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 完本-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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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沉痛安毅和胡子走向脸色发青却脸坚毅胡宗铎无声地对视片刻胡宗铎在喧嚣噪音中上前步低声对安毅了句安毅点点头指指江面方向低声了句什么七军政治部个长官满脸哀伤地走来与繁忙胡宗铎相互敬个礼便匆匆别
两人赶回二连三连隐蔽地点所灰头土脸、心惊胆跳弟兄们才从地上爬起安毅听完两个连长无伤亡报终于放下心来立刻下令速整队静默返回
回营地安顿完毕安毅和胡子赶赴师助战忠孝门后方指挥部进行汇报从个个神色沮丧长官脸上两人不用问就知道四军将士也难逃与七军类似命运
胡树森和刘歭安毅两人大步走了过来询问返回原因和七军战况
安毅如实回答：“七军七旅胡宗铎长官、政治部邓主任已经命令我部归建至少三天之内不会大行动七军十四团伤亡过半其他两团尚未统计完毕以属下观察死伤将士不低于三分之”
刘歭微微叹：“四军担任主攻十师各团也差不如此刚才接李长官撤退电话李长官也难过吩咐我们利用这两天休整时间好好总结得失办法明天上午九点你们两个起师部来开个总结会吧我需听听你们工兵意见”
“师座属下建议把尹继南起叫来他在兵力分布和速度把握上我们俩强”安毅低声建议立刻获得刘歭同意
回自己隐蔽营地安毅立刻召开营班排长以上会议得知二连、三连排长以上弟兄抵近观察了攻城过程
会议结束安毅满意地点点头求大家进行总结号召弟兄们献计献策优胜者奖励百大洋
弟兄们兴冲冲离去精灵冬伢子给安毅三人泡好了茶水端上去就得安毅称赞冬伢子腼腆地：我怕大哥送我去进修了人服侍弟兄们个个大大咧咧我不放心
冬伢子句话就让安毅心中感慨不已胡子赞赏地了冬伢子会儿转向安毅：“回来时你和胡宗铎了些什么？”
安毅颇为沮丧：“他诉我惨败结果咱们下午预料好些只不过后方七军炮兵了半军此刻义愤填膺大喊雪耻估计准备两天又蛮干他个外省人置身桂军将校之中不敢再唱反调了我诉他不管怎么样密切注意他们七军左翼江面否则可能损失惨重让他别上陈嘉谟这老东西当千万别相信所敌舰开往下游假象
唉……其实他奉命撤下来休整好今夜战他也伤筋动骨了好不容易扩大麾下十三、十四团实力从西这儿路上打生打死辛辛苦苦整编俘虏补充成个四千人加强团贺胜桥战他麾下七旅又折损两千精锐来得及调整今晚又被李宗仁长官点将充当先锋两次恶战损耗加起来个团算是了他脸上虽然毫不在意但我从交谈中听得出他心里也不好受！”
尹继南也不好受：“攻城时我悄悄忠孝门方向了下四军十师死伤累累估计个十天半月补充休整缓不过劲来”
胡子若所思地放下茶杯点燃支烟转向安毅：“据我所知这个三十三岁胡宗铎和李长官手下猛将李明瑞团团长陶钧样是湖北人而且是保军校四期毕业两人与黄绍竑、白崇禧将军是保军校师兄弟年前就投黄绍竑将军麾下北伐以后从长沙开始受重用直打这武昌城下基仗仗参与两人率领部队也是桂军中扩编、缴获各友军将校对这两人评价高
但是胡宗铎与桂军将校之间关系似微妙如这次让他率部攻城其他个旅在后面着虽然战场容纳不了太进攻部队但派出两个旅参战、相互协助完可以而且在胡宗铎所部攻城时候也其他掩护部队跟上老子来去也不明白”
尹继南惊讶地道：“你是李宗仁将军意让胡宗铎旅做攻城试探？不可能！李长官绝对不是那样人从汀泗桥开始我们就直跟在七军屁股后面无论是听是证明李长官是个宽厚公正之人绝不会做这种愚蠢事情哪怕真像你那样担心胡宗铎坐大完可以将他手下军队调拨出部分来与其他各旅保持致
退步胡宗铎手下各团各营主官是西人胡宗铎打仗这么精明人也不会不何况担任我北伐军副总参谋长白长官在旁照应他”
胡子白了尹继南眼：“继南事由不得你我信不信确确那么些破事咱们不得不防你知道大哥我平时不爱嚼舌头但是这么年闯荡让我听玄妙之事从十五岁走进江湖押镖开始我就见了许许难以理解事情我直了这么年仍旧个头绪只知道这世道与往日不样了人心隔着肚皮！你不能辈子总以为谁和你样诚实吧？”
在安毅惊讶注视下颇为激动胡子少地教训起了尹继南：“就拿我刚才那些话来就算不是真也能让咱们弟兄个长个心眼不是？对毅对你对我益处咱们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得难听点从踏上北伐开始咱们脑袋已经栓在裤腰带上了容不得咱们点疏忽
