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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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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肩走到席间,见秦琼三人面带困惑,高阳微微一笑,说:“刚刚是漱儿任性了,大家快吃饭吧。”

    坐在饭桌上,还没等房遗爱开口,高阳起身夹起一颗青菜,径直送到了秦京娘的碗中。

    “京娘姐姐,这些天有劳你照顾俊儿哥了。别看他能文能武的,其实心底有时候跟个小孩子差不多,晚上有时候还磨牙说梦话呢。”

    话说间,高阳表情温和,语调生动悦耳,却听得秦京娘花容失色,赶忙向房遗爱抛出了求救的目光。

    干咳一声,在秦琼、秦京娘、谢仲举三人的注视下,房遗爱用拿着箸子的手指了指高阳,讪讪地说:“都知道了。”

    此言一出,秦琼三人尽都尴尬一笑,纷纷对高阳表达出了歉意,而高阳则拿出了贤内助的姿态,对于众人的善意欺瞒一笑了之,谎言被戳破后,席间一时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就连从不喝酒的高阳,也举着酒杯一一敬了秦琼三人一杯。

    随着几人敞开心扉,不设防的畅谈,红日渐渐落下,脸颊微红的高阳被房遗爱搀回房中后,一个劲的要欣赏俊儿哥的瘦金体,而房遗爱则有求必应,最后二人并肩坐在榻上,窃窃私语起了有关笑傲江湖的情节。

    鼓打二更,躺在榻上,随着高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终于落下,房遗爱这才停止讲述,悄悄起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高阳,无声叹息,暗想,“不知道今天做的对不对,想来却又要漱儿跟着我担忧了。”

    想罢,就在房遗爱安枕,准备入睡时,随着胸膛传来一阵轻微的压迫,心事萦怀的高阳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借着酒意,趴在俊儿哥胸膛失声呜咽了起来。

    “父皇的性子杀伐果断,再加上长孙舅父从旁挑拨,恐怕俊儿哥要吃些苦头了。”

    听着耳畔佳人的啼哭声,房遗爱越发自责,鼻子一热,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强挤出一丝笑意说:“俊儿哥一向福星高照,想来只要得中文武状元,功过相抵也就是了。”

    “漱儿生是俊儿哥的人,死是俊儿哥的鬼,大不了夫妻结伴共赴黄泉,想来今生能与俊儿哥结为连理,却也没什么遗憾了。”

    话语间,高阳的语调柔弱且决绝,双手环扣房遗爱腰间,泪痕早已打湿了房遗爱的里衣。

第二百九十章 风不止() 
    高阳的声声呜咽,房遗爱听得真切,满怀苦楚叹气道:“我就说这事不应该告诉你吧,瞧,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要死要活的了。”

    伸手轻锤房遗爱胸膛,高阳含泪气鼓鼓的说:“哼,你要是早些告诉我,哪里还会有逃兵驸马的事情,若是没有这件事,想来化名一事恐怕还能在延长个周年半载。”

    回想起谢仲举之前的提点,房遗爱反而豁然了,“算了,反正殿试过后迟早是要漏出破绽的。只要我能让万岁看到我的价值,想来项上这颗人头一时半会也丢不了。”

    沉默少许,高阳撑起身子,望着依稀可见却朦胧不清的房遗爱的面颊,轻咬朱唇,含羞道:“俊儿哥,要不要不漱儿为你生一个孩子?到时候有了这层羁绊,说不准父皇会对你从轻发落呢。”

    暗笑高阳心底纯良后,房遗爱心想,“单凭一个外孙就能对我从轻发落?我那皇帝老丈人连同胞兄弟都敢杀,一个外孙如何能左右得了他的心思,君不见武德皇帝还在那狭隘简陋的太极宫中住着呢吗?”

    一番思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房遗爱,出于对高阳未来的考虑,开口说:“这事急不来吧?再说我也没经验,要不然等考中状元之后再说?”

    有道是夫妻同心,看破房遗爱的心思后,高阳即感动又落寞的说:“考中状元?到时欺君之罪落下,俊儿哥还有机会吗?”

    “为何没有?眼下突厥国兵犯雁门关,纵然我做不成文臣,去到军营将功赎罪总成了吧?依仗你男人的武功,还不得把那些个番邦小丑打的屁滚尿流,别忘了,阿史那突鲁、阿史那英劫可都是死在我手里的!”

    饶是嘴上逞强,房遗爱心间的彷徨却一点也不比高阳少,望着头顶镂空的青萝幔帐,房遗爱好似看到了满天星辰,又仿佛看到了驻扎在雁门关外的如狼似虎的突厥铁骑,心想,“若是有机会投军报效倒也不错,不知万岁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毕竟此事牵扯到了一众文武群臣,帝王的威严被触及,不将我举家流放就算格外开恩了,况且又有长孙无忌、萧瑀一党从旁挑拨,怕是无法看到儿孙绕膝、尽享天伦的那一天了!”

