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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偷走他的心-第74章

小说: 偷走他的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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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志鹏:“是啊,地沟油都喝不开心了呢!”

    白杨:“没人管着我,我可能会上天嘤嘤嘤。”

    徐冰峰:“呸,最烦嘤嘤怪,装你妹的b啊。”

    没了队长,也就没了管束。

    没人念着少喝点酒,万一夜里有任务呢?

    没人说体能训练最忌酒精,一人三瓶,不能再多。

    今晚有酒喝酒,大口吃肉!

    路知意却迟疑片刻,暗地里对凌书成说:“凌师兄,今晚我也不去了吧。”

    凌书成挑眉,“你也不去?那你留在基地干嘛?陪队长?”

    他本是调侃,却不料路知意异常认真地点点头,“嗯。”

    凌书成:“”

    “嗯???”

    路知意眨眨眼,“还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你。”

    “你说,但凡师兄能解答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凌书成一脸“不容易啊我们小红也开窍了”的表情,老泪纵横。

    下一秒,路知意的表情严肃了些,四下看看,凑过来。

    “我想问问你,医疗室的柏医生是怎么回事?”

    嗯?

    柏静宁吗?

    柏静宁能有什么事?

    凌书成蹙眉仔细思索着。

    路知意见他没反应过来,赶紧小声补充:“今天我去找队长的时候,听见她很亲热地叫队长三郎,还有说有笑”

    凌书成恍然大悟。

    三郎不就是拼命三郎的简称吗?医疗室众人都对陈声这个称呼,久而久之,那栋楼里都叫开了。

    话到嘴边,他猛地刹住了车。

    抬头再看看眼神里都掩不住焦急的路知意,凌书成顿了顿,长长地叹口气,“这事儿,怎么说呢?”

    “你就直说吧。”路知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凌书成摇摇头,叹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路知意眼睛都瞪大了,“她果然对队长有非分之想!”

    凌书成再接再厉,“是啊,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陈声这种铁汉柔情,要真被她的绕指柔给融化了,那你可咋办?”

    路知意咬咬腮帮,没吭气。

    凌书成严肃地抓住她的肩膀,“路知意,我问你,你对陈声,到底还有没有想法?”

    “我都追基地来了,能没有吗?”路知意低声认了。

    “那你可抓紧了,别让人捷足先登。”凌书成给她打气,“师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毕竟你俩还有一段过去,旧情复燃、干柴烈火,这可比柏医生那边强多了!”

    “是吗?”路知意叹气,“可队长对我好冷淡哦,我说我想他,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凌书成急了,一拍大腿。

    “你怎么知道他没反应?反应这种事,又不是总体现在脸上!”

    路知意抬头一愣。

    “不在脸上,那在哪里?”

    凌书成笑了,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今晚灌他两瓶酒,看看别的地方。”

    路知意:“”

    “你到底还想不想跟他好了?”

    “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想就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不成?”

    “”

    看路知意一脸踟躇的样子,凌书成再放大招。

    “来,师兄再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

    “今晚你拿着酒,就说去孝敬他,借用他的电脑。”

    “借电脑干什么?”

    “打开d盘,有个文件夹叫做飞行理论,打开你就知道了。”

    凌书成冲她眨眨眼,用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看着她,替她最后加油打气一番,扬长而去。

    路知意:“哎,师兄,你话还没说完啊!”

    凌书成头也不回摆摆手。

    哎,真想为自己高歌一曲,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凌书成也算是仁至义尽、感动中国了。

第七十九颗心() 
第七十九章

    宿舍三楼是三队的天下。

    如今队员们聚餐去了;一时间人去楼空;只剩下斜阳夕照从走廊尽头的窗外洒进来;一地亮堂。

    路知意踏着余晖出了门;往基地旁边的小巷里跑;叮叮咚咚拎着两瓶江小白回来了;另有两只塑料袋;一只装了些热带水果、瓜子花生,另一只是从巷子里的阿婆那买来的海鲜烧烤。

    她倒不是脑子进水,真要按照凌书成的指点去跟陈声生米煮什么熟饭。

    可今日的救援任务结束后;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职业的高危性,过去都把话挂在嘴边,面试也好;入职也好;总觉得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熟记在心,可知道与看到;分明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

    她开着直升机返回基地时;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

    如果陈声没有上来呢?

