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模-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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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就是我，我叫因子，
当年的报纸纪录了我的出生，但是也仅仅是吸引人眼球的出生，
再好一点的报道，充其量只是我在医院里待了七天，医院慷慨免除一切费用，后续报道也只有一次，是记录我傻娘如何在哺乳期里喂食我饼干和不应该那个时期吃的硬干粮，
傻娘对我是没有概念的，她只当我是只小狗小猫一般养活，
所以，我四岁多时还不会说话是很正常的，没人教我说话，
四岁半的时候，傻娘死了，
我印象之中对她的死亡已经淡忘了很多很多，只记得是个夏天，空气烦热，很晚的时候，有个醉汉来到了桥下，
那个男人经常来，
他又一次趴在我娘身上，我娘跟他抱在一起，我本能的跑过去，他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就记不清后面的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娘就死了，
长大后，我曾特意查了当年的报纸，她的死只在一个特别特别小的当地报刊的页面上找到流浪女怀孕六月后离奇死亡，
没有人会查到我的生父，一如没有人能查到那个杀害我母亲的强奸犯，
而后，我被送到了救助站，
我特别清楚的记得那一幕，很多的人围着我，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说话，但是我通过他们的表情能知道他们是想让我说话，
“因子”
我发出了这两个字的声音，
他们便以为那是我的名字，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因子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傻娘整天嘴里念叨的就是：“臣子、臣子……”
臣子在我们当地是个俗语，指的就是男人下面那东西，
我听的多，记住了，但是说不好，只说出了“因子”，
因为我不会说话，眼神恍惚，怕人，他们以为我遗传了我妈的傻病，又叫我“傻因子”，
当年的救助站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看住你，所以，逃跑对于我来说就很简单了，
逃出来，不必担心自己会吃不饱，因为傻娘虽然没教会我说话，可是她教会了我如何饿不死，
想想也很是奇怪，那时候什么都吃，也不见生病，倒是现在，吃的好了，反而经常生病，
……
我“活动”的范围很窄，大半年之后，慢慢的那一片的人都认识了我，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依然重复着：“因子、因子，”
很多小孩总喜欢追着我打，那是他们的乐趣，看我哇哇大哭着跑远时，他们就笑的特别灿烂，
但是，有一位老大妈对我特别好，很细心的观察着我，整天的给我送东西吃，但我依然排斥生人，她家住楼房，便在楼前给我搭了个小棚子，但我不敢去，
她很懂得我的心思，所以没事就往里放些干粮，那样我饿的时候就知道去吃，
慢慢的我不那么怕她了，她会笑着摸我的头，我也很喜欢她的手，我对她越来越有些依赖，那种对年长女性母亲般的依赖，
就那么长到六岁半的时候，有一天她说：“因子，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那时候我虽然听人说话没有障碍，但依旧是不敢张口说话，
她见我？认，就带我去洗了人生中第二次澡，
她给我买了新衣服，买了洋娃娃，把我打扮的很漂亮，然后，带着我去见了一个男人，
我忘了她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只记得我抱着洋娃娃回头的时候，她满脸笑容的数着一张张的钱，那时候我见过钱，但没见过她手里那么多钱……
那时候，我还傻傻的以为她还会回来接我，每天抱着洋娃娃等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卖了，
……
买走我的男人叫王涛，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他没有工作，但是手上总有闲钱，
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会跑，他就追，我以为他会像那些小孩子一样追上我打我，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追上我之后就抱着我，周围很多人都问我是谁，他就说我是他女儿，
一开始，很多人都不信，但是慢慢的很多人都信了，
因为，我毕竟是个孩子，我好哄，哄好了我，我就不吵不闹不说话，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让我当着外人的时候叫他爸爸，我叫了几次，可是在家里，如果我叫爸爸，他就会很生气的堵住我的嘴，