    正当房遗爱身陷茫茫沉思当中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高阳的纤纤玉手便抵在了后背之前被阿史那突鲁击伤的伤口处。

    “当夜若不是为了救漱儿,俊儿哥恐怕也不会受伤吧?想来俊儿哥的武艺是跟谁学的?还有文采、医术,难不成俊儿哥是故意韬光养晦的?”

    面对高阳的询问,房遗爱微微一怔,支吾地说:“不瞒漱儿,之前在公主府的时节,我无意间找到了陈博老祖所撰写的混元心经,医术、武功全都是从书中学来的,至于文采嘛自然是家传的。”

    说完,房遗爱吐了吐舌头,他总不能文采是“文抄公”附体吧?到时候再让高阳当做借尸还魂的千年老妖给烧了驱邪

    “俊儿哥的文采武功独占鳌头,想起在五凤楼醉酒题诗的传闻,俊儿哥可算是占尽风华呢,要不然你即兴给漱儿作一首诗?想来你成天给这个题字,给那个作诗的,倒头来人家这枕边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呢!”

    说着,高阳忽的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枕下拿出那已经被宫廷木匠修好的拨浪鼓,轻轻摇动,含笑说:“好在俊儿哥还送了一个拨浪鼓给人家,不过那不识趣的木匠说,这个拨浪鼓只值五文钱呢,叫漱儿把他一顿好骂,要不是俊儿哥让漱儿温淑一些,换做往常的脾气,早就把他赶出宫门了!”

    佳人愤愤的话语,伴随着拨浪鼓的声响构成一曲优雅的乐章,好似一首安魂曲似得,瞬间便将房遗爱忐忑的心绪安抚了下来。

    朝着高阳张望几下,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凑到高阳耳边,私语低吟,“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说着,房遗爱捂住高阳的皓腕,笑着道:“漱儿,想来你明天若不给我沽上一壶美酒,确是对不起我这两句好诗啊。”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将诗句重复一遍,高阳意犹未尽的嘟了嘟嘴,喃喃道:“好是好,不过怎么才十个字?之前你送给丽质姐姐的词,确是五十个字也不止呢。”

    “五十和十个有区别吗?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啊,娘子,要不我再给你讲点笑傲江湖?这可是专为你一人讲的!”

    “好啊,那令狐冲在五霸岗怎么样了?”

    “书接上回:蓝凤凰见令狐冲气虚血弱、面色惨白”

    “想来俊儿哥要去给令狐冲治病,绝对会马到功成,你说是吗俊儿哥?”

    “哎呀,我的思绪都被漱儿打乱了,再来捣乱少不得家法伺候哎呀,漱儿你又揪我的耳朵做什么?”

    正当房遗爱和高阳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闲情逸致时,萧瑀府上早已乱做了一团。

    “快,去请御医,去请关木通,去请何足道!挨天杀的尉迟宝林、候霸林,怎敢将锐儿打成这副模样!”

    萧瑀站在正厅前,对着府下小厮一通大吼,哪里还有半点往常的儒雅文气。

    躺在卧房中,萧瑀除了哼哼之外,再也无法发出其他任何声响,脸颊被候霸林抽的都快赶上尤子章了,不过他们两个一人学武一人习文,体质确是天差地别,萧锐的抗击打能力不知比尤子章差了几条街。

    眼下已经临近三更,大明宫有禁军把守,深夜无旨不得进宫,秦府更是大门紧闭,任谁也不敢半夜去砸当朝元帅家的大门,无奈之下,正在睡梦间的关木通匆匆忙忙的被小厮们架着来到了萧府之中。

    看着榻上已经不成人样的萧锐,关木通连连咂舌,“老夫是只能治病,我可不会易容改面啊!”

    强忍着心中怒意,萧瑀恨不得一拳打死这嘴欠的老头儿,强忍着心中不悦,好言说:“我儿子是被打的,关先生还是快些看看吧。”

    一番查看,关木通本就铁青的面容,变得更加难看了,“令公子的头发怎么被人齐生生切断了?双手也被人踩折了,口舌却也是肿的不像样子,修养几天淤青好了,还是能说话的,不过双手恐怕再也无法执笔写字了。”

    “啊?锐儿平生最爱书法,不能写字岂不成了废人?”得知萧锐的病体情况,萧瑀双目瞪得赤红,双手连连发抖,恨声骂道:“房遗爱、候霸林、尉迟宝林,老夫就是死也不会与你三人干休的。”

    得知萧锐是被房遗爱三人殴打成这样,联想到房遗爱和“何足道”关系匪浅,受过布衣榜首指点医术的关木通,捋髯轻吟,“萧大人,三为少公爷跟萧驸马往日无仇,怎么下如此重的手?”

    气急之下,萧瑀哪里还顾得上遮盖家丑,竟自将从秦府小厮口中听来的事情经过,大致对关木通说了一遍。

    得知事情接过,关木通气得满脸涨红,恨不能拿出银针一针扎死这位可怜的萧驸马,“什么!这忘八端轻薄何榜首的令正来着?”

