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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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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为襄城斟酒,见壶中琼浆一滴不剩,房遗爱做了一个意犹未尽的表情,接着举起早就准备好的宽嘴酒壶,将失忆药酒,为早已放下戒备的襄城斟上了满满的一杯。

    斟上药酒后,房遗爱举起自己盏中的葡萄美酒,做出一副真情的模样,说:“今天难得玉儿陪我敞开心扉,来,我敬娘子一杯。”

    听闻“娘子”两个字,襄城芳心微颤,仿佛耳朵沉了似得,不可思议的问:“房郎喊奴家什么?”

    “娘子啊。”想到当日花亭对天明下的誓言,房遗爱发自内心的说:“房俊既然对天发下誓愿,露水夫妻也一定好生对待娘子,不过过了今宵”

    话还没说完,早已畅游在甜言蜜语中的襄城,连忙打断了房遗爱之后扫兴的话语,面带含羞,举起酒盏道:“玉儿只求今宵官人请。”

    说完,二人同是饮下杯中酒水,或真情、或假意,双心何曾相照过?

    见襄城喝下药酒,房遗爱窃喜一声,不过因为拿捏不准药酒用量,房遗爱接着举起酒壶,又一次为襄城斟上了药酒。

    自知药酒危害的他,自然不会傻到为了博取襄城的信任亲身赴险,情急下,灵机一动,假意朝红罗帐流连了一会,接着举起茶盏道:“娘子,我今天酒水喝的有些多了,以茶代酒可好?”

    见房遗爱不曾沾染他携带的药酒,襄城杏眸一寒,心中戒备陡然升起,迅速从甜言蜜语所营造的幸福海洋当中走了出来。

    “房郎为什么不喝药酒呢?”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赴死() 
    在襄城困惑的询问声中,房遗爱的语调几乎同时响起。

    “愿你我夫妻偕老百年。”

    此言一出,襄城芳心浮动,目光流盼,杏眸中洋溢着的尽是幸福,刚刚升起的顾虑,也随之一同消散了。

    “偕老百年?”

    “玉儿,你给我的感觉跟漱儿她们完全不同,你愿意帮我渡过欺君之罪的难关吗?到时我尽力求得帘外为臣,你我一起远离长安可好?”

    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心慌意乱的缘故,一番话从房遗爱口中说出,犹如江水一般,竟然没有半点违拗。

    经过之前敞开心扉的促膝长谈,加上眼下房遗爱狂轰乱炸一般的山盟海誓,以往心智近妖的襄城,此时仿佛成了心性纯良的晋阳,望着情郎笑颜如花,接着仰头便将失忆药酒喝了下去。

    见襄城喝下第二杯药酒,房遗爱悬着的心悄然落地,接着再次举起宽嘴酒壶,殷勤的为襄城斟上了酒水。

    在斟酒的同时,襄城含笑为房遗爱斟上茶水,宜喜宜嗔的面颊上,悄无声息的闪过了一丝决绝。

    短暂沉默过后,二人心有灵犀的举起杯盏,四目相视,房遗爱只觉得万虫噬心,愧疚感更是增长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

    之前的坦诚相见,让房遗爱心中对襄城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此刻强忍着心中的愧疚感,喃喃道:“玉儿,天时不早,喝下这杯酒,你我就安歇了吧?”

    此时的房遗爱早已动情,强颜欢笑做出来的举止,近乎拙劣,哪里能瞒得过心思缜密的襄城。

    不知襄城是被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冲昏了头脑,还是药酒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面对房遗爱的假意殷勤,竟含笑点头,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襄城越是笑颜如花,房遗爱心中就越是难受,手掌微颤将茶盏送到面前,还没等他饮下茶水,便被襄城打断了。

    “官人,奴家想与官人喝上一杯合卺酒。”话语间,襄城眸中娇羞无比,娇羞之下却又夹带着几分决绝,仿佛心中决定了什么大事要做似得。

    “合卺酒”

    一番思忖,联想到襄城即将失忆,房遗爱心间对佳人的痛恨,早已被欣赏、内疚所遮盖,竟下意识点头应下了。

    见房遗爱同意自己的要求,襄城含嗔轻笑,接着二人把着杯盏缓步向前,手臂环扣在一起,四目相对,旖旎情愫悄然在二人之间蔓延,望向彼此惺惺相惜之色悄然而生。

    举杯饮酒间,房遗爱不止一次想要打落襄城手中的酒盏,而他这因为内心纠结,所展现出来的异样目光,更是被近在咫尺的襄城看得真切,佳人的笑颜更加灿烂了。

    饮下合卺酒,房遗爱转身放下茶盏,无声长叹,不知为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

    稳定心神后,房遗爱假意微笑,对襄城说:“我扶娘子前去歇息吧?”

    话音落下,刹那间,原本笑颜如花的襄城,顿时落下两行清泪,含笑望向房遗爱,喃喃道:“房郎,奴家做戏的功夫是不是又高了几分呢?”

