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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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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关陇门阀出身吗?”房遗爱自顾自的倒上茶,放在谢瑶环面前一杯,示意金祥瑞坐下,接着说:“关陇门阀遍布河南道,此事本官怎会不知。”

    接连两次听到“关陇门阀”,金祥瑞豆眼闪过一丝愤恨,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坐在了下座上。

    “大人只知其一,曹州知府确系关陇门阀出身不假,但在这之前他曾经担任过梅坞县令。”

    此言一出,倒叫房遗爱吃了一惊,他万没想到,这曹州知府竟是自己的前任。

    “梅坞县三任县令第一、第三任离奇惨死,唯有第二任一年内便得到升迁,莫非曹州知府便是这第二任?”

    金祥瑞点头称是,接过谢瑶环的话,继续说道:“曹州知府先任梅坞县令,后升知州,再任知府,连升三级,不过短短三年罢了。”

    “哦?他还担任过知州?”房遗爱摸着下巴,心说:“倒是将这曹州知府小看了。”

    “曹州知府在梅坞县担任县令,其中细节下官不过道听途说,不言也罢。”

    说着,金祥瑞下意识朝门窗看了看,见门窗关好,这才沿着嗓子继续道:“他担任知州时,考成县曾爆发过一场不大的匪患,那些流寇多是刁民地痞,曹州知府时任知州,出兵剿灭,杀了约莫二三十人,反倒受到了刺史的嘉奖。”

    “刺史?长孙安业么?”房遗爱嘀咕一声,金祥瑞见他直呼刺史名讳,眸中再次闪过一丝精光,不同之前提起“关陇门阀”的怨恨,这抹精光却是有些震惊。

    “不错,正是长孙安业。得到嘉奖曹州知府好似尝到了甜头,有事没事便来考成县扫荡,到最后竟抓住由头,将小槐村、三柳村、武典村等多个村寨判为流寇,一一屠杀了!”

    “什么!”

    “这!”

    房遗爱和谢瑶环齐声惊呼,任他们二人想破头,都无法想到,曹州知府竟敢做出杀良冒功这等人神共愤的恶事来。

    “曹州知府与他手下的恶兵一连屠杀了四五个村寨,其中除去年幼的孩子、老人侥幸逃生之外,壮年男子、女人都被屠杀殆尽。”

    “这样一说,曹州知府是有意放老人、孩子活命的了?”

    房遗爱这话出唇,登时便引起了谢瑶环的不满,“杀良冒功猪狗不如,他怎会放过活口?”

    金祥瑞恨恨点头,“不错,曹州知府的确猪狗不如,他并非有意放过老人、孩子,而是命令兵卒趁夜主要屠杀壮年男子,这才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侥幸逃出村子。”

    得知老人、孩子逃生的真相,房遗爱冷哼一声,“曹州知府,狗官!本官回到府衙,定不与你干休!”

    恨骂一声,房遗爱心中升起一丝疑团,喃喃道:“就算有多个村庄被屠,考成县怕是也不应该只有八千人口吧?”

    “小槐村等多个村寨被屠,附近村镇人心惶惶,碍于文凭路引有限,不能逃往其他州郡,只能迁移到曹州其它县城,饶是这样舍家撇业,考成县一年之内便搬走了五百余户,加上被屠的村子、死于天灾的人口,考成县也只剩下八千余人了。”

    听完金祥瑞的话,房遗爱心中疑惑顿消,但新的疑团紧随而来。

    “既然是逃往其它县城,难道这个消息就没传出来吗?”

    金祥瑞苦笑一声,道:“逃出的村民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引来曹州知府的屠杀,而且就算有人传扬,哪一个敢去告官?告到本县还是本府甚至是河南道?”

    “不光河南道,就是其它道省、乃至于长安,都有关陇门阀一党的势力,上书纵然出了曹州府,也难过河南道,就算真的进了长安,怕也得让中书省扣下,毕竟长孙无忌可是当朝丞相啊!”

    说出此话,金祥瑞一脸无奈,见状,房遗爱好奇的问道:“县尊莫非曾为此事上过奏折?”

    “说来惭愧,下官虽然有心,但却没那个胆量。梅坞县前两任知县便是前车之鉴了。”

    房遗爱心间一凛,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前两任梅坞知县,之所以死于河工,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想要揭发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行径?”

    “不错,二位同僚并非关陇门阀出身,对于此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不过下官却没他们二人的气节,想来许是辜负了恩师的栽培。”

    见金祥瑞神色落寞,又听他所言并非出身于关陇门阀,房遗爱好奇问道:“县尊莫非不是关陇一党?”

    金祥瑞微微点头,红着脸道:“说来惭愧,本官并非出身关陇门阀,而是出身山东士族,早年曾拜在杜丞相门下。”

    “杜丞相?莫非是人称房谋杜断的杜丞相么?”房遗爱含笑问道。

    “大人所言不差,下官曾在贞观初年得中一甲十六名进士,有幸拜在恩师门下。”

    “不过谁又想得到,当年一个意气风发的进士,到头来竟成了一个好酒贪杯、收受贿赂的赃官呢。”

    听到金祥瑞这番话,房遗爱心生感触,暗想,“若非借助万岁、父亲的背景,我只身来到这河南道,怕过几年也会变成金祥瑞这幅模样吧?”