    “你怎么无故骂起人来了!”

    “骂他?我没打他就不错了!何榜首是什么人,那可是未来的皇家驸马、状元才郎!这事我劝你别声张,远不如传进长安试子们的耳朵里,恐怕非得把你们家给掀了不成!”

    说完,关木通连药方都被开,丢下一瓶消肿化瘀的外用药膏后,便拎着箱子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萧府。

    萧瑀被关木通骂的一愣,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打成残废的儿子,气的连连跺脚,大骂道:“房遗爱!你怎么敢怂恿候霸林、尉迟宝林下如此大的狠手!明天老夫便上朝面圣,一定要把你拉到含元殿上理论一番!”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金殿嚎啕() 
    守在儿子身边,萧瑀一夜未睡,第二天四更时分便叫人抬来乘轿,拿着连夜拟好的折子,去到大明宫参房遗爱去了。

    五更鸡鸣,秦府房遗爱夫妇卧房之中。

    “阿嚏阿嚏阿嚏!”

    青萝幔帐中一连响起三声喷嚏,睡梦中的房遗爱揉了揉鼻子,翻身找好舒适的姿势后,又继续找周公下棋去了。

    房遗爱这边睡得香甜,共枕的高阳却被他吵醒了,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极为轻柔的为夫君掖了掖被子,无声做完这一切,高阳却没了半点睡意。

    看向熟睡中的房遗爱的脊梁,这位天性活泼的小丫头眸中满是彷徨,自从昨天得知夫君身犯欺君大罪后,一团阴霾在高阳心间越积越重,就连平时常常夹带微笑的嘴角,也下意识垂了下去。

    “俊儿哥冒名进入国子监,又和京娘姐姐私定终身,想来父皇最是忌惮文武大臣走的亲近,更何况公爹和秦叔父都是当朝重臣,若是欺君罪、私结朋党二罪合一,再加上长孙舅父在旁挑唆,恐怕俊儿哥”

    想到房遗爱即将遭受的苦难,高阳乌溜溜的眸中随之泛起了一层朦胧,躺在榻上一番思忖过后,这位小丫头竟穿衣坐了起来。

    望着侧身熟睡的房遗爱,高阳轻咬绛唇,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想要越过房遗爱走下床榻,却又想到妻妾越过夫君有些不敬,刚刚伸出的脚又急忙缩了回来,饶是身为皇家公主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但高阳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尾,侧身贴着房遗爱的双脚走下了床榻。

    整理好衣衫后,高阳走出卧房,看着蒙蒙亮的天际,无声呢喃,“丽质姐姐足智多谋,想来她和俊儿哥共经生死,不会见死不救吧?”

    低语过后,高阳急匆匆走到秦府门房,唤醒正在打瞌睡的小厮后,便叫人抬出乘轿,去到大明宫找李丽质商议如何救自己夫君的大事去了。

    鼓打五更,随着当值太监挥动钟杵,诺大的景阳钟接连响了三声,等候在含元殿外的文武群臣,这才缓缓走进了大殿之中。

    朝会上,等李世民批阅过各地往来的奏折后,白简正要说出那句他做梦都忘不了的“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却听殿角下不失时机的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哭声。

    听到哭泣声,久病初愈的杜如晦、红光满面的房玄龄微微皱眉,朝着身后文班中打量,随即便看到了以袖掩面失声恸哭的萧瑀。

    见萧瑀哭的凄惨,文臣们面面相觑,短暂骚动过后,却又恢复了平静。

    倒是武班中,那些个南征北战的开国将领倒没房杜等人那样谨慎,见萧锐不顾君臣大体在含元殿痛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的笑声议论了起来。

    “宋国公哭得这般伤心,莫非家里出白事了?”

    “萧大人哭的跟个小媳妇儿似得,莫非是在家挨了打?”

    “得了吧,你以为个个家里都有个醋坛子”

    程咬金的话刚说一半,便被房玄龄那愠怒的目光硬生生逼得咽回了肚子里。

    众人的议论声响起,本就打算引人注目的萧瑀自认达到了目的,转而哭声又大了三分。

    萧瑀是西梁皇子,降唐后受封国公,在文臣中的地位仅次于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少数几人,此刻见他失态在朝会上大哭嚎啕,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微微皱眉,小口喝茶润过喉咙后,好奇的道:“萧爱卿,为何哭得如此伤心,莫非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听到李世民的询问,萧瑀心中一喜,手持笏板缓步走出文班,哭哭啼啼的说:“臣子昨日被无端暴打,双手折断怕是要落下残疾,还请万岁替微臣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文武群臣、李世民尽都是一脸狐疑,当朝驸马、国公之子被打成残废?恐怕就是皇子都不敢下如此中的手吧?

    片刻沉吟,李世民正色道:“萧锐被人打残了?是谁下的如此狠手?说出来朕替你主持公道!”

    用手指向房玄龄,萧瑀有些怨恨的说:“就是梁国公的幼子,房俊!”

    “嘎?我大侄子打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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