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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50章

小说: 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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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儒杭无奈地揉揉眉心,真是什么样的破事都能堆到一起来。

    一直没有吭声的秦谦玉忽然发话:“将军,谦玉有一点十分不懂,陈远威一个老实人,是如何忽然转变了心意,没有和我们正面交手,而是选择偷袭九重坡?”

    小士兵表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原因毫无所知。这次偷袭九重坡也是毫无预警,大凛国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到底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还是自己这边的歼细背叛了自己?

    秦谦玉嘴角一抹冷笑,陈远威那么老实,怎么可能想到偷袭。这个点子,合该不是他的主意。

    死去的九千骑兵,好说歹说,也是大泱国人,是和秦谦玉流着一条血脉的人。秦谦玉替这些死去的将士们默哀,同时也对闻人御更加憎恨了几分。不管是不是闻人御出的主意偷袭了九重坡,导致九千骑兵之死的源头,就是闻人御统治下的大凛国人军队。

    第二日,姜一闲仍是早早地抵达演武场。看到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的闻人御,她的心里松了口气。今日的训练任务仍是闻人御新教授给大家的那套拳法,经过一些训练,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领悟出招式中的涵义,如此,才能在战场上耍得行云流水,出奇制胜。

    大家昂首挺胸,充满了朝气。在闻人御的指领下,大凛国几百骑兵就剿灭了九重坡驻扎了九千骑兵,可谓以一敌十。胜利的消息传达到每个人的心里,都如同一声擂鼓,振奋人心。

    所以才有了现在大家卖力的训练,闻人御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全军上下,唯一一个忧心忡忡的人是闻人御。受到大家的赞扬时,他没有丝毫的骄傲。

    如果你被人偷袭了,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闻人御觉得,如果是大泱国偷袭了大凛国,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还击回去。

    对啊,正常的人,都会想到还击。大泱国人并非傻子,一定在筹备谋划着如何还击大凛国。

    下了早训,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候,闻人御请杨栾来将帐一趟。

    杨栾静静候着闻人御要说的话,闻人御面色十分平静,周身却散发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不由得令杨栾为之一振!帝王家出生成长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这样的气质吧,他们与平民的身份不同,连气质都是不同的。

    “军中的来信曾经被截过一段时间,也有不少消息走漏给了大泱国。最为重要的就是粮仓搬移一事。此次我们偷袭了九重坡,拿了一次干净利落的胜利,保不准大泱国会在不久的将来对我们实施报复。我军的戒备森严,要想偷袭,大抵是不可能了。但他们,会不会选择从粮仓下手,烧毁大凛国的粮食,让我们粮尽城空?”闻人御皱着眉头。

    杨栾倒觉得闻人御的忧虑是多余的。“陛下,您忘了,咱们曾经伪造过一封军书,上面写了,粮仓又移回远处了呀。他们要报复,也只能是烧毁原来的那座空仓,对我们并无威胁。”

    “兵不厌诈,就怕他们不信那封军书。毕竟它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我们要多做一些防范。”

    杨栾垂眸思忖,闻人御所说的确实也有可能。万一大泱国并不按照正常的路子来,放火烧了真正的粮仓,那岂不是损失太惨重了……

    “杨栾,你去把几位将军请来。”闻人御转眼望着沙盘,吩咐了一句。

    杨栾领命而去。

    陈远威,段信,赵默,万仰承,四位将军都来到闻人御的帐子里。有了九重坡的胜利,他们对闻人御的信任蹭蹭直上,他们巴不得闻人御多给军队里出一些点子。毕竟是一代明帝,闻人御的智力和策略,只可能比自己高,不可能比自己差呀。

    “此次九重坡胜利得太顺利,所以,我很担心接下来大泱国会对我们进行报复。首先,要加强每一个死角,每一道防线的防护,其次,加紧军中将士的训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大凛*队的粮仓。”但愿只是他多心,今日要下达的命令都是多此一举。

    陈远威知道闻人御提及此事的原因,向大家解释道:“是这样的,此前军中向朝廷送去的信,都被人有意地拦截,并且很可能是大泱国人所为。军中变更了一次粮仓位置,此事禀告过朝廷,自然也没能逃脱幕后的那只贼手。幸好杨栾回朝见了陛下,才知道这等大事。”

    闻人御补充:“军中伪造了一封军书,告知朝廷粮仓移回原址。”

    “所以,陛下是怕……大泱国人烧了真正的粮仓?”赵默问道。

    闻人御点头,“不错。就怕大泱国两处粮仓都不放过。虽则此事还没有发生,我们未雨绸缪,未必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指挥使,那我们是要加强对粮仓的守卫吗?”