    见襄城含泪相望,听着佳人一字一顿,有些哽咽的温言软语,房遗爱恍然轰雷贯耳,目光呆滞的望着襄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对。

    “房郎,谢谢你。圆了玉儿的黄粱美梦。”

    说着,襄城泪如雨下,连面颊笑意犹存,望向房遗爱,眸中尽是温情,看得人疼惜不已,却又十分费解。

    房遗爱虽然酒意上头,但思绪却十分清醒,从襄城两句话语中察觉出异样后,支吾着问:“玉儿,你”

    “玉草果,味辛且酸,夹带麻椒之感,产自化外沙漠,果实中草籽含有剧毒”

    原来在喝下第一杯药酒后,襄城便猜出了药酒中浸泡有玉草果,不过由于房遗爱虚与委蛇的山盟海誓,这位察觉到情郎心思,却又误会情郎用意的佳人,这才抱着必死的念头,与房遗爱做了一回言语间的露水夫妻。

    “玉儿,你果真是心智近如妖啊。”心事被襄城说破,房遗爱反倒轻松了不少,瘫坐在木椅上,房遗爱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光,望向襄城只有长叹,眸中的欣赏、愧色更加浓重了几分。

    二人一座一站,或泪目柔情相视,或独自长叹不已,一时间房中寂静无比,静的房遗爱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过了半晌,房遗爱苦笑一声,疑问道:“既然你已经晓得了,这药酒中有诈,哪为什么还要喝下它?”

    见房遗爱面带困惑,襄城拭去面颊泪水,慨然道:“既然房郎不愿让奴家活在世上,索性便按照官人的意愿去做。”

    “这样也总好比强迫房郎,做些违心的龌蹉事好得多。”

    “玉儿相信,今晚过后房郎心中一定会有一隅是属于玉儿的,玉儿要房郎永远记住,记住今晚与房郎把酒言欢,坦诚相见的蛇蝎毒妇”

    说到最后,刚刚被襄城拭去泪水的脸颊,再次沾满泪珠,饶是这样,襄城始终眸中带有柔情,嘴角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默默倾听着襄城的诉说,房遗爱犹如万箭攒心一般,他多么渴望对襄城说明,药酒并不是送人归西的鸩酒,而是短暂让她失忆的药酒。

    心中几经波澜,房遗爱最终还是没能张开口,而是选择默默的坐在木椅上,眼含热泪,夹带疼惜的无声望向襄城。

    “玉儿,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你并不是什么蛇蝎毒妇”

    说着,房遗爱鼓足勇气起身站立,可怜这位曾经手刃突厥勇士的驸马郎,此时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襄城,竟然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就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若有来世,我定不负对你的誓言。”说着,房遗爱咬牙转身,朝几米开外的房门走去,每一步都感觉沉重无比,仿佛身处在凶险万状的沼泽当中,而并非软玉温香的上等客房。

    就在房遗爱走到房门前,伸手去拨弄门闩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

    转身望去,只见襄城泪如雨下的茶桌前,宽嘴酒壶的碎片,被黄酒浸泡过的药材,尽数散落在她脚下,这位一心赴死的女娇娥,竟然将一壶失忆药酒全都喝了下去!

    “玉儿!”看到眼前这一幕,房遗爱本能的飞奔至襄城面前,敞开双臂将她揽在了怀中。

    依偎在房遗爱的怀抱当中,襄城泣不成声,呜咽的支吾,“房郎,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刚刚与你促膝长谈,心中的怨恨全都转变成了欣赏和内疚,想来是对你心智、才华的敬佩,又或是对你手段的惧怕”

    说完这毫无逻辑的胡话,房遗爱带着滚烫的泪水,喃喃道:“若有来世,愿与卿做一世知己本来我们今世也有机会成为知己的,可是造化弄人,怨你亦怨我”

    “若是大婚时我嫁给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

    “房郎,有你这番话,玉儿死而无憾了。”

    “官人,你能再唤我一声娘子吗?”

    说到最后,药酒的药效已经在襄城体内发作,佳人目光流转的看向房遗爱,话语早已含糊不清,仅靠着一丝执念强撑着最后一缕清醒的神智。

    “玉儿,若之前你不以化名之事要挟我想来若没有这一桩桩误会,恐怕我就要误会你一世了。”

    喃喃说过心中所想,房遗爱双臂揽着襄城,泪目柔声道:“娘子”

    心中执念被打消,襄城含笑点头,接着眼前一黑,昏倒在了房遗爱怀中。

    望着鲛珠满面的襄城,房遗爱心中无比愧疚,联想到萧锐对她的所作所为,又想到她或许一生都无法记起今天的事情,房遗爱一字一顿的对怀中佳人发誓道:“玉儿,你我之前的恩怨一言难尽,不过你放心你所遭受的屈辱,我定叫萧锐尽数尝遍!”

