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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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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李承乾一拍额头,看向房遗爱,“房爱卿,此事你作何解释?”

    在高士廉那儿吃了一个大大的闷头亏,房遗爱心中反而豁达了,“不是想让我罢官免职么?称了你们的心愿便是!”

    走出朝班,房遗爱躬身说道:“此事微臣万难辞其咎,情愿领罪。”

    “房都督!”

    “遗爱!”

    杨波、马周万想不到,房遗爱会主动认罪,魏征、杜如晦却也是十分惊诧,唯独房玄龄嘴角微扬,表情却是十分受用。

    “既然爱卿如此”房遗爱这招棋确是将李承乾走懵了,目光扫向殿中诸臣,暗想道:“若是将房俊罢官,岂不是说明要与山东士族划清界限?李泰、李恪、李治与我一母同胞,长孙无忌未必不会帮助他们”

    思忖利弊,李承乾脑子突然开了窍儿,“既是如此,房爱卿自行挑选发落吧。”

    “什么?”

    哄得一声,崇教殿中一片哗然,自从盘古以来,却没听说过君王叫臣子自行挑选罪过的。

    “太子!”见李承乾没有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罢免房遗爱的官职,长孙无忌稍感意外,正要劝解却被李承乾扬手拦了下来。

    察觉出李承乾话语中的犹豫,房遗爱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朗声道:“臣前日在五马道受了剑伤,肩头剧痛难忍,怕是无法再督押军粮,恳请太子另选贤能,恩准房俊回府养病。”

    “疯了!”

    “傻了!”

    “痴了!”

    见房遗爱主动辞官,众文武一片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竟有几人当庭劝解起了房遗爱。

    “房都督,此事关系重大,切莫要意气用事啊。”

    “是啊,五马道设伏纵然有过,但杀敌却是大功一件。”

    李承乾目光闪烁不定,看向这位同龄人,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心中忌惮随即增了三分。

    “御妹夫,你这是”

    李承乾失神的话儿一出口,便引得长孙无忌颇为不悦,暗啐道:“这个蠢材,做起事来朝秦暮楚,不及李泰决绝,亦不及李治听话!”

    “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说着,房遗爱再次躬身道:“后军督府干系重大,微臣随力不能及,但愿保举一人。”

    “谁?”

    “当朝驸马,今科武举探花郎——长孙冲。”

    房遗爱举荐长孙冲的话儿出口,就好像一块巨石掉进了平静的池塘之中,瞬间便在崇教殿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看向房遗爱,目光或是惊诧、或是费解,总之没一个正常的表情。

第四百七十三章 称心免官() 
“长孙冲?”李承乾颇为诧异,房遗爱主动辞官便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举荐长孙冲更是令这位东宫太子匪夷所思。

    李承乾颔首思忖了许久,强忍着心中好奇和费解,用较为平缓的语气道:“房爱卿可是真心?”

    “房俊所言为国为民,绝无半点私心。”房遗爱捧着白玉笏板,微微躬身道:“长孙冲师从李靖,武功、韬略不在微臣之下,由他担任后军督府最为合适。”

    长孙无忌眸中闪过一抹诡谲,侧目扫向房遗爱,心中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畜生意欲何为?”长孙无忌手扶长髯,想要顶本驳回房遗爱的保举,却又想到长孙冲赋闲在家,如何肯坐失“后军督府”这样一个既有实权、又有战功的肥缺儿。

    “既然如此。”李承乾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想明面驳了房遗爱和长孙无忌的面子,只得支吾道:“那就依卿所”

    李承乾“奏”字还没出口,只见马周、杨波一齐走出朝班,拱手道:

    “太子殿下,后军督府干系重大,还望三思。”

    “老臣附议马御史之言,房俊担任后军督府并无大过,眼下正值交战之期,若是临时换将怕是会动摇军心的。”

    见二人出言顶本,长孙无忌不露声色的对身后的监察御史岑懋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这位国舅门生缓步走出朝班,开始了与马周、杨波的辩论。

    “适才房驸马已经说明,先前五马道设伏他身受重伤,若是强人所难实难服军中之口。”岑懋捧着槐木笏板道。

    杨波冷哼一声,道:“后军督府暨管军粮兵械,并非一定要亲自押粮。”

    马周微微点头,附和道:“不错,房驸马五马道歼敌近万,此等大功若是放任辞官,那才叫动摇军心呢!”

    “马御史、杨尚书,辞官乃是房俊亲口所言,你二人何必如此惊慌?”长孙无忌揣手悠悠的道。

    “本官身为监察御史,自有责任为国留任贤才。”

    “老夫身为兵部尚书,此事原在本官管辖之内,何谈惊慌?”

