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忠义侯天生反骨 >

第96章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96章

小说: 忠义侯天生反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恨不觉其他,一只手撑在案上,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皇爷同他置什么气?回去我教训他。”

    “多半是被你给宠坏了。”

    “我没有……”陈恨想了想,“那下回叫几位夫子把他看紧了,让他好好念书习武,不要整日里闲逛。早晨傍晚的问安也免了,原本也没有要他过来走这个形式,叫他好好读书。”

    远在长安,与苏相一起勤勤恳恳处置政事的李释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下子李砚倒是顺了意,原本好好收着的狼尾巴差点甩到天上去。

    不过他就算把狼尾巴甩到了天上,陈恨也看不见。

    “皇爷要是实在不放心他处事,就早些结束平叛,早些回去罢。”陈恨定定地看着他,“有点想回家了。”

    陈家早早的就把他赶出去了,也老早就没了,所以这个家说的不会是陈家。

    封地庄子是封地庄子,就算这封地是他母家,也不能算是家。

    他说的是长安。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忠义侯府,还是宫里。

    李砚却恨不能用狼尾巴把他扫过来,带在身边,抱在怀里,片刻也不撒手。

    *

    才说到李释,再过了五日,长安那边派过来的人便到了。

    陈恨一走,李砚为保他,很快就重封了忠义侯,还重修了忠义侯府,以显恩宠。来日他到了江南,旁的人才不敢轻慢他。

    后来虽有波折,他总算是到了江南,为了方便他办事,忠义侯在江南的消息才放了出去。

    而李释借着手头上的一点便利,给他送了东西。

    倒不是别的什么贵重东西,李释给他送了一些名贵药材。听说原本还打算给他送太医过来的,后来听说章老太医也在这儿,就没送来。

    李释托人给他带信:“小伤虽小,亦须静养。”

    这是应他折子上的那一句“略有小伤,并无大碍”。

    陈恨打开一个锦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就合上了,回头看向李砚:“爷,我那两封折子,可能是送到世子爷手里了。”

    李砚暗道,小兔崽子烦得很,人都到江南了还要缠上来。只是他全没想到,这句话用来说他也是正好。

    陈恨道:“到底是他的一片心,得给他回个东西。”

    这时候已是九月近十月了,庄子后边一片荷塘,叶枯花谢,只有农家人摘了莲子,用竹筛子装着,放在堂前晒干。

    陈恨便随手抓了一把,塞给送赏赐来的人:“回去对世子爷说,处事不要心急,这一把莲子拿回去叫御膳房煲汤给他喝。”

    送走了长安来的人,陈恨转头,才看见李砚冷着脸。

    “皇爷既然给世子爷放了权,就该想到,他会用手边权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陈恨抓着他的手,扭糖似的黏他,“皇爷生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也是个小狼崽子。”李砚低声道,“你总招人惦记。”

    陈恨扶额,李砚这过剩的危机意识啊。

    “世子爷才十二岁。再说,他是喜欢忠义侯,又不是喜欢陈离亭。”陈恨抱抱他,把他带着往堂后走,哄他道,“午后没事,带皇爷去划船儿。虽然不是花开的时候了,但是‘留得残荷听雨声’还是很有意思的。”

    木兰船隐入层叠的残荷时,陈恨正侧着身子,枕着手,窝在船尾午睡。

    这日里没有下雨,但是李砚不小心湿了半片衣袖,原因是——

    “皇爷、李寄书!别过来了,翻船了……唔……”

    末了,李砚把陈恨抱在怀里,亲亲他的唇角,狼尾巴摇得像狗尾巴,讨赏似的对他说:“没有翻船。”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翻船,那当然,开的是船吗?是车啊!

    感谢222的1个地雷!

    感谢李婷的28瓶营养液!感谢一个纨绔、不喝白开水的10瓶营养液!感谢忘羡的2瓶营养液!感谢咕咕、道尔家的猫的1瓶营养液!