    “金县令不比气馁,可知这位曹州通判的来历?”谢瑶环笑靥如花,对金祥瑞道。

    金祥瑞才思敏捷,接话拱手道:“下官还未请教老大人的名讳。”

    “本官姓房名俊字遗爱,日前曾拜在杜丞相门下,说起来和金县令还是同门呢。”房遗爱含笑道。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金祥瑞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打了一躬,道:“下官不知驸马到来,还望恕罪。”

    “县尊不畏强权,为民揭发曹州知府的卑鄙行径,早已将功折罪,眼下何罪之有?”房遗爱起身搀扶起金祥瑞,脸上笑意多半却是做出来的。

    金祥瑞之所以揭发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罪名,一来是惧怕曹州通判的权势,二来猜房遗爱找到了些许线索,三来打算借着这事搏一把前程,几个因素加在一起,这才有了他这一系列看似大公无私的举动。

    看破金祥瑞的私心,房遗爱暗想,“这顶乌纱还是先让他带着吧,也不好伤了杜叔父的面子,至于升迁还得拿出真才实学来啊。”

    一番思忖后,房遗爱拱手道:“县尊,可否愿意写下供词,助本官拔掉曹州知府这根毒刺?”

    “义不容辞。”金祥瑞拱手应声,接着走到书案前,洋洋洒洒写下了控告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供词。

    接过金祥瑞写下的供词,房遗爱朗声一笑,正要开口,却听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老爷,府衙来人了。”

    听到衙役的禀告,房遗爱连忙将供招藏在腰间,与谢瑶环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机警之色。

    金祥瑞眉头攒簇,小声问道:“来的是谁?”

    “启禀太爷,门外的乘轿上写曹州知州,想来轿中应该就是知州大人了吧?”

    得知蔡少炳前来,房遗爱剑眉攒簇,心想,“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老狐狸,这么快就闻着味追来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骂的就是你() 
得知蔡少炳到来,房遗爱摇头苦笑,喟然一叹,“属狗的,鼻子真灵。”

    “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心耍笑。”谢瑶环轻笑一声,啐道。

    见蔡少炳已经到了县衙,房遗爱索性开门见山,对站在一旁愁眉紧锁的金祥瑞道:“县尊,开门吧,本官出去会会老朋友。”

    “大人,那可是曹州知州啊。”金祥瑞一双豆眼满是忧虑,显然是惧怕曹州知州的权势。

    房遗爱冷哼一声,眸中诡谲一闪而过,“本官还是曹州通判呢,论官阶与他一般大小,论职务他不过是个知府副手而已,怕他作甚!”

    “全凭大人做主。”金祥瑞拱手卖了一个乖,接着快步打开房门,还没等他来得及请房遗爱移步,一脸阴沉的蔡少炳便已经到了门前。

    见金祥瑞神色慌张,蔡少炳正要开口,一股酒气登时窜进了鼻子当中,“起开!当值时候怎敢喝酒!”

    金祥瑞虽是进士出身,但在考成县两年早已消磨了斗志,今天一连被两位上官训斥,哪里还敢做声,赶忙闪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将蔡少炳请进了房中。

    进到正厅,见房遗爱和谢瑶环站在一旁,蔡少炳陡然换上一副笑脸,拱手道:“房兄,嫂夫人。”

    在说到“嫂夫人”三个字时,蔡少炳目光对着谢瑶环细细打量,眼中寒芒稍纵即逝。

    谢瑶环忍着厌恶,对蔡少炳蹲福见礼,接着站在房遗爱身侧,神色冷淡的不再言语。

    “蔡兄,这大老远赶到考成县,莫非是来办理公务的?”房遗爱拉出一张木椅,让谢瑶环坐下后,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蔡少炳和金祥瑞,自顾自的又拉出木椅,端坐在了茶桌前。

    蔡少炳受到轻慢却也不恼,坐在二人对座,含笑道:“并非审理公务,特地来请房兄回府的。”

    “哦?请本官回府?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冷笑道:“蔡兄怎知我到此处?莫非在房俊身旁安插了探子?”

    “房兄,此话万万说不得,小弟昨天过府去到贵府寻找兄台,是听尊夫人讲的。”

    说着,蔡少炳悠悠斟上一杯清茶,将其喝了大半,眼望杯中残茶,意味难寻的道:“府尊有要事请房兄一同商议,皆因此事关系重大,少了通判我们二人不敢做主啊。”

    房遗爱冷笑一声,暗骂道:“京娘怎会对你透露我的行踪,分明就是在我府门周围安插着耳目,这才知晓我乔装到了考成县!”

