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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前夫,咱俩没戏-第31章

小说: 前夫,咱俩没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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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安忧并没有耽搁多久就找到了药膏,递到已经走到客厅的人面前。

    展傲凡哑声道着感谢,接了过去。

    “咦?爸爸,你怎么了?”正在玩耍的沐晖抬起头发现展傲凡的异样,眨了眨眼睛问出口,就要跑到他面前往他身上蹭,被身后人一把扯过。

    “你爸爸不小心被热汤溅到了,需要抹药,你别黏着他了。”沐安忧边说边牵过儿子,口中吩咐道:“你快点去洗手,等会要吃饭了。”

    “哦。”沐晖嘟着小嘴,看了眼展傲凡,小声问道:“爸爸,疼不疼?”

    展傲凡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你乖乖听妈妈的话,快点去洗手准备吃饭。”

    “嗯。”沐晖这才放下心来,小跑着离开。

    沐安忧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酸涩,欣慰,无奈

    晖晖对他的依赖程度超出了她想象,那么他能轻易的接受将来还有另一个爸爸融在他的生活周遭么?甚至同他在一起的时间要超过展傲凡?

    将剩余的四个菜端上餐桌,沐安忧冲着面前人轻声说道:“你凑合着用吧。”本来菜就不多,也不丰盛,还洒了一个汤。

    “没事,已经很好了。”展傲凡凝视着她的面庞,勾出温和的笑容。

    掀了掀眼睫,沐安忧的声音清淡无比:“你不嫌弃就好,反正我也没有别的礼物可以送给你。”

    原本只是无心的一句实话,听在展傲凡的耳里却是无比嘲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忽略了手上烫伤处的火辣灼痛。

    记忆中,他每一年的生日,她记得比谁都要清楚,她还幼年的时候,总是会亲自制作一张贺卡,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上:祝亲爱的凡哥哥生日快乐!

    再大些时候,会选一件礼物,或者领带,或者领夹,不贵,却都是用了心思。

    再后来,两人开始交往,她则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礼物,然后订好餐厅。

    她偶尔帮导师做些课题,赚些外快,礼物也渐渐的昂贵起来,一件名牌衬衫,或是一双名牌鞋子。

    她总是含笑半撒娇的逼迫他一定穿上,说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呢,你忍心不穿么?

    他虽然总会听话的穿上,心里却不以为然,想着或许是她一时的小兴趣,何况那些东西也不是总对他的品味,穿过一次,就再也不会穿。

    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掉,她送给他最昂贵也最珍贵的生日礼物,是她自己。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母亲病重,他猝不及防的接手几乎一团乱的公司,每日都是医院和公司两头跑,冗长的会议和无休止的文件资料弄得他混乱不堪,哪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何夕?

    是她,几乎在一夜间长大,彻夜照顾生病的母亲,直到好转后送入疗养院,全是她一手联系与办妥。

    她开车载着憔悴不堪的他去了订好的西餐厅,咬了咬唇,仿似下定决心一般问着他:凡哥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于是,那一天,她将自己完全的交付给他,一个女人最珍贵的贞洁。

    后来,他常常在想,之所以答应她,接受她,完全是出于那段时日的空虚,再者,他们一起长大,若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他一直是当她妹妹一样对待的,终归是有些不同于陌生人的亲近的。

    于是,他把一切当做了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获取,挥霍,直到最后将她摒弃于自己的世界。

    她的离开成就了他的铁石心肠,原以为不会有一丝感觉的,却在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寂的。

    于是,流连,放纵,心想着总有一个人可以替代,总有一个人可以温暖身边的冰冷

    回忆涌上的太突然,也太冗长,以至于她牵着晖晖的手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们母子渐渐靠近的身形,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吃过饭后不多时,夜空中响起几声惊雷,原本阴霾了一天的天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在窗台。

    他从晖晖的卧室走出,看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荧幕。

    他坐在她的对面,竟是相对无言,一个欲言又止,一个不想交谈。

    片刻后,沐安忧关掉电视,看着对面人,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展傲凡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缓缓开口问道:“订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沐安忧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顿,点点头道:“后天。”

    “他家里人对你和晖晖好么?”问完才觉得多余,怎能不好?都准备要订婚了。

    “还好。”沐安忧如是回答,两个月来,她去许家的次数不是很频繁,但也不算太生疏,与之言平平淡淡的交往着,偶尔会被他的细心和温暖打动,每每那时,心里总是想着,沐安忧,你何其有幸,还能得一男人如此相待。

