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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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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孽子() 
张三勇见老爹答应了,自然是喜不自胜,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喜悦和算计都落入了张兴旺的眼中,张兴旺看着得意忘形的儿子,脸色黯了黯,在心里连连摇头。

    这孩子打小儿就心术不正,他也曾用心的教导过多年,可惜终究改变不了他的本性,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样子,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也别想把他掰正了。

    这一家子人里,就没一个他遂心的人,老婆子就不用说了,四六不懂得老东西,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看够她了。

    大儿子就是块木头,一点儿主见都没有,亏得他这么精明,真不知是咋生出这么个呆滞的儿子的。

    大儿媳倒是跟他挺像的,精明能干,只可惜那份精明没用到正地方去,就用在跟自家人算计计较上了,属于瞎精明、鼠目寸光那伙儿的。

    俩孙子在李氏的教导下,变成了两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就他们那样的爹娘,将来这俩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张金凤就不用说了,那是彻底的继承了老婆子的衣钵,脾气秉性跟老婆子的完全是复制粘贴。

    小儿子倒是不虎,也完全继承了他的精明,可惜就是心术不正,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工于心计,跟自己家人算计,这样的儿子,将来也指不上他,他不来算计算机你那就是对得起你了。

    面对这么一大家子人,张兴旺只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呆不下去了,第二天一早,就不顾老婆子的阻拦,借口要到吉州去探望老友,头也不回的离家走了。

    李氏心眼子多,见公公这次回来发财了,就有心想贴乎贴乎、溜溜需,好捞点儿好处啥的,于是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男人也撵着跟老张头去吉州了,表面上说是去照顾老张头儿的,但实际上是啥目的,别人看不出来,老张头却看得真真儿的,只是没说破罢了!

    张大勇虽然被媳妇打发出来溜须老爹,但他哪是会拍马的人啊,跟着老爹坐在马车上,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张兴旺看着大儿子这副窝囊样心里就堵的慌,一路上也很少跟他说话,爷俩就这样沉默着在路上走了三天,第三天晌午才赶到吉州。

    到了吉州,张兴旺呆着张大勇,先去拜访了一些过去生意上的朋友,第二天早上,才去湛王府求见湛王的老丈人。

    沈德俭一家子一直住在湛王府里,按理说,沈德俭现在已经是逍遥郎,虽然只是个挂名的闲职,但人家的品级在那儿摆着呢,朝中的三品大元,咋滴也也应该给立府的。

    但是沈若兰不想让他们出去住,湛王府很大,后院又没有别人,就只他们一家四口住,太旷了,都没有人气儿,所以她就让她爹娘和弟弟妹妹们一直住在府中,也算是添添人气儿。

    再者,她也不想跟爹娘分开,住在一起的话,随时都能在一起说说话、唠唠嗑,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儿也方便,比分开住好多了。

    如今,沈若兰家的喜宝儿已经三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肉嘟嘟的,可爱着呢;秀宝儿也八个多月了,别看是个小丫头,可本事大着呢,别家的孩子都得满周岁才会走,人家秀宝宝才八个多月,就能单独歪歪斜斜、趔趔趄趄的走出好几步了,料想用不了多久,就能独立行走了。

    这可不是一般孩子比得上的,就连喜宝当初也是十个月才会走的呢!

    张兴旺来的时候,沈若兰正跟爹娘坐在一起看几个孩子玩耍呢,听闻张兴旺来了,沈德俭很高兴,急忙大踏步的走出去相见。

    虽然没跟张兴旺做亲家,但沈德俭对张兴旺的情意一点儿都没变,毕竟人家从前救过他的性命,直到现在,他还一直把张兴旺当成是自己的老大哥,亲哥哥呢。

    老哥俩两年不见了,自然得喝上几盅,叙叙旧,拉拉家常。

    沈德俭没有在湛王府招待这个老哥们,而是把他带到了吉州最有名的百味人家酒楼,要了个包房,点了几道好菜和一瓶好酒,俩人边喝边说。

    因为沈若兰和张二勇已经分开了,所以他们都很明智的没有提及他们俩,而是说些家里的情况,沈德俭问老张头这两年生意咋样,老张头问他身体如何,又说了一会儿如今村子里的变化,正说得热闹呢,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嘤嘤嘤的哭声。

    “鲁将军,奴家肚子里的真的是您的种儿啊,要是您不承认他,我们娘俩往后可怎么活啊……”

    百味人家的包房不是用砖墙隔断出来的,而是用屏风断开的,屏风只有一人多高,刚能挡住人,让两个包间之间的客人看不到彼此,但是根本就不隔音,可以说,别说隔壁哭哭啼啼的说话,就是隔壁放个屁,这边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时,一道男人阴沉沉的声音传来:“这么说,那避子的汤药你没喝?”