第121章 暂别(1)() 
永嘉二年; 冬月。

    几个月来; 长安那边把江南事宜全权交付忠义侯处置; 江南州郡由他调度。

    倒不用凡事亲力亲为,外边跑腿的事情有底下人去办。陈恨窝在封地庄子里,每日看看文书,做做批复就是。

    贺行大约是早有准备,也不知道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近来陈恨在做部署排查; 不等他自个儿冒头了,预备主动抓他。

    今晨天气格外冷些,陈恨怕冷; 就算是在江南,也早早的就点起了炭盆子。脚边放着一个,怀里还揣着一个——还是李砚从前送给他的那个小手炉。

    他在房里看文书,李砚在院子里练剑。

    陈恨抱着毯子坐在榻上,也不知道外边传来的声音是风声; 还是李砚长剑破空的声音。

    再有一会儿; 日头渐渐的起了,不知道外边的谁驱马直入。

    大约是个送文书的,近来江南各地文书都往他这里送。

    长剑破空的声音停了,李砚同送信人交谈了一阵; 收剑入鞘,拿着书信进了屋。

    不曾有冷风吹入,李砚走近,将书信放在陈恨面前:“苏元均给你的信。”

    信不长; 陈恨草草看了一边。

    苏衡同他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发现了贺行的行踪,在南边沿海的倭寇营里。

    正因为贺行在倭寇那边,苏衡不懂排兵布阵,不便轻举妄动,所以信上的第二件事,是请他去一趟。苏衡就在离得不远的江州等他。

    李砚坐在他身边看信,很快就看完了,转头去看陈恨。

    陈恨将书信往案上一放,心道自己和贺行还真是有缘分。

    “你要走一趟?”李砚拿起案上的玉镇纸,把纸张一角压住。

    “总得有人去一趟,苏元均一个人,哪里应付得来?”陈恨叹了口气,“江南改制,他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若是没有镇得住场子的人在,没抓住贺行,我们自个儿就先乱了。”

    李砚不答,陈恨便转头看他:“皇爷怎么想?”

    李砚亦是点头:“是得有人走一趟。”

    陈恨满以为李砚是让他去了,揣着手炉就要起身,还推了两下坐在自己边上的李砚:“皇爷,你让让。”

    李砚问他:“谁让你去了?”

    陈恨一愣,好委屈地坐回榻上:“皇爷自个儿说得有人走一趟的。”

    李砚只把手伸进他的衣袖里,也捂捂他的手炉,道:“你派人走一趟就是。”

    “这种事情……”陈恨想了想,“匪石就在苏元均身边,他这个榆木脑袋办不好;张爷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让他去;徐枕眠就更不好意思让他去了,他是来养病的,又不是来帮我办事儿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自己亲自走一趟这个选项。

    陈恨轻声试探道:“皇爷,这恐怕还是得我走一遭。”

    “把人都想完了?”

    “想完了。”陈恨点点头,“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李砚却又问了他一遍:“想完了?”

    陈恨笃定地点点头:“想完了。”

    李砚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最后问了他一遍:“真的想完了?”

    陈恨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下一惊,忙连声道:“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侯爷去得,皇爷就去不得?”

    “那怎么能行?皇爷要是……”

    “除了你与苏元均,谁知道是皇爷?皇爷在长安养病呢。”李砚安抚似的、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脑袋,“侯爷不便出门,找个人代代怎么了?”

    陈恨低声抱怨道:“哪有不便出门了?”

    “天冷,你不是不愿意出门吗?”

    “另说,这事情……”

    “你不能去。”李砚定定道,“朕看那个贺行一心想招降你,也不怀好意。”

    “他……”陈恨想想也是,他和贺行打了两回交道,一回在不久之前,另一回在梦里,两回都惨烈得很,他到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

    其实非要他去,他也不大愿意去,只是有的事情不由他,他不得不去。

    苏元均没怎么带过兵,这时候来信催他,大概心里也着急。

    不该犹豫的。

    “我……皇爷……”

    他再怕贺行,由于不过一瞬便下了决心,这时候轮到李砚,却迟迟做不了决定。

    李砚逗他:“侯爷舍不得了?”

    “那……”说舍不得,其实还真有点儿。他同贺行打过交道,这时候局势又乱,实在是不愿意让他去。陈恨转头,从案上抽出一个小册子来,“我还是先给皇爷讲讲江南一众官员……”

    “乖。”李砚揽着他的肩,把他按在怀里,“不用讲了,朕都知道。有这个时候,不如先赏一口?”

    “皇爷,我有时候简直怀疑你是……”陈恨捶了他一下,“江南一众官员私底下抱团抱得厉害,苏元均还没来得及换。早些时候我叫匪石跟在他身边,基本上都摸清楚了,行为处事要处处制衡,先不动他们的根本,他们不会计较的。等这件事情了了,再慢慢把他们撤下来罢。”

    也就是他,才敢把自己私下盘查朝中官员,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直接说给皇爷听。

    也得亏是他,这事情换了别的谁来做,显然就是要造反的前期预备了。

    “路上看。”李砚将那小册子收进袖中,正色道,“苏元均催得急,派来的人还在外边等着,朕现在就去。”

    “要不我也……”

    “不行。”李砚起身,低头看他,“朕总觉得你和江南犯冲,若是可以,早些时候根本就不会让你来。”

    自觉话说得重了,李砚又补道:“后方还得有你坐镇,朕才安心。”

    陈恨下榻穿鞋,走到衣桁旁边,拎起李砚的大氅,用手把上边的小褶皱拍平了,才要给他披上:“那皇爷小心行事。”

    “你的信鸽呢?”