第二百六十四章 生愧、遗祸() 
    可惜,饮下药酒的襄城,早已沉沉昏厥,不然听到房郎的承诺,恐怕又要喜极而泣了吧?

    环抱佳人,房遗爱心绪激荡无以复加,愣了半晌,这才抱起襄城,朝那软玉温香的罗帐走了过去。

    温柔的将襄城放在榻上,房遗爱坐在床边,久久沉默,内心好似一团乱麻,始终都找不到那细小的线头。

    他对于襄城的感情,不像与漱儿的血水交融,亦不似和秦京娘的举案齐眉,或是与李丽质的情投意合,倒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木门缓缓推开一条缝隙,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谢仲举,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出于接近房遗爱的目的,谢仲举全程在门外“偷听”,之前见房中没了动静,这位美娇娘还以为房遗爱趁襄城昏迷,借酒做出出格举动,心中一半为了任务,一半在莫名情愫的催使下,这才擅自做主进房一探究竟。

    见房遗爱坐在床边,含泪望向襄城,谢仲举困惑不已,顾虑被打消后,回手插上门闩,接着默默整理起了地上的草药、酒壶碎片。

    见谢仲举进门,房遗爱偷偷拭去脸上泪痕,起身缓步走到桌前,弯腰与她一块,捡拾起了滚落在地的草药渣子。

    距离房遗爱咫尺之遥,不时偷眼对着其打量,见他眼眶泛红,一脸落寞,谢仲举再三权衡,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驸马是在为襄城公主落泪?”

    听闻谢仲举的询问,想到“面瘫小太监”对自己了如指掌,房遗爱苦笑一声,讪讪道:“房俊若答是,贵差是不是就要骂我是个多情浪子了?”

    说着,房遗爱停下身形,蹲在地上,一双眸子犹如寒潭一般,闪烁不定的直盯谢仲举双目。

    被房遗爱注视,谢仲举只感觉坠进了冰窟,自认对房遗爱了如指掌的她,此时惊骇的察觉到,竟然有些捉摸不透这位驸马爷的心事了!

    又惊又骇间,谢仲举少见的乱了方寸,迅速避过房遗爱的目光,双手胡乱捡拾着地上的药渣,喃喃道:“我不曾不曾说过。”

    察觉到谢仲举所表现出的异样,房遗爱无心去猜想,遭受心事萦怀的他,长叹一声,喟然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知?”

    “自从化名考入国子监后,房俊无一日不胆战心惊,时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说着,房遗爱猛地伸手,白皙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谢仲举的皓腕,“贵差心思缜密,可否知道房俊的苦衷?”

    说话间,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眸中阴鸷一闪而过,冰冷的语调看起来是在询问谢仲举,但其中却夹杂着几丝不置可否,哪里有半点商议的样子。

    面对房遗爱的询问,谢仲举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却被他眼中阴鸷的神色吓了回去。

    “驸马你喝醉了!”推开房遗爱的手掌,谢仲举目光虚浮的四下闪烁,出于躲避房遗爱目光的缘故,她那略带娇羞、惊恐的面颊,近乎贴在了地板上。

    见谢仲举举动怪异,房遗爱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举止,尴尬下起身站立,笑着道:“多亏了贵差之前叫我习读兵法,要不然房俊的心智恐怕还停留在浮躁毛包的性子上。”

    “驸马言重了,这本来就是学生应该做的。”不知为什么,每和房遗爱交谈一句,谢仲举的心便会乱上一分,到最后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有些发飘,险些将本声流露出来。

    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等到谢仲举将药渣、碎片处理好后,房遗爱缓步走到榻边,伸手去过锦衾,饱含愧疚的铺在了襄城身上。

    望着淡施脂粉、沉沉睡去的襄城,房遗爱轻叹一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失神念出李商隐的锦瑟后,房遗爱突然感觉这首诗的意境,与自己对襄城的感情有些不符,所以只念出了前两句,便落寞的闭上了嘴。

    站在旁边侧耳细听,见房遗爱做出诗来,谢仲举刚刚平复下的芳心顿起涟漪,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后面的余句,但联想到房遗爱那寒冷的目光后,最终还是识趣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了片刻,房遗爱含泪转身,对谢仲举说:“让贵差见笑了,请吧?”

    说完,谢仲举缓步向前,打开房门正要下楼,却见身后的房遗爱,有条不紊的收拾着碗筷、木椅。

    等到房遗爱做完这系列,在她眼中有些多余的举动,望着缓步走来的房遗爱,谢仲举柔声问:“驸马刚刚是在做什么?”

    “唔?”见谢仲举面带好奇,房遗爱冷笑一声,“玉儿独自到长安客栈饮酒,怎么会用两副碗筷呢?”

    “今天贵差是怎么了?好像不在状态啊。”说完,房遗爱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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