”

    潘盼愣了愣,这个声音和刚才温润亲切的那道明显属于两个人,隐约透着一股子威严之意。

    “谢了。”她直起身用篮子接住眼前之人递来的一根萝卜。

    此时,方看清二人的相貌。不慎撞到她的是位中年秀士,白面微须,神色谦和。旁边一人年纪略长,头戴席帽,身着绸衫,一副商人装束。脸庞黝黑,唯有一双眸子精光闪亮,仿佛能将人洞穿一般,

    潘盼正要打个招呼走人,却听到那年长些的问秀士道:“束竹,可曾寻到落脚之处?”言下之意,俩人本是同伴。

    “城东两家都去看过,一家客满,另一家歇了不少江湖人士,江湖人多的地方怕是非也多,束竹担心……”中年秀士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时候不早,我们快去城西看看。”年长些的忙道。

    “呃,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潘盼忍不住插嘴。

    “小哥此话怎讲?”中年秀士面露讶异之色。

    “中牟地儿小,就城东两家客栈,城西么得。”

    “那该如何是好?!”中年秀士跺脚,愈发焦急。

    “这……我也帮不了你们了。”潘盼无奈摇头,拔脚欲从二人身边绕过,不料却被唤做束竹的秀士拦住。

    “你想干嘛?”潘盼不满兼不耐烦。

    “小哥别误会……”束竹陪着笑道,“你看我等打外地来的,要在中牟耽搁几天。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又寻不到住处。小哥,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帮我等找个民居暂歇。”

    “这可说不好,我又不知道哪家街坊愿意让你们住,总不能挨家挨户去问吧?”

    “这位小哥家可有空屋子?能否让我等叨扰些时日,租金定会如数奉上。”年长些的黑脸开口问道。

    一听有银子赚,潘盼来了精神,绿眼珠转了转,随即警惕答道:“空屋倒是有的,不过这样有点……有点不合适罢?”

    束竹恳切道:“小哥勿须多虑。我等一行三人,从开封来,是正经生意人。这位便是我家郑员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锭碎银递上。

    潘盼心底仍在思想斗争,迟疑着没有去接。一旁的郑员外早向束竹使了个眼色,束竹心领神会,又摸出一锭银子,不等她答话,合着两锭一并塞到她手中。笑着道:“有劳了,小哥。”

    潘盼掂掂手中的碎银,足有二三两之多!自己当仵作的年俸不过可怜兮兮的六两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坏人……算了!豁出去了!咱就甘冒生命危险当回房东了!

第7章 烧火弄炊双熊邂逅剑来刀往食难享() 
“喏,西厢正好两间房,您和员外一人一间好了。咱这小门小户的,简陋,二位别嫌弃。待晚,我再给你们捧两床被褥来。”潘盼张罗着将两位财神迎进屋。

    “不嫌弃,不嫌弃。我等还要多谢小哥呐。这是说得哪去了……”束竹连连摆手,神□□言又止,里屋外屋转了一圈,踱到潘盼跟前,语带商榷道,“小哥,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你看能不能……再加张铺子?”

    “还有一人啊?”潘盼心中暗悔,都怪自己没打听清楚,早知道,就该多要些银子!嘴上只能道,“东厢顶头还空着一间,以前我外爷的屋子,不过我外爷新丧,你那同伴要是不介意的话……”

    “不打紧,他不忌讳这些。”束竹捻须轻笑道。

    “噢,那就好。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歇着,我去做饭了。哎?你们吃过了罢?”潘盼假意客套。

    束竹听了,略怔了怔,陪笑道:“还没。小哥方便的话,帮我等也张罗一下罢,束某不胜感激。”言毕,朝向潘盼拱手一揖。

    “这可使不得!”潘盼忙弯腰抱拳,回之以礼。心内颇为不奈,顾虑不周,顾虑不周啊!三个人,三餐饭,一天可是九顿!碰上三个饭量大的,不把人吃穷了才怪……捏捏袖笼里两小锭碎银,登觉又缩水了几分,心疼得抽搐,强打精神,对着束竹皮笑肉不笑道,“多添三双筷子么,束先生客气。烧好了,我来叫你们。”

    “有劳,有劳。”束竹见她如此,唇边些许笑意洇染,倾刻荡漾至眉梢。

    房东步履艰难,一步三晃出了西厢。束竹敛了笑容,回身进了里屋,面朝郑员外恭敬开口:“大人,您看这小仵作可有古怪?”

