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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重生之庶女为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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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白天侍卫的换班时间大抵在午膳时间会有一次,晚膳一次,夜间则集中在午夜时分。

    夜间陌云廊在府中,会加大难度,白天趁着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必须在午膳时间找机会进入书房。

    给侍卫送饭的是厨房的李胖子,憨厚老实,是个容易欺骗的人。

    姚莺瞅准机会,在李胖子的饭食中放了拉肚子的药,李胖子来不及给侍卫送饭,急的额上冒汗,姚莺适时充当好人,做了送饭人。

    侍卫们是认识姚莺的,姚莺不像其他在这里的女主子,一个李玉宁,一个安贵妃,仗着身份高贵,目中无人,把下人们往死里使唤,丝毫不觉怜悯。姚莺因为和他们感同身受,一直扮演的角色温柔体贴,对待下人也都是细声细语,从不呵斥谩骂,能做的活计决计不会劳烦他人。

    姚莺深知怎么在一个地方更好的生存下去,早先成为歌姬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看客人的脸色,如今有机会让别人看自己的脸色,可地位未稳,权力未到手,她没权没势没背景,自然要和这些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下人们打好关系。故此在庆王府,除了不招高位之人的以礼相待之外,下人们对她还是蛮不错的。

    趁着侍卫吃饭的当儿,姚莺忽然面色一变,“呀”的一声惊叫起来。

    “怎么了,姚夫人。”尽管姚莺没有任何名分,他们还是礼貌地称她一句“姚夫人”。

    姚莺慌张道:“糟了,早上王爷告诉我要把一幅画像给郡主拿去,刚才走的太过匆匆忘记取了,就在王爷的书房中,若是被王爷知道我误了他的事情,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不在的时候,谁来过书房?【推荐】() 
因了平日里姚莺的好人缘,书房中又久不出事,在侍卫看来,庆王爷派他们看守书房无非就是给有企图之心的人一丝警戒,若真是想要进入书房行窃的,自有那个本事,他们这些侍卫也是有心阻拦而无能为力。

    故此,面对姚莺的慌张失措,其中一个瘦高侍卫看向另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侍卫,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络腮胡子思索片刻,抬头对姚莺道:“夫人,王爷遣奴才们在此事看守,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还望夫人三思而后行。”

    无疑,这个侍卫还是聪明的,他们的职责是看守,但若是夫人发话想要进去,就算王爷发现了,只要夫人承认是自己当时执意要进去,那么侍卫罪责减轻,所有的罪责尽数都落到了夫人的身上。

    他这是在引导姚莺自揽罪名,否则,看她这个着急的样子,没有根据王爷的吩咐办好事情,横竖回来都是要挨骂的。

    也许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让侍卫有了自保的想法,饶是他们再怎么尊敬夫人,也还要为自己的一家老小考虑不是?

    姚莺暗道这个人好生聪明,是看穿了自己的计谋,还是真的不想为自己担任何责任和风险?

    姚莺来不及细想,连连点头,面上不住感激两人的大恩大德:“真是谢谢二位兄弟了,你们放心,我只是去取早上王爷让我取的画,其他的一概不动。”还有一句话,她要等到画像到手之后才能说,否则,这两人是否让自己进入书房就悬了。

    利索的进入书房,以往进去都有陌云廊在场,她只顾低着头端茶,却从未有真正大着胆子把他这里的物什摆设细细打量。

    陌云廊是个有洁癖的人,这一点在他的情感上看不出来,不然何以沾染了这个又去讨巧那个。

    书房纤尘不染,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陈列有序,位置固定,书架上的书整齐的分门别类,没有一丝杂乱迹象。画像放置在半人高的画筒中,足有几十幅的样子。

    记得当时奉茶进来的时候,她瞥见了书案上一幅最为妩媚的画像,和下人们从百姓那里听闻来的一模一样。据说是当时皇室家宴时,莫鸢所穿会发光的粉白相间的衣服,清冽而甘甜,容颜俏丽多姿,舞袖纷飞,迎风傲然而立,置身在仙气缭绕中,仿若画中仙。

    当时的画面姚莺没有机会看到,可是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切实领略到了莫鸢身上的不俗气质。也难怪这么多的男子为她痴狂,若是自己能有她一半的姿容和能力,又何患得不到陌云廊的宠爱?

