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之世-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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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金色的瞳孔出现在众人面前，缓缓地一人一骑走出了石门，斑斓豹身体后倾着，后退弯曲，前腿伸直，这便是冲刺前的动作。
萧何的手指松了松，随后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刀柄，精神力遥遥地锁定了对手。
“你很不错，如此年轻，就由如此修为，可以说放在外面便是我族天骄。”声音苍老，来者竟然是一位老人！
“您是人族修士？”萧何有些惊讶，但任然高度戒备着，这种时候一旦稍有松懈就有可能陷入死局之中。
“我在此已经有百年，见证了无数人族修者的崛起与陨落，你是我见到的最有潜力的年轻人，我……不想杀你。”老人摘下了头上的头盔，满头的白发在夜风中飘舞着。
萧何没有动，拿捏不准这老人到底在想什么，按理说上了角斗场即是对手，没有余地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这人是那位不老骑士啊。”赵无极坐正了身体，看着场中的老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什么嘛，这阿公已经那么老了，怎么会是不老骑士。”石兰嘟着小嘴看向骑士。
“你呀，等着看吧，他如果战斗起来可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赵无极有些好笑地转过头看着石兰说道。
“不管，哥哥最厉害！”石兰将后脑勺对准了赵无极，娇憨地说着，小嘴中吃着灵果，好不自在。
“这不老骑士在第五十二场就出来了？”看台上显然众多兽王都认识这位骑士，名声很大，实力很出众，就连一些兽王都自诩打不过这位骑士。
“他不是已经成了羽族的家臣么？”有兽王了解内情，这位不老骑士被羽族收纳，成为家臣，效力羽族。
“那一号包厢不就是羽族公子的包厢么？”鹰王眼睛很尖，确定包厢内的人就是羽族的公子。
“看来这羽族的公子是要这墨尘死啊。”被羽族盯上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可以顺利地活下来。
“先前的冰河不也是冰族的家臣么？”有兽王有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先前的那人也是一位家臣，来自北州！
“怎么会？”“这墨尘这么强么？他连王境都没有进入！”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墨尘可以击败被十大家族看上的修士，这些家臣潜力巨大，有可能都会问鼎尊者！
“我知道了，他是至极之境！”有兽王一拍大腿，喊了出来。
“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可能上伐王者！”
场外喧嚣一片，场中却是安静地可怕。老人左手捧着头盔，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座下的斑斓豹，像是在安抚。
“前辈，请出手。”萧何开口，这是一种尊重，他在修罗域战斗了这么久，眼前这位骑士的事迹他听得太多了，对他怀着敬意，因为他——不杀人族！宁愿自己遭受修罗域严苛地甚至可以说是惨无人道的惩罚，也不愿意下死手杀人族对手。
“如果说你是一个已经被杀戮蒙蔽了双眼的人族修士，今天我会斩你于骑下，但你潜力十足，不该死在这里。”老人像是在看晚辈，目光很和蔼，看着萧何。
“你在做什么！”修罗域的一处包厢内传出怒吼，震地整个观看席一阵寂静。
“这是羽族公子的声音么？”
“境界远超我等！”
“尊者！或者王者巅峰！”
“果然是羽族！”众多兽王收敛了自身，窃窃私语着。
“我在干什么？”老人笑了笑道：“我自出身，便是奴隶，身份地位，被送入修罗域，生死拼杀后又被你族强行征去，成了家臣，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今晚我好想为自己活一场啊。”老人仰头，看着明月，笑了笑。
“你在找死！”包厢内传出阴冷的声音，老人的右臂开始莫名地膨胀了起来，皮肤开始腐烂。
“那是羽族御兽的法诀，没想到还能用在人族身上。”赵无极抽着旱烟嘀咕了一句。
“嗬！”老人自斑斓豹身上摔了下来，压抑的吼声自嗓子中传出。
“前辈！”萧何向前走了两步，却被嘶吼着的斑斓豹挡了下来。
“让开！”萧何皱眉，凌刃幽蓝的刀锋泛着冷光。
一人一兽对峙着，终于在萧何的逼视下，斑斓豹做出了退让，向后挪动了几步。
萧何将凌刃还回刀鞘蹲在了老人的身边，精神力涌入老人体内，一股奇怪的能量在老人右臂乱窜着，破坏者老人右臂的肌体。
“这是什么？”萧何抬头看了看高出的包厢，一头雾水。
“别想了，这是要我死，他想让你死，我做不到，他就会杀了我。”老人拽着萧何的衣领艰难地说道。
“前辈。”萧何咬了咬嘴唇，随后右手拔刀，直接朝着老人的右臂斩了下去！
“吼！”斑斓豹怒吼着将萧何扑倒了一边，大张着的嘴巴被萧何拿凌刃撑着。
