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之世-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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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听说你现在在雪族地位不低，怎么还有闲心到这里来？”
雪花飘散间，人影慢慢走近，雪无华一身白色衣袍出现在了近前。
第四百三十一章 曾经的老人（）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雪无华向着萧何微微躬身行礼。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么？”萧何摆了摆手，与雪无华一起向前走去。
“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雪无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切重头来过，顺便完成了一个约定。”萧何双手挥动间漫天的风雪被定格在原地，像是禁锢了时空，一切都变成了禁止的状态。
“你这是？”雪无华被萧何这随意露出的一手给惊住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苦笑道：“你已经到了那个层次么？我当真是怎样都赶不上你啊。”
“还没有，等我了却此界的一切因果我便会回到祖界突破。”萧何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雪花再次飘落，北风依旧在呼啸。
“你感觉到了吧？”雪无华抿了抿嘴问道。
“你这一路上欲言又止以为我没感觉到？”此时二人已经站在了冰渊之前，驻守在此处的雪族人纷纷行礼。
“要是你能帮我那我就会轻松很多。”雪无华一脸期待地看着萧何，他可是知道萧何当年只身进入过冰渊的深处，而且活着回来了。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萧何想了想点头答应。
“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雪族能够办到一定会答应你。”雪无华大喜过望，他可没有指望什么都不付出就能让萧何白白帮他。
“你有酒么？”萧何微笑着偏过头来。
……
“沙——沙——”雪地靴在积雪上发出了令耳朵微微发痒的声音，一个人缓缓地在雪原上行走着，不远处的冰渊散发出幽冷的气息。风雪中来人抬起了脑袋，看着前方的冰壁露出了那属于萧何的英俊脸庞。
“我回来了。”萧何轻声说道，右手猛然上扬，眼前数年的积雪被直接击飞，不等落地一团白色的火焰便在虚空燃烧了起来，使得庞大的扬雪瞬间化为了液体。
萧何想了想，双手牵动着巨大的水团，渐渐地水团再次凝结了起来，在萧何的控制下慢慢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碑。
“叱——”重若万钧的冰碑落在了雪原之上，一个又一个名字出现在碑面之上。
伸手抚摸着因为积雪和低温重新冻结上的洞口，曾经的一切再一次浮上了萧何的心头。曾经那位老人仰着脖子说道：“杀，尽管杀，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没有一天不是他们雪族的奴隶，杀了我反而解脱了。”
曾经萧何认真地对老人说道：“再等等，很快这样的日子就会结束了。”
曾经那位老人吃力地拖动这洞口的冰块，想要为萧何打开一条通道。
曾经那位老人拜托萧何：“人族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久的了。”
曾经那位老人送别萧何，佝偻着身子返回冰渊，他要和他的族人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前辈，我回来了。”萧何跪在这方洞口之前，他没有去打碎洞口的冰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行清泪不觉间已经落了下来。
“我做到了，我恢复了人族的自由身，可是您和您的族人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萧何一边将上好的雪酒打开一边自言自语着。
“这是雪族族中最好的酒，在这至寒之地可以抵御寒毒，我今天给您要过来了，咱们今天好好喝一次。”萧何擦了擦眼泪，勉强地笑道：“您放心吧，所有人的名字我都已经刻在了冰碑之上，您看，就在那雪原之上，没有人会忘记你们。”
萧何在这冰壁之前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对着冰壁自言自语着，上好的雪酒也在萧何的倾诉间渐渐见底。
最后一滴酒水倒出，萧何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清明，深呼吸一口气，萧何对着冰壁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一如当年目送老人离开那般，萧何微笑着说道：“晚辈，这就走了，那冰碑我会吩咐雪族的人打点，您放心就好了。”
站起身子，当萧何再一次转身背离冰壁之时已然换上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脸庞，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倾诉完毕，心中的遗憾也在慢慢放下，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阴霾在一点一点地散开。
