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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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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心思置身事外后,房遗爱眼望府门前,群情激奋的学子、军卒们,拱手朗声道:“众位请听房俊一言。”

    房遗爱在军中是正三品的后军督府,在文坛是万人敬仰的“布衣榜首”,此时他虽然赋闲在家,但话语出唇还是将躁动的众人压制了下来。

    “此番辞官,乃是房俊本意,皆因旧伤复发不能担此重任。”说着,房遗爱伸手摸向肩头,故意做出一副伤痛的架势,拱手道:“突厥军中那支毒箭淬有奇毒,房俊为保性命只得在家全心调养,还望诸位见谅则个。”

    “榜首中毒了?”

    “箭头上淬有奇毒?”

    “怎地那些个军卒没事?”

    “废话,既然是奇毒肯定不会箭箭都淬上,看来是突厥军中的神射手有意要致驸马于死地。”

    房遗爱这个借口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在房遗爱暗自窃喜时,一位身着天青色道袍、头戴逍遥津的青年男子,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房遗爱身旁。

    “大哥。”见房遗直到来,房遗爱心生喜悦,拱手道:“大哥,你可要帮帮小弟啊。”

    房遗直嗤笑一声,“你这个机灵鬼,嘴上都能跑马车了,还用愚兄帮助?”

    二人说话间,程处弼、薛仁贵见房遗直上前,纷纷拱手,喊了一声“兄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跟我走吧。”房遗直呢喃一声,转身对着状元府前的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二弟实乃中了奇毒,眼下不宜操劳,这就要去找关木通老先生调治内伤,还望大家体谅则个。”

    见房遗直都这样说,众人将信将疑,拱手告辞,言语间颇为对房俊的遭遇不忿。

    “就算榜首中毒不能为国操劳,但这毒箭也是为我大唐挨的吧?为何太子只赏赐了几匹绸缎和几坛子酒?”

    “听说还有一条镶玉银束带呢。”

    等到众人缓缓离去,房遗爱长舒一口气,看向大哥道:“兄长,请到府中奉茶。”

    “不必了,跟我走吧。”房遗直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小声道:“带你去见几位前辈。”

    说完,房遗直不等房遗爱回应,转身对着程处弼、薛仁贵四人道:“几位兄弟还是去到军中办理公务吧,殴打长孙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日后切莫要如此冲动了。”

    “这个”程处弼支吾一声,目光扫向房遗爱,见大哥对房遗直十分尊敬,只得悻悻点头,“好,多谢兄长提醒,我们四人即刻返回军中。”

    望着薛仁贵四人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声问道:“大哥,你这是卖的什么药啊?”

    “卖的什么药?”房遗直拂袖冷哼,“我倒要问问你!”

    “问着小弟何来?”

    “自河南道返回长安,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为什么不到愚兄府上走走?难道是不认得路吗?”

    “这个”回想起大哥在长安官道特意嘱咐自己的情景,房遗爱讪讪挠头,“这事儿,小弟一时给忘了。”

    说着,房遗爱微微一笑,“要不然,等过一会我叫范师爷将遗则叫来?咱们哥仨好好谈谈心?”

    “遗则?他吃了你的瓜落了!”

    见房遗直面带愠怒,房遗爱不解的问道:“三弟怎么了?”

    “边走边说。”房遗直负手走下台阶,带着房遗爱在闹市穿行,一路上兄弟二人谈论了许多,从他口中,房遗爱也得知了三弟房遗则的现状。

    “长孙无忌欺人太甚!”房遗爱顿足冷哼,继续道:“他竟然将三弟派去做胥吏?还是工部的!那得多累啊。”

    与房遗爱并肩前行,房遗直表情始终带着微笑,“长孙无忌兼领礼部尚书,向来在朝中提拔亲信门生,如此施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他结党归结党,但也不能将三弟派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胥吏吧?”房遗爱轻啐一声,满腹怨气的道:“三弟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荫生出身,一个八品的胥吏,八品!提起来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啊?”

    房遗直苦笑一声,停下脚步反问道:“笑什么?笑当朝首相的儿子,驸马爷的弟弟,去做一个小小的工部胥吏?”

    “这个”房遗爱听出了大哥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虽然不悦,但在兄长面前始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赔笑以掩尴尬。

    房遗直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小声道:“咱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怕人说他护犊子,与其去跟长孙无忌争辩,倒不如让遗则锻炼锻炼。”

    “好吧,这事儿是我连累三弟了,过几天去他府上走走。”

    “不用,过几天我和遗则就搬回府中住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齐聚一堂多好。”

    “原就该搬回府中住,偌大的丞相府有的是别院、厢房,为何要搬出去令住。”

    弟兄二人说说走走,穿行了几天长街过后,房遗直便带着房遗爱停在了一处小桥前。

    眼望绿柳成行的湖畔,房遗爱轻咦一声,“咦,这不是烂柯棋馆吗?”