    “不。何不将计就计?”闻人御露出一抹笑意,让人无故生寒,“各位想一想,倘使我们的粮仓,里面堆满了真正的粮食,然而,被大泱国一把火都烧掉了,整个大凛军队,会怎样?”

    陈远威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全军大乱,军心崩溃!后果严重,一旦发生,就……”

    “没有粮草的军队,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了三天,就不会不攻自破啊!”万仰承是军中带领炮击手的将军,他有个“好吃”的外号,能吃,会吃。

    “当务之急,是把真正的粮草都移出粮仓,换到一个新的安全的位置上去。这还不算结束,我们需要营造一个‘假粮仓’,让敌人以为,烧掉了我们真正的粮仓。我所说的将计就计,即,让敌人以为我们失去了粮草,我军军心大乱,一触即破,然后放下戒备来攻打我们。”

    “指挥使,你的意思……是说,诱敌深入,再层层包围?”段信忽然插话。

    “是的。”他顿了顿,“大泱国人若是知道我们乱成一团,必然会偷袭大营。我们先把人撤出大营,等敌人深入,包剿他们。让他们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

    “好一招诱敌深入!”陈远威一时忘形,妄自鼓掌称好。

    之后接连几天,每一个无人失眠的深夜,都有士兵秘密在粮仓下挖一处地窖。

    姜一闲的脚踝算是真正好得差不多了,这天的早训,她插在队伍中间,前边是上撰,其他四个方位的小兄弟,她都不认得。好在上撰就在她边上,这才多了几分安全感。

    中途休息中。姜一闲左边的小士兵打量了她许久,忽然对着姜一闲挤眉弄眼:“哎,小哥,我叫王七杰。你好像是新来的人吧,你昨天还不站在我旁边呢。”

    姜一闲乍闻一声“小哥”,第一反应与她无关。她好像不是什么小哥,要叫,也是阿妹呀。

    然而这道声音似乎正正对着自己。不对,来了军中,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士兵。

    “啊?你是在叫我?”姜一闲粗着嗓子,瞪大了眼问王七杰。

    王七杰调笑着姜一闲:“小哥,你这个反应,慢半拍啊,有些迟钝!我叫王七杰!你呢?”

    “啊,我叫,姜一闲。”她僵硬着唇角笑着,分明眼前的男子是热情的,姜一闲却只觉尴尬。

    听到王七杰和姜一闲的交谈,姜一闲身后的小哥也凑了过来:“哎,新来的小兄弟,我叫唐烈,和王七杰住一个帐篷,我俩是好哥们。希望以后也能和你做一对好兄弟啊!”

    姜一闲眨眨眼,这俩人,同住一个帐篷,难怪,连个性都如此相像,那么热情,热情到她觉得需要时间适应。“嗷,嗷你好,我叫姜一闲。”

    王七杰和唐烈击了个掌,又开始说自己名字里的大学问:“我王七杰,家里七个孩子,我是最小的那个,母亲生了我,不打算再生,给我起名叫‘七杰’,代表母亲对家中孩子的期望……”

    唐烈早就听过这番说辞,他也不甘沉默,向姜一闲介绍道:“我唐烈,家中三个男孩,我排行老二。父母希望我一生活得光光彩彩,死也要死得轰烈。所以就送我来战场了。”

    王七杰和唐烈都热情地介绍了自己,姜一闲是不是也要意思意思呢?“我姜一闲,家里有个哥哥,就没有其他血脉相连的亲眷了。爹爹和娘亲去得早,我也不知我名字的来历。”

    王七杰一听姜一闲的身世,不由得替她心疼几分。他伸手拍着姜一闲的肩膀:“姜一闲,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名一闲,大抵你父母想你一生云游四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然而生在宦官之家,又心系闻人御,她如何才能做到闲云野鹤……

    上撰在前头听着这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渐渐听得出来,姜一闲对王七杰和唐烈放下了戒备。多几个朋友而已,这样没什么不好。万一有一天上撰不见了,还能有别人照顾她。

    新一轮的训练即将开始。姜一闲磕磕绊绊地随着大部队练习动作要领,虽则她在场边观看过闻人御教习士兵做一些动作,毕竟不是亲身经历,她真正学起来,还是有几分困难的。

    **

    空无一人的飞沙镇,空气中的血腥味将将散去。闻人御曾派人把城中所有的尸体都安葬在黄沙山下,如今的飞沙镇,寂静无声,依稀可见路上滩滩血迹,那都是公孙震在此作恶的证据。

    飞沙镇秘密住进了一个男人,他一袭白衣,在某个巷子的最里角安置下来。

    他就是秦无衣。

    秦无衣在镇中搜寻了许多东西,镇中有一些尚未来得及被处理的物资,比如蔬菜瓜果,御寒的衣物。这些东西,说到底算是镇民的遗物,然而他是身怀武功之人,这些死去的阴魂阴鬼,他都不怎么惧怕。

    傍晚,他居住的屋子,门被莫名叩响。

    秦无衣心中一凛,眉头成川,心跳不由得加速。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背景下,谁会来飞沙镇,谁会来光顾他居住的这里?

