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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偷走他的心-第51章

小说: 偷走他的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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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面对陈声的轻描淡写,路知意顿时傻了眼。

    “去你家干什么?停车,停车!”

    陈声嗤笑一声:“瞎紧张什么?我爸妈最近忙死了,省里有新的文件下来,法院里头都在加班,他俩都好几个星期没有周末了。”

    他目视前方,在红灯处停了下来,侧头对她说,“你们下周要上模拟机了,去我家拿几本书,还有我大一时候的笔记。”

    路知意一怔,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陈声眉梢眼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明明是轻狂的语气,听起来却又再理所应当不过:“路知意,有我在,今后能少走点弯路就抄捷径吧。”

    她心下一动,不愿承认此刻的他真是闪闪发光,可大概眼里的欢喜已经掩饰不住她泛滥的少女心了。

    不过路知意还是有点不放心,再三确认:“你爸妈真不在家?”

    “不在。昨晚打电话还说今天要加班。”

    她松口气。

    陈声揶揄她:“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你放心,我爸妈和我一样,从不以貌取人。”

    路知意:“说谁丑?”

    “我,我丑。”他从善如流。

    周六的蓉城车流拥堵,热闹极了。

    途经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年轻男女们逛街的逛街,约会的约会,春熙路堵了又堵,ifs的大厦上那只巨大的熊猫趴在楼顶,憨态可掬。

    陈声专心开车,路知意没有说话。

    她趴在窗口朝外看,幻想将来的人生会是何种模样,也许顺利的话,她能进入民航,签下一家不错的公司,用未来的十多二十年一步一步从副机长往上爬。她需要考无数的证,飞满几千几万的航程,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她属于头顶的晴空,就觉得无限美好。

    若是老天待她不薄,也许她会和陈声就这样走下去。

    哈,飞行双侠听上去有点土。

    可想想就开心。

    他穿制服的样子很好看。

    她也想穿上那一身白,彼时再站在他身侧,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没有航班的日子,她也和他来春熙路逛一逛,去太古里看看夜色中的火树银花,吃一顿价格不菲的情调西餐

    她梦想中的生活就在眼前,就在那群年轻的身影上。

    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实现。

    陈声看她呆头呆脑望着窗外傻笑,有几分好笑:“对着外面傻笑什么?”

    她蓦地回头,有几分欢喜,几分惆怅,“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是热恋中的人都会问出口的话。

    为今日的相伴而欢喜,又忍不住担心将来会分离,上一秒还欢天喜地,下一秒就能泫然欲泣。她的内心也住着那个小姑娘,她喜欢他,也忍不住杞人忧天。

    陈声笑了,“路知意,你在向我要一个承诺吗?”

    她一怔,又摇头,“还是算了,承诺这种东西,说的时候是真心的,要反悔了,也没人拦得住。”

    他唇边笑意渐浓,“这样啊。”

    她低低地叹口气,心道顺其自然吧,是她的总是她的,不是她的拦也拦不住,总会飞走。

    可下一秒,陈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了她。

    他目视前方,轻声说:“路知意,人生很长,别的承诺我给不起,但有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蓉城的五月,春熙路的熙攘人群,年轻的男生开着车,侧脸沐浴在窗外的日光下。

    他说:“我这人,懒,怕麻烦,所以二十年来,连我的臭脾气也一成不变,什么事情都是认准了,就不撞南墙不回头。”

    侧头冲她懒洋洋一笑,“包括喜欢你。”

    路知意笑起来,整颗心都被他击中,四分五裂,星星满天。

    笑够了,她抽回手,没好气地说:“看路!用心开车!”

    扭头再看窗外,年轻的人群来来往往,其中仿佛也有她与他的未来。

    未来可期,恨不能按下快进,下一秒就能抵达。可若真能快进,又舍不得错过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那一刻,路知意是真的以为,世界很小,未来很近,一眨眼就能和心上人天荒地老。

    可命运时常书写着拙劣的脚本,仿佛没有波折、没有坎坷,人类就会忘记它的强悍与威力。

    这一天,路知意头一回迈进陈声家中。

    她遇见了在加班中途因身体不适而回家休息的陈宇森,生活天翻地覆。

第五十五颗心() 
第五十五章

    陈声把车开进二环的某个住宅区;小区旁就是一座公园;依山傍水;环境优美。

    他指指河边的那栋小高层;“我家在四楼。”

    四楼已经是顶楼了。

    路知意趴在窗口朝那风格雅致、很有几分民国风情的小楼看去;心里暗暗感叹陈声的家境;两个人的差距是真的没法丈量。

    “是新小区吗;很漂亮。”她说。

    陈声把车驶入地下停车场,“也不算很新,搬来快六年了。”

    “以前住老宅?”