    “不知道。”陈恨笑了笑,给他系上大氅的带子,“恐怕还在长安,没跟过来。”

    “你吹一吹竹哨子。”

    陈恨帮他系上带子,从腰带里翻出小竹哨子,将信将疑地吹了两声。

    窗子糊着的明纸外边,又两只肥翅膀扑了扑,停好之后就站在窗台上了。

    李砚按着他的后脑,吻了吻他的额头:“信鸽联系,保重。”

    “好,皇爷也多保重。”陈恨顿了顿,把手里拿着的、从来都当宝贝的小手炉塞给他,“路上冷,皇爷拿着吧。”

    李砚也不推辞,收在衣袖里了。

    陈恨又道:“皇爷不用急,我不着急,天道也不着急,永嘉五年年底呢。”

    “永嘉五年年底,那怎么行?”李砚轻笑,“朕赶回来同你一起过年。”

    一时默默无言。

    这事情来得急,匆匆来信,匆匆决定,来不及做什么准备,也来不及做什么道别,立即就要启程。

    一切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其实他二人谁也知道,江南平叛,总有这样的时候。

    只是忽然之间,陈恨也不知道要怎么同他告别。

    他二人之间,好像从来也没有正经道别过。

    从前李砚去西北接长清公主回长安,同陈恨告别是悄悄的在掖幽庭告别;上回陈恨从宫里跑出来,也没有同李砚正经道别;梦里平叛出征,更是连人也没见着。

    他二人,生来就该在一处,本不该道别的。

    “同皇爷总是聚少离多。”陈恨叹气,抬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只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大氅边儿的狐狸毛,“皇爷辛苦啦。”

    *

    李砚一路骑马南下,只有袖子里的手炉还是暖和的,暖和得发烫。

    他原是做好了准备的,准备代陈恨走这一遭的。

    江州离得不远,有大半日的马程也就到了。

    到的时候已是深夜,苏衡借住在江州郡守的府上,李砚到时,有人进去通报。

    他下了马,被请进堂前时,听见苏衡正抱怨:“他怎么自个儿不来?还端着架子派了个人来,误了事情可怎么办?”

    李砚不愿意解下来时陈恨给他披上的大氅,站在门槛那边,抖落下满身碎雪。

    灯烛火光照亮堂中,苏衡抬眼,看清李砚时,吓了一跳。疏狂如他,也险些打翻了茶盏。

    “侯爷让我来部署。”李砚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跨过门槛,“舆图拿来。”

    苏衡忙起身,把案前主位让给他坐,把堂中一众官员遣散了,又让人把绢帛的地图拿过来。

    众官员没见过李砚,猜不透这人是什么身份,只当他是忠义侯跟前特别得眼的人。这时候天晚了,也都恨不能回去睡热被窝,作了揖就下去了。

    才从夜雪天里来,伺候的人端了热水与巾子来,李砚不用人伺候着洗脸洗手,摆了摆手就让他们下去了。

    堂中只剩下李砚与苏衡两人,李砚饮了一口热茶,转头去看舆图:“讲罢,贺行同那些倭寇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还在长安的皇爷怎么就过来了?还是陈恨派他过来的?莫不是记反了这两人的身份了?苏衡满腹的疑问不敢说,难得规规矩矩地说了事情。

    听他说完了事情,李砚先叩了叩桌案:“先让三百个人北上去青陂。”

    “怎么?”苏衡眉心一跳,忙问道,“离亭封地也出事儿了?”

    “没有,来的时候带了些人,现在朕不在他身边,总觉着有些不够,想多派些人护着他。”

    这话李砚是好正经好正经地说的,多正经也掩不住那明晃晃的两个字——昏君。

    办完这件事,李砚也就能安下心来作部署了。

    江南他也是头一回来,不过从前在兵书与沙盘上推演过很多遍了。

    他从前世就开始在兵书与沙盘上作部署,今生更是每日每日都在推演,他心里有江南的地形部署,有江南可攻可守的几千几百种状况,有几千几百种的应对方法,他要确保万无一失,还要——

    还要把陈恨把这个死局里拉出来。

    其实陈恨给他的那本小册子上记录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不愿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