    只是单单的一瞥,她就已经怦然心动,身为女子尚且如此,也无怪乎会令陌云廊如此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最大的嫉妒不是自己的男人爱上了她,而是她有的你却没有,她能做到的你却做不到,她的巧笑倩兮,眉目盼兮是你即使练习百遍也无法达到的境界。

    有一种伤害叫我没有的,而你轻易得到的,与其张扬在世,不如摧而毁之。

    以安贵妃的性子,以她对陌云廊深入骨髓的爱意,在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究竟会做出什么反应,姚莺不用想都能知道答案。

    “夫人,还没找到吗?”书房外,络腮胡子的侍卫低声问道。

    姚莺以最快的速度从一堆画像中找到了那张妩媚画像,收好。环视四周,再细细审视画筒中的画像位置,大抵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估计陌云廊不会看出来,这才走出书房门,关上。

    “夫人拿到了?”络腮胡子的侍卫盯着姚莺手中的画像问道,看神情似是有些不相信。

    为了让两人放心,姚莺大方地展开画像:“看见没,就是她。”

    果然,两人眼睛瞬间直了,待他们想要细细看清的时候,姚莺已经利落的收起,指了指饭盒:“吃完了吗,我要收走了。”

    两人怔愣中无意识地点点头,姚莺估计他们根本没有听清楚自己问的是什么,只是笑笑,把画像收好,把剩余的饭食尽数收拢在食盒当中,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晃晃自己手中的画像,补充上自己刚才进去之前没有说出的话。

    “放心,你们让我进书房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给王爷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这时,络腮胡须的侍卫才反应过味儿来,到底还是让她给摆了一道。

    瘦高侍卫看兄弟摇头叹息,不知所为何事,细问之下他才道出缘由:“本以为刚才一讲,夫人明白其中的厉害,打退堂鼓的话也就算了,若是非要进去拿画咱们也没办法,索性和她言明,倒时候王爷问起,她就要承认是她自己非要进去,这不就和我们关系不大了吗?王爷就算想要治我们的罪也不至于打入牢中。”

    瘦高侍卫想了想,点点头:“夫人确实答应了,那你还担心什么?”

    络腮胡须侍卫苦笑着摇摇头:“这府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觑啊,别看这姚夫人平日里不得宠,能成为主子就自有她的心机在那儿。没听见刚才她临走时说的话吗,她不会把我们让她进书房的事情告诉给王爷。”

    瘦高侍卫点点头:“听见了,可是这又说明的了什么?”

    “说明的了什么?”络腮胡须侍卫提高声调重复着他的话,忙又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明的问题大了去了。她把主动权抢了去,咱们完全成为被动。到时候王爷问起,她回答是咱们让她进去的,和回答是她自己非要进去,结果能一样吗?”

    瘦高侍卫一拍脑门:“该死,当初就不该答应她,这可怎么办?”

    络腮胡须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不屑道:“你慌什么,她根本目的就是让咱们把口风把实了,只要咱们把实了,她那边是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你那么确定?”瘦高侍卫还是不放心。

    络腮胡须咂舌:“那可不,把王爷交代的事情搞砸了,一旦被王爷知道,就算进书房这一条不成立,上一条也总该是成立的。不讨喜的事情谁会自己往外说。”

    瘦高侍卫摸摸鼻子:“那倒也是。”

    如此,两人重重叹了口气,协定谁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姚莺拿到画像,把食盒送还给李胖子,策划如何能滴水不漏地把这幅画像送达到安贵妃的手上,还不能让陌云廊发现画像是自己送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安贵妃进入冷宫的那一段时间,陌云廊不闻不问,甚至见到他的时候丝毫没有对于安贵妃被打入冷宫后的颓败之感。是该说他无情,还是该说他对于安贵妃根本就是逢场作戏?

    想到这儿,姚莺又有一丝犹豫了。倘若安贵妃因为这件事和陌云廊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那自己把这幅画像拿给她,不是讨打吗?