    “不;以前也住在附近,另一个老一点的小区。”

    “为了改善居住环境,所以搬家?”

    “不是。我父母在法院工作;以前考虑不周;上班时登记的所有地址都写得一清二楚,后来被有心人查到;总有人上门送礼求情。我爸实在不想不厌其烦地应付这些事情;索性搬了家;又因为住惯了附近;上班也方便;就找了个不远的小区;重新安顿下来。”

    他这番话说出口,路知意怔了怔,有些旧时的回忆从压箱底的地方翻涌而起。上门送礼;找法官求情这种事;曾几何时,她也干过。

    陈声在自家车位上停好了车,侧头看路知意,她还在出神,丝毫没留意到车已停好。

    笑了笑,他抬手在她眼前一挥,“发什么呆?”

    她这才猛地抬头,“到了?”

    收回思绪,匆忙下车。

    想起从前的事,在半路上还飘在半空的心情渐渐沉了下来。

    不能再拖了。

    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时,路知意深吸一口气,对身侧的人说:“陈声,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很久了。

    陈声按下四楼的按钮,“什么事?”

    她侧头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到了再说吧。”

    陈声的家很大,跃层式,四楼和楼顶是包含在内,粗略一算,大概上了两百平米。

    路知意换上拖鞋,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如今两人已在一起好几个月,陈声待她也随意许多,一面去餐厅替她倒热水,一面嘱咐:“自己参观,随便转转。”

    路知意反倒有些拘谨,在这个明亮雅致的房子里,每一处都是陈声父母精心设计过的,简简单单的北欧风情却处处透着肉眼可见的精致,从装饰壁炉到墙上的画框,从阳台上的小圆桌到书房里三面环绕的内嵌式书柜。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一边再次感叹两人的差距,一面惆怅地想着,她离他究竟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陈声接了杯水,又觉得白开水略寒碜,没有情调,突发奇想要去给她榨果汁。他端着水杯来到书房门口,一只手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说:“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啊,看看我就来。对了,这个书架最顶上有几本相册,你要想看也可以,但是请自觉略过我光屁股时一不小心上镜的小兄弟。”

    说完他就去厨房了。

    路知意还惦记着要跟他谈谈路成民的事,可一想,横竖就是今天上午了,也不急于一时,便踮脚去够他说的那些相册。

    他的父母想必很爱他,每本相册都和百科全书一样厚重,丝绒封面将泛黄的老照片保存得很好,纸张虽然变色了,但每张照片都平整光滑,没有一丝卷边或皱褶。

    路知意把相册摊开在书桌上,坐在那一页页看着。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悉数被陈声的父母定格于纸上,从他刚出生起眼都睁不开,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老头模样,到一两个月大时蹬着腿在镜头前虎头虎脑、左顾右盼的模样。

    那时候的艺术照很有趣,照相馆总爱给小孩子在眉心贴个小红点,要么穿得花花绿绿,要么周遭都围上缀满亮片的轻纱,硬是把一个小男孩拍成了娇艳可人小公主。

    一整本都是陈声。

    路知意歆羡地看着他的童年,心想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也一定要好好记录下他生命的每一道足迹。

    第二本相册里,陈声大概是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终于不再是单人照,相册里出现了和家人的合影。路知意翻到第三页时,看到了陈声父母和他在小学前的合照,第一眼还是先看穿着校服眉清目秀的他,然后才去留意他的父母。

    陈声长得像母亲,眼睛和嘴尤其像。年轻的妈妈站在他身旁,笑容满面,就连眉梢眼角都透着快乐。这让路知意又多羡慕了几分,她不知多盼着自己也能属于某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老天待他真是太丰厚了。

    可她发自真心感激命运把她得不到的一切都给了他,就好像自己失去的,在她喜欢的人身上得到了弥补。

    目光落在他父亲面上时,路知意一愣,感觉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但这不可能。

    她长这么大,在入学以前,除了初一那年和路雨一起来蓉城替父亲打点退路,压根儿没来过第二次。

    可思绪只到这里,呼吸蓦然一滞。

    她猛地站起身来,浑身发冷,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那相片,仔仔细细盯着那个男人。照片是陈声小学入学时拍摄的,因此,男人比六年前要年轻很多。