    “我……我那几天正染伤寒,大夫吩咐只能吃治伤寒的药,不能跟别的药一起喝,所以,所以……”女人的哭声渐小,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呵呵……”冷厉森寒的笑声传来,听得沈德俭和张兴旺俩人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那男人的笑声太恐怖了,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贱人,你给我听好了,我鲁元平生最痛恨的就是算计我的女人,而你,刚好算计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聂春娘抬起泪眼,梨花带雨的看着眼色阴鸷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是从前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森寒恐怖的样子一下子吓到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缩起了脖子,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要杀自己,而且不是一般的杀,而是虐杀,像要把她抽筋剥皮的那种。

    此刻的他,跟从前的那个怜香惜玉、风流倜傥的他判若两人,一点儿都没有从前的诙谐幽默,也没有从前的温柔多情,倒像是个正在磨刀霍霍的屠夫,而她,正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大将军……我……我……”

    她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嚅嗫着。

    “你什么?”他俯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聂春娘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去看他那可怕的眼神。

    避开他嗜血的目光,她的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也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心魂稍安的她给自己做了个心理辅导,或许,大将军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凶狠,相识几年了,他一直都是个怜香惜玉,会疼女人的,从不会跟女人计较,这回自然也是一样的!

    记得之前留香院有个不要脸的姐儿,为了自抬身价,故意说大将军睡了她,还把两人怎么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细节给传扬了出去,鲁大将军得知后,并未追究那个女人的责任,只一笑置之了。

    现在,他不过说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看起来挺不高兴的,但料想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把,毕竟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他现在不喜欢她了,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这样想着,她安心了不少,小声说道:“奴家不敢算计您,也没算您,奴家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问荣妈妈。”

    没想到,鲁元竟真的叫过自己的长随:“去红袖招一趟,把那个老鸨子给爷抓大牢里去,严刑拷打,问问是怎么回事。”

    长随答应了一声下去来。

    聂春娘震惊的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鲁元,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严刑……拷打……

    荣妈妈受用惯了的人,哪经得起严刑拷打呀?只怕是没等刑具上身,就得吓尿了,把实情给说出来了吧。

    鲁元一直盯着她呢,看到她惊恐地抬头,还有心虚的眼神,一下子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这个贱人,无非是想用肚子里的野种嫁到他鲁家来,既能享受到鲁家的荣华富贵,她那个野种还能占据鲁家长子(或长女)的地位,她也可借着那个孽种,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他都想鼓鼓掌,叫一声好了!

第531章 鲁元的生辰() 
五个月前,鲁元过生辰,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非要给他祝寿,并且大张旗鼓的包下了‘红袖招’,在里面摆了几桌,还让红袖招的姑娘们今晚谁都不许接客,都陪着他们取乐。

    然而,鲁元早就对这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了,但碍于兄弟们的情面,不得不来应付应付。

    实际上,这个生辰他更想跟宁儿一起过,只要跟宁儿在一起,哪怕没有美酒歌舞,就只默默地对着她,他都觉得幸福无比,比现在这种歌舞升平的生活不知强多少倍。

    这一年多来,通过他不懈的努力,宁儿已经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依赖他了,离开他一会儿都得找,他也尽可能的除了去军营外哪都不去,就只留在家里陪着她。

    虽然宁儿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在他细心的陪伴下,她已经对自己的记忆不再那么在意了,而是在意他每天什么时候回家,每天能陪她多久。

    像今天这样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宁儿肯定会生他的气。

    想到宁儿会不开心,鲁元就难受起来,他几次想走,但是又怕这些兄弟们心寒,大家好心好意的聚在一起给他过生日,他喝了几杯就要走,把大伙儿都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出事儿也太不仗义。