那时候，他总是会给我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来哄我，
我贪婪的吃着他给我买的东西，觉得这个人真好，他曾经给我在那个时期照过几张相片，我留着一张，可以说，那时候的我是最胖的时候，
可是，他却没心思的总是将我晾在一边，然后拿着手机跟人家打电话，嘴上笑的特别开心得意，
不久之后，这个家里便多了一个女人和男孩，
那个男孩跟我差不多大，但是他妈妈看上去特别年轻，比王涛小很多，
那个女人跟王涛总是？在一起，没事的时候也会搂在一起，说说笑笑，喊喊叫叫的，从来不知背着我跟那个小男孩，
那个女人让我喊跟我一般大的人叫哥哥，我才知道原来他比我大一岁，只是我的个头比他高些，
我话很少，哥哥的话更少，四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块过起日子来，
两个冷漠的孩子相处时其实要比两个调皮的孩子要融洽很多，我跟哥哥慢慢的彼此熟悉后，虽然各自的话不多，但是总是有一种？契，
他比我懂事，知道的也比我多，王涛跟他妈同房时总会发出一些怪叫，
那时候哥哥就搂着我，轻轻的给我捂住耳朵，然后静静的看着我，我也懵懂的看着他，感觉他对我真好，
他叫魏昊轩，那是我去上学时才知道的，我一年级，他三年级，
同学中有眼尖的，知道我是曾经的流浪女就大声笑骂我：“傻因子，傻因子，”
我忘记那些年魏昊轩为我打了多少架，但他从来不介意我的曾经，也从来不问，
我坐在最后一排，眼睛散光看不清？板，却又不敢跟老师说……
所以成绩差的连老师都以为我是真的傻，
那时候有魏昊轩保护我，日子也安稳的过着，
但是，一切都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改变了，
那之前的日子里，王涛就与魏昊轩的妈妈经常吵架，王涛骂她骗了他，四年了都没生出个孩子来，
由此为借口，打骂她，但魏昊轩是护着自己妈妈的，可是他妈不领情的咒骂魏昊轩滚远点，说魏昊轩长的越来越像他那个畜生父亲，
但魏昊轩依然护着他妈，结果被王涛打的遍体鳞伤，他妈就蹲在墙角痛哭，一声声的骂老天爷不睁眼，
那日子持续了一年半，家里每天都吵闹的厉害，但是，王涛始终没说过要赶走他们娘俩，
直到我上了四年级，十一岁的时候，他忽然大骂着要赶他们走，
原因是十一岁那年，他发现我来例假了，
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至今记忆犹新，
魏昊轩的妈妈不肯离开，
但是王涛是铁了心要让他们走，她跪下说：“儿子这么小，我也没正儿八经的工作，他爸那个强奸犯还没出来，你让我们娘俩上哪儿活去啊，”
王涛从抽屉里拿出了好多钱，扔给他们，恶狠狠的骂：“当年你说你能生，你放屁，拿着这些钱滚蛋，你要是不走，连这些钱你都不会有，”
那一年我十一岁，记忆自然要比六七岁强很多，
我清晰的记得，我在门口拉着魏昊轩的手说着：“你别走，你别走；我害怕，害怕……”
但他们还是走了，魏昊轩妈妈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她就摸着我的头让我喊她“妈”，但是这么多年我一声都没喊过，
可是到了他们走的那一天，我疯了一般的跑出去，大喊着：“妈，妈，妈，，别丢下我，妈，别丢下我，，”
第一百八十九章：口罩（）
“嗯，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我问，
“啊，，，你个疯子，你死哪儿去了，听肖亮说你前一阵你不是回老家了吗，那时候怎么不知道联系我们，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你个疯婆娘，”梦瑶张开嘴的开始“骂”起来，
“再疯有你疯啊，最近接活多吗，”
“嘿嘿……”梦瑶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
……
中午去梦瑶学校去找了她，然后跟她一起去吃饭，
当她从校园里往外走的时候，我感觉她就是一个大二下学期的女学生，青春靓丽的样子，引得很多男生对他斜视，可是，哪里知道梦瑶会是外围女，
“走，”她跑上来一下挽住了我的胳膊，“这还没夏天的打什么太阳伞啊，”
说实话，帝都三月里的空气质量虽然好了些，可是空气干燥的很，从云南回来之后，便觉得云南的空气质量也好环境也好，跟这大都市一比，直接的秒杀……
“太干燥了，”我搓了搓手上的皮肤说，
“嘿，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养的这么白白润润的……”她说着就来掐我的脸，
“行了，别扯了，想吃什么，”
“去北影那，听说那边开了一家非常不错的韩式料理，你请我，”梦瑶笑着说，
“你给我接风才对嘛……”
“我现在没钱了啦，”
“鬼信你没钱啊，算了，今天我请你，不过，你要好好哄哄我，”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的问，
“因为，我失恋了……”我笑着说，感觉心上的血还在滴，只是深深的隐埋在了心底，不想让它露出来，