    见马周、杨波二人挽留自己,房遗爱心中苦笑,再次走出朝班,道:“房俊旧伤复发,实不能担此重任,还望列公体谅则个。”

    “这”听到这话儿,杨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想:“老夫出于公心帮腔与他,他反倒不领情!我偌大年纪为何要舔着脸去贴这娃娃的冷板凳?哼!”

    暗啐过后,杨波站回原位,一张老脸拉的齁长,恨不能立时冲上前去,抽房遗爱几个大嘴巴子,好叫他清醒清醒。

    马周看向房遗爱,面色即惊又恼,想要继续顶本,却见本主儿都发了话,最终只得悻悻退去。

    长孙无忌与房遗爱并肩站立,心中暗发恨声,“哼!两个倔驴,待等老夫襄助太子登基,先杀马后宰羊!”

    李承乾见房遗爱心意已决,只怪自己不给这“御妹夫”留情面,无奈之下,只能讪讪道:“如此,众卿可有其它意见?”

    说着,李承乾看向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是在征求这两位士族首领的意见。

    眼见得意门生“自毁前途”,杜如晦这位老座主繁乱难言,正要开口劝解,却被房玄龄抢先一步。

    房玄龄把着象牙笏板,缓步走出朝班,站在长孙无忌与儿子中间,拱手道:“老臣斗胆向太子殿下进言一番拙见。”

    “哦?太傅请讲。”见老子出来,李承乾心中暗喜,想到:“天底下哪有老子不护着犊子的?太傅十有八九”

    李承乾的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只听房玄龄朗声道:“房俊此人无德无能,胆敢冒犯天颜私自出兵,单单革职却是格外恩典,请太子殿下罚他一载俸禄。”

    “啊?太傅这算何意?”

    “哎呦,哎呦。老房家祖坟被人刨了?怎么今天爷俩儿一块犯起傻来!”

    “我的天啊,这一老一小怕是疯了吧?”

    崇教殿中鸦雀无声,众人心里却是喃喃自语,看向房玄龄和房遗爱,眸中全都露出了“病得不起”的异样目光。

    “哎!”杜如晦暗自叹息一声,心想:“老伙计这是在避嫌吧?博得一个大义灭亲、秉公无私的美名。”

    “算了,反正万岁亲征回来,绝对会再次启用遗爱。与其这样,倒不如偷房老倌儿一点美名。”

    心中打定主意,杜如晦踱步走出朝班,捧着牙笏道:“老臣附议,房丞相所言极是,房俊此人过于冒失,后军督府实非良选。”

    “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父皇您快回来吧!”李承乾欲哭无泪,面对众臣投来的殷殷目光,只得就坡下驴道:“好,如此先行暂免房俊后军督府,命长孙冲暂任其职。”

    说完,李承乾唯恐冷了山东士族和寒门、布衣的心,连忙补充道:“小王代父监国,众位爱卿俱都是柄国之臣,这些天协助小王燮理阴阳,劳苦功高,今朝会散后众卿莫要散去,小王在宜春宫设宴大家同饮。”

    “臣,谢殿下隆恩。”众人一齐走出朝班,躬身谢恩后,目送李承乾走出崇教殿,这才挺起了腰板儿。

    长孙无忌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伪善的道:“房驸马,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老夫佩服。”

    “丞相说哪里话来,我与长孙驸马乃是连襟之谊,此事房俊完全是秉公为国。”房遗爱违心奉承几句,接着拱手告退,刚刚走出崇教殿,便被马周、杨波二人拦下了。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莫非昏了头?”杨波右手拿着笏板,操着地道的山东口音呵斥道。

    “呐?言语啊!老夫在朝上为你保奏,完全是秉公而断,长孙冲性格孤傲,如何能与程处弼等人共事?”

    “你这个小娃娃,老夫与你父亲乃是同乡,说起来你得叫我一声伯父呢!我恨不得一板子拍死你!”

    杨波越说越激动,手中笏板几次险些戳到房遗爱的鼻梁,一张黝黑的长脸绷得宛若铁板,映着他那迎风飘动的黪白胡须,样儿像极了吏部衙门门前的狻猊狮子。

    “伯父,伯父。”房遗爱连连拱手,目光扫向马周,苦笑一声,“待会太子在宜春宫设宴,眼下你我去往值房歇息片刻如何?”

    “不去!”杨波大手一挥,“我看到长孙无忌就来气!”

    马周先前也是窝了一肚子的闷火,但杨波一番数落,却是替他出了气,此刻见身旁不乏关陇官员,随即开口道:“杨大人,东宫又不止那一间值房,咱们去隔房如何?”