    可是那张脸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她就是做梦也忘不了。

    路成民入狱后,她与心力交瘁的路雨一同回到镇上,生活周而复始,她依然念书、写作业,按时吃饭睡觉,可人生早已天翻地覆。

    无数个夜里,她从噩梦中醒来,眼前还是小院里那摊深红色的血迹。为了保护她,没有人让她见过坠楼后的母亲,待她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时,昔日鲜活立体的母亲已经是一捧死气沉沉的灰。

    可她见过小院里来不及擦干净的血,偌大一摊,触目惊心。

    她总是梦见路雨带着她去蓉城求情的场景。路雨拎着大包小包,卖了家里养的所有牲畜,带着家中仅剩的积蓄,尾随主人一路前来,敲开了那道门。

    门开了,穿着衬衣西裤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男子疑惑地望着她们,在看清路雨手里的大包小包时,眉头一皱,似有所悟,很快说了句:“你们走吧,下班时间不见访客。”

    可那门还没关上,就被路雨一把推开。

    她将所有东西硬生生搁进门,与男子打起了拉锯战。门内的人坚决不收、态度逐渐严厉起来,门外的人不依不饶,拼命自说自话,力道很大,非要将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塞进去。

    最后,男人迫不得已挡在门口,声色俱厉地说:“我说过了,我不收礼,不管你送的是什么,土特产也好,茅台五粮液也好,这些都是贪污受贿!这些东西我一个也不会要,全部给我拿回去!”

    前一刻还坚持不退让的路雨,在此刻眼眶一红,狠下心,一把将路知意拉到身边,用力按了按她单薄的身躯,“跪下!”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她与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一同跪倒在楼道里。

    路知意做梦也忘不了那一天,楼道是阴暗的,仅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外面的世界光亮宽阔,眼前却一片漆黑。

    她战战兢兢跪在路雨身旁,见她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哥是好人,一辈子为了镇上的人出头出力、心力交瘁,他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我家越来越穷,从没见他收过一分钱、一份礼。你是好人,是清官,你也知道这样的人心肠不会坏的。他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镇上所有人,过了太久苦日子,结果回家才发现女人背着他偷人,他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整个狭小的楼道里,只回荡着路雨凄惨的哭诉。她咚咚磕着头,额头一片红肿,声音惨厉不已。

    她去拉路知意,“这是我哥的孩子,才这么一点大就没了妈,如今又要没了爸。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哥,别判他刑。他要是进去了,这孩子该怎么办?你不看在大人的份上,也求你可怜可怜孩子,她还这么小”

    路雨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磕头。

    那一年,年幼的路知意满心凄惶,泪水夺眶而出,却又不敢高声哭喊,只能跟着路雨一起磕头。

    她记得上学时,老师教过他们:“人要有尊严,不止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所有人都一样,轻易不要求饶,不要下跪。除非跪天跪地跪父母,否则绝对不能轻易向他人妥协。”

    可那一天,她跪了下去,和路雨一起抛下自尊,向命运的严苛低了头。

    男人显然怔住了,前一刻的疾言厉色也没办法继续维持,只能一把拉住路雨,“你起来,有话起来说,这么跪着像什么样子!”

    路雨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难得这样不讲道理,也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了,只能这样做了。

    男人死死拉住她,不让她继续磕头,一字一顿说:“孩子还在这里,你让她小小年纪做这种事情,有没有为她着想过?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小孩牵连进来?”

    路雨终于没再坚持,擦干眼泪站起来,拉住了路知意。

    路知意年纪虽小,但脑子不笨,见男人话里话外有心疼孩子的意思,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来,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泪眼模糊地说:“叔叔,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爸爸带走。他是好人,不是故意把我妈妈推下楼的。我求求你,我不想当个孤儿”

    童言无忌,既然路雨不能说、不能做,那么她来。

    那一天她翻来覆去说了好多话,只看见男人眼里的同情和无可奈何。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终于沉沉的叹口气,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他抬头对路雨说:“带着孩子回去吧。按照你说的情况,如果一切属实,路成民够不成故意杀人罪,二审不会维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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