    如果他就那样沉入海底;被汹涌瀚海永远留住了呢?

    后怕像是水草一般缠住了她。

    路知意从小卖部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踩在沙滩上;一脚一个印;细沙偷偷往人字拖里钻,硌得难受。

    可她没去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把酒和塑料袋往沙滩上一扔;双手聚在嘴边;迎着海风大吼一声:“啊————”

    壮壮胆。

    她重新拎起酒和袋子,撒丫子往回跑。

    三年了。

    她过得并不轻松,艰难时刻心头全是他。

    前途莫测时,咬咬牙跟自己说,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就成。得偿所愿时,欢呼雀跃中又总能生出一丝怅然,因为少了个人站在身旁分享喜悦。

    那一星半点的缺憾,是无论身边多热闹,都始终填不满的空白。

    她想,她欠他一句对不起,不是插科打诨式的,也不是含冤带怒的。

    路知意回想了一遍来基地后和他相处的日常,毫不怀疑他与她的关系从冰点正慢慢往回升温,可这温升得他不情不愿,也一定升得他很憋屈。

    做错事的是她,可她从未卸下心防,真心诚意地跟他道个歉。

    这样想着,路知意拎着酒回到宿舍,踏着一地声控灯来到他的门前。

    空无一人的走廊,每走一段路,头顶的灯就亮一盏。

    一地昏黄。

    她在门口站定了,看见门缝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揣测着她的队长在里面做什么,然后深呼吸,抬手敲门。

    手指曲起,指节响亮地击在门板上。

    砰砰三声,清脆似鼓。

    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谁?”

    低沉,散漫,似深夜的海浪。

    路知意莫名有些紧张,拎袋子的手都紧了紧。

    “是我。”

    脚步声靠近门口,在门后顿住。

    陈声淡淡地问:“是你?你谁?”

    “”路知意翻了个白眼,大言不惭,“三队队花啊。”

    屋里的人好像被她噎住了,片刻后,一把拉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站着他们三队的队花,顶着满头的昏黄灯光,拎着两只白花花的塑料袋,脚下踩着人字拖,穿了身白t加花里胡哨的大裤衩,满脸笑意地站在那。

    她扬了扬袋子,“队长,来来来,吃大餐。”

    然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队长穿了件白色工字背心,下面是条黑色短裤,头发也湿漉漉的,有水珠淌在肩上。

    “你刚洗了澡?”

    陈声看了眼她手里的塑料袋,“吃什么大餐?你没跟他们去聚餐?”

    路知意笑眯眯,“本来是要去的,但一想到大家都走了,你一个人在宿舍肯定寂寞难耐,我就舍命陪队长,主动申请留下来了。”

    陈声居高临下看着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你倒是让一让,请我进去坐坐啊!”

    戳完还反馈了一句:“胸肌很有弹性。”

    陈声:“”

    弹你妹啊!

    路知意把两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开始往外腾东西,边腾边报给他听。

    “烤生蚝四只!”

    “烤扇贝四只!”

    “秋刀鱼两条!”

    “烤老虎虾六串!”

    报到最后,她嘿嘿笑着拿出那只饭盒,打开后往他面前一送,“香喷喷的烤猪蹄两只,吃哪补哪。”

    目光落在他绑着绷带的手上。

    陈声:“”

    补你妹啊。

    他看了眼一桌的美食,揶揄她:“今天挺大方啊,花了不少吧?不存钱买房子了?”

    海鲜烧烤一大堆,水果全都挑的最好的,花生瓜子好几袋,还有两瓶江小白。

    路知意仰头冲他笑,不卑不亢道:“要买啊。但是队长比房子重要,房子可以迟点再买,队长可不能”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吞了。

    陈声:“队长不能什么?”

    “队长不能饿着。”她换了个说法。

    陈声瞥她一眼,往卫生间走。

    路知意冲他背影叫了声:“哎,趁热吃啊!你去哪?”

    “洗头。”

    他是洗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胡乱擦了把头发就出来的。

    路知意跟到了卫生间门口,看他埋头往洗漱池里,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又单手往头发上浇水。

    “你就这么洗?”

    “不然呢?”