就如刚才我桂军那些破事算大哥我客气了才得这么不痛不痒是你不信我再出今天直压在心里另个法我你怎么受得了？你子给我听着：如果是胡宗铎对自己处境越来越不满特别是了自己家乡自己地头来去心中不忿故意向李宗仁长官缨率先攻城即消耗了手下和自己不是条路部队又能向李长官和那群桂军同僚们表明自己光明正大能在此后越来越激烈攻城战中置身事外你会不会接受得了？”
尹继南目瞪口呆安毅心中同样无震动翻来覆去越越觉得可怕转向胡子不情不愿地问道：“胡子这只是你种设吧？”
胡子叹了口气：“原我也这法可回来之前我了眼胡宗铎退下来四千人补充团大伤亡躺在地上死活也就两百来人根就他手下那个湖北团长报伤亡三成以上而且不知你发现胡宗铎和你话时神情自若意避着七军政治部那个笨蛋回来我越越不对于是慢慢琢磨就了刚才番猜测……唉但愿我这些是胡”
安毅心中格外沉重他望着手上半截烟头好会儿才悠悠叹道：“如果这只是李长官对下次攻城进行试探性进攻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是胡宗铎真像你这样咱们哥仨今后能相信谁……”
第一一五章 屡败屡战（）
第五
屡败屡战
九月三日凌晨三点整距离九月日傍晚发起首次攻城惨败不五十五时在军各部怒火燃烧中在北伐以来所向披靡旺盛士气鼓舞下北伐革命军各部再次开展声势浩大夜间攻城
但是此次由李宗仁先生会同各军将帅精心策划攻城大战仅仅只进行了三十五分钟即结束第次四十分钟交战时间短损失却过了上次倍：在敌军位于蛇山、望楚台炮兵阵地猛烈火力打击下特别是在守敌城防司令陈嘉谟精明指挥下对抗攻城大军手段层出不穷战果辉煌原满怀斗志不达目誓不罢休攻城大军抛下数千具同袍尸体狼狈逃窜七八座城门外宽阔战场上大火熊熊片狼藉
这其中第七军左翼攻城部队在发起强攻之后由于突遭逆流而上七艘敌军炮艇疯狂炮击仅仅只是陶钧团和吕演二团就三千余攻城官兵在猛烈炮火覆盖下损失殆尽其他各团也在城内炮火、机枪和江面大口径舰炮重打击下顾此失彼伤亡惨重
李宗仁将军事先紧急布置在江岸上、保护攻城主力左翼数十挺重机枪和两个机枪连弟兄灰飞烟灭后连大块点尸体找不着惨不忍睹
旭日东升彩霞满天攻城失利消息传了忠孝门后方在叮叮当当拼命制作攻城长梯模范营当即让所弟兄停止了手里工作
数百弟兄望着满地长梯成品和半成品心中涌出是难言伤痛和揪心无力感
安毅见状立刻吩咐弟兄们停止手头所工作收拾好家伙由各连连长率领返回营地睡觉连续天夜命干再遭如此噩耗袭击就算是铁打人扛不住心身俱疲巨大折磨
满是木屑、麻绳、铁丝、断竹空地上胡子默默地望着安毅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毅则满怀担忧地望着尹继南——尹继南此刻双眼通红、泪珠闪闪地望着浓烟滚滚武昌城上空身体动也不动
尹继南无伤心失落无沮丧迷茫各军各部损失此刻对他来点儿也不重重是他怎么也早已得安毅和胡子再三提醒第七军竟然安排炮火警戒江面这无法令人相信却血淋淋事实终于击碎了他内心谨守诚实品质和美好善良愿望使得这个刚刚二十出头、满怀赤诚年轻军人心底紧紧拥抱片净土转眼间支离破碎面目非……此刻他悲苦无助泪眼迷蒙如同个找不回家之路孩子在刺鼻硝烟和窒息热浪中瑟瑟发抖
安毅和胡子对视眼挥手让尹继南勤务兵曾长庚牵来那匹漂亮枣红色战马不由分齐步上去把尹继南架上马背
这时尹继南却突然伏在马背上无声地抽泣片刻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是他累了伤心得累了连续两天两夜紧张工作眼前这个残酷事实带来沉重与疲倦回营地后尹继南打起了摆子忽冷忽热呓语阵阵张稚气未消脸和身皮肤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下午四点安毅和胡子着师部医官老马给尹继南注射完收下老马赠送两瓶昂贵进口药片在老马严肃地叮嘱中恭敬地将他送走好远
等老马骑上马背两个警卫员也走了前头安毅飞掏出条重约四两金条塞进老马衣兜里
在老马客气婉拒中安毅笑了笑巴掌拍他骑那匹马屁股上吓得老马赶紧伏身收紧缰绳跑出十米这才不让胯下战马撒开四蹄老马直身回过头向安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在追上警卫员带领下离去
安毅和胡子回营地胡子按照计划去通知吃完午饭继续睡觉连排长集中安毅叫来自己军医郎中低声叮嘱：
“你带上排两个弟兄保护你起骑马赶师部左边那个院找刚才马长官他会给你批药品和纱布急救三角巾之类东西回来记得恭敬些除了马长官外谁问你你笑笑就行了不用搭理什么去回”