    她知道许氏夫妇虽然面上依旧和蔼,心底里是没有真正接纳她的。

    之言提出订婚的时候,她很是惊讶,可是看着他满脸的欢喜和期待,她知道为了她,他在父母面前做了多少工作和努力才能令双亲点头。

    就这样,应了下来。

    “那就好。”展傲凡低低应一句,接着小心翼翼出口:“你们结婚后,我再去看晖晖恐怕多有不便,能不能”

    不待他说完,沐安忧已经开口:“这个我想过了,每周周四周五让晖晖跟你住,你有没有意见?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

    “好。”展傲凡急声开口,答应下来,他原本只奢求一天的,没想到自然是满心同意。

    晖晖已经睡下,他知道她不想要他停留太久,轻轻了说了句:“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说着便拿起了西服上衣,转身离开。

    果然,她并没有挽留,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在他迈出门口的瞬间,关上了门。

    锁心的碰撞声如一把锤子敲在他的心上,闷闷的疼着。

    沐安忧回过身,不想过多探究他眸里的黯然和忧伤为的那般,走回客厅,打算收拾一下准备休息,视线不经意瞥到了落在几柜上的车钥匙。

    看了下外面下雨的天空,略一思忖,拿起那串钥匙,走到门口换上鞋子出了门。

    展傲凡走到车前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忘了拿车钥匙,正犹豫着是上楼回去拿还是给司机打电话时,惊讶的望着自楼道里走出的身形。

    下来的太匆忙,竟忘记了拿伞,雨水打在身上有些微凉的湿意,浑身不其然的一颤,看了看立在雨中的颀长身形,还是未停步子的走了过去。

    展傲凡瞬时回过神来,迎着她的方向疾步迈过来,拉过她的手臂快步转回了楼道中。

    沐安忧正欲开口,便听耳边微有些急促和冷意的声音:“你怎么不知道打把伞出来?”

    话完,才意识到口气不太好,敛了敛声,沙哑说道:“抱歉。”

    气氛沉默下来。

    沐安忧打量着他一身的水渍,被雨水打湿的发梢还滴着水珠,伸出手递过手中的钥匙,淡淡说道:“你落在几柜上了,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见他接过钥匙,沐安忧转身便要上楼,却被抓住了手臂。

    疑惑的回过身,微皱着眉头打量他的沉默,眸中渐渐涌上一抹不耐。

    抢在她发作之前,展傲凡粗哑着声音开口:“可不可以补给我一个生日礼物?”

    沐安忧惊讶的扬眸凝视着他。

    他的视线太过黯然,祈求太过卑微,令人不忍拒绝。

    沉默许久,沐安忧低低吐出:“什么?”脑筋却在飞速转起。

    “忧忧能不能再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沐安忧的思绪还停留在他或许是要一样东西或者是要晖晖陪他住一段时间,全然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而她在许久的凝滞里竟然点了点头

    他的身体还带着被雨水打湿的微凉,他的怀抱是那样紧窒,勒的她身体有微微的疼痛,修长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颈项里竟有微热的液体落下,令她浑身一颤就要挣开。

    展傲凡却没有松手,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哑声说道:“后天你的订订婚宴会,我可能没办法去了,礼物,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来。”这是他有生以来,极少的语无伦次,轻颤着音色,辨不出那丝抖意是因着雨水的冰冷还是心里的绝望。

    “不用了。”沐安忧的视线几许迷离,吐出的话语轻若喃喃,却清晰的入了抱着自己人的耳畔。

    “你不喜欢可以丢掉,但是我,一定会送。”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执拗的坚定。

    沐安忧闪了闪眼睫,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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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的支持哦!!!居然有人说不要再虐展童鞋了,你们有木有志气啊,嗯哼?

卷 二:022 常墨的怒斥() 
【;6;9;-;6;9;s;h;u;】;展傲凡坐在车里,没有立即驱车离开,而是靠向身后的座椅,视线始终盯着七楼的方向。

    手机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展傲凡接起放在耳边。

    “展总,实在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李子政的声音沉稳响起。

    展傲凡知道他素来有分寸,若不是紧急事情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敛了敛眸说道:“无妨,李叔,什么事情?”

