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 完本-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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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东行路上每个大路口数名补充团官兵严密把守无论是村民和商贾被劝阻只许向南向东走不许向北行蔡忠笏又次见识了安毅团严格周详战时管制措施心中对自己这个学生加弟暗自赞叹
穿过重兵驻扎张公镇不会儿进贤县城低矮城墙遥遥在望城墙上观察哨远远安毅行举着约蓝色大旗奔驰而来立刻飞报高智华
等安毅行来城门口高智华和杨斌、卢明迪、胡子四人恰好打马来迎
双方在马上见礼完毕高智华对年纪轻轻仍吊着只左臂安毅印象好得知安毅两个营和蔡忠笏个加强连已经堵住了唯缺口泉岭身材高大、浓眉方脸高智华哈哈大笑连忙将安毅行引进县城
进入古香古色县衙大门在大院中下马高智华恭恭敬敬地与自己保三期学长蔡忠笏再次见礼蔡忠笏乐哈哈拉着自己师弟手同走进县衙大堂得安毅和顾老二个疑惑不已
胡子边走边解释蔡忠笏与保七期高智华同是浙江东阳人而且两人早已熟悉只是年未见彼此了无音讯安毅这才知道蔡忠笏求同前来原因当下吩咐胡子命令总部电台组发报回去汇报切准备就绪敬候佳音
胡子点点头随即大步走向西厢房
彼此寒暄番相互落座喝下杯热茶后高智华立刻拿出地图悬挂在正堂高大屏风上群将校围在地图前倾听高智华和杨斌两人地形介绍和兵力布置等通报
高智华言简意赅、健踏实深得安毅尊敬杨斌精确防线布置和情况明也令安毅非常满意：
高智华所部三个营又两个连阵地正好卡在县城西北面十四公里线左边与尹继南、夏俭泉岭阵地隔着三公里大山右边与胡子率领营在罗溪镇西面精心构筑三公里长阻击阵地相连整条阵地将城西北道至宽大军山湖湖之间通道完堵死卢明迪率领补充团二营两个连官兵协同作战对高智华部起重加强作用
商议完毕群老朋友乐哈哈地摆起大桌酌杯
中午点蔡忠笏十六辆卡车载着他加强连起来尚未安顿完毕电台组周上尉匆匆进来传达总部命令：“南昌守敌已尽数弃城而逃敌酋邓如琢部蒋镇臣师、陈修爵旅、谢炳旅等部共计两万余众于上午十时逃往东南之进贤方向南昌城距你部阵地仅三十公里路程逃敌须臾而至二师将士已奋起追击望你部坚决阻击力争前后夹击尽数俘获切切！”
群将校随即起略加商议分头赶赴西北十三公里前线蔡忠笏个加强连刚刚下车又得再次上车跟随在群策马疾行将校身后轰隆隆开往西北方向
众人在阵地后方五百米吴岭前线指挥部门前下马总部电台组随即架起电台摇动手摇发电机在安毅口述下向总部发报：十二公里阵地线完成备战五千八百官兵严阵以待切按原计划顺利进行
军通令备战完毕高智华安毅传令兵登上五十余米高吴岭高地用信号旗分别向左右两翼阵地打出连串旗语惊讶之下询问安毅属下是如何学会复杂旗语？
安毅不无伤感回答：弟个学长原为国民革命军海军舰长弟读黄埔时承蒙他送给弟海军专用旗语籍弟就慢慢学会了安毅自己学长名叫李之龙当时是海军局中将代局长兼中山舰舰长但身边蔡忠笏听就知道安毅是谁不由得也长叹声
不会儿数百乱哄哄敌军骑兵打马冲来半山腰观察所里安毅在望远镜中敌军个校官摸样人骑着黑马处于队伍前头放下望远镜对身后顾老二低语句