    “哪里是有要事相商,分明就是害怕本官查出曹州知府的罪行,这才来故意哄我的!”

    一番思忖,房遗爱故作吃惊,拱手道:“房俊不过四品通判,如何能做得了曹州府的主,府尊都无法拿定主意,我去到府衙不过白跑一趟而已。”

    蔡少炳面带笑意,拱手道:“谁不知道房兄乃是当朝驸马,今科状元,我和府尊虽然与房兄官阶相同,但背景却是大大不如啊。”

    话说一半,蔡少炳目光看向谢瑶环,有些轻薄的道:“不单背景深厚,就连着桃花运都很是昌隆呢。”

    蔡少炳不提谢瑶环还好,一提起谢瑶环,房遗爱登时便想到了之前佳人被其施以酷刑的仇恨。

    “蔡兄过奖了,想兄台拜在长孙丞相门下,怕是日后这出将入相只是早晚之间而已。”

    房遗爱顿了顿话语,侧目看向谢瑶环,见佳人脸若秋霜,自知谢瑶环怀揣闷气的他,悠悠开口道:“想来,蔡兄倒与一位古人十分相似呢。”

    “哦?哪位古人?房兄说来听听。”见房遗爱有心奉承,蔡少炳眉头一皱,知晓房遗爱秉性的他,自然猜到了房遗爱话中有话的含义。

    “可知吕温侯?”房遗爱捧盏饮茶,望向谢瑶环,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宠溺的道:“娘子请喝茶。”

    “吕温侯?吕奉先?吕布?我一介文官,如何能跟力敌刘关张的吕布联系在一块?”

    蔡少炳低头一番思忖,苦思无果的他,耐着性子对房遗爱拱手道:“还请房兄说明。”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谢瑶环嗤的一笑,语调夹藏戏谑的道:“知州可知董卓、丁建阳?”

    “董卓?丁原?汉末的枭雄我如何不知。”见谢瑶环语气戏谑,蔡少炳心中十分不悦,冷声道。

    见谢瑶环猜到自己话语中的含义,房遗爱对着她微微一笑,放下茶盏,撩起前襟,翘着二郎腿道:“吕温侯初认丁建阳为义父,后因赤兔马杀死丁建阳,转投董卓台前拜为螟蛉义子,又因王司徒连坏技巧,戟刺董卓心口而亡。”

    “吕布本性吕,拜在丁原台下改姓丁,后又改姓董,此等三姓家奴,与蔡兄倒有些相似哈。”

    见房遗爱将自己比作三姓家奴,饶是蔡少炳有意收敛本性,但还是被说得十分不快,眸中泛着阴鸷道:“房兄休来耍笑与我,此番前来备有两乘空轿,还请房兄和嫂夫人回转曹州。”

    “知州如此着急做什么?不如陪房俊去辖下村镇看看?听说小槐村、三柳村这些个村庄,人口凋敝,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房遗爱猜定蔡少炳此番前来,是为曹州知府打掩护来了,眼下金祥瑞的供状到手,他倒不怕蔡少炳知道,只想着打草惊蛇之余,为谢瑶环好好出口怨气。

    “小槐村,三柳村!”蔡少炳变脸变色,起身绷着脸拱手道:“府尊有令,招通判回去有要事相商,去甚村子闲逛!”

    “府尊有令?官印拿来我看!”

    蔡少炳先是一怔,后看向房遗爱,冷声道:“府尊官印我能随身带着?我又不是知府!”

    “既然如此,蔡兄口说无凭,房俊不打算回去。”房遗爱与谢瑶环四目相视,从佳人眸中察觉到了几丝快意,心中与蔡少炳作对的心更加坚定了。

    “房俊,你这是目无官长!”蔡少炳心中咒骂道:“这分明就是一个痞子吗,哪里有半点宰相之子的仪态!”

    听闻此言,房遗爱将身站起,负手看向蔡少炳,冷笑道:“知州与本官品阶相同,还是不要拿官威来压人了吧?”

    蔡少炳被说得哑口无言,拂袖道:“本官奉了知府口谕,怎说是官威欺人!”

    “官印拿来我看。”

    “我不是说过吗,府尊的官印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那可有文书?拿来我瞧瞧。”

    “此番来的匆忙,不曾写下文书!”

    “那我不走,我要去小槐村!”

    见房遗爱三番两次提起小槐村,已经从曹州知府哪里得知杀良冒功的巨细的蔡少炳,立时火冒三丈,气愤的道:“那小槐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便要去小槐村!”

    “好,那就去三柳村。”房遗爱拉起谢瑶环的玉手,迈步向前行走,却被蔡少炳抬手拦住了。

    金祥瑞站在一旁,见蔡少炳和房遗爱几乎要打起来,连忙上前劝解,道:“二位大人息怒,有什么话好好商量。”

    “好狗不挡道,真是一条仗势欺人的恶犬!”房遗爱吐了一口吐沫,冷声道。

    听到骂声,蔡少炳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金祥瑞,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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