    “是啊,杜叔父特意叫我请驸马爷来的。”房遗直面带坏笑,说的房遗爱老脸通红,连连拱手道:“兄长莫要取笑,自家弟兄面前,不谈官职。”

    “哈哈,我们家遗爱长大了。”房遗直朗笑一声,接着凑到房遗爱耳畔,神秘的道:“你可得小心着点,杨叔父、魏叔父可都在。”

    “啊?”得知杨波、魏征齐聚烂柯棋馆,房遗爱稍感吃惊,点头称是后,便跟着大哥走进了久违的烂柯棋馆之中。

    走进棋馆,穿过廊道,那堵题着杜如晦手书的影壁墙,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四四方方一堵墙,多少痴人内中藏,有人看破其中意,才得蓬莱不老方。”

    停在影壁前方,房遗爱负手默念词句,一连诵读的三遍,每一遍的感悟却是大不相同。

    “杜叔父的境界不知比我高出多少,此等上好的诗词,纵然我文抄诸位先贤”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房遗直的询问打乱了思绪,“文抄?什么意思?诸位先贤指的又是谁?”

    “文抄”房遗爱语塞难解,他自然不会说“文抄”便是指他文抄李白、杜甫、王阳明等人的经典诗词,别说他守口如瓶隐晦莫深,就是说将出来,怕是房遗直也不会相信。

    “小弟一时入神,说得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兄长莫要当真。”匆匆含糊一声,房遗爱拉着房遗直快步朝棋馆内厅走去,生怕大哥琢磨出什么味儿来。

    进到棋馆内厅,还没等房遗爱站稳脚跟,一众老倌儿的训斥、笑骂便泉涌着夹杂了过来。

    “好啊!小贼!赔老夫的焦尾古琴来!”

    “哈!房家娃娃来了,快些陪老夫手谈几局,叫你尝尝老夫新悟出来的棋路。”

    “房俊,听说你辞官不做了?怎么着?年纪轻轻就要学我们这群老头子啊?”

    虽然语调中不乏啐骂、责斥的话儿,但众人却是一水儿的笑脸,纷纷起身对房遗爱拱手致意,房驸马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

    “房俊!”

    随着一声怒喝响起,棋馆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侧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杨波起身站立,一张黑脸绷得亚赛铁板,眉头攒簇几乎拧成一团。

    “呀,杨老倌儿发脾气了。”

    “这个老头儿,每次来都搅得大家担惊受怕,这一嗓子跟头叫驴似得。”

    “兵部堂上呆惯了,就是不一样。要是叫他在刑部大堂或者都察院坐上一坐,岂不是要变成庙门口的怒目金刚了?”

    在众人的窃窃议论声中,房遗爱与房遗直缓步向前,走到杨波桌前拱手道:“晚生房俊、房遗直见过几位叔父。”

    杜如晦捧盏不语,魏征悠悠看着琴谱,杨波虽然怒目而视,但却也是一言不发。

    见三人举止怪异,房遗爱心中直打鼓,“这是”

    就在房遗爱暗自思忖时,打从内阁走出来了一位身着香色长衫的老者,“遗爱,遗直。”

    “父亲!”二人看到老者,连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内阁议事() 
房玄龄负手走出内阁,目光扫向两个儿子,喃喃道:“听说军卒、试子去你府上鸣不平了?”

    “是的。”房遗爱躬身点头,接着小声道:“他们吵嚷着要去东宫抗议,万幸被兄长劝退了。”

    房玄龄微微点头,含笑道:“如此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合力,日后也好有个帮衬。”

    话音落下,只听一声拍案响起,杨波起身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

    “永年兄,不必如此心急。”杜如晦轻笑一声,起身道:“咱们去内阁吧?”

    “好。”魏征喝尽杯中茶水,撩袍与房玄龄、杜如晦先后走进内阁厢房,而杨波则瞪着眼睛,怒视房遗爱道:“房驸马,你好雅量!”

    说完,杨波拂袖尾随而去,留下房遗爱兄弟二人相对苦笑,愣了一会,这才走进了棋馆内阁。

    房遗直伸手关上房门,与房遗爱缓步绕过屏风,只见房玄龄四人坐在茶桌四面,一个个捧盏不语,目光则全都对准了房遗爱。

    “遗直,你坐下。”杜如晦对房遗直招了招手,接着语气平和的道:“遗爱,你说吧?”

    “说?”房遗爱双手垂在身前,恭敬的道:“说什么?”