“呵，几日不见会吹牛了……怎么，破处了没，”她说着就在大马路上就要对我动手，
“打住，打车，”我赶紧的笑着躲开，
回帝都，很多人都需要去联系，王儒林也好、陆辰生也好，甚至慕云、陆闻天、龙警官等都要联系，
可是，我没有心情去找他们，我只想找梦瑶，让她帮我打开心结，昨夜一宿未眠，今天却也不觉得疲倦，爱情的力量当真很“神奇”，
……
来到北影那边的韩式料理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种怪怪的气氛，
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走进去，看到那些韩文字符的时候，脑海里就莫名的有种东西要往外冒……可就是冒不出来，
“哇，好多人啊……开业打折吗，，”梦瑶看着那么多的人在大厅里走动时说，
“快快快，那边有空位，赶紧的……”梦瑶发现座位后赶忙的拉着我过去，
刚坐下，拿着菜单选准了烤肉和苹果焖牛肉等几道菜之后，等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忽然我在大厅的人群中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爱，
对啊，我说怎么那么熟悉的感觉，北影就在这附近，看到那韩文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李菲菲的那个韩国男朋友，
她是李菲菲的死跟班，今天中午她们也来吃饭吗，
小爱正在服务台那边咨询空位，然后，忽的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我跟梦瑶坐的地方，
我俩当即就对眼了……
小爱是近视眼的，我现在的发型也好，着装也好，跟以前大不一样，她没看清的来回摆头看，
“梦瑶，走，”我赶紧的站起来，背过身的去找空位，
梦瑶一动没动的坐在那，“去哪儿啊，”
我看着小爱跟服务员指了指我们所在的座位，便知道我们这桌子怕是提前预定的，看着小爱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我转身就绕道去了大厅另一边，
回过头的时候，就看着小爱带着服务员走到了梦瑶那边跟梦瑶理论，悄悄的靠到一边的大盆栽边上，偷偷的看，
梦瑶可不是吃素的啊，
服务员让她让位，她能听，张口道：“那会我们来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服务员这么积极啊，，呵，现在我们占了别人座位你们就过来了啊，我们坐这有三分钟了吧，你们生意忙我们理解，但是你们不能让我们坐下再让我们起来啊，早干什么去了，你桌子上放标记了还是提前给我们说了，”梦瑶坐在座位上，双手叉在胸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
服务员很犯难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待会有空位了，我们第一个给你安排好不好，”
“好啊，今天给我们免费的话，我立刻起来，”
梦瑶其实本来也没那么生气的，只是频频的跟小爱对眼时，看到小爱那副不屑于她的样子，火气才那么猛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服务员，这桌到底是谁的，”小爱指着桌子问，
“你…你们的……”服务员看着两个人火药味那么浓，赶紧拿起手机开始给经理打电话，
“喂，你骂谁不要脸呢，”梦瑶瞪着小爱道，
小爱双手往桌子上一撑，身子一探的看着梦瑶道：“我他妈的就是骂你不要脸啊……”
“哎呀，呵呵呵呵……吓死我了，你模样好吓人啊，”梦瑶往靠椅上一趟的笑了起来，
看着梦瑶幸灾乐祸的样子，小爱的脸直接要炸开了似的，一下就红了，
“你他妈的故意找茬是不是，，”小爱一拍桌子的说，
“姑娘，你乡下来的吧，张开闭口的说什么脏话嘛，，来，坐下聊，那不是还有个空位吗，”梦瑶指着她对面的座位说，
小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道：“菲菲，你们到了吗，……有空位，但是被个傻逼占了，”
梦瑶见她打电话，立刻的拿出手机给我打了过来，
我赶紧的接起电话，“梦瑶，那是我高中时候的死对头，你千万别把我暴露了，咱们赶紧走吧，”
“我说你还什么怕啊，还跑了，你给我回来，今天这座位，我占定了，”梦瑶说着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小爱在电话里冷嘲热讽的骂她傻逼、他妈的等等的脏话时，梦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口罩……
带上口罩之后，她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小爱，
小爱挂断电话后，恰巧服务员和经理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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