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 完本-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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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大洋花红各路绿林了胆气；接着又是戏班子唱大戏演出结束前个手臂受伤吊着白带子高个军官上台大声宣布明天上午开始革命军将亮出绝活当即让千人欢呼鼓掌把后面大沩山上鸟雀惊走了这个长得非常好军官嗓门出奇大就像天神威风距离半里路能听清楚他讲些什么……
城中渡口熙熙攘攘人群中个脸色平静眼神漂移精壮汉子群人蹲在河岸边石板上抽旱烟与周边乡亲们什么两样似是休息下再赶往帅家坝热闹
不会儿个身穿对襟短袄打着赤脚健壮年轻人挤进这群人之中接过边弟兄递来烟袋猛抽口转向身边那位脸型方正浓眉阔嘴二十三四岁汉子低语起来
浓眉汉子双眼精光闪闪显得颇为高傲：“豆子你可清楚了？”
“清楚了棋坪、高桥、香炉坑、仙人洞、黄蘖寺、大仙庙、何家湾等各山寨头人出动弟听猛子岭老四宜丰地界赖老三也在咱们铜鼓县城浮头了”
被称作豆子机灵青年了问道：“二哥这革命军在城里城外设置了岗哨路卡可他们根就不搜身轻轻松松就让咱们进来这里面会不会诈？”
浓眉汉子哼了声吩咐弟兄们分散前往帅家坝并与各路弟兄联系下今天下午会哪路老大打算登台武等十余名弟兄散去他紧了紧短袄内腰间宽大牛皮带起来带上豆子转入大街低头向东走去
两人走间肉铺前面停下脚步走进肉案里面壮实屠夫身边低声聊了起来像是老熟人之间正常打招呼样
屠夫警觉地四处扫了眼放下尺长切肉刀低声道：“这伙革命军好话和那些扛着家伙硬抢老子猪肉旧军队不样昨天早晨两个三十左右军官背着短家伙来我这儿买两扇猪肉过完称分不少给我付现大洋其中那个姓韩军官分给我支洋人产好烟诉我今天来买肉让我宰三头猪
他老哥句话就把我家人忙坏了好不容易从城西汤家漕买来三头家直忙天麻麻黑不成昨天晌午后唱大戏和革命军模范营操练我那婆娘为这骂了老子夜天亮杀完四头猪我婆娘就不愿干活领着我家老娘和儿女侄子帮人胡乱扒两口早饭跑去帅家坝革命军
我正打算等革命军来扛走头猪也去听那个模范营今天表演绝活咱们杨家寨五百弟兄十年来在这百八十里地转悠从见过外面军队露出真事不像二当家你从跟着周老师傅机会游历三山五岳处以武会友把外面花花世界玩了遍兄弟我真不知道这个修路修得挺好模范营什么鲜玩意不可惜！”
年轻顾二哥微微笑：“哪里军队他娘样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老子就不惯那些狗日军队做派否则哪里会在湘西地面连杀六个官兵惹火烧身后被迫回老家上山落草？老何你别把这什么狗屁军队得太高动起真格老子谁也不惧管他娘什么模范不模范惹老子照样狠揍他狗日哈哈！”
三人哈哈笑模范营老韩头却在这时带领后勤班十个弟兄来后面两个弟兄牵着两匹架子杂色大驮马显然是依约买猪肉来了
顾老二和助手窦方不动声色后退两步肉铺和过道口之间何屠夫连忙乐哈哈迎上去
