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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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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瑶环不知这是房遗爱故意哄骗她的话儿,惊骇之下满目骇然的看向房遗爱,脸上的笑意犹如寒冬江水一般,只在一瞬便凝结成了三尺冰霜。

    谢瑶环僵在房遗爱怀中,不可置信的问道:“房郎是在跟我耍笑?”

    见谢瑶环语气发生改变,房遗爱大喜过望,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扮演起了“薄情郎”的身份。

    “环儿,你也知道我和长孙无忌之前的仇恨,若明日我被提调上堂严刑逼供,你就忍心见我遭受皮肉之苦吗?”

    此言一出,谢瑶环心中的侥幸瞬间破碎,奋力推开房遗爱,含泪质问道:“你可知道我在牢中遭受的苦难?你可知道我险些重伤濒死?你知道!你还说让我等着你来救我,就是这样的救法吗?”

    先是喜悦后是伤心,巨大的反差让谢瑶环短暂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望向房遗爱,这位刚刚许下芳心的谢女官,完全按照房遗爱的心愿,将他当做了一个负心薄幸的薄情郎。

    “此事我欺君之罪已经泄露,若是在牵扯上萧锐暴毙一案,我的前程就要毁于一旦了!”

    狠心说下伤心话,房遗爱再次使出了一击绝招,彻底打破了谢瑶环心中的执念,“漱儿、丽质、京娘还在外面等着我,还有玉儿,还有那些勾栏院中的姐儿们。”

    谢瑶环一双蕴藏泪珠的杏眸,宛若深水寒潭看向房遗爱,冷笑道:“还有那繁花似锦的前程,高高在上的状元郎、布衣榜首、皇家驸马的身份对吗?”

    谢瑶环为房遗爱遭受酷刑,即使濒死都没有答应长孙无忌陷害房俊的条件,但她此刻万难相信,自己真心相对的情郎竟为了前程富贵,恳求她充当一回替罪羊,丝毫不顾供招之后,那迎接她的十死无生的绝境。

    “贵差,今生是我对不起你,若有来世”

    房遗爱话说一半,手中的印泥盒和供招便被谢瑶环夺了过去。

    “我成全你,成全你这位驸马爷、状元公。”

    打开印盒,谢瑶环泪如雨下,哽咽的道:“我真为三位公主和京娘感到不值,也全都怪我识人不明,竟然一厢情愿的将终身托付给了你,真真可笑、荒唐!”

    说完,谢瑶环含泪在供招上按下手印,悲痛欲绝的将供招丢给了房遗爱。

    接过供招,房遗爱长舒一口气,眼下他早已没了勇气去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谢瑶环,转而拿着供招大步走到牢门前,大声喊道:“蔡御史,谢仲举他招供了!”

    饶是嘴上喊着,但房遗爱的目光却一直留在谢瑶环身上,生怕她伤心之下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这番苦心就要付之东流了。

    蔡少炳单等着谢瑶环画押,听到房遗爱的呼唤,便带着两名狱卒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打开牢门,蔡少炳惊喜的道:“驸马,他画供了?”

    “招了,手印已经打伤了。”房遗爱凑到蔡少炳耳畔,小声道:“他能出去了?”

    “能,当然能!驸马果然高明!”蔡少炳笑着收起房遗爱递来的画供,转而对两名狱卒道:“把谢仲举带出去。”

    谢瑶环第一次收到狱卒的礼遇,不明就里的她,还沉浸在房俊负心的悲痛中,在走到房遗爱面前时,目光稍稍对望,接着竟箭步冲到房遗爱面前,抓起“薄情郎”的左手,狠狠对着房俊的手背咬了下去。

    房遗爱强忍着剧痛,一言不发,等到谢瑶环发泄出心中的恨意后,这才缓缓将鲜血直流的手掌收了回来。

    将口中血水吐向房遗爱,谢瑶环眸中满是寒意,怀揣着如同死灰一般的芳心,大步朝着迎接她的“绝境”走去,心中哪里还有半点对尘世的留恋。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各怀机谋() 
    望着谢瑶环离去的背影,房遗爱沉默了良久,半晌后,这才发出了一声颇为无奈的长叹。

    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水,房遗爱捂着鲜血直流的左手,再次陷入了沉吟了之中。

    蔡少炳将画供贴身带好,眼望房遗爱被咬伤的手背,眸中快速闪过了一丝得意,“驸马,用不用包扎一下?”

    “些许小伤不碍事的,蔡御史还是去料理公务去吧。”房遗爱缓步坐回到床上,苦笑一声,“我之后就住在这儿?”

    “全凭驸马就是,下官先行告退了。”

    走出监牢,蔡少炳恨恨的将牢门上锁,透过门上小窗偷眼打量房遗爱,暗发恨声道:“有了画供,今天晚上就叫你尝尝本官的大刑!”