雪无华站在雪原边缘，看着萧何缓步走来，面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当年你惹下那番事情，整个冰渊的人族被清洗，我那时实在势弱，无法帮到他们什么……”
“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也不会怪罪雪族，放心吧，还请雪族一定要遵守我们的承诺。”
“这是自然，那面冰碑我会派人助手维护，不会出一丝意外，有人族前来瞻仰我也会全部应允。”雪无华赶紧点头。
“走吧，我们入深渊。”萧何回首望了一眼伫立在风雪中的巨大冰碑点了点头。
还是当年的那个入口，只是如今再也没了人族奴役进出冰渊进行建造的“繁忙”景象，反而显得出奇地安静。
两人一路不停来到了第三层平台，在这里萧何曾经遇见过一位坐化的雪族前辈，如今只剩下了衣冠冢，萧何在雪无华不解的目光下向着衣冠冢拜了一拜。
看到雪无华疑惑的神情，萧何解释道：“当年我下这冰渊正是因为有这位前辈的帮助。”
“原来如此。”雪无华恍然大悟，当年的萧何修为并不高，如何下到冰渊的他还真的是想不出来。
“走吧。”萧何一脚踏出平台，向着冰渊的更深处走去，雪无华点了点头赶紧跟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冰渊现在越来越冰冷？”雪无华冷补助出声，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身的源能再被缓缓冻结，功法运行都出现了一股凝滞感。
萧何没有说话，思索了片刻，左手之上忽然一阵金属光泽闪烁，等到雪无华反应过来，萧何已经被血魔战甲给包围住，腥红的射线现在干涸深渊的更深处延伸而去。
“这……”雪无华瞪大了眼睛，与祖界接触后，他已经对这战甲并不陌生，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萧何还有这一身战甲，而从这战甲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这是对危险事物的本能，他能够感觉到此时的萧何可以轻易捏死他，就像捏死蝼蚁一样。
“你到底当年隐藏了多少底牌。”雪无华看着萧何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第四百三十二章 渊底故人（）
纷繁的数据被血魔战甲的智脑所采集，庞大的三维立体地形图出现在二人面前。
萧何的目光粗略的扫视了一遍地图，随后目光停在了冰渊的最底部，通过血魔战甲的扫描，萧何发现那里有着三个人。
“三个？”萧何眉头一挑，随后看向身边的雪无华说道：“要不然你上去等我？这底下不是那么好呆的。”
“我雪族本就以冰雪闻名，若是我这样出去被族中的长老知晓，那还不得扒了我的皮？”雪无华摇了摇头，运转起功法，雪花翩飞，萦绕在身体外侧形成护罩。
“那就走吧。”萧何一步踏出，像是跨越了时空，飞速冰渊深处而去，雪无华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后咬着牙运起身法也向冰渊的深处冲了过去。
冰渊变得比当初萧何第一次来时寒冷了数倍，这使得雪无华行至一般时就感受到了全身的源能在冻结，甚至连肌肉也开始变得僵硬。
“我说了，这下面不是很好受。”转眼再看萧何，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衫，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冰渊的温度一般，闲庭信步好不轻松。
“你真的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么？就连冰渊也不惧怕？”雪无华艰难开口，上下牙齿不停打着颤。
“我的路是镇压万道的路，有大道洪炉在体内燃烧，再低的温度都对我没有作用。”萧何右手轻轻按在了雪无华的肩膀上，顿时间冰冷之意全部消退，所有的寒冷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退散了开来。
“多谢。”雪无华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他已经用了全力在抵挡寒冷，“真想不通当初你是怎么进来的。”
“运气。”
“……”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冰渊的最底层，和当初一样，这里仍旧是一个斜面，没有积雪，只有光滑无比的冰面，而在斜坡的最下方则是曾经山族等人蕴养图腾的岩浆井，冰水在这里流淌，温度不降反升。
雪无华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在极寒之地的深处还有着极热之地。还不等他张口惊叹，一道人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长发遮面，但萧何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此人。
“浩宇。”萧何轻声开口，双目锐利无比直视向来人。
“你到底还是来寻我了。”司徒浩宇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的气息也十分紊乱，无数的剑气自他的体内迸溅而出。
“你受伤了？”萧何忽然皱眉。
“我本就是有罪之人，早晚都会死去。”司徒浩宇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你是来杀我的么？”