老韩头吩咐手下两个士兵帮忙抬大称与何屠夫起认认真真称完八扇猪肉算完帐立刻拿出大洋清算果然分不少额支付完了吩咐弟兄们把猪肉搬马背上去和昨天样拿出包洋烟抽出三支分给何屠夫和不认识顾老二两人客气地诉何屠夫明天来买好能杀八头猪否则弟兄们太不够吃
平时三天只杀头猪何屠夫见此大买卖兴奋不已老韩头这么实诚这么好话心中感激连忙跑回屋里抱回个篓筐将半箩筐猪肚、猪肝、七寸大肠送给老韩头
老韩头这么好猪肚肥肠大为高兴连声自己营长好久吃川味肥肠了个劲儿地谢谢掏出包洋烟塞进何屠夫油腻腻裤兜里吩咐手下弟兄搬上马背正离去突然被道路上个洪亮声音叫住了
“老韩今天买什么好东西了？”
用脏兮兮白带子吊着左臂安毅骑在高高黑驹背上胡子骑着同样高大枣红马静立边
老韩头步上前敬礼：“报营长、胡营副今天好东西今晚能让长官们吃属下道川味烧卤”
安毅哈哈笑：“行今晚老子敬你杯哈哈！”
胡子双冷眼似根就不其他切而是冷冰冰地将肉摊矮棚下顾老二身罩住细细端详
来离开顾老二心中顿感股寒意他知道自己遇上劲敌了这种令人脊梁发寒感觉在他生命里次次是自己十七岁时与乡绅将出嫁女儿偷情被师傅发现、从盛怒师傅身上体会另次是年半前在湘西石首怒杀当地驻军营长时从营长身上感觉但是这次内在反映绝不相同冷烈也诡异越来越沉重压迫感让年纪轻轻身怀绝技顾老二不敢迈出步他收回抬起左脚缓缓放下侧着身子慢慢抬起头精光闪闪眼睛透过遮盖双眼长发先是扫了眼挂在枣红马侧边墨绿色七星宝刀刀鞘和握柄后毫不怯懦地与胡子对视起来
安毅这样情景立刻起胡子往日介绍惊讶之下双明亮眼睛瞬间将脸色变白何屠夫和在后面动不动豆子锁后将目光转顾老二脸上
细之后安毅觉得这个和自己年纪、中等身材年轻人威武不屈气度不凡略呈鹰钩高鼻子和对细长丹凤眼冷漠而敏锐两只宽大手掌自然垂下双手虎口和拇指、食指上老茧让安毅暗自心惊立刻意识在胡子逼视下仍能不卑不亢这个年轻人不但是个武学高手而且善于双枪绝非等闲之辈
安毅和胡子身后四个警通排弟兄这样情景暗暗握紧花机关枪凝神警惕准备随时出手谁知胡子晃眼就抬腿下马走顾老二身前两步之遥：“这位兄弟你是干什么？”
“卖肉”
顾老二感觉身上压力大减冷冷地回了胡子句
胡子点点头走老韩头身边抬手就将马背上扇猪肉轻松提起“嘭”声抡三米外肉案上：“既然你是卖肉你将这肉上排骨剔下来”
顾老二胡子如此轻松就将百斤重半边猪准确扔肉岸上半边猪中部正好停在何屠夫插在案子上刀尖前方心中暗自钦佩却也毫不示弱他两步走肉案前拔出宽大割肉刀右手提起猪脊猛然翻未等晃呼呼半边猪肉停止摆动左手挥刀而出三两下就将块完整猪排骨均匀地分离出来得周边安毅和老韩头帮弟兄齐声喝彩大为佩服
胡子暗自惊讶脸上微微笑向顾老二双手抱拳客气地道：“能在江南山城见识淮北周家五虎断魂刀绝技胡某三生幸！足见千年铜鼓藏龙卧虎这位弟兄如雅兴城东帅家坝模范营叙沧州八卦门不肖弟子胡家林会备下薄酒扫榻恭迎！”
顾老二惊讶地着胡子转身上马与乐哈哈安毅打马离去时竟不出话来
极为震惊豆子上前低声问道：“二哥刚才那个瘦脸胡子怎么会知道咱们武艺是五虎断魂刀？而且口就叫出咱们源自淮北周师祖师门？”
顾老二长叹声：“豆子咱们遇高人了……不这革命军中竟如此高手大哥我太天下英雄了去年恩师临终前诫话句错！”
“那咱们去不去帅家坝？”窦方着急地问道
