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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重生之邀请的代价-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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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铭美颜盛世,这个公平不?”

    “话好他在这部剧里的镜头……简直颜值巅峰有没有?”

    “陆衍刚才那个镜头的颓废感也表现得超级好。”

    “说起来陆衍也是正东的。”

    “哇,正东开茶会啊?”

    “你觉得国内四大小生,最后一个位置有可能落到陆衍头上吗?”

    “不会吧?他都三十了。”

    “话说一哥的生日好像又快到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听到这群观众说到这里,打入人群就坐在附近的朱宇叹了口气。

    电影开篇15分钟,至今没有差评。

    朱宇看着大荧幕上,知道这次文字狱真正的含义后,陈琪气冲冲的去找徐宣,看着慵懒着倚在亭中看雪的徐宣,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古装啊古装,李易铭的古装简直绝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回眸的镜头……

    啧。受不了的朱宇有些烦躁的捂住了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为翁森的冬篇

    lwxs520 ……》

第195章 再见() 
徐宣看雪时插入的背景音; 名字叫做《冬凛》。

    这首曲子的前奏; 是由呜咽的箫声组成的。

    陈琪是带着脾气来的; 但当他在徐夫人丝毫挑不出错误的接待下等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不得不承认; 他此时的内心跟外头的气候一样; 是冰凉冰凉的。

    被磨得心平气和地跟随者婢女真正见到徐宣时,陈琪发现这人正极为享受的在小亭中看雪烹茶。

    当真是好雅兴!

    听到脚步声; 徐宣回头,看着陈琪挑眉一笑,“来了?”

    陈琪脱去木屐; 光脚踩上铺在凉亭上的毛毯,“你知道我要来?”

    “我知道你早晚会知道; 所以知道你要来。”徐宣抬眼看了陈琪一眼; 待他盘腿坐下好,一手捋起广袖; 一手用竹夹把陶壶壶盖打开; “不过这次你也算来得挺巧。这茶我烹了一下午; 你既然来了; 便做第一个品茶之人吧。”

    “你为烹一壶茶而花去一下午的时间?”

    “茶也是一门学问,可不能小瞧。”

    听到徐宣的话头似乎还要展开一下; 急于追寻真相的陈琪迫切的喊了一声,“太傅大人。”

    “不愿意跟我谈这个?”正在布茶的徐宣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思,继续循着自己刚才的话说:“那茶你要喝吗?”

    “不是。”陈琪摇了摇头,“我只是……”

    “我可不会经常给人泡茶。”徐宣将一小杯茶水端到陈琪面前; “你便来尝尝看吧,这可是用今年的新雪融水煮出来的。”

    他都这么说了,陈琪只好为难的抿了一口。

    很奇怪,明明是热茶,含在嘴里却有一丝凛冽之感。

    徐宣看着他惊异的表情,往后一靠,他伸手撩开被风吹到唇边的头发,得意洋洋的问:“如何?”

    “好喝极了!”陈琪想遍自己平日所学,居然想不到一处可以形容此茶口感的诗词歌句来。

    猜到会是这样的徐宣微微一笑,“要不要再来一杯?”

    大概是吃人嘴短,陈琪也老实多了,“多谢。”

    “不用与我客气。”徐宣抬手,懒洋洋的给他再添了一杯,“先皇在时,最喜欢喝我这茶了。”

    陈琪身子一僵,他没想到徐宣会突然提起先皇。但跟徐宣知道他早晚会来一样,他也知道徐宣为什么会提先皇。所以他顿时不敢吭声了。

    徐宣看着他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从拜入官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一颗棋,做什么都是生不由己。”

    陈琪皱了皱眉,一脸不敢相信,“你所做的一切,是今上吩咐的?”

    “今上若有这等智慧,我也不会白操心那么多年了。”徐宣没瞒他,摇头否认后又换了个主语承认,“是先皇。”

    陈琪一呆,“先皇已经亡故多年,哪里会叫你做这些?”

    徐宣娓娓道来:“你大概不知道,先皇临终前,把今上托付给了我……”

    陈琪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陛下临终对你托孤。”

    “那你就应该理解。”徐宣说:“我在答应先皇的时候,就把武侯视为了目标。为了能辅佐今上夺回政权,好好的治理国家,我早就自己做好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打算。”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上?”