    “隔房?好!待会叫上玄龄、如晦,看我不好好敲打敲打你这个小娃娃!”杨波大袖一挥,转身离去,却碰见了低头行走的魏征。

    二人险些撞一个满怀,互相点头示意后,一齐看向房遗爱,脸色却是已经要追赶上尉迟恭了。

    来到隔房,魏征、杜如晦、杨波三人相继落座,因为私交不错,加上志同道合,所以三人的座位并未按照品阶排序。

    杨波端起内侍臣送来的“冰糖菊花凉茶”,呷了一口,嘟囔道:“不是老夫背后鼓舌,房俊与我并无私交,不过是看在他文采、武功出众,这才想着为国保留人才,没成想他竟然当中驳了老夫的脸面!”

    “嗨,永年兄莫要气恼,先喝杯凉茶消消火气。”杜如晦喝下半杯凉茶,因为其中放着冰糖的缘故,身患气疾的他并不宜多喝,估摸着胸中火气被凉茶泄去后,起身从门外叫来内侍臣,道:“给老夫换杯清淡的茶水。”

    “我也要!”

    “给我也来一杯。”

    魏征、杨波纷纷要求换茶,接着同杜如晦坐在隔房,单等着房遗爱到来,好唱一出“三堂会审傻驸马”的大轴儿戏。

第四百七十四章 郎舅闲饮() 
杨波呷了一口换过的清茶,嚅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永年直说便是。”魏征抚着长髯,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说”杨波欲言又止,生性急躁的他,灌了一大口温茶,忸怩的道:“太子殿下好似不喜房俊。”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杜如晦放下茶盏,小声道:“太子殿下对关陇门阀甚是倚重,而房俊又是接连与长孙家结仇,况且玄龄兄乃是山东士族首领,有了这一明一暗两重原因,太子怎么可能喜欢遗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波摇头否定了杜如晦的猜测,继续道:“这事儿人尽皆知,老夫说的乃是另一层关系。”

    魏征轻抿茶水润喉,悠悠的道:“永年是要说,太子不喜遗爱纳妾一事?”

    “不错,想一人坐拥两位公主古今罕有,而且房俊又纳了秦京娘与谢瑶环为妾,如此一来,太子忧心胞妹怎能喜悦?”杨波喟然一叹,自认秉公无私的他,竟对房遗爱的私事上了心。

    “三位伯父。”房遗爱与马周同步走进隔房,依次对着三人拱手施礼,道:“此事并非小侄驽钝,只是遭了他人”

    “遭了什么?”杨波脸上愁容瞬间化作怒意,冷声道:“后军督府暨管大军运粮要事,怎能随便让与他人?想你虽是后军督府正三品官衔儿,但仍归我兵部遥领,既然要罢官为何不事先到兵部堂上会揖?”

    “这个”房遗爱见老领导如此急切,不由暗暗咋舌,拱手道:“关陇门阀来势凶猛,此事房俊以退为进,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伯父赐教。”

    魏征正想开口,忽的见门外人影闪动,不由皱眉对马周道:“马御史,请去外厢转转。”

    魏征与马周亦师亦友,加上二人相交多年,马周怎会不知前辈的心思,微微点头后,便去门外把着了。

    “遗爱!”魏征有些气恼的道:“怎能拱手将肥肉送与他人?”

    “哈迷蚩先前在五马道被你吓破了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后三军粮道万无一失,只是行行走走、迎来送往便能加官进爵,此等差事为何要推荐长孙冲去做?”

    说完,杜如晦指了指凳子,示意房遗爱坐下商议。

    “三位伯父,此地并非商议之处,改日房俊一定当面解释清楚。”房遗爱忧心东宫耳目,并不肯向三人明说心迹。

    “哼!”杨波冷哼一声,“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见房遗爱神情不似搪塞,杜如晦苦笑一声,“好了,饮茶吧。”

    日上三竿,众臣移步宜春宫,宫中早已备下了佳肴美酒、琼浆华筵,相比大明宫中的御宴只低了不过一个档次。

    房玄龄出于避嫌,之前一直与长孙无忌待在值房当中,眼下二人并肩走进殿中,分次坐在了左右两席首位之上。

    无官一身轻,房遗爱歇下后军督府后,便恢复了“驸马都尉”的闲差,眼下坐在马周身侧,只是低头不语,看的李承乾心中恍惚,在依仗关陇门阀还是山东士族、寒门一事上摇摆不定。

    李承乾因患腿疾,时常饮用三勒浆,此时坐在正座之上,举杯道:“父皇御驾亲征突厥,众位臣工乃是辅政肱股之臣,连日来小王多有怠慢,还望诸公见谅。”

    众人举杯齐声谢恩,一齐饮下酒水,脸上无不是欢畅之色。

    “太师、太傅、太保。”李承乾一一敬过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说了许多不凉不烫的话儿,其中多有试探之意。

    自从李承乾不慎坠马落下腿疾后,他的性情便有了明显的转变,一边提防着李泰、李恪夺嫡,一边又拼尽全力拉拢长孙无忌,怎奈长孙无忌表现的太过强势,以至于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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