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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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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点头赞许,长孙澹胸中积郁消了大半,面带冷笑望向房遗爱,目光中尽是得意之色。

    国子监生员虽然仰慕“何足道”的才华,但对于文人事宜却秉着公正的态度评价起来。

    “长孙公子虽然为人狷狂,但诗句却还算上佳,想必打油诗显然要好上一些。”

    “是啊,向来是何榜首旧伤初愈,加上手谈耗费了心神,这才会才思一时枯竭吧?”

    “今日手谈榜首以为咱们国子监生员扳回一局,诗句有长安酒肆咏梅诗在前,我看大家还是不要太过拘泥了。”

    听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长孙澹脸上笑意更浓,在他看来之前棋盘上虽然兵败如山倒,但眼下能从何足道成名的诗词上胜过他,也算是旗鼓相当扳回了一局。

    见众人的话锋突变,房遗爱微微有些不悦,刚想让候霸林诵念处第二首诗句,心思却被一声爆喝打消了。

    候霸林听到众人的点评,不由大声为房遗爱鸣起了不平,“你们这帮墙头草,怎么立场如此不坚定?不就是比较诗词吗?我大哥刚刚写了两张诗词,还有一章没念出来呢!你们听好了!”

    话音落下,长孙澹、谢仲举、林修文脸上尽是惊骇之色,而议论纷纷的生员们听闻“何足道”还有诗句,不由闭上嘴巴侧耳静听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呕血三升岂为多() 
    见众人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候霸林清了清嗓子,换过第二张宣纸,朗声诵读了出来。

    “局中局外两沉吟,犹是人间胜负心。那似顽仙痴不醒,春风蝴蝶睡乡深。”

    一诗念罢,候霸林似乎被诗中意境感染,竟自仰头长叹了一声,“不谈胜负只叙春风,瞧瞧咱大哥这意境!”

    见候霸林这呆子竟从诗中获得感悟,房遗爱微微一笑,暗自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听过房遗爱“文抄”诗句后,一众生员低头沉吟,就连老博士、林修文都竟自抚髯思忖起了诗中意境。

    望向房遗爱,谢仲举冰霜面颊闪过一丝暖容,眸中短暂升起了半点向往之意,想来是被诗中意境感染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长孙澹站立在书案前只觉脸颊滚烫,恨不能一头扎进地缝当中去。

    对照他之前作成的诗句,房遗爱“文抄”纪晓岚这题八仙对弈图显然更为脱俗,意境两下对比立见高下。

    长孙润一介纨绔自然领会不到其中含义,单单听过诗句后,竟从表面分析了起来,“春风蝴蝶睡乡深,切,想来何榜首的春心又发了吧?”

    说完,长孙润洋洋自得的朝谢仲举看了一眼,话中之意不言即明。

    听到长孙润连番羞辱,女扮男装的谢仲举冷哼一声,拂袖不在理会这位不通文墨一心“坑哥”的呆子了。

    长孙润的言语落下,通文馆中经历了短暂的沉默,片刻过后,这才想起了阵阵喃喃低语。

    “好诗!其中意境不争长短,俨然一副棋坛高手,境界更是清尘脱俗啊!”

    “是啊,长孙公子所作诗句虽然有暗暗发奋苦练之意,但诗中兵戈之气太重,想来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榜首赢得棋局,心态竟如此平和,想来一定是深得“孔孟之道”所传的中正平和了!”

    众生员各抒己见,意见自然是偏向一边倒的局面,纷纷出言夸赞同窗“布衣榜首”,多半所言尽是心中所想,并没有因为念及同窗之情故意放水。

    长孙澹之前所作诗句意在表达发奋苦练、不服输的心情,而房遗爱这位“文抄公”的诗句却是来自清代的纪大学士,两下对比,云泥之别立见分晓。

    长孙澹虽然性情狷狂,但却也算得上饱读诗书,对于诗词的鉴赏能力远要比胞弟长孙润强上许多。

    眼下听着众人齐声夸赞“何足道”所做诗句,长孙澹心中自惭形秽,羞愤交加下,原本平复下来的热血竟自再次翻腾了起来。

    长孙润与长孙澹怀揣心思一样,一心想让何足道名声扫地,听到众人齐声夸赞房遗爱,自然不干了,“哼,你们懂些什么,我六哥的诗句金戈铁马之意呼之欲出。你在听听何足道的破诗,俨然是淫词艳曲不堪入耳!”

    此言一出,一众生员纷纷朝着长孙润望了过去,目光中蔑视、诧异之色呼之欲出。

    “淫词艳曲?如此好的意境,怎么到他口中就变成淫词艳曲了?”

    “你六哥始终金戈铁马之意呼之欲出?你可听过何榜首的侠客行?”