    因为弯了腰的缘故,他说话又低沉了两分,带着点喉音,一丝暗哑。

    他闭着眼,弯腰凑在洗漱池前。

    耳边传来她沙沙的脚步声。

    下一秒,水流中忽地多出一双手来,拉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捧起一掬温热的水花往他发间淋。

    他浑身一僵。

    却听见她的声音无比自然传来耳边:“我来吧。”

    陈声下意识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只原本要洗头的手在半空中没了着落,慢慢落在洗漱台上,按住了,没再动。

    她的动作很轻,捧了水往他头发上淋,然后又揉了揉。看他头发湿的差不多了,又关了水龙头,去一旁拿洗发水。

    “蓝色这瓶吧?”

    他顿了顿,闭着眼也不忘怼她:“你不识字?”

    路知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挤出洗发水,在掌心搓出了泡泡,然后往他头发上抹。

    狭小的卫生间,昏黄的灯光。

    高高大大的男人弯腰不动,仿佛对她俯首称臣一般。

    而她站在他身旁,仔仔细细替他洗头,动作轻而缓慢,略有几分生涩。

    这一刻对路知意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和好的征兆。

    他肯让她碰她头了呢。

    接下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然后趁着气氛很好,赶紧认认真真认错道歉,得到他的原谅。就算他不原谅,至少消消气也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当当。

    她却不知,这一刻对陈声来说,简直是个挑战。

    闭了眼,没了视野,那么其他的感官理所当然就变得更加敏锐。

    他俯首撑在台子上,感受着她用手在他发间轻轻揉搓,偶尔挠一挠,不痛不痒,却点燃了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他耳边,像是带着火星子。

    她按着他的头皮,每一下都叫他浑身发麻。

    她拧开水龙头,又开始往他头发上泼水,边泼边问:“水温合适吗?”

    水温是合适的,温温热热。

    可那水流滑落在发间、脖颈,就开始滚烫灼人。

    她用那双手在他发间作乱,轻轻拂过耳边的泡沫,又理了理脖子上方的发茬。

    陈声不动声色站在那,胸腔里仿佛被人点起火苗来。

    最后,她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好了。”

    陈声抬起头来,却没直起腰,依然用手撑在台子上,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出去,我抹个澡。”

    “要不要我——”话说到一半,路知意回过神来,“哦,好。”

    抹澡这事,她就不宜冲动了。

    路知意出了洗手间,还替他把门带上,听见门内响起水声,一个人打量着这间宿舍。

    简单干净,硬汉作风,没有半点多余的摆设。

    两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个鞋架。

    书桌上有简约书架。

    她的目光落在桌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忽的一顿。

    于是陈声正在冲冷水澡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路知意的声音。

    “队长,我用下你的电脑行吗?”

    他应了声:“嗯。”

    “有密码吗?”

    “我名字缩写加生日。”

    “哦,好。”

    她并没有问他生日是多久,那就是说牢记于心了。知道这一点,陈声在水流中闭了闭眼,四肢百骸都一阵轻松。

    门外,路知意放心回到书桌前,端端正正坐下来,打开电脑。

    输入密码。

    进去了。

    她嘿嘿一笑,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动陈声的电脑了,赶紧回忆片刻凌书成的指点。

    我的电脑。

    d盘。

    果然有个叫做飞行理论的文件夹。

    路知意精神一振,点了进去,准备一睹这传说中的惊天大秘密。

    哪知道文件夹里只有一个avi文件,1。5个g,文件名是一串拼音。

    她一愣。

    难道是电影?

    也没多想,她移动鼠标点开了文件。

    窗口蓦地弹出来。

    视频播放器有自动记忆功能,顺着上次的播放进度就放了起来。

    奇怪的是,播放进度还停留在开始的几分钟。

    画面上,一个短发少女背对屏幕,跪坐在浅灰色的大床上,未着寸缕,没有正面。

    她身体纤细,蝴蝶骨清晰可见,嘴里轻声说着日语。

    路知意顿了顿,把进度条拉到一半的位置,关键地方虽然打了码,但也并不妨碍她一眼看出这是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事实。

    搞什么飞机?

    a,v?

    凌书成有病吧?骗她来看陈声电脑里的这东西?

    电脑的音量还开着,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异常销魂。

    路知意面红耳赤把视频一关,无语地站起身来,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转念一想,不行,她把进度条拉走了,下回陈声再放时,不就知道被人动了这玩意儿吗?

    她又赶紧坐回椅子上,飞快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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