    是大凛*人,还是这家住户曾经的亲眷好友?还是另有其人?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章 故友() 
秦无衣迟迟没有胆量去开门,他以为自己不会惧怕阴魂阴鬼,没想到,他也只是个自欺欺人的主儿。叩门声忽然中断,秦无衣按捺不住,警惕于形,他掏出他的红莲腰刀,准备应战。

    外头传来一阵衣衫与空气摩擦的声音,这声音他太过熟悉,让他暂时排除了阴魂阴鬼来光顾他的可能性。人死后就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飘散,怎么可能与空气发生摩擦。

    宝剑出鞘,剑身的寒光凛冽了秦无衣的双眼。他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阁主,是我。”一道柔和带着些许局促的女声划破空气,一袭白光闪过,令人眼花缭乱。秦无衣的耳根动了动,立即辨识了这声音的归属者——隐画。

    “是你?!”秦无衣看到隐画风尘仆仆跪倒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几分动怒。她差点将他吓坏!

    隐画低头,声音不卑不亢。“隐画私自出四隐阁已是犯错,阁主要罚要骂,隐画自是接受。”

    秦无衣十分不解,隐画是有什么事,不能与他飞鸽传书相说?而是一定要自己前来寻他?

    “隐画,你擅自出阁,来寻本阁主,所为何事?”秦无衣不着急处罚她,先问了一句。

    “阁主,隐画知道阁主有难,想为阁主出力。”隐画神色紧张,她口出此言,担了一定风险。

    果不其然,秦无衣话语中蕴藏的怒气多了几分。他向来以为隐画做事沉着,并非耐不住气的人,她到底知道了秦无衣有什么难,能让她擅自离开四隐阁?“阁中事务繁重,江湖纷乱天下将要大变,你竟抛却不管。你在阁中处理事务,何尝不是为我出力?”

    隐画咬着嘴唇,并没有回话。或许她和秦无衣心有灵犀,知道秦无衣并没有说完。秦无衣继续道:“那不如你来说给本阁主听听,本阁主,要遇到什么难事难处?”

    “阁主……”隐画看上去似乎有些纠结。

    “无妨,说来听听。”看到隐画局促的面色,秦无衣挑眉,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她说出来。

    既是阁主发话,她不可违抗他的命令。“阁主,如果隐画多有冒犯,还请阁主担待。”她停顿下来,秦无衣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她便认为是秦无衣默认了。隐画继续说:“隐画跟着阁主三载有余,隐画时常留心一些平常人不在意的细节,这是隐画的毛病,也是长处。阁主虽然从不向我们透露与您本人相关的信息,但是隐画猜得出来,您的真实身份。”

    秦无衣心中大惊,隐画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她到底知道了他的哪一个身份?

    “如若隐画猜的没错,阁主的另一个身份,应该是大泱国皇子吧?”

    一阵刀光飞过,秦无衣手中的红莲腰刀架在隐画的脖子上,“说!你居心何在!”

    红莲腰刀锋利尖锐,只是与隐画的脖子稍微相碰,隐画脖子上,立即显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阁主,隐画忠心于您,难道您还不清楚吗?”隐画的声音里带着苦苦哀求,她着实是一心为秦无衣的。多年来,她为了他和四隐阁四处奔波,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没有闲过一天。

    秦无衣冷静下来,收回自己的腰刀,擦拭上面的血痕。他到底还是懂隐画的忠心耿耿。

    “两国即将发动战争,您是大泱国唯一的皇嗣,自然会盼望大泱国的胜利,大凛国的失败。以大泱国的兵力,击退大凛国不在话下,如果您也贡献力量,让战争来得更顺利些,何乐而不为?这肯定是您日思夜想的事情。所以我说的难处,就是帮助您,击溃大凛国。”

    秦无衣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隐画,于心不忍,道:“你先起来吧。”

    隐画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张纸。她上前几步,把这张纸双手举起奉给秦无衣。

    “阁主,这是大泱国圣女茧颜留下的遗书。”隐画解释道。

    秦无衣面色凝重,他早先就知道圣女已经驾鹤西去,然而并没有听说过,圣女还有一封遗书。

    “据送来此书的人说,这遗书是圣女留给其入离开大泱国时,无故昏倒,被皇室的丫鬟自那人身上翻出来的。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这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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