    “展总,前些日子您让我联系的那位患者的化验检查结果已经出来,情况,不是很乐观,沐晖小少爷的血型太过特殊,而那位小患者是rh阳性,心内科的专家说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做心脏移植手术,百分百的会产生排斥反应。”

    “好,我知道了。”展傲凡的面庞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是何表情,只是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你和李教授保持联系,一有合适的心源立即联系对方监护人。”

    “好的,展总。”李子政如是应道。挂上电话,绵长的叹息,造化是有多弄人啊?!

    七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仿似呼应着他心里微弱的希冀最后消退,展傲凡心里只剩下无限的空落。

    点火,踩下油门,驶入无边的夜色里

    车子驶入a市最昂贵的地段,在一处别墅前缓缓停了下来,手上的腕表指在夜晚十一点。

    展傲凡跨出驾驶座,看着面前这座在夜色中轮廓些微模糊的房子,记忆的片段全数涌上。

    五年了,自她走后,这里他再也没有踏入过,只是吩咐助理找了家政公司定期来清扫。

    进了屋,摆设依旧,连客厅边边角角上用红绳编制的代表喜庆的同心结都崭新如初。

    探手触上那些小女生的东西,细细的抚过缕缕红线,心里酸痛难当。

    犹记得结婚前,她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编这东西,他一直以为她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新鲜劲过了就算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当年的她为这份婚姻倾注了多少

    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失望,有多少伤心,就有多少决绝!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挥霍掉的太多,以至于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虽然早已认知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在每每想起的时候还是疼的心脏都纠结成团,胸口的窒息感那样强烈的涌上。

    推开卧室的门,床头上的巨大玻璃框里女子偎在男子的肩窝笑的一脸甜蜜,那笑容刺痛了眼线,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倔强的擦掉在他面前留下的最后一滴泪水,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视线

    展傲凡痛的一瞬间无法呼吸,猝然关上卧室的门,仓皇而逃。

    倾城会所:

    “沈领班,要不您去看下,展先生今晚”年轻的侍者一脸纠结,冲着当班的沈宁无可奈何的说道。

    “怎么了?”沈宁皱了皱眉。

    “展先生今晚一过来就要了最烈的酒,这都喝了大半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

    沈宁推开贵宾包厢的时候,被那浓烈的酒气和烟味熏的呛咳了一声。

    只见缭绕的烟雾里,展傲凡颓废的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液,期间因喝的太猛,呛咳了几声,却丝毫未停下动作。

    沈宁深觉问题太过棘手,他的身份又太过特殊,想了片刻,还是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常墨正睡得迷迷糊糊,看了眼来电显示,竟是很少联络他的沈宁,脑中的睡意骤然清醒了几分,心想着不会是会所又出了什么事儿吧?

    “沈宁,怎么了?”微皱着眉头,常墨出口问道。

    “常总,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是这样的,展先生在会所里一直在不停的喝酒,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而且喝的都是威士忌之类的。”敛了敛声线,沈宁以最快的速度说出大致情形。

    常墨一直皱着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些:“好,我这就过来,不要再给他送任何酒过去。”交代完,挂断电话,扯过衣橱里的衬衫快速套上,嘴里咒骂着,丫的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消停。

    先是许之言执意要跟安安订婚,弄了他个措手不及,回头展傲凡这混球又整出了这么一档子

    还有前几天,安安的姐姐沐喜乐给他打电话说是最近沐伯母生了一场重感冒,缠绵病榻了好久,每次一想起安安就不住的掉眼泪,要他再帮忙留意安安的消息弄得他是夹杂中间,纠结着两头为难。

    银灰色的法拉利在深夜的路上飙出了最快的速度,到了倾城门口,甩上车门就大步跨进了会所。无视值班众人的恭敬问候,,疾步进入电梯,到了贵宾层。

    沈宁正站在包厢前左右为难,里面的人已经半醉,冲侍者冷声吩咐着要酒。

    “你他妈的这是在做什么?”常墨强抑着心里的怒火才没有一拳头挥上,要不是看他如此颓废,保不齐他做出什么事儿来。

    展傲凡视线自一旁左右为难的侍者身上移开,半眯着眸子看向怒气冲冲的来人,勾唇一笑:“墨子啊,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

    “喝个头,你丫发什么神经,跑来我这里买醉来了?”常墨挥手遣退侍者,大声斥道。

    立在门口的沈宁吩咐面前的侍者去拿几瓶醒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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