    来到刑房,见谢瑶环双目无神的站在一旁,蔡少炳心中大呼过瘾,从怀中取出那张只印有房遗爱一人手印的画供,冷笑道:“谢仲举,房俊待你可真是仁至义尽啊。”

    “哼,狗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心如死灰的谢瑶环,打定了必死的念头,咒骂过蔡少炳后,仰面闭目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蔡少炳此时如沐春风,对于谢瑶环的辱骂,罕见的没挂在心上,将画供塞到谢瑶环手中,含笑道:“本官这就送你一程。”

    说着,蔡少炳对身旁的狱卒招了招手,“来啊,把谢仲举送出察院。”

    此言一出,谢瑶环杏眸猛地睁开,不可置信的看向蔡少炳,询问道:“送出察院?你要把我押进刑部大牢?”

    蔡少炳一心想着将房俊画供的好消息告诉长孙无忌,哪里还有心思跟谢瑶环纠缠,不耐烦的催促狱卒押着谢瑶环离开后,转而大步走出察院,一路疾行的朝长孙府赶了过去。

    谢瑶环被“送”出察院后,站立在长街之上,仰头望向湛湛青天,脸上满是大写的不可思议。

    狱卒不耐烦的将谢瑶环来时的衣衫递到她面前,接着冷哼一声,凶神恶煞的返回刑房,商量着该怎样找房俊报仇去了。

    谢瑶环披上衣衫后,看着离去的两名狱卒,心中满是疑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后,这才突然想到了蔡少炳塞给自己的纸条。

    颤颤巍巍的展开画供,房遗爱的亲笔供词随即映入了谢瑶环的眼帘之中。

    “腰牌、官衣是房俊私造的?夜探萧锐是他手持利刃逼迫我去的?”

    “他竟然把罪名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谢瑶环眼望巍巍察院,杏眸中蕴满了泪珠儿,“他之前那番话,是为了骗我按下手印可我还咬了他一口”

    感动和悲伤令谢瑶环恢复了正常思维,站在察院前愣了片刻后,这位决定拼尽全力相救情郎的谢女官,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快步朝秦府赶了过去。

    回到秦府,谢瑶环刚走到正厅前,便看到了在其中端坐着的,秦琼、秦京娘、高阳三人。

    昨晚受到房俊温存怜爱的高阳,清晨起来便从房玄龄处得知了夫君被带走的消息,心慌意乱下,这位小丫头率先便想到了秦琼,抱着一丝希望,这才只身来到了秦府。

    三人见到谢瑶环后,眸中吃惊溢于言表,慌忙将她搀扶进正厅后,迅速关上门窗,开始心焦的询问起了房遗爱的情况。

    在看到房俊亲手写下的画供后,秦琼三人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后,高阳和秦京娘的啼哭声,这才打破了正厅中宁静的气氛。

    谢瑶环忍着心中悲怆,花了好一会的时间,这才将忧心夫君的高阳和秦京娘哄了回来。

    顾不上歇息,危急关头谢瑶环充分展现了她过人的才智,将房遗爱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种种情况逐一列举,开始了一轮冗长的周旋定计。

    长孙无忌在拿到房遗爱的画供后,惊喜的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便和蔡少炳风风火火的察院返了回去。

    在他们二人看来,房遗爱的画供不过是他伏法的先决条件,只有亲口承认了是他毒杀萧锐一事,才能将这位文武双全的状元郎送到断头台上。

    房遗爱身处昏暗潮湿的监牢中,第一次设身处地的体验到刑监待遇的他,这才真真切切晓得了什么叫做“惨绝人寰”。

    “哎!”轻叹一声,房遗爱将身躺在床上,眼望墙上小窗,嘟囔道;“始信坐牢非人寰,世人休犯法律条啊!”

    随着一阵夹带笑意的脚步声愈来愈响,长孙无忌和蔡少炳急不可耐的打开牢门,一人拿着一根白蜡,先后脚走进了牢房当中。

    眼望身着布衣青衫的房遗爱,长孙无忌轻笑几声,拱手道:“状元郎,用不用老夫给你送来一床新被褥啊?”

    “有劳国舅挂心了,这样挺好的。”

    房遗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闭目躬身,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单凭一张夜入大牢的画供,长孙无忌并不能将自己结案治罪,只要紧咬牙关拒不承认毒杀萧锐一事,虽然免不了收一顿酷刑,但性命确实能够面前保住的。

    长孙无忌十分迫切的要把仇人治罪问斩,说过两句客套话后,随即婉转的进入了正题,“驸马既然已经招供夜入天牢,是你逼迫谢仲举所为,那么萧锐之死也是出自驸马之手喽?”

    说完,长孙无忌和蔡少炳对视冷笑不休,可房遗爱接下来的话儿,却顿时浇灭了他们心头的暗喜和诡计苗头。

    “萧锐之死?我只不过是去天牢探望一下老朋友,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仵作已经查验出来,萧锐是得患鼠疫暴毙身亡的,我又不是老鼠,我怎么能染给他鼠疫呢。”

    “你!”