    见生员提起侠客行,候霸林朗声一笑,此诗出在侯府中,身为侯府的少主人候霸林不小的将这首残诗背诵过多少遍,此刻见众人提起,这位少公爷不由升起了卖弄之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一口气将侠客行残诗背诵出来后,候霸林对着长孙润做了一个鬼脸,言语轻蔑的道,“听听咱大哥的侠客行,这才叫做金戈铁马、豪侠典范!”

    此言一出,身处长孙润身后、站立在书案前的长孙澹只觉胸口积郁难消,整个人好似快要炸了一般。

    长孙澹此时羞愤交加,以至于众人望向长孙润轻蔑的目光,他全都误以为是在嘲笑自己,羞愤下急火攻心,身躯微微摇晃,喃喃道,“棋艺、诗词、书法、武艺,我样样比他不过这”

    话说一半,长孙澹只觉气结难消,喉头发甜再次呕出了一口鲜血!

    “哇!”

    手捂小腹弯腰吐出鲜血后,长孙澹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发现长孙澹再次吐血后,长孙润连忙翻身扶起兄长,接着让人搬开一把座椅,与林修文一起将长孙澹搀扶坐了下来。

    见长孙澹再次呕血,一众生员面面相觑,碍于他长孙无忌之子的身份,全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望着脸色惨白的长孙澹,房遗爱颇为吃惊,暗想,“长孙老六的气性也太大了吧?到跟三国演义中的周都督有得一比!”

    谢仲举见长孙澹先后两次吐血,黛眉微皱,迅速为房遗爱寻思了起来,“长孙澹口吐鲜血显然是急火攻心,若他就此撒手人寰,恐怕房俊与长孙国舅之间的矛盾会再次激化啊!”

    长孙澹瘫坐在座椅上,神色低迷呼吸仓促不稳,显然是急火攻心伤了肝脏。

    望着长孙澹嘴角处的血渍,长孙润怒火中烧,转眼望向房遗爱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

    见通文馆中鸦雀无声,房遗爱这个“罪魁祸首”自觉有些小气,缓步走到长孙澹面前,拱手道,“长孙公子,手谈、诗词乃是玩耍消遣之法,万万不可以此动气啊。”

    “哼,我六哥都被你气吐血了,你怎地还在此幸灾乐祸!”若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房遗爱已经被长孙润凌迟了百遍千遍了!

    面对长孙润的言辞反驳,房遗爱自觉理亏,支吾下只得退到了一旁,“这个”

    见长孙澹脸上毫无血色,林修文生怕这位煞星死在了国子监,连忙出言说道:“长孙公子,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我还是差人将长孙公子送回府邸吧?”

    长孙澹虽然神智低迷,但却还不至于完全丧失心智,面对通文馆中一众生员的指指点点,这位“天下最高手”的徒弟早就想溜之大吉了,听到林修文的建议就坡下驴道:“好。”

    得到长孙澹的同意,林修文忙不迭命差人搬来一张抬椅,几人小心翼翼的将长孙澹抬到了椅子上。

    等到抬椅离地,长孙澹面色苍白的坐在上面,转头对房遗爱恨恨说道,“何榜首,二月二日龙灯会见!”

    言语间,长孙澹眸中阴鸷之色展露无遗,心中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察觉到长孙澹怀有报复之心后,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冷面拱手并未应答。

    等到差人抬着抬椅走到大殿门口后,房遗爱忽然心生一计,暗想,“有道是落水狗还需痛打,眼下放过他岂不是养痈不除!”

    拿定主意后,房遗爱快步走到高台背面,捏着嗓子喊道,“长孙公子,孔夫子门前你卖的什么文啊?”

    此言一出,顿时响彻鸦雀无声的通文馆大殿,一众学子听到话语声,纷纷衣袖掩面而笑,眉宇间尽是讥笑之色。

    长孙澹正坐在抬椅上喘息,忽的听到耳边没来由的这么一句,大怒之下转身望去,却因为气愤以及行动过快再次动了肝火,接着张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长孙澹再次吐血,听着耳边那扭扭捏捏的假声,谢仲举黛眉攒簇,放眼望去恰巧被他发现了藏身于高台后的房遗爱。

    唯恐房遗爱再次出言讥讽,谢仲举轻声疾步来到他身前,冷眼轻语道,“房俊,事不过三!”

    房遗爱见长孙澹被气得接连吐血,心中大呼痛快,忽的听到耳边传来谢仲举冰冷的声音,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缓过神来后,房遗爱拱手对谢仲举道,“是啊,事不过三!”

    话音落下,房遗爱不动声色的将矛盾转移到了长孙澹之前侮辱谢仲举有“龙阳之癖”的事件上,“那长孙澹之前出言诬赖贵差,呕血三升岂为多?”

    见房遗爱祸水东引,谢仲举面露不悦,冷哼道,“不为多可驸马的人头也不多吧?只此一个而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杜如晦还活着?() 
    谢仲举饱含威胁的话语出唇,房遗爱登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近在咫尺的谢仲举,房遗爱惴惴不安的试探道:“贵差,此言何意?”