顾老二坚毅地点点头：“去！为什么不去？老子倒这个模范营何过人之处”
第一二九章 威震百里模范营（）
第二九
威震百里模范营
模范营营地里百六十七名兵换上了崭军装和深绿色高帮军鞋腰间扎上了武装带背上挎着军械班擦拭上了光油步枪尹继南领着群连排长弟兄乐哈哈地给列队整齐兵们挂上大红花
为了这两百朵大红花连教导员黄应武把铜鼓城里家裁缝店里红布搜**净随后就地聘家店里裁缝们连夜赶制今天天亮才完成任务
营门外大舞台前人山人海在翘首盼望模范营绝技表演凌空飞度
副武装、精神抖擞三连长陈志标在河边临时建起高台上举起驳壳枪扣响扳机“啪——”声枪响三连七排三十名弟兄在排长苏铁名率领下扑进寒冷江水里在数千父老乡亲欢呼声中游对岸巨石形成铜鼓下爬上岸飞绕过铜鼓石根左右奋勇攀登背负登顶三根四十米余长绳索紧固在提前埋设桩扣上
三名勇敢弟兄在民众惊呼声中飞身跃下跳进河里接过顶上扔下绳头拼命游回出发地将根粗大麻绳缠绕在岸边大木桩上
这时早已埋伏在山上树丛里警通排二十五名弟兄副武装地涌上巨石铜鼓顶端序地把身上活动钢环扣在粗绳上逐凌空滑下下滑途中单手端起身上花机关枪对准上游五十米开外张大竹排连续射击将竹排上悬挂十二个脑袋大陶罐打得残片纷飞
这速准确行动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八分钟从三十名官兵武装泅渡绳索架设后以难度极高凌空飞渡单手射击结束让四千父老乡亲得目瞪口呆、惊呼声四起让刘峙等十位将校连声称赞大为兴奋
过了好会儿零星掌声逐渐响起、汇集盖过片片惊呼后掌声如潮响成片久办法让掌声和欢呼声停下来
随着三连长陈志标声哨响在掌声中回出发地五十五名队员整齐地排成两排在陈志标号令中登上大舞台无自豪地向数千名父老乡亲和自己官长敬礼喊着高昂号子跑下舞台整齐地进入左边军营大门
突然阵阵鞭炮声在营门口传来舞台下四个戏班子和各村欢送当兵子弟乡亲们立刻敲响锣鼓连长在排四十五名装备精练弟兄护卫下将“模范营”战旗高高举起迈着雄健步伐整齐地走向大舞台
百六十七名先入伍地兵在“模范营”旗帜率领下排成三列队伍进入数千父老乡亲们视野震天鞭炮声和喧天锣鼓让兵们无激动胸前朵朵大红花染红了张张年轻脸庞
台下送子当兵各村父老乡亲个个热泪盈眶心中牵挂和不舍越来越浓与十年过荣耀感、自豪感交汇缠绕在每个人心中回荡翻涌对对父母垫着脚尖寻找自己儿子群群兄弟姐妹欢欢喜喜地寻找队伍中亲人年轻少年羡慕地着自己哥哥叔叔穿上威武军装背着步枪心里盼着自己长大也去当革命军不但无光荣能进军队就给家里带来十个大洋父母辛辛苦苦年也攒不下这么钱
鞭炮声渐渐停下鼓乐声缓缓而止身穿笔挺将军服刘峙、徐庭瑶、蒋鼎和各团长、刚刚从平江送来五十余名黄埔五期见习官军政治部主任缪斌中将、俄**事顾问布里贝诺夫少将等二十余人列队上台逐望胸戴大红花兵
在四千余父老乡亲们注视下缪斌、刘峙、蒋鼎分别给三个当兵乡村代表颁发锦旗和百大洋奖金政策水平高缪斌发表热情洋溢革命讲话号召人民团结起来为了共和、生活努力奋斗
三个乡村六名代表辈子淳朴憨厚在震天锣鼓声和鞭炮声中激动地哆哆嗦嗦晕晕捧着锦旗和奖励红包走下高台时脚软了数千军民再次对他们致以热烈欢呼和排山倒海掌声百六十七名光荣兵在舞台上向数千乡亲庄重敬礼整个会场气氛推入又个**之中