    鲁元跟淳于珟不同,他性子欢脱很好相处,所以朋友也多,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有美酒,有佳人,又有志同道合的好兄弟,自然不会只喝几杯就散的。

    鲁元作为寿星爷,自然是被大家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陪在鲁元身边儿的妓女便是聂春娘,聂春娘不仅风骚貌美,而且酒量也很好,伺候男人的手段更好,所以才会被安排过来陪寿星爷。

    聂春娘见鲁元被大伙儿起哄劝酒,自然想方设法的替他挡着,结果宴会进行到一半儿时,聂春娘就先醉了,撒娇撒痴的往鲁元怀里钻,鲁元见状,便也假意装醉,要跟聂春娘去屋里歇息。

    众狐朋狗友一见,还以为他要去跟聂春娘翻云覆雨,便哄笑着由着他们去了。

    哪知鲁元刚进聂春娘的屋儿,就点晕了聂春娘,再悄悄的把自己的长随叫进来,把聂春娘赏给了他,自己悄悄的从窗户跳了出去,直接回家去了。

    他的长随不同于淳于珟身边儿的人,都是跟着他花街柳巷走惯了的,对女色也十分上心,此刻见到醉美人酣睡在榻上,哪还顾得上别的,当即宽衣解带,跟聂春娘共赴云雨起来。

    那些狐朋狗友们喝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说要去听鲁元跟春娘的墙角。

    于是,一伙儿人就蹑手蹑脚的走到聂春娘的门外,趴在门缝儿听了起来。

    只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响声和一对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大家偷笑起来,又怕扰了鲁元的兴致被他责怪了,都不敢大声笑,只掩着嘴巴挤眉弄眼的,听得十分有趣。

    那个长随垂涎聂春娘很久了,这次得了能汤她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罢手,怕自己灭了火儿,就弄一会儿歇一会儿,歇着的时候也不不是纯歇着,从聂春娘娇媚的脸蛋儿一直亲到纤纤玉足,那‘啵啵啵’的声音都传到门外去了,又引得大家一阵低笑。

    又听了一会儿,几个狐朋狗友都被里面的动静弄得起了兴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到这种声音谁能受得了啊,于是便各自去找女人尽兴去了。

    当然,鲁大将军宠了聂春娘半宿的消息也在红袖招里传来了……

    **

    鲁元离开红袖招后,快马加鞭的回了家,回家时已经是戍时,往日这个时候宁儿早就睡了,只是今天还没有睡,还坐在灯下等着他呢。

    她肘臂拄在桌子上的桌子上,一手撑着头,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差点儿就睡过去了。桌子上,满满的摆着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还有一壶酒,摆明了是等着给他过生辰的。

    见到这一幕,鲁元的心暖暖的,他轻轻地走过去,看着灯下打盹的宁儿,忍不住弯下腰,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宁儿一下子醒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鲁元,高兴的说:“元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鲁元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你睡得像头小猪似的,当然不会知道了。”

    宁儿听了,弯着眉眼刚要说话,忽然又凑了过来,像只小狗似的在他的身上嗅了起来。

    鲁元一见她如此,心里‘咯噔’一声!

    遭了,刚才聂春娘死皮赖脸的往他怀里钻,肯定是在他的身上留下香味儿了。

    他懊悔死了,刚才回来时就该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的,这下子完了,凉了!

    鲁元一边在心里哀嚎着,一边僵着身子屏住呼吸,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别闻出来,千万别闻出来啊…。

    然而——

    宁儿嗅了几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她慢慢的抬起头,盯着鲁元的脸,说:“元哥哥去喝花酒了吗?”

    鲁元的笑容一僵,马上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你元哥哥我早就不去那种地方了,真的,宁儿你可要相信我…。”

    宁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鲁元眼珠子一转,赶忙说:“你是闻到我身上的香味儿了吧,忘了跟你说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香料铺子,里面的掌柜跟我是旧相识,我便进去跟他说了会儿话,我身上的香味儿大概是在那家铺子里粘上的吧。”

    说完,为了让她相信,还拉起她的手,一脸真诚的说:“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这就带你去那家香料铺子对证。”

    而心里——

    弥陀佛,菩萨保佑,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去啊…。

    观世音菩萨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祷,果然让他得偿所愿了——宁儿看到他如此坦荡真诚,还要带着她去对证,心里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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