    扮作郑员外的包公沉吟片刻,应道:“眼下还不能断定,待展护卫回来,看他今日打探可有收获。”

    “大人,公孙先生。”一道蓝影从窗外飘然而至。

    “展护卫?!”二人异口同声,俱是惊喜。

    “展护卫怕是早已到了罢,为何歇在屋外,迟迟不愿现身?”公孙策笑问。

    展昭俊脸掠过一丝尴尬:“展昭若是来早了,莫说晚饭,这屋子也不定能租得到。”

    “这话从何说起?”包公饶有兴致问道。

    “回大人,属下今日晨起管了件闲事,恰巧遇到这位房东了。”展昭一五一十将在春风楼发生的冲突复述一遍。

    “有意思,这个潘盼不简单!”包公抚掌笑道,“展护卫还探听到了什么?”

    “属下打探得知,中牟县衙原来的仵作宿病已久,张羲长兄那件案子,当日是由邻县仵作勘验。就在前日,县令王青山已下令二次开棺,此番校验,仍是一无所获。主验是江湖人称‘白面判官’的柳青,副验正是潘盼,他是近些日子才顶职入的皂班。”

    “柳青?他也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怎会当起仵作来?这中牟县衙可真会胡闹,人命关天,如何能让两个毫无验尸经验的人担此大任?大人,您看,这里头……”公孙策面上忧色重重。

    包公摆摆手道:“这张仁正当壮年,突然暴毙,偏偏两次尸检都验不出个所以然。外表无伤,内里无毒,着实蹊跷得很!不过,此案仵作更替频繁,凶手即便有心收买,也不是那样容易……更大的可能还是疑凶狡猾,校验不够细致所至。”

    公孙策与展昭相顾点头称是,只听包公又道:“展护卫,张羲曾说他嫂嫂不守妇道,此事关乎案情,劳烦你再去探询一趟才好。”

    展昭仗剑抱拳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

    灶间纵深不过十步,一口大灶就占去半壁江山。水缸、米缸、酱缸、腌菜坛儿,遍地的瓶瓶罐罐。梁上还悬下不少物事,干煸的辣椒串儿,青萝卜条儿,一骨碌一骨碌地,挂得满绕处处。锅里的水烧开好久了,潘盼也不觉着,手中一把菜刀机械起落,口里还在念念有词,直把个白菜帮子剁得碎碎糟糟。一时间,炉膛内烟雾袅袅,灶台上蒸汽氤氲,映得个熊猫是若隐若现。

    “呀!”发现不妙,潘盼怪叫一声,忙扔了菜刀,拾起烧火棍去灶下拨弄柴禾。

    “唉!至少还能吃上十天半月的。这下倒好,明天又得买米了!不上算,真是太不上算了!”晃悠快要见底的米缸,某人又长吁短叹起来。

    “有两个菜了,还得弄个汤……只好弄个蘑菇汤了。唉……咋就不记得买块豆腐呢?”抬头望向梁上挂着的一串干蘑,这可是三十文啊!潘盼想想价钱就肉痛,直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行,还是不能烧蘑菇汤!太奢侈!头一天给他们吃好了,那以后档次可就下不来了……咱得让这些财主觉得咱很穷很穷,然后受不了,再加点伙食费才成!”她反手将已取下蘑菇重新挂上,心道:烧个咱以前在寝室里最拿手的神仙汤吧!

    提刀拿铲又“呯呯嘣嘣”鼓捣了一阵,晚饭总算给忙活出来了。“嗯,大功告成!喊他们几个出来吃罢。”潘盼解下围腰,从碗橱里取碗盛饭,倏地瞅见盘子内搁着的一小块卤肉,忍不住端起来闻闻,好香!可惜现在吃不成,这么点不够分啊!再说怎么能让那些财主发现俺熊猫吃肉哩?晚上一定寻个机会,把它消灭掉!她吸鼻子、咽口水想着,恋恋不舍将盘子放回。

    “束先生,喊你们员外出来吃饭罢。饭菜都好了,再等就凉了。”潘盼站在院子里朝西厢大喊。

    “这就来。”公孙策掀开窗户应声,回首向包展二人道,“大人,展护卫,一道去罢。”

    包公含笑应允。展昭点头,略有些局促,心道:这小差役见了我不要大惊小怪才好。

    潘盼此刻心里正琢磨呢:黑脸白脸这俩看上去倒不像是大胃的,还有一人不知长啥模样,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别太能吃才好……快进屋时,禁不住好奇瞄向身后仨人。

    “怎么是你?!”她手指着早晨在春风楼不翼而飞的熊某人惊恐大叫,全然没顾上一只脚抬起高度不及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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