    “我只是不想愧对先皇的信任。”

    陈琪叹了口气,“我其实看你写的诗就能知道,你不是一个贪慕权利的人。”

    徐宣摇了摇头,“深陷于权利的漩涡中,我早已丢了初心。”

    陈琪这是才想起来,“……你似乎,确实很久没有作过诗了。”

    徐宣坦然承认,“作不出来了。”

    并非江郎才尽,而是他早已没了作诗的心境。

    陈琪把最近自己判的几桩大案联系起来,心里得出来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结论,“你这是……你这是在专挑贵族下手?”

    “这不难猜,我就是在清君侧。”徐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沾了沾唇,“现今朝中大权完全掌握在太后和贵族手中,若想让陛下掌权,最快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陈琪有点不能理解,“但是你自己也是贵族啊。”

    徐宣大概自己也不理解自己,“所以这次入狱的,也有我徐家人。”

    “你简直疯了!”陈琪一甩衣袖,站了起来,“你难道还妄想撼动整个贵族不成?”

    徐宣仰头看着他,双眼坚定,“如果这样能让陛下获益,那么不论有多困难我也会去做。”

    “那以后你若是成功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我会在陛下动手之前,携妻隐退。”

    不光是为他,同时也为自己,陈琪心里简直难受极了,“所以,我也成了你的棋子?”

    毕竟是多年好友,徐宣的神色有些松动,“我知道你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

    陈琪吸了口气,双眼中有几分泪意,“我为官数十载,从来都是问心无愧。我自问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我从来没有判过一次冤假错案……”

    徐宣扯了扯嘴角,轻声一笑,“你太天真了。”

    陈琪双目一睁,“你什么意思?”

    徐宣看着他说:“你判的第一件案子,你就判错了。”

    “你胡说!”

    “我有没胡说,你回去看看卷宗不就知道了?”

    陈琪抹了把脸,内心已经慌了,“你,你从哪里知道我判的就是错的?你凭什么说我判的是错的?你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不提醒我?”

    徐宣朗声一笑,语气里隐藏着深深地无奈,“陈宪德啊陈宪德,你是不是真的没脑子?我若是提醒你,你以为你还顺利地能活到现在,还能封侯拜相,官居一品?”

    “徐宣!”陈琪拍了拍桌子喊了一句,他真的怕他再说下去,“你,你没必要这样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也没关系。”徐宣抬起手覆到他的手背上,诚心诚意的恳求,“宪德,你帮我吧,有你帮我,我就更加……”

    “我凭什么要帮你害人?”陈琪挥开他的手,怒斥道:“徐宣,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拿人性命,日后就不怕被史官评一个【佞臣】之名?”

    徐宣哑然失笑,“百年之后千年之后的风评,反正也传不到我耳中,试问活在当下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呢?”

    陈琪这下真的无话可说了。他吸了几口气,最后瞪了一眼徐宣,转身就走。

    徐宣缩着身子坐在亭中,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他重新拾起茶杯,端到嘴边自言自语:“那些被我害过的人,若是想向我讨回来,便在黄泉路上等我一遭吧。”

    他跟陈琪,终究不是一路人。

    冒着大雪回府,陈琪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碰巧这时陈济过来找他,“老师,您回来啦?”

    陈琪看着他,不用说什么,就想到了冤死的翁仲叔。

    他看着陈济,身体轻轻的颤抖,“……你找我,有事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书,抬头看着他说:“今日读书,有三处不解,不知老师可有空闲为阿济解惑?”

    陈济的眼神越清澈,陈琪心里的愧疚就更深。

    他扶着桌子,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对他说:“我……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不若你晚上再来?”

    陈济不疑有他,“好。”

    看着他说完了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陈琪叫住他,“阿济。”

    陈济回头,正过身子面对他,“老师有何吩咐?”

    陈琪半晌后,十分勉强的笑了笑,“你过来给我磨一砚墨吧。”

    “好。”陈济展开眉眼,走过来将书放下后,十分熟练的往砚台中注水。

    陈琪则在桌后坐了下去。他铺开纸张,看着陈济认真的侧脸,突然问:“阿济,你对……你对徐宣这个人怎么看?”