“明白了我这就去”
除了脑门秃点儿但整体算静俊秀郎中飞地跑向排长鲁雄在鲁雄安排下跟着两位装备齐精壮弟兄打马出营
安毅坐在病床边上默默地着勤务兵曾长庚给尹继南换额头上湿毛巾
抽完支烟安毅起身交代番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厅正门安毅来前方三十米棵大树下空地旁此时群连排长弟兄正在二连长蔡光庆报出句句参数中熟练地制作武昌城沙盘模型十分钟即完毕
胡子在安毅目光示意下随意捡起根又长又粗棍子指向米见方武昌城简地将两次攻城过程和结果诉大家然后给弟兄们扔下三个发人深省问题：咱们目前攻城方式对不对？是让咱们营担任忠孝门主攻任务该怎么办？除了前两次各种强攻之外底别攻城办法？
听了弟兄们半个时讨论得任何结果安毅失望之下走深处马棚和自己黑驹了会儿话给它梳理越来越飘逸鬃毛
两天能和安毅相处黑驹显得非常活不停垂下高高脑袋揉搓安毅手臂和前胸逗了差不半个时安毅才拍拍手来炊事班
由于整个营驻扎在起三个连炊事班弟兄和营部炊事班老弟兄混在起做饭虽然份量加大了许但由于老韩头分工明确做饭速度也了不少
今天四大锅骨头莲藕汤让安毅满意尝了半碗连声称赞吩咐给七八个行动不便伤员点份量加点肉便在二十个火头军弟兄乐呵呵笑脸中走向依旧在讨论攻城弟兄们
走半听营外传来阵杂乱马蹄声安毅不敢怠慢立刻大步迎了上去果然刘歭、胡树森在特务连个班弟兄警卫下已营门口
刘歭下马后示意敬礼安毅和赶来胡子稍息指指左侧三十余米外大树下蹲着群连排长好奇地问道：“干什么？不会又是在开局聚赌吧？”
安毅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今天不赌了性命攸关时候就算是不赌钱个个不敢怠慢在开动脑筋着怎么攻城呢对了师座、参谋长你们不是出席校长召开军事会议吗？怎么空巡营？”
“早着呢两天吃顿安生饭了起你们工兵营伙食不错就跑来蹭饭吃哈哈！”
胡树森和气地笑道：“走吧领我们起去你们沙盘推演听这么长时间了可直机会见识今天正巧赶上了”
安毅和胡子陪着两位老大走向弟兄们群蹲在地上争执不休弟兄刘歭和胡树森吓得连忙起肃立敬礼
刘歭示意大家不用拘束继续讨论两个兵飞也似搬来两张太师椅心翼翼地放刘歭和胡树森身后刘歭与胡树森对视眼微微笑相继坐下
群尉官和军士在两位老大面前哪敢随便直笔直地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刘歭两人所坐位置正好对着二师助攻忠孝门仔细观米见方沙盘满意地点了点头周边二十人紧张样子哑然失笑于是吩咐由安毅来主持攻防推演
安毅敬个礼转向弟兄们：“诸位今天难得师座和参谋长莅临指导弟兄们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就像师座和参谋长所希望样你们不拘束尽管畅所欲言如果放不开就当成是咱们平时例行讨论就行了……咦怎么傻了？蔡光庆出列你刚才提出爆破方式见地你向师座和参谋长汇报下”
“是！”
出列二连长蔡光庆紧张地跨进三米见方沙盘步踩扁沙盘内进攻掩体又惊慌地缩了回来接过胡子递来竹棍这才安心些：
“属下……如此设发起攻击之后在敌我两军炮战初期派出八十支四五十人突击队冒险冲向城墙角落掩埋炸药每个分队携带四十斤烈性炸药十包放置在百米线统引爆爆炸产生强烈冲击波和剧烈震动将会使得城楼上守军在三分钟六分钟之内无法做出正常反应如果此时后续主攻部队跟进得或许能顺利登城
这是我们在以往爆破施工中获得经验但从来这么大规模尝试过也不知道后续部队能否顺利跟上来是打算教尹参谋进行估算可惜尹参谋天夜合眼病倒了因此属下点儿把握……”
刘歭点点头：“这个思路起来不错但是在两军炮战这个前提下展开任何可能因为我军炮火无法抵御守军强大火力对守军城墙上重兵无法产生压制作用得出来你是动了脑筋如果这个方法在东征时候能用惠州城攻坚上我们将会减少大伤亡”
得刘歭表扬蔡光庆轻松了许接下来名连排长也先后出了自己法照例在刘歭和胡树森详细引导下发现不可行甚至包括工兵掘进等方法无法实施但也得刘歭和胡树森频频赞扬和较高评价
晚饭时间已刘歭和胡树森对众弟兄勉励番并表扬营官兵在两日攻城准备中成绩和苦劳和气地让大家稍息各自回去开饭安毅也周地吩咐下属给警卫连个班弟兄单独摆上桌
大树下八仙桌四周只坐着刘歭两人和安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