    “你!”

    随着两声咬牙切齿的职责,长孙无忌脸上的笑意全无,蔡少炳更是眉头紧皱,暗自思想起了该给房遗爱用什么刑罚才好。

    “的确是我胁迫谢仲举,掩护我进到大牢夜探萧锐,宫中腰牌、官衣也是我私造的,但就凭这两点也不能说萧锐是我杀的吧?我会治病没错,可我不会养耗子啊,而且还是携带鼠疫的耗子!”

    长孙无忌、蔡少炳彻底被痞子状元惹怒了,二人看向躺在床上的他,暗咬钢牙,放了几句狠话后,便先后走出了牢房。

    坐在刑房中,蔡少炳神态殷勤的道:“丞相,不如今夜就对房俊动刑,像他自幼养尊处优,倒没多大可能跟谢仲举一样,是个硬骨头。”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供招,冷笑道:“刑肯定是要动的,但不急于一时,有了这张房俊、谢仲举的手印画供,明早朝会管教房玄龄、杜如晦丢尽颜面,到时候萧瑀在旁煽风点火,万岁出于对西梁萧家的安抚,肯定会下旨彻查此案的。”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伸手轻拍蔡少炳肩头,颇为倚重的说:“蔡御史,你是本官的心腹,明早圣旨一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蔡少炳受宠若惊,竟然撩袍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学生定不负恩师期望,管教房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快些起来吧。”长孙无忌算是默认了与蔡少炳的师生关系,将他扶起来后,憨笑捋髯道:“为师这就回府拟写奏折,你吩咐下去,叫狱卒切勿要看好房俊,不许任何人前来探监!”

    “学生恭送恩师。”

    躬身送走长孙无忌后,蔡少炳走到琳琅满目的刑具架前,充斥着阴鸷、诡谲的眸子环顾刑具,冷笑道:“房俊,明日早朝过后,你就等着尝尝本官刑具的滋味吧!”

    “到底还是年轻啊,放虎归山的道理如何不知道?前番叫我侥幸脱逃,眼下这现世报就应在了你的身上!”

第三百五十二章 杀念骤起() 
    清晨,含元殿中。

    房俊的画供一经拿出,顿时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眼望印有房遗爱、谢瑶环二人手印的画供,颌下胡须微微颤动,眸中怒意呼之欲出。

    一字一句看完房遗爱的供招后,李世民将供招交给白简,接着视线对准脚下的红毯,开始思忖起了处置房遗爱的利弊。

    萧瑀红着眼睛,手持笏板走出朝班,十分激动的道:“启禀万岁,既然房俊已经招供,就该对他处以极刑。”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瞬间便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面对萧瑀的启奏视若罔闻,显然是没有拿定如何发落房俊的主意。

    房玄龄、杜如晦二人为了避嫌,只能默默听着萧瑀的慷慨陈词,二人昨晚便打定主意,待会就准备辞去“萧锐暴毙案”的主审一职,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脱身尽力保住房遗爱。

    过了片刻,柴绍从武班中走出,语调有些失底气的道:“启禀万岁,可否将房俊的供招命人诵念出来,也好让臣等明白其中细节。”

    见姐夫有心偏袒房遗爱,李世民点了点头,将供招递给白简,示意他高声诵念出来。

    接过供招,白简先是快速扫了一遍,见上面对于毒杀萧锐一事只字未提,他暗舒一口气,接着高声朗读出了房遗爱亲手所写的供招。

    听过供招上的言辞,文武群臣交头议论,房玄龄、杜如晦、秦琼、柴绍等人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

    “房俊竟敢私造宫中腰牌、官衣,他好大的胆子啊!”

    “原来谢仲举是被他手持利刃,胁迫着进到刑部大牢之中的。”

    “供招上房俊并未承认是他毒杀了萧锐,只是说夜探大牢看望萧锐,单凭这张画供恐怕难以结案吧?”

    随着萧瑀的朗声启奏,众臣的议论声这才渐渐落了下去。

    “想小儿被押进刑部大牢当中后,也只有房俊一人曾去探望过他,况且房俊的医术有目共睹,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小儿,简直是易如反掌。”说到最后,萧瑀老泪纵横,倒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为萧锐感到冤枉。

    “之前察院仵作也曾验过尸首,萧锐死于鼠疫确凿无疑,难不成房俊是老鼠成精?他怎么会传染鼠疫呢!”柴绍据理力争,看向一旁武班中的秦琼、尉迟恭等人,底气瞬间恢复了大半。

    萧瑀没想到柴绍会跟自己顶本,激愤下随即将怒火转移到了这位柴驸马身上,“柴驸马,小二死于鼠疫不假。但仵作也曾经说过,小儿的鼠疫病发十分仓促,想房俊深通医术,想要伪装成鼠疫的假象杀人灭口,怕是能够做到吧?”

    “杀人灭口?房俊为何要杀人灭口?萧锐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锐儿一定是知晓了他化名身份,这才会被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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