顾老二退出观察所走斜下方十米处对斜靠在块巨石边沿狙击手李福强中尉低语句让他专门挑选敌军军官下手
面无表情李福强点点头再次举起安毅送他望远镜凝神观察随后抓起身边黑亮步枪速下山不会儿便失去踪影
“停——”
策马冲中路阵地前方约三百米处敌军团长高高举手大声喊停奔驰马队前冲数十米才堪堪停下乱哄哄地队伍勒紧缰绳人喊马嘶带起阵冲天尘土敌军团长显然是了严阵以待阻击阵地举起望远镜瞭望片刻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
“啪——”声枪响高声叫喊敌军团长头栽马下立刻引发片片惊呼两侧高地上六挺重机枪在此时齐声开火两轮扫射就将百余马队打倒三分之余者惊慌失措向后逃窜阵地上轻重武器也开始吼叫起来打得逃敌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厉害！约两百三十米距离枪正中脑袋谁这么精准枪法？”
高大魁梧高智华放下望远镜大声夸奖起来
安毅满意地笑了笑：“我团射击教官姓李是弟平生仅见神枪手”
高智华哈哈笑：“安老弟手下个是平庸之辈！哈哈……刚才毙命那个团长是蒋镇臣手下勇将陈昌硕估计逃敌主力就在身后八公里之内连续奔逃数时应该已经累得不行了难在短时间内组织像样攻击我前面去安老弟就守在这里指挥局吧”
“高大哥切心！”
安毅急忙吩咐话音未落顾老二放下望远镜激动地对安毅了句安毅举起望远镜再次观察非常高兴地赞叹起来：
“果然是纯种河曲马！神骏健硕卓尔不群绝不在黑驹之下……你去找高大哥他下令让手下弟兄不误会我让李福强掩护你去回”
顾老二飞追上高智华指着阵地左前方山包后那匹雄健孤零零黑色战马大声求什么高智华清之后立刻答应下来吩咐传令官号令军弟兄不许开枪
顾老二闻言大喜拉着传令官疾步跑下山坡不会儿就和传令官起达前沿阵地传令官举起旗子大声下令不许开枪各连连长也随之将命令传下左右阵地
顾老二等传令官向自己示意可以出阵立刻跃下两米高阵地弯着腰以令人难以置信速度冲向山包在三千名官兵惊愕注视下直冲三百余米伏在山包后向北缓缓移动
位于山包另侧大黑马意识危险来长嘶声发足奔逃顾老二速绕出前方飞身跃起像只大鹏样临空扑向四蹄腾空骏马前伸双手堪堪抓住骏马尾巴单脚落地重重点整个人像只鹞鹰在高高空中翻了个跟斗下落之时恰好骑在皮制马鞍之上夹紧双腿抱紧骏马脖子任其疯狂跳跃时冲时停在阵阵惊呼声中始终紧紧贴在暴躁如雷骏马背上
在数千双眼睛紧张注视中骏马时而人立狂嘶时而撩起后退折腾了五六分钟仍不停息马上顾老二恼火不已扬起右手抡起铁拳在马脖子上猛击三下打得骏马惨叫嘶鸣在原地发疯似转了数圈
顾老二再次猛击两下吃痛暴怒骏马被打得差点侧翻下地终于在剧烈疼痛之下高高跃落地之后终于跪伏地上停止了挣扎
浑身大汗顾老二这才握紧缰绳下马来马头前蹲下爱惜地轻抚骏马伤处面摸面叹息教诲就像教训完自己儿子再抚摸安慰样得数千官兵目瞪口呆
数分钟后顾老二轻轻抬起缰绳大黑马缓缓起顺从地让顾老二翻身骑在背上老老实实地跑着返回阵地跑向后方吴岭山下
这时官兵们才醒悟过来发出震天喝彩纷纷打听此人是谁如此英雄了得？
阵地上蔡忠笏团参战弟兄自豪地高声介绍此人就是我军模范营警卫连长顾长风绰号“虎头”万夫不当之勇！
此话再次引发片惊呼早已听“模范营”大名官兵们士气大振交口相传