“斑斓！”老人苍老的声音传来，斑斓豹这才放开了萧何。
不老骑士捂着流血的肩膀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右臂已经被萧何斩了下来。
“没用的，体内这东西还有，只是大部分集中到了这个手臂上。”老人摇摇头道。
说完他将自己的盔甲卸下露出精壮的胸膛，皮肤下有东西在鼓动着乱窜着。
“总比您现在死去要好。”萧何咬着嘴唇说道。
“好孩子。”老人笑着，眼中却满是眼泪。
“下一位！”这次是老人开口，看向高空。
良久后，一声叹息传出，“下一场！”
老人左手擎着长矛，翻身上了坐骑，白发飘移，目露凶光！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对不起！（）
萧何一把将那欢喜面具摘了下来，扔在了一边，想着阿婆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阿婆立刻想要托起萧何，可是任凭她如何使劲都无法撼动萧何的身形。
“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的村子！”萧何一个响头直接磕在了地上，额头直接磕出了血。
“石兰，那孩子还好么？”阿婆一手放在跪下的萧何肩膀上，一手背在身后眼睛望着月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找了他，现在在跟随圣人修炼。”萧何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她，她的身份我想你也知道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助她成长起来。”阿婆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婆……”萧何抬头，他的感知在告诉他，阿婆的修为在极速地衰退中，已经快要跌落王境了！
“没什么，知道你出不了手，所以阿婆帮了你。”阿婆笑着摸了摸萧何满是泪痕的脸庞说道：“你到现在遇见了太多的贵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止步在此，不要让帮助你的人都白费了力气，也不要让为你死去的人死不瞑目啊。”像是在训话，是一种临终的嘱托，阿婆在上场之前就将原先潜藏在她体内那羽族留下的能量激发，如今的她依然成了将死之人。
“阿婆！”萧何站了起来，将摇摇欲坠地阿婆抱在了怀中，“您如此对我，可我拿什么报答你啊！”萧何的左手攥成了拳头，指甲嵌在肉中，鲜血顺着拳头滴落在地上。
“活下去，为了我，为了那位前辈，也为了后面的人。”阿婆也红了眼眶，脑袋转到一边，看着未曾开启的石门低声说道。
“什么？”萧何抬起头，满眼地惊恐。“您是说，这后面……”
阿婆没有再说什么，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了下来，萧何抱着阿婆不知该如何面对。
“阿婆！阿婆！”石兰疯也似的敲击的透明晶石，想要飞扑到阿婆怀中，她已经知道了阿婆的结局，若不是赵无极封了她的修为，她一定会直接击破晶石跳下去。
“年轻人，你真的过了。”赵无极声音寒冷，直接作用在了羽凡的包厢内。
“看来您也不是王城中的人。”羽凡右手点着桌面，笑着说道。
“你今天做的事情，不管你怎么隐瞒，长老会都会知道。”赵无极出言威胁到。
“没问题，我等着那些老不死来找我，倒是你，这么关心一个人族，莫非你不是我兽族？”羽凡眯着眼说道：“这小子先前被我弟弟捕杀时便是你救走的吧？一个人族圣人堂而皇之出现在兽族王城，你眼中还有我兽族长老会么？”
羽凡直接站了起来，阴冷地看场中的萧何说道：“我要替我弟毁了他，不光是肉体，还有精神，你能奈我何？”
说得很狂，却有狂的资本，这修罗域背后真正的主人正是羽族，萧何卓越的表现被修罗域上报给了羽族，一直以来羽族通过修罗域招揽了大量的人才，这一次派羽凡来考察，羽凡直接就认出来了萧何手中的刀，那把弟弟向他描绘了数次的瑰丽战刀。
赵无极叹了一口气，轻轻一记手刀，直接将石兰劈昏了过去。
他内心感到很惭愧，萧何是他推荐来的修罗域，这连战百场依然是他出的主意，如今遇上这般光景，使得他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在萧何的事情上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不老骑士可以不用死，甚至能为我战斗，而她却不能？”萧何抬头看着高天吼道。
“不老骑士当年在进修罗域时与我做过约定，让我在临死前替他完成一件事情，他今天用了这个约定。”云层中的声音在长久的沉默后道出了原由，立下誓言便一定要完成，否则天降刑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下来的。
“也就是他今天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啊。”萧何眼帘低垂着，像是在呓语，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这到底怎么了？”看台上的兽王却是感到了不满，纷纷叫嚷了起来。
“打啊！”
“就是！快打！”