    杨波冷哼一声,房玄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只有魏征开口道:“当然是说说你的高见了。”

    见四人面色凝重,加之之前房玄龄问到了军卒、试子因为罢官一事鸣不平的事儿,房遗爱点了点头,拱手道:“三位叔父,爹爹,小侄有一个拙见”

    “切!还真是个拙见!”杨波冷哼一声,喝下一大口凉茶,忿忿不平的说:“要不是拙见,怎么可能会将三品的后军督府拱手送人?还是送给了仇家?”

    “永年兄不必动气,咱们好好听遗爱说一说。”杜如晦捡起一枚柑橘,慢条斯理的道。

    面对五人投来的目光,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整理心绪后,轻声道:“小侄之所以会主动辞官,原因有三。”

    “有仨?那你快说说!”杨波放下茶盏,捡起一枚柑橘,急切地问道。

    见杨波性格刚强直理,房遗爱暗地苦笑一声,缓声道:“第一,太子殿下对我以心生间隙,其原因归根结底乃是长孙无忌摇唇鼓舌之故。”

    “第二,自河南道罢了曹州知府、斩了蔡少炳之后。关陇门阀对小侄的成见日益加深,再加上西梁萧氏一族,若是小侄不主动罢官的话,怕是会遭到二党的群起围攻。”

    “到那时,朝野上下群敌环伺,小侄纵然有诸位伯父护佑,怕是也要累及他人。”

    听到房遗爱这两个条件,魏征微微点头,杜如晦含笑不语,杨波脸上的愠怒也消了大半,就连房玄龄的眉头也舒展了开。

    “不错,关陇门阀和萧氏一族的确有心从中作梗,之前在东宫值房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魏征呷了一口凉茶,小声道。

    杜如晦拨开柑橘后,掰了一半递给房玄龄,接着轻吟道:“这招以进为退、以守为攻,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房玄龄吃下柑橘,润过喉咙后,含笑道:“不错,爱儿主动辞官虽然出乎意料,但如此一来,关陇、萧氏便无计可施了。”

    放下拨了一半的柑橘,杨波疾首蹙额道:“虽然如此,但你辞官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还推荐长孙冲去做后军督府,难道这功劳苦劳全都交与他坐享其成么?”

    “杨叔父。”房遗爱微微拱手,刻意压低嗓音道:“第三,便是小侄辞官的重要原因。”

    “什么?”

    “说来听听。”

    见几人被勾起好奇,房遗爱朝着门外扫了一眼,确认没有“耳朵”后,这才道:“之前出兵五马道设伏一事,小侄确实与高士廉商议过。他也说明要上奏预览,但当日东宫朝会他却一言不发,分明就是”

    房玄龄扬手打住房遗爱的话语,轻抚胡须喃喃道:“分明就是要害你?”

    “高士廉与长孙无忌乃是舅甥血亲,设套诓骗遗爱,倒也合情合理。”魏征目光几经闪烁,话语顿了又顿,这才说完了自己的猜想。

    “怕是不会吧?”杨波摇了摇头,再次拿起蜜桔道:“高士廉乃是两朝老臣,做事怎会如此不堪?”

    杜如晦轻笑一声,看向杨波拱手道:“永年兄,长孙无忌何尝不是天策府的旧人呢?”

    “可你看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先是两次三番陷害遗爱,后又将蔡少炳推荐去往曹州,再就是前几天动员关陇一派联合参奏遗爱,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一个两朝老臣、当朝宰辅的肚量恒心?”

    听过杜如晦的话儿,魏征眉头微簇,他先前本是李建成的亲信,如今杜如晦提起“天策府”本无旁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饶是魏征肚量如海,但却也是被说得有些不悦。

    “是啊,我听说长孙无忌还将遗则调到工部去做小吏了?”魏征隐过心中不悦,捧盏轻吟道。

    得知房遗则的现状,杨波眉头皱的愈发攒簇,“什么?遗则可是国子监出身呐,去到工部做小吏?亏他想得出!”

    “长孙无忌兼领吏部尚书,老夫也无从着手啊。”房玄龄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的道:“不过叫老三去工部历练一下也好,磨磨他的脾气。”

    说着,长孙无忌目光看向房遗爱,显然话中另有所指。

    “磨磨三弟的脾气?”房遗爱心中嘀咕一声,接着苦笑一声,心想:“爹爹这是有心提醒我,叫我别忘了磨练心性。”

    略微沉寂了片刻,魏征道:“玄龄兄,莫非是忌惮有人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说些什么?”

    听房玄龄问起,杨波悻悻地道:“还能说什么?说你老兄护犊子!你就是太过于爱惜自己的名节,要不然当时朝会上帮遗爱说两句话,凭你如今的威望,满朝文武谁敢说半个不字儿?”

    “永年兄莫要取笑,老夫有什么威望。”房玄龄被说中心事,脸颊微红,低头喃喃道。

    杨波生了一肚子闷气,眼下找到机会,他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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