“当年你对学良做得事情，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萧何目光向下方落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搀扶在一起，一脸紧张地仰视着他们。
“当年你被选为金乌圣女埋下的种子之时，我便已经成为了你的观察者，你的一切成长都需要向金乌一族汇报，对学良下杀手是逼不得已，我要脱身，他不该那么激进。”司徒浩宇长叹一声，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可是我成功了，金乌一族甚至是旧天道都败了，你被体内的禁制反噬了吧？”萧何微微吸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他已经猜测到了司徒浩宇是受胁迫才会这样，但如今听完了司徒浩宇的讲述还是让萧何有些震惊，这是何等的筹谋，他还没开始成长便已经在身边留下后手，一旦脱离了控制又或者是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立刻铲除。
“我每日体内都会生成冰火两种气息，只有靠着这冰渊底下的独特环境才能苟活下来。”司徒浩宇苦笑了一声。
“那你也不该将你的父母也带到此处，他们两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环境。”萧何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办法，当年父母被金乌一族的族人抓走关押起来，以此和我身上的禁制双重手段威胁与我，等到学良出事的时候，我已经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又能将他们二人安顿于何处，还不如与我一起入冰渊。”司徒浩宇一脸愧疚地看着下方的父母。
“叔叔阿姨身上的功法是你和水族做交易换来的吧？”萧何一眼便看出了司徒夫妇已经成为了修者，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冰渊之中呆了这么久。
“是。”司徒浩宇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掌握有金乌一族的一处宝库，借此和水族做了个交易，是他们族中的大能将我们悄无声息地送到冰渊这里的。”
“当年我取走的图腾当中就有水族的图腾，看来当年这封藏图腾的水族人有人活着出去了，让他们知道了这冰渊最底部的情形。”萧何瞥了一眼雪无华。
“公子，这冰渊底部的事情我们雪族真的不知情，当年我族的封藏者全部牺牲在了这冰渊底下。”雪无华赶紧解释。
“唔，我刚好要整治这水族，倒是给了我一个好借口。”萧何微微一笑，随后对着司徒浩宇说道：“我知道你过去是被逼迫的，有些事情不是出于你的本意，和我回去吧？”
“我又有何脸面见学良和瑞文？”司徒浩宇话音刚落，体内一股冰冷的气息蔓延而出，那冰寒的气息让雪无华都为之一怔。
“好精纯的冰之气息。”雪无华咂舌道。
“再精纯也没有用，他修的剑道，这冰火法则只会折磨他。”萧何轻轻伸出右手，一条又一条的锁链出现在虚空，向着司徒浩宇延展而去。
“不要伤我儿性命！”下方司徒伯父大喊，以为萧何要动手制裁。
“伯父伯母，我是浩宇以前的朋友，不会害他，你们放心，这些日子让你们受苦了，浩宇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你们也不用躲藏在这冰渊里面了。”萧何左手将司徒伯父的攻击遮挡了下来笑道。
“当真？”司徒伯父还是有些不信任。
“当真。”萧何示意二老放心，手中的秩序锁链将司徒浩宇完全束缚住，随即轻呵一声：“镇封！”
那极寒的冰之气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迸发的程度越发地汹涌，而司徒浩宇也忍不住痛呼了出来。
“给我封！”萧何向前踏了一步，气势冲天而起，有令万物沉浮之姿，瞬间将寒冰气息压制了下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萧何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水族的人给你下的，并非是金乌一族。”
“你又知道了？”司徒浩宇喘着粗气仰躺在冰面上说道。
第四百三十三章 凤凰道台（）
“这种禁制气息只有当年水龙吟掌握的不完全冰咒才会拥有，这天下也只有他们拥有这种咒术。”萧何冷笑着看向冰渊的上方说道“水族，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我的人也敢动。”
“现在天下有万灵契约制约着，你不能随意动手，我一个罪人不值得你出手。”司徒浩宇眼帘低垂着来到自己父母的身边，搀扶着自己的母亲。
“当年你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我想大威他现在也该原谅你了，难道你没听说他这个混元棍主重回巅峰了么？”萧何眯着眼睛看着喷吐着火焰的井口继续说道“无华，带他们先上去吧，这冰渊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们是因为冰渊变寒才下来的么？”司徒浩宇忽然开口，“难道不是因为我借助此地的冰火气息压制伤势导致的么？”
“你只消耗了冰山一角，这里变冷的真正原因在这下面。”萧何指向了那火井口。
“这……”雪无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下去吧？”
“不然你去？”萧何开了句玩笑随后说道“走吧，你们都上去吧，我送你们上去，这下面对我没有什么危险。”
抬手间时空震颤，司徒浩宇等人被萧何直接移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