“和他废话什么，下一场啊！”兽王中出现了骚动。
萧何忽然轻轻将阿婆抱到场边，倚靠在墙上，回到场中重新将刀握在了手中。
“你们若是不满，就下来与我一站！”萧何一双血红的眼睛扫视着看台，所有兽王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萧何发血誓，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必死！”凌刃被举起，遥遥指向羽凡所在方向。
“下一场。”高空声音响起徐徐说道。
石门被打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出现在萧何面前，这是石昊曾经与他一同搬过大鼎，印象深刻。
“萧哥，我……”石昊有些苦涩地一笑。
“是我对不住你。”萧何摇摇头，站在场中没有行动。
“阿婆和我们说了，让我不要记恨你，我很想做到，可是很难，你知道么？”石昊慢慢走上前来看着萧何又看了看远处的阿婆。
“来，和我战斗吧，我不想让这些畜牲看不起。”石昊朝着萧何勉强一笑，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冲向了萧何。
“对不起。”萧何的声音轻轻在石昊的耳边响起，石昊瞳孔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随后便涣散了开来。
石昊倒在了萧何怀中，脖子处有一道浅痕，流出了一丝鲜血，却切断了整个人的生机。
“这对他们说也是一种解脱。”阿婆看着萧何将石昊的尸体轻轻放在骑士之物的碎片旁时气若游丝地安慰道。
“阿婆，您别说了，我都懂。”萧何咬了咬嘴唇，重新回到了场中。
“下一场！”
石门被打开，一对夫妻出现在场中。
“小昊！”“儿子！”二人悲鸣一声，就想要冲过去，却被萧何拦在那里。
“当我过去吧。”石昊的母亲拉着萧何的衣领疯狂的遥拽着。
“对不起。”萧何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一根匕首寒芒乍现，出现在萧何后背的心窝处，幽蓝的刀锋旋转，如一条蓝龙升腾旋转，等匕首落地，夫妻二人也丧失了生机。
萧何认真地将两人的遗体摆在石昊地旁边并鞠了一躬。尽管石昊的父亲想要偷袭，但萧何并不想怪罪他们，内心透亮没有动摇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最后一场（）
萧何将村民的遗体安放好，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意思波动也没有，坐在一边的阿婆虚着眼睛看着萧何十分心疼，此时的她气息已经和一个正常的老人一般无二。
“第九十八场！”石门被打开，石狼的父亲走了出来，精神很好，走路生风。
“望天叔。”萧何横刀立在胸口，轻轻地喊了一句。
“不错，用我的弓竟然干掉了那么多的敌人，我很满意。”石望天并没有走到场中遇袭i奥和面对面，而是走带一边，将萧何安置站在一边的石弓拿了起来，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摩挲了起来，那眼神就像在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弓还是太弱了，现在已经要配不上你了。”石望天感叹了一句，看向场中的少年。
萧何没有讲话，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石望天，似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像是在赞成石望天说的话。
“说实话，我没有想道我们会在这种场合再次相遇，先前看见那把弓时我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场中的是你。”石望天拎着石弓走到了萧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你是大男孩了，甚至可以说能够独当一面了，不管遇到什么，你都得活着，阿婆与你说过你的身份吧，要为了人族活着，努力地为后辈们制造光明的未来，明白么？”
萧何将凌刃放在身侧，低着头，没有说话。
“别低头，你的自尊会掉，人族的尊严会掉！”石望天突然对着萧何吼了一句，随后语气又缓了下来继续说着：“对你出手，村民们也是逼不得已，你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懂么？后面是小狼，如果他和你战斗，你……”
“我会结束这一切。”萧何开口道，嗓音有些嘶哑。
“那我就放心了。”石望天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自顾自地拿起了石弓，说道：“这石弓还缺了灵性，这种石头是蓝纹耀石，只有经过铸造者的心头血激发才会展现出它真正的威力，以前没有告诉你，是想等时机成熟，让阿婆帮忙以少量的我的心头血激发，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石弓下侧有一截为了防止近战突袭所做的刺角一点一点地刺进了石望天的心脏位置，涓涓的热血流出，很快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