第一六三章 英雄泪满襟（）
第六三
英雄泪满襟
下午四点接高智华反正急报蒋镇臣等将校大吃惊
这时军二师两个主力团七千余将士仍在马不停蹄奋力直追激起漫天尘土直冲云霄遥遥在望
腹背受敌走投无路两万三千余名皖系官兵心中大骇在师长蒋镇臣果断指挥下终于兵分两路发起大规模集团冲锋企图杀出条生路逃回浙江
陈修爵亲率部混成旅和蒋镇臣部两个团冲击正面阵地谢炳率领残部并纠合各部逃散官兵七千余人呐喊着冲击模范营右翼阵地
吴岭观察哨所里安毅和蔡忠笏如潮水黑压压涌来敌军吓了大跳虽然敌军仓惶逃出南昌之时扔掉了切火炮和重机枪等重火力但上万人密集冲锋却是两人平生仅见奇观
安毅心中飞速计算高智华中路阵地上火力能否应付蔡忠笏在旁大声哀叹是把自己火炮拉来就好了
敌军宽达两公里冲锋面已速进入前沿阵地三百米之内稀稀拉拉射击声逐渐变大阵地上高智华举起手朝天枪三公里长防守阵地随即枪声大作硝烟弥漫
高智华部十二挺重机枪和卢明迪两个连八挺重机枪齐声怒吼起来密集弹雨将密密麻麻敌军打得血雾蒸腾成片倒下起起伏伏人浪犹如撞上堵坚实无形之墙顷刻间消弭于前
汹涌敌军仍在源源不断涌向前方前仆后继踩踏同伴尸体血浆疯狂地呐喊着奋力前冲哪怕付出巨大伤亡也毫不后退近千敌军在密集弹雨间隙之间冲了阵地前方二十余米随即被蝗虫飞出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幸存者就被紧急增援卢明迪二营机炮连十二挺轻机枪在近距离内打成筛子个个徒劳地挥舞双手扑倒在地
三千余名官兵在两轮投弹之后再次端起长短枪猛烈射击黑压压敌人终于在阵地前八十余米左右被成功抑制刚刚鼓起勇气在无情死亡面前消失殆尽不会儿就惨叫惊呼成片地转身狂逃
敌人第波冲击在三千余名英勇联军官兵痛击下结束阵地前方三百米内铺满了密密麻麻尸体上百名奄奄息敌军在尸体中翻滚哀嚎声震四野
“轰轰——轰——”
右翼阵地上猛烈轻重机枪火力打击之后胡子指挥迫击炮连终于齐声发射炮弹在黑压压敌群中炸出阵阵火光和浓烟剧烈爆炸将无数敌人肢体残片带上半空连同激起泥土碎石漫天飞舞
分钟内五轮齐射就将公里宽八百米厚冲锋敌人炸成个个不规则扭曲图形被打得晕头转向敌人留下上千具尸体飞退去
枪声逐渐停止蔡忠笏举着望远镜惊呼起来：“太聪明了！胡子他们怎么会得在阵地前沿百米左右挖下段段宽大壕沟？每段至少三米宽两米深怪不得我敌人怎么不能接近他阵地八十米之内太绝了！”
安毅转过身举起望远镜了会儿细细解释：“由于胡子率领模范营把所手榴弹分给了中部阵地友军所以提前天半来他们就出这个巧妙办法在阵地前方九十米地段横向挖掘段段宽阔深沟再用树枝和枯草覆盖起来撒上泥土每段这样壕沟中间留下段前宽后窄五米通道便于自己出击冲锋敌军不知利害蜂拥而上踩踏之后自然就摔落陷阱样深壕之中后面敌人如蚂蚁层层涌来根刹不住脚就把条条深壕填满了……
你外人只注意阵地前沿三百米之内上千具尸体和伤兵段段总数达千米长深壕里层层叠叠敌军尸体和伤兵其中十段深壕上尸体竟然形成堵堵矮墙了许捡回命刚刚从尸体中拱出来敌军不知是怎么回事立刻成为弟兄们活靶子以我估计那片区域至少歼敌两千以上在模范营强大火力打击下出现如此如此惨烈场面右翼敌军也勇气再冲锋了……传令兵！”
“！”
通信连二排长跑进观察所