    陈济十分坦然的回答:“徐先生有惊天之才,阿济对他十分仰慕。”

    “是吗……”陈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弱了两分。等陈济将墨磨好,他又幽幽一叹,“就算是三文钱一盒的砚,阿济你也能研出名墨的品相。”

    陈济低头,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陈琪执笔,又把陈济挥退。

    “我此生所求,不过公正二字。”

    看着自己在纸上写出来的一个大大的【公】字,陈琪久久不能回神。

    他从天亮站到天黑,又从天黑站到天亮。

    徐宣的话,到底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第二天,陈琪一大早就穿着蓑衣出去了。

    他要翻阅宗卷,他要一桩一桩的核对,他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开始就判错了。

    他不希望自己判错,因为那样,他就等同于失去了自己二三十年的信念,他所坚持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

    他在宗案室,呆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他由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变得开始麻木。

    徐宣没有骗他。

    他的存在,确实是梁国的一个笑话。

    他明明同别人并没有区别,可笑他居然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用十几年的心血维护的信念高塔在这一刻完全崩塌,心如死灰的陈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陈府。

    他连陈济给他请安都没听见,直接把门反锁。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擦了擦眼泪,徐夫人抓着陈琪的讣告,快步走在徐府的廊道上。

    她推开门,对着坐在窗前赏梅的徐宣哭出了声,“夫,夫君……陈大人在今早被家仆发现他,他自裁了!”

    徐宣抓着梅枝的手一松,“是吗?”

    徐夫人关上门,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了他,她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啜泣道:“好好的人……前两天不是还来过府中做客吗?怎么会想不开就这么去了呢?”

    徐宣拍着她的手背安慰了他一下,“怎么没得?”

    “是在卧房中吊死的。”

    “还挺有骨气。”

    听到他这么说,徐夫人生气的同时还有点奇怪。她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徐宣,发现他的眼眶中全是眼泪。

    她便更加不解了。

    “夫君,你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么逞强的话呢?你跟陈大人有十几年的交情,你为他悲恸,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我为什么要悲恸?”徐宣伸手擦去快要流出的眼泪,翘起嘴角笑了,“我挺开心,真的很开心……这样一来,也免得我日后要亲手杀死他了。”

    徐夫人摇摇头,流着眼泪再一次靠到他的肩膀上,“别说了,快别说了。”

    徐宣吸了口气,他搂住妻子,憋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孑然一身活在世间的陈琪,比所有人都能更无牵挂的死去。

    当天下午,身着正装礼服的徐宣携妻子前去陈府吊唁。

    古时自杀之人是不能举行葬礼的,陈琪的尸身在府中最多停一晚就要抬出城。

    “这下倒好,你也要在黄泉路上等我一遭了。”

    在上过香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府管家递给徐宣一封信,“大人……这是老爷指名要给你的。”

    徐宣怕又是什么指责他的话,犹豫了一秒没接。

    最后还是徐夫人接了过来。十分懂丈夫的她在拿到信后就直接拆开,将纸张摊开给徐宣看。

    信上没写别的,只是陈琪希望徐宣帮他处理一下身后事,以及陈济。

    陈琪希望徐宣能照顾一下他这个刚收没多久的徒弟。

    不知道陈琪什么时候还收了一个徒弟,徐宣拿着信,在灵堂中看了一圈,“谁是陈济?”

    还没消化完陈琪自缢这个事实的陈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抬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徐宣和陈济再一次见面了。

    在那个已经用过一次的《一眼万年》里,陈济为自己能够再次看到这位先生而惊讶,徐宣却没能把他认出来。

    他皱着眉,看着这个长得太过清秀的小童,“你就是陈济?”

    陈济愣愣的点头。

    “我是徐宣。”

    陈济张了张嘴,眼睛瞪得比一开始刚知道陈琪死讯时还要大。

    他就是徐宣……

    他居然是徐宣?

    他心心念念的,偶像一般的徐宣,此时正开口问他,“你老师让我照顾你,你可愿意跟我走?”

    陈济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他自然是愿意的。

第196章 病体() 
陈琪会因为没有守好本心而自裁的举动; 其实是在徐宣的设想之中。

    名节大过天; 陈琪本身又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

    徐宣不否认是自己逼死了他。

    所以当夫人问及陈济要怎么办后; 不知该如何定位其存在的徐宣沉默半晌,回答:“就让他这么待着吧。”

    自此陈济成了徐府中唯一的闲人。

    每日卯时起床; 穿戴整齐后; 陈济就开始了看书发呆的生活。

    这种情况直到年后才稍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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