    实际上,陌云廊今日去宫中,根本不是应了皇上的召见,恰好相反,正是安贵妃派人传来的旨意。以母亲的身份唤儿子入宫,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自打安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陌云廊除去会依照当初在皇上面前求得的那点孝心之情以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的瓜葛,一则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二则她腹中的孩子居然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她和几个男子有染,恐怕自己也是被她耍玩者之一。

    见到安贵妃的时候,陌云廊仍旧是一脸的疏离:“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找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安贵妃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挥了挥手,把身边的宫女太监屏退,这才急不可耐地走下首位,到陌云廊近前,一头扎进他的怀抱。

    “云廊,你知不知道在冷宫的这段时间里,若不是因了对你的思念和渴盼,我决计不会这般完好的站在你面前。”重新回归到熟悉的怀抱,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安贵妃心中安定了许多。

    “可你还是平安的回来了不是吗?”陌云廊没有反馈给安贵妃以同样的热情,声调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贵妃觉察出陌云廊的异样,不禁仰头看向他,入目的却是一张冰冷没有表情的脸。

    “云廊,你这是为何?”安贵妃明知故问,慢慢松开了抱住他的手。但希望他能忽略掉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实,故此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倾注了热情,渴望自己的热情能够融化掉他心中的隔阂。可事实证明,他需要一个答案。

    果然,陌云廊低头审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的探究之情一览无余。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父皇那么好哄骗。”言外之意,你和陌芊芊的作秀给皇上看可以,但是给他看,无济于事。

    安贵妃站在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袖,脸色焦急:“那个孩子是谁的我真的根本一无所知,我碰过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你了,怎么可能会有和别人的孩子?”

    陌云廊哪里听她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眸光中的深意更甚:“可事实是,我并不是孩子的父亲,父皇也不是,你说没有第三人,叫我怎么相信?”

    对于陌云廊的质疑,安贵妃既开心又惶恐。开心的是他质疑自己,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为何不能容忍自己对他的背叛;惶恐是她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奶妈的话不能尽数全信,再说陌芊芊不是也说了吗,滴血验亲是可以作假的,保不准有人在那水里做了手脚,我们怎么断定那个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呢。接生婆说孩子滑胎了,之后却有说孩子丢掉了,前后说法不一,是真是假我们总不能听片面之词吧?”

    安贵妃真的是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唯恐陌云廊绝情,真的不要自己。

    陌云廊见她示弱,百般和自己解释也说的似是而非,没有条理性,又没有说服力,真真假假,连皇上都被蒙骗,重新接纳了她。自己和她只不过是利用关系,干嘛还要如此较真儿。

    既然她都已经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利用价值陡升,陌云廊正好趁着这个势头和她重归于好,再加以利用。

    安贵妃的眼泪“啪嗒”掉下来,虽年岁已大,风韵犹存的妇女饶是这样一哭,也多少我见犹怜。

    陌云廊伸出手扶上她的双肩,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好了,莫要哭了,待会儿妆花了,下人们见到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安贵妃等的就是他的示弱和包容,只是这一些话,心中的满腹委屈尽数席卷而来,索性扑倒进陌云廊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边哭还边说道:“本来就是嘛,别人再怎么误会我都没有关系,唯独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冰冷。”

    陌云廊无奈,双手环住安贵妃,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道:“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听到陌云廊一如从前的温柔和细腻,安贵妃终于破涕为笑,心也暖了不少。

    两人相依偎倾诉着这些天满腹的情话。大抵都是安贵妃在说,陌云廊在听,间断的,安贵妃会让陌云廊回上一两句,或者说几句甜言蜜语,借以慰藉她这些天在冷宫中所受的委屈和孤寂。

    陌云廊自有他的心事,心思根本没有在怀中安贵妃身上。

    虽说他和安贵妃在莫鸢的揭露中都险险脱困,可谁不知道“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包括皇上在内的太后一行人肯定对自己和安贵妃都已经起了疑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换句话说,看似两人已经脱险,实则终日生活在潜在危险里,不得不防。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待安贵妃还在那里为喋喋不休述说情谊绵绵的时候,陌云廊不合时宜地问出了口。

    安贵妃一时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慢慢从陌云廊的怀抱中抽离出来,正色道:“那日我和陌芊芊在太后殿中,芊芊道出了莫鸢和陌云清的暧昧关系,两人都坦然承认,太后也言明态度她只认莫鸢这一个孙媳妇。换句话说,太后心中所选的太子之人是陌云清没错。”

    陌云廊面色深沉:“皇上什么看法?”

    “皇上倒是不同意陌云清和莫鸢之间的关系,一则是由于陌云清是皇子,绝不允许娶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女子,二则是由于莫鸢是有夫之妇,两人所做之事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安贵妃如实回答。

    这样说来,情况对于陌云廊来讲很不利。皇上对太后的话很少驳悖,故此,若当皇上决定立太子之时,太后力保陌云清,保不准皇上不会照办。

    陌云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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