    “眼下榜首还未夺得状元,若是长孙澹被榜首气死,你觉得国舅爷会就此罢手?”

    说着,谢仲举向前一步,凑到房遗爱耳边道,“长孙澹怎么说都是皇后娘娘的内侄,如果真有什么三张两短,榜首与皇后娘娘相识深浅,恐怕你费尽心思攀上的大树会就此断绝吧?”

    听谢仲举陈其利害,之前一心想着“痛打落水狗”的房遗爱恍然大悟,拱手连连应是。

    “谢仲举此言不差,在得中状元之前还是老实本分一些为好。”

    喃喃过后,房遗爱极为恭敬的对谢仲举施了一礼,转而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见房遗爱走来,候霸林挠头问道,“大哥,刚刚那道声音你听到没有?我怎么觉得很是耳熟呢?”

    “额”听闻嗓音险些被候霸林认出,房遗爱忙遮掩道,“想来大家同窗就读,日常听到几句也是平常事。”

    说话间,老博士踱步走到房遗爱身前,拱手道,“榜首棋艺老朽钦佩,但不知榜首师承何人?”

    见老博士询问,房遗爱暗暗咋舌,他总不能拿出蒙哄长孙澹的“偷学老媪棋路”的借口瞒哄身为师长的老夫子吧?

    情急下,房遗爱支吾思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

    老博士见房遗爱含糊不语,误以为房遗爱不愿与其交谈围棋之事,略微失望地说,“榜首莫非有难言之隐,还是恐老朽请教棋着?”

    “夫子说哪里话来,在下的棋艺师承”

    话说一半,房遗爱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成语“房谋杜断”。

    “眼下贞观年间想必杜如晦已经归西了吧?恩,不错这个老师的名头委实不小!”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出口应答道,“学生早年曾跟随蔡国公习学过棋艺。”

    听闻杜如晦的封爵,老博士颇为惊讶,急忙问道,“蔡国公?敢莫是杜宰相?”

    见老博士信以为真,房遗爱暗暗自喜,想到,“反正眼下杜如晦已经归西,日后传扬出去纵然是他的子侄们问起来,我含糊几句过去也就是了。”

    打定算盘,房遗爱面含笑意说道,“正是,蔡国公”

    话说一半,房遗爱直觉袖口一紧,转眼望去,只见谢仲举伸手轻扯衣袖,显然是在示意他闭嘴。

    房遗爱见谢仲举面容有异,加上此时时值晌午,随即对老博士拜别道,“夫子,眼下天色不早,学生先行回家用饭了。”

    说完,房遗爱辞别候霸林与众位生员,带着谢仲举在众人尊敬的注视下,缓步走出了通文馆大厅。

    等到二人离去后,老博士朗声一笑,对着一众生员道,“原来何榜首的棋艺师承蔡国公,怪不得如此精湛了!”

    “蔡国公,杜丞相么?听说丞相眼下正在家中养病,房丞相也因为谣言卧床不起,二位丞相真真为国操劳啊!”

    “是啊,房谋杜断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听说榜首书法师承房丞相,眼下又得知棋艺师承杜丞相。二位丞相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真不俗啊!”

    房遗爱万万没想到,他一时好面子信口说出的言语,竟自将他和贞观两位贤相绑在了一起!

    二人并排走出国子监,见谢仲举面色阴沉,房遗爱思想了半晌,这才怀揣好奇问道,“贵差,刚刚为何拦我?”

    见房遗爱问起,谢仲举停下脚步,冷声问道,“何榜首,怎地能够如此信口开河?你的棋艺果真是跟随杜丞相学的?”

    “这个”见谎言被看透,房遗爱自觉有些难为情,支吾道,“学生之前一时好高这才不过杜丞相已经作古”

    房遗爱话音未落,谢仲举突然扬手将其打断,道,“房、杜二位丞相私下十分要好,算起来杜丞相还算是榜首的叔父,怎地榜首竟恶言诅咒长辈归西?!”

    此言一出,房遗爱大感惊骇,在他的记忆中杜如晦早在“贞观四年”便已病逝,怎么如何听谢仲举的弦外之音,好像是在说杜如晦还活着?

    惊奇下,房遗爱挠了挠额头,试探问道,“我记得杜叔父不是身染重病。。。”

    “杜丞相为国操劳虽身染重病,但经过一众御医的调治病情已得到控制,若榜首真念及叔侄之情的话,还是早早去到杜府为丞相治病吧!”

    简短介绍过杜如晦的现状后,谢仲举将身离去,径直朝着秦府走了过去。

    得知杜如晦不曾归西,房遗爱惊诧万分,喃喃道,“莫非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历史的某些痕迹?”

    苦思不解下,房遗爱只得快步赶上谢仲举,二人并肩沿闹市回到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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