舞台下就坐安毅非常满意这效果等长官们走下高台安毅已经吩咐尹继南点带领各连弟兄营门外扯出招兵大横幅估计搬出六张桌子才够用
果然舞台上接着表演地方戏曲刚刚开始就数百男女老少围在模范营大门口求让自己子弟加入威武革命军午饭时间就三百年轻人踊跃报名准备接受体检乡亲求尹继南等人等上天各村各寨路途遥远今天送子弟来体检当兵赶不及了
忙得团团转尹继南等人直下午两点才端起饭碗不得不佩服安毅这套征兵手段
在上午表演即将结束时候吊着左臂安毅再次上台亮开他大嗓门宣布个激动人心、非常刺激消息：下午三点开始举行射击、武艺等军事技能大武欢迎铜鼓各地豪杰参加前三名优胜者不但获得革命军第二师颁发奖旗能获得百至三百元现洋奖励愿意参加革命军可以立刻获得军士军衔！
消息经宣布立刻引发阵阵惊呼坐在缪斌身边布里贝诺夫会较为流利官话但听不懂安毅越来越地道湖南腔听完缪斌乐哈哈解释之后非常惊讶他佩服二师声势浩大革命宣传活动并感慨二师这种别开生面做法长沙带两党政治部门做得好只是点不足地方就是不应该用金钱来激发革命热情
缪斌表面上点头赞同心里却颇不以为然他深知中国如今现状刚才也从蒋鼎那里得知安毅模范营付给兵安家费并非二师军费开支而是从模范营自己平时“余”资金中开支不会增加师部负担至于这个“余”从哪儿来缪斌不会问他非常清楚哪怕问也问不出各部在外作战各各赚钱手段目前为止哪个军哪个师哪个团是干干净净相之下自己第军各个疯狂敛财友军干净
中午师部长官和临走缪斌行在模范营用餐着十个老大狼吞虎咽样子安毅乐坏了心老子别怕你们就是不怕你们吃白食吃下个大洋日后绝对得给老子回十个大洋只你们贪吃老子就办法十倍地索取回来
与此同时九洞十八寨四十余名头目和他们师爷们集中在帅家坝南面上源村吃着村里家家户户孝敬鸡鸭鱼肉高声议论上午革命军表现大家对革命军模范营飞渡射击印象太深了猛子岭老大甚至害怕这帮武艺高强、火力强大革命军上山剿匪其他个寨主也随声附和心惊不已
喧喧嚷嚷山寨会议进行个时仍重点大仙庙何头领终于耐不住了他用力拍了两下巴掌让十人安静下来转向身边直不动声色顾老二笑道：
“长风老弟你是咱们铜鼓方圆百里势力大杨家寨二当家你不开口弟兄们怎么敢话呀？这段时间咱们第寨杨大哥身体欠安久下山望咱们这些老弟兄了今天这么重大事情只能以长风老弟意见为准你就吧？”
顾老二放下手中粗瓷酒杯抬起头傲慢地扫视圈各山寨头领：
“从今天下午开始革命军就摆擂台了刚才我听各位老大议论了下感觉大家被革命军身手和枪法吓住了这什么我也觉得革命军身手不错里面估计也那么两个武艺高强人但是只咱们单打独斗他们就不是咱们对手而且据我所知革命军根就为难咱们九洞十八寨意思今天贴出布明确写着这么句话：望各路豪杰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继承革命先驱中山先生遗志值此国难关头挺身而出报效党国、报效人民……明白吗？就是把咱们九洞十八寨弟兄们也招进革命军起去打孙传芳军队不会跟咱们为难至少在打败孙传芳占领整个江西之前革命军不会搞湖南和东那套剿匪”
各路头领听完这话终于放下心来怪不得革命军允许咱们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