安毅头也不回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正面阵地：“立刻用马抄南面路给尹教导员传令：三营、四营走出阵地按预计划缓缓向前层层推进向北面战场残敌实施压迫”
“是！”
十五分钟之后蔡忠笏灰茫茫天色再腕上手表：“这轮交火耗时二十八分钟即结束敌军逃跑和零星射击倒是耗费了十五分钟来从武昌城狂奔至此敌人气数已尽再力气也勇气发动冲锋了不知道二师是否已经追上敌军后队人马旦敌军后队大乱我们就可以线出击了”
“胡子右翼已经耐不住了你他们前方公里之内半个敌人影子约两个连弟兄们已经走出阵地开始打扫战场抓捕幸存俘虏了蔡大哥如果锻炼队伍话就把麾下个连弟兄调胡子那边模范营老弟兄领着安他们是经历数次战火老油子无论打仗是打扫战场聪明跟着他们不吃亏”安毅不知何时再次望向右边
蔡忠笏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个个老兵毫不手软地给个个重伤未死残敌补枪随即捡起地上武器搜刮敌人尸体上口袋对完好无损俘虏除了缴枪之外搜身算客气蔡忠笏微微叹大声命令：
“陈团副你立刻率领我部弟兄乘坐卡车开往右翼阵地向胡团副报道之后切听从他指挥”
“是！”
下午五点十分敌人身后和南侧枪声大作无数惊慌失措敌军迅速向北逃窜安毅知道师两个主力团已经追击而至与尹继南率领三营、四营顺利会师开始对残敌展开猛烈进攻他高兴地命令信号兵登高摇旗传令各部体出击
蔡忠笏哈哈大笑与安毅起走出观察所尚未下岭脚就高智华、杨斌、卢明迪已经翻身上马各自率领部官兵呐喊着向前冲锋
主力过后二营三连长谭斌率领百余名官兵开始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毫无例外地将具具敌军官兵尸体搜了个遍就连军官翻毛皮鞋和皮带也不放过；百名幸存俘虏被当成了驮马身上被挂满了各种枪支和子弹带在十名端着花机关枪弟兄押解下个跟个走向前方连夜回西北二十八公里澄碧湖畔预设营地
眼前奇观令蔡忠笏频频长叹哭笑不得安毅则乐得哈哈大笑骑上马对蔡忠笏解释：
“放心吧俘虏身上步枪枪栓已经被卸下装进厚布袋由另外俘虏专门背着至于搜身嘛也正常不是这样弟拿什么来犒赏弟兄们？拿什么来给伤残和死去弟兄们安家？军知道咱们模范营伙食好可这些伙食费是弟兄们点点搜刮回来”
蔡忠笏听后略作思索深以为然革命军目前伤残抚恤金确太低许军队中仍大量存在贪墨士兵军饷和伙食费军阀恶习像安毅和他手下弟兄做得这么好团队个为了改善官兵生活、提高官兵福利也只能从方方面面办法否则哪来那么钱支出又用什么办法来让手下弟兄卖命？
北移主战场上片厮杀声声震九霄万八千余魂飞魄散残敌被革命军各部三面合围猛烈打击挤压在濒临军山湖方圆三公里狭窄地域里包围圈越来越困兽犹斗顽敌就在成片飞来弹雨中变成具具血肉模糊尸体绝大数敌军官兵扔下武器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就被蜂拥而来革命军群群押解往后方集中
傍晚六点高智华率领中路联军终于与胡子模范营、左翼尹继南两个营弟兄连成片五千将士同心协力再次面向军山湖缩包围圈与二师五团、六团弟兄们